隱形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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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滑的舌頭探入,一股燒酒似的苦澀甜味在口裡蔓延開來。

李旻浩的吻不如他高冷的性子般清淡,反而灼熱又醉人,讓韓知城這個酒量差勁的體質一醉再醉,被吻的暈暈乎乎的整個肩膀都縮在教室的角落裡,得緊貼著冰冷的石壁才不至於腿軟而坐。


韓知城有兩個秘密,第一個是他暗戀競爭學院史萊哲林的七年級級長李旻浩;第二個是他知道李級長的秘密還以此威脅對方答應自己三個願望。

而李級長的秘密是他在某次跟蹤下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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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早晨伴隨著雪松的香氣,韓知城一如既往的在早餐時刻找到了正在餐廳用餐的李旻浩,如平時一樣坐在葛來分多的桌前用符咒學厚重的課本遮擋自己偷看的視線與上翹的唇角。


他知道很多人都喜歡李旻浩,因為李旻浩除了是史萊哲林近年來最偉大的搜捕手外還是變形學及黑魔法防禦術的翹楚,聽說學校正在商量等李旻浩畢業就應聘他來當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但因為這個職位在霍格華茲的歷史上不算什麼好職缺,所以李旻浩好像還沒有正面答應校長。


除了課業外,李旻浩運動神經好、又聰明還是正統的純血巫師家族出身,更破天荒連任三年學院級長,再配上他那張被梅林寵愛過的臉,説四大學院幾乎一半的學生都戀慕於他也不誇大。


正是因為習慣這些愛慕的視線導致李旻浩一直都沒發現有個葛萊分多的小子總是看著他,甚至跟蹤他直到被他意外發現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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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趁著下午茶的休息時間戴好圍巾便熟門熟路的朝李旻浩上課的課室走去,因為室友是李旻浩親弟弟的關係,他很輕易的就從善良的龍馥那裡拿到了史萊哲林七年級的新課表,還差兩步走到目的地就看到李旻浩伴著眾人從溫室裡走了出來。


李旻浩剛結束藥草學的課程,邊戴起學院發放的手套邊把藥草學課本扔給他的室友輕聲地說:「麻煩你幫我帶回去了。」


「小事,先走啦!」室友拿著課本抬手道別,李旻浩順勢與對方背道而馳朝禁忌森林的方向走去。

韓知城躲在城堡的石柱後面好奇地看著李旻浩離去的方向,想他接下來沒課不是都會去魁地奇球場練習的嗎?怎麼今天往禁忌森林的方向走呢?邊想邊邁出步伐跟上,韓知城輕手輕腳地跟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響,若李旻浩察覺不對勁的回頭,他就會立刻閃身躲到樹幹後面,讓粗壯的樹幹擋住他精瘦的身體。


禁忌森林一般是禁止學生進入的,只有極少數的情況或要上奇獸飼育學的課時才會被准許進入,平常也很少學生會來,所以當韓知城看到李旻浩很自然地進入森林後整顆心臟都要被好奇的小鹿給撞爛了。


李旻浩還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韓知城眨了眨自己圓圓的眼睛,把圍巾拉到鼻樑上後也跟著一起進入森林。


白天的禁忌森林其實也沒這麼可怕,奇獸或是半人馬族都是要到中後段才會出現,前半段的禁忌森林還是蠻安靜的,在這裡的野生動植物也較偏無害,只要不沒事找事通常沒什麼危險。


韓知城靜靜的跟在李旻浩身後,踩在對方留下的腳印上來到一塊還算隱蔽的空曠處就躲到一棵大樹後蹲了下來。 只見李旻浩從一個被枯葉堆掩蓋的樹洞中拿出一台CD播放器,熟悉的操作著放出一首首舞曲再將播放器放到地上後便拿出魔杖設下了高級防護咒,將他們所處的這塊空地給隱藏起來從外面看不到也聽不見,宛如一個結界。


防護咒的範圍邊界剛好落在韓知城的腳跟後,他緊張地往樹幹那貼了貼確保自己不會被隔在外面後才又探出頭來看著李旻浩脫下斗篷與圍巾也摘下了手套放進樹洞中,做完這一切後李旻浩開始熱起身來。


等等,哥這是要跳舞嗎?!


突然產生這個認知的韓知城驚訝地張開了嘴在圍巾下形成一個小小的O型,可很快地他又推翻了這個想法。


純血巫師,傳統高傲的對麻瓜世界一竅不通。若說到跳舞也只會交際舞,可這音樂聽起來就像是要跳街舞似的,旻浩哥怎麼會?


不過接下來展現在韓知城眼前的一幕,讓他知道了這世上好像就真沒有什麼是李旻浩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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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那天之後,還有好幾次韓知城都有跟上李旻浩的練舞時間,差不多的時段、同一個地點、一樣的那幾首歌跟相同的防護魔咒,唯一有變化的是李旻浩的舞姿。


李旻浩的身體肌肉柔韌有彈性,在每一個開合間都盡顯張力,基礎舞步李旻浩已練到爐火純青,隨著節奏在基礎上延伸出各種變化讓他制服下的肌肉線條既優美又流暢。


韓知城好喜歡看李旻浩跳舞,尤其是隨著鼓點而使力的胸腔震動配上有節制的摺疊每一個關節,配合著曲風做出的身體波浪也順暢到讓韓知城想起『貓咪是液體』的這個都市傳說。


李旻浩會很多舞種,每換一首歌就能順著曲風更換適合的舞種並編出兩到三款不同的舞步。有時同一首歌他會一直跳一樣的舞步,把韓知城都快給看會了。


著迷於李旻浩舞蹈下的韓知城有幾次都忍不住在寢室偷偷按著記憶跳了幾個副歌的重點,突然發覺旻浩哥的歌好像都只有那幾首?於是趁著放假回了趟家,幫李旻浩下載了好多首適合跳舞的歌曲再請李龍馥轉交給他。


李龍馥拿到時還有點疑惑地問道:「給我哥的?」


「嗯、對,不要跟他說是我給你的唷。」韓知城故作神秘的回答著:「就說是我們麻瓜那流行的新歌,我帶回來跟你分享的,你覺得好聽就也推薦給他。」


連理由都想得很充分這一點讓李龍馥更困惑了,但也沒多問只答應會親自送到哥哥手上。


同時李龍馥的反應更讓韓知城肯定李旻浩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會跳舞這件事,連最疼的親弟弟都沒說,看來李旻浩是準備將這件事當成一個秘密。


在李龍馥收下音檔準備爬回上層的床鋪時,韓知城突然問了一句:「Lix,你有看到我那條印有蜘蛛人圖案的內褲嗎?」


忽然被叫了綽號的李龍馥在爬梯時頓了一下,頭也沒回的爬到床上掀起被子躺平:「蜘蛛人那條?沒有耶,你是不是拿去洗了?」


「是洗了,但我前天就收回抽屜了呀...奇怪,到底放去哪了呢?這已經是我入學以來弄丟的第五條內褲了。」


李龍馥聽著韓知城降低音量的碎唸拍了拍枕頭,隨口調侃韓知城總是這樣亂丟東西,下次過生日自己就送他一打內褲這樣就不怕不見了。


有錢又大手的好室友都這麼說了,韓知城便不糾結的跟著睡下,睡前還又再次叮囑了室友一遍音檔要交給旻浩哥後才沉沉睡去。


等下次韓知城去偷看的時候,就驚喜地發現李旻浩已將歌單換成了自己為他下載的新歌,替新歌編舞這件事拉長了李旻浩的練習時間,韓知城無比慶幸自己有多此一舉。可能是太興奮的關係,他不小心踩到乾枯的樹枝發出了聲響,李旻浩立刻警戒的朝聲響處看去更快速地掏出了魔杖低問:「誰?」


韓知城不敢動,他知道自己如果出去就完了。可若他掏出魔杖唸隱身咒也會被聽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還在猶豫間李旻浩的聲音就從頭頂上傳來。


「韓知城?」


「旻..旻浩哥…」韓知城陪著尷尬的笑容抬頭,看著李旻浩皺起的眉間起身:「好巧呀。」


這句回的李旻浩眉尾輕挑地質問道:「巧?在禁忌森林嗎?我的防護咒內?」


韓知城一聽就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半張圓圓的小臉藏在圍巾之下,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在裝飾用的圓眼鏡後亂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來。


李旻浩見狀便把人擋在自己與樹幹之間問:「你看多久了?」說著還把魔杖的尖端抵在韓知城的下巴上逼迫對方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突然的接近讓韓知城不知該作何反應,李旻浩纖長如蝶翼的睫毛近距離在韓知城面前撲閃,每眨一次都能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一雙大眼水光粼粼像是載了星河看得韓知城以為自己中了迷情咒。


魔杖的尖端平滑,透過這個觸感韓知城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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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麻瓜,在這個廣大的魔法世界裡本來就容易遭受歧視,初入學時跟同樣是異類的李龍馥剛好成了室友,本來以為會一起抱團取暖,可龍馥不但有著精靈般的美貌還是純血巫師,他唯一異類的地方就是全家族都是史萊哲林出身只有他自己進了葛萊分多。


異類也是有分等級的,簡單來說可先分成兩大類—好欺負的跟不好欺負的,很顯然地韓知城跟李龍馥就各在一類。


韓知城沒有像李龍馥這麼好命,不論其他學院,單講史萊哲林就好。如果他得跟史萊哲林的人一起上課,幾乎每一次都會被那些純血針對嘲笑。


有時李龍馥會幫他,但也不是次次都能陪在他身側,較多時候韓知城都是孤軍奮戰或落荒而逃。


那天也是相同的光景...



「你把筆記還我!」韓知城跳起來想從高個的史萊哲林手上搶回自己的課堂筆記,可無奈自己小小一隻,跳再高、手伸再長都勾不到那羊皮紙的邊緣。


高個史萊哲林跟幾個同伴毫不掩飾的在走廊上欺負韓知城,拿著羊皮紙捲左晃右擺像在逗弄一隻上竄下跳的松鼠,沒玩兩下高個見韓知城跳起就伸出腳來趁他落地時將他絆倒,小葛萊分多應聲摔在地上。


韓知城那副沒有度數的眼鏡被甩飛到一邊,圓圓的眼睛因為吃痛而泛起淚光,他憤怒的抬頭瞪著那高個,引來高個的不滿:「看屁看!你這個麻種!」


高個語氣不善的掏出魔杖威脅,就在他將魔杖舉起來那刻從遠處傳來一聲:「去去,武器走!」


高個手中的魔杖應聲擊飛,更加不爽地往聲音的方向看去,一認清來人立刻發慫的縮了縮肩膀朝來人問候:「級...級長。」


韓知城看上一秒還囂張的要死的傢伙突然變成縮頭王八,好奇地轉頭看來源方向,一張高冷漂亮的臉措不及防的出現在他的視線區域,對方只瞟了一眼高個就略微低頭的看向韓知城。


當雙目對視的那刻,韓知城清楚地看見了對方眼裡藏起的星辰,只兩秒他就覺得自己像被梅杜莎盯住了一樣遭受石化無法動彈。


「站得起來嗎?」梅杜莎問道。


「啊?可...可以。」韓知城傻傻地回答,可要站起來時膝蓋處卻傳來一陣刺痛,讓他抽了口氣又坐回了地上,原來自己的膝蓋在跌倒時摔傷了,正流著血。


梅杜莎見了皺起眉頭,回首對上高個以警告的語氣通知他:「加西德,你真為你的家族蒙羞,欺負其他學院的人實在不是純血所為,史萊哲林扣五分外加你個人的勞動服務!現在、撿起你的魔杖給我滾。」 被稱作加西德的高個灰溜溜地轉身要走,又聽見自家級長命令道:「東西留下。」趕忙將羊皮紙捲遞到對方伸出的掌心中才帶著跟班們匆忙離開。


韓知城窘迫的望了望拯救他的史萊哲林級長,正想道謝就驚恐的見對方半蹲了下來,緊張的問:「你…你要幹嘛?」


對方沒有因為韓知城失禮的口吻而生氣,只是用魔杖在韓知城膝蓋的傷口上施了道止血咒並示意他抓著自己的魔杖爬起來後問:「你等等還是要去一趟醫務室上個藥,能站穩嗎?」


「可…可以。」韓知城對自己莫須有的無禮感到羞愧的揉揉鼻頭,因是抓著級長的魔杖起身的,腳一拐便稍有不穩的靠到面前人身上,臉頰離級長肩頭只有一拳的距離也剛巧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薄荷草味,尾端還有點岩蘭草的香氣。


清爽舒服的好聞,讓韓知城覺得心情逐漸放鬆了下來:「謝謝…級長。」


「不客氣,我叫李…」


「哥!?」


史萊哲林級長與韓知城一起朝出聲的方向看去,就見李龍馥正撿起室友的眼鏡小跑過來關心道:「韓尼你還好嗎?」邊問邊把眼鏡撐開自然地替他戴回臉上:「我陪你去醫務室。」


「謝謝你龍馥。」韓知城看了看室友又再看了看史萊哲林級長的臉,歪頭問:「這是你哥?」


李龍馥一把勾上他哥的脖子,露出燦爛的笑容介紹著:「對呀,這我哥—李旻浩,我跟你說過我們全家族除了我之外都是史萊哲林吧?我哥是史萊哲林的五年級級長,以後你再被他們學院的人欺負儘管找我哥!」


李旻浩見鏡片下那雙似櫻桃的圓眼透著希冀,小心翼翼的期盼模樣像極了瑟瑟發抖的小倉鼠,被那副眼睛注視著就像自己是對方期待已久的英雄讓他不自覺的挺起了胸道:「嗯,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傍晚用過晚餐後,李旻浩找到學院宿舍門口將羊皮紙捲物歸原主時,韓知城才想起自己的符咒學筆記,當時李龍馥匆忙把他帶走讓他忘了跟級長把東西拿回來。


「不好意思我擅自打開來看了,符咒學的邏輯寫的很好。」李旻浩遞還紙捲時發自內心的稱讚道。


本來還在內心嘀咕級長長得好看卻不太禮貌的韓知城突然開心起來,抓緊紙捲的邊緣把筆記捏的皺皺的。


他打聽過了,李旻浩這個史萊哲林的級長可不簡單,不只課業好更是魁地奇球隊的最強搜捕手,校內的獎盃榜裡頭有兩座獎盃都是關於這個在校生的。


被純血天才稱讚對韓知城這個麻瓜來說是個很大的鼓勵,他有點開心還有些緊張的朝李旻浩笑出一個智商堪憂的表情像聊天似的開啟話題:「我…我很喜歡符咒學…,旻浩哥覺得符咒學怎麼樣?」


旻浩哥?突然改變的稱謂讓李旻浩挺受用的接下話題回道:「有興趣的話是最好的,如果你能把符咒學學到融會貫通我相信對你之後會很有幫助,畢竟擁有一個拿手長處便是你的底氣。」


「不過我個人比較拿手的是黑魔法防禦術,有興趣的是變形學所以能幫助你的不多,但我可以推薦你去找雷文克勞五年級的方燦,他的符咒學修的很好…」


李旻浩大韓知城四歲,當韓知城在他的回覆下閃動著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並用充滿崇拜的目光盯著他時,縱使這道眼神並不陌生也讓李旻浩生出一絲膨脹的心理。


對這個像小動物一樣的學弟,李級長忽然覺得自己的人格魅力得到大大的滿足,他對韓知城像對自己親弟弟一樣的照顧,只要是韓知城來找他、問他或求他幫助,他都會卸下對外高冷的形象去照顧他的所需。


李旻浩在哪,韓知城就在哪,就像一條有自我意識的貓尾巴。


韓知城想認真學好符咒學,李旻浩就叫方燦去幫他補習;韓知城被其他史萊哲林的同學欺負,李旻浩一抵達戰場就是先扣自己學院五分毫不留情,之後就再也沒人敢欺負霍格華茲那位被史萊哲林級長罩著的符咒學天才。


對的,韓知城在方燦的輔導下成為霍格華茲裡符咒學的翹楚,才二年級就已經會四年級的內容,而升上三年級面對更艱難紮實的課業後才減少了繞著李旻浩屁股轉的時間。


但卻偷偷養成了跟蹤的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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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旻浩對於今天會在禁忌森林裡見到韓知城倒是感到有點意外,畢竟兩人已沒有交集一段時間了。


只要這個學弟沒特別來找李旻浩,他便也不會去打擾對方,不只是自己本身課業繁重、事務繁忙,也是因為李旻浩知道韓知城有多麼想成功,又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在課業的追求上,所以他不想帶給這樣認真的孩子任何一點麻煩。


不過,對方自己招惹過來的就不作數了。


「回答我,知城。」李旻浩提高魔杖使韓知城的下巴抬得更高,他必須知道韓知城看到了多少。


韓知城雖然被迫抬高了下巴卻沒有感受到多少疼痛,他就知道溫柔的學長沒有外表看起來的那麼不近人情,所以小霍格華茲舔了舔上唇後決定鼓起勇氣說出他從來不敢說出的話。


「旻浩哥、旻浩哥是在跳舞,對嗎?不必反駁!」韓知城一看到李旻浩張嘴就迅速的制止,又說:「我都看到了,全部都看到了!」


聞言,李旻浩皺起眉間放下魔杖,將雙手環胸站了個三七步在學弟面前問:「你想怎麼樣?」


韓知城有些意外李旻浩會這樣回答他,但這是個好機會,他必須要抓住:「連龍馥都不知道的話,代表旻浩哥也知道事態嚴重,哥作為李家最重要的子孫一定是早就被要求凡事都要很完美不能出差錯的…」


「如果被你們家或學院的任何一個人知道旻浩哥沉迷於麻瓜的舞,那哥可能會不太好過,哥也想好好度過在霍格華茲的最後一年吧?」


是的,李旻浩已七年級,再過幾個月考完超勞巫測後便畢業,他前面六年的學習生涯堪稱完美甚至連任三年的史萊哲林級長,還有魁地奇的漂亮戰績,他甚至在六年級時被火盃選中參加了考驗拿到第二名。


漂亮的成績單代表他會有一張極好的考核表,等考完超勞巫測很可能可以直接去魔法部實習,可若在這節骨眼上被人知道他其實沉迷於麻瓜的東西,那就不太妙了。


更別說他們家還是歷史悠久的純血巫師,視麻瓜的一切為可笑的青蛙便便。


「所以呢?」


「所以如果旻浩哥不答應我三個願望,那我就不保證自己能不能保守這個秘密了!」


「你威脅我?」李旻浩又挑起眉梢,他沒想到這個算是他帶大(好,可能只有一年)的孩子居然敢威脅他。


一個剛學成的麻瓜威脅一個即將畢業的純血?李旻浩想不透韓知城哪來的底氣,於是他也這麼問了,沒想到韓知城竟回他:「符咒學就是我的底氣!有著一門拿手絕活便是自己的底氣,這還是旻浩哥你告訴我的。」


李旻浩快速的眨了幾下眼睛,這是他發現什麼新奇事物的習慣,他現在就覺得眼前的學弟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你知道我拿手的是黑魔法防禦術吧?」


「我知道,但我肯定比哥快。我有自信!」韓知城嘟起了嘴巴像一隻驕傲的小松鼠,他只差沒炫耀說孚立維教授曾稱讚過他可能會是未來的決鬥賽冠軍!


李旻浩看著韓知城那像塞了一口麵包的飽滿臉頰有一點把持不住的想笑,可又不想打擊小朋友的信心,只好隨波逐流問他:「你先說說你的願望,我聽聽看。」如果願望很爛,就別怨他下狠手了。


被這麼一問的韓知城突然一改態度,扭扭捏捏的任紅霞染上雙頰,支支吾吾嘀咕道:「咦?我、我的…我的第一個願望是…是…」


「是什麼?你怎麼突然又不敢說了?」李旻浩歪了歪身子,抓回主導權:「你不說那我走囉?」


「別,別走!」韓知城慌忙抓住李旻浩的針織背心下擺:「我…我說就是了,我的第一個願望是,希望旻浩哥可以親親我!」一講完便快速低頭,羞的連耳尖都變成紅褐色的像喝了一杯奶油啤酒一樣。


本來還看著韓知城揪住自己背心的手的李旻浩在聽到願望的內容時瞬間瞪大了眼睛,把本來就大的雙眼張的更大更嚇人的程度。


「你說什麼?」


「我、我說…哎唷,反正你不可以不答ㄧ…!」


韓知城脅迫的話語尚未結束就猛然被一個冰涼的觸感給掠奪了繼續發言的權利,他甚至沒有空檔去驚訝李旻浩脫他圍巾的速度。

「唔嗯、」

李旻浩的嘴唇本來只是按壓上去,可韓知城一發出嗚咽聲他便張開口將學弟小小的嘴巴給整個包覆,輕吮那微薄的下唇幾秒後才鬆開。


李旻浩離開時韓知城還圓睜著眼,滿眼都是大寫的震驚,兩頰紅通通的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悶的,也來不及看李旻浩離開後的表情是嫌棄還是痴迷就被對方好心的手再次拉好了圍巾遮住了半張臉及那一下就腫起的唇。


「我答應了。」


韓知城只聽見旻浩哥一如既往的冷淡嗓音在頭頂響起,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李旻浩直接走了,把他一個人丟在禁忌森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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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x呀,」韓知城在李龍馥洗完澡進門時從床簾後探出頭來問他:「你…你今天看到過你哥嗎?」


「我哥?有呀,我們晚餐是一起吃的,我們媽咪寄了泡菜來,所以我去了一趟史萊哲林的交誼廳。」李龍馥用著毛巾邊擦著他那頭閃耀的金髮邊問:「怎麼了嗎?有事找他?」


「不,也沒有。就…旻浩哥他看起來怎麼樣?我是說,心情有不好嗎?」


李龍馥聽著回想了下,忽然恍然大悟的說:「你這麼一說,對耶,他好像心情很好!甚至我有好一陣子沒見他心情這麼好過了!」


「哦、哦?」心情很好?會是因為我嗎?韓知城莫名產生一點希望的小樹苗,眼睛在暗處變得亮晶晶的。


「我有問我哥怎麼好像心情不錯,」李龍馥將濕毛巾用魔法弄乾後折進抽屜裡,準備爬梯時補充道:「他說因為他今天魁地奇練習時刷新了紀錄,你說說他怎麼能這麼逆天?他原本的紀錄已經很誇張了耶!啊,但是他非常不會打擊搏格,也是有不拿手的。」


原來不是因為我啊…韓知城默默的想著,揪了揪被子躺了回去,接下來李龍馥說了什麼他都沒有集中精神去聽也沒有回話。


李龍馥以為他睡了便輕聲道了句晚安後熄了燈,熄燈的那刻,韓知城在黑暗裡思考了下後握緊拳頭又再次下了某個決心!


翌日下午,是個適合去活米村的好天氣,韓知城在禁忌森林的入口處蹲到李旻浩。


「旻浩哥!我要許我的第二個願望了!」韓知城鼓起勇氣伸長手臂一指對著李旻浩那張俊臉大聲疾呼。


「好啊,你說。」


李旻浩乾脆的態度讓韓知城一愣,連筆直的食指都不肯定的彎了一下,李旻浩見了便清了清嗓子道:「反正我都答應被你威脅了,達成你的願望才能守住我的秘密,不是嗎?」


韓知城聽了覺得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繼續自己的主張:「我的第二個願望是,哥要在我想要的時候親我。不可以拒絕!」


「…好啊。」


「你、嗯?好…好嗎?」


「嗯,好啊。」李旻浩上前環住韓知城伸直的手臂下拉改放到自己背後,讓韓知城半個身子都躺倒在自己懷裡笑問:「你現在想要嗎?」


李旻浩白皙漂亮的面容朝韓知城的臉壓了下來,逼得韓知城顧不上羞澀的一把將那主動的哥推開,慌亂的邊整理圍巾邊向後逃跑。


一下就逃出了李旻浩的視線範圍。


好可怕,太可怕了。這哥不愧是史萊哲林,完全知道要怎麼對付自己!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怎麼會這麼主動又爽快呢?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韓知城蹲在長廊下,一張圓臉埋在紅金相間的圍巾裡用十指搔亂了頭髮,直到李龍馥找到了他。


「韓尼?你沒事吧?要去餐廳來一杯安神茶嗎?」李龍馥也蹲了下來,連續三個問號的皺起比起精緻的五官來說略顯陽剛的眉毛關心的問。


韓知城現下腦袋亂哄哄的,不只李旻浩連面對李旻浩他弟都感到有點羞愧:「你別理我,去忙你的吧。」


埋在圍巾裡的聲音悶悶的,讓李龍馥聽不真切可也大概知道室友是什麼意思,只好拍拍他的肩起身後說:「我哥讓你去魔藥學教室找他,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室友一場,我還是親切的告訴你。」


「不要惹我哥生氣,他若生起氣來,一頭匈牙利角尾龍都不夠他打的。」李龍馥叮囑的聲音越來越遠,聞言,韓知城只等了一分半就站了起來往魔藥學教室衝。


才剛踏進地牢的門檻還沒聞清楚上一堂教的是福來福喜還是變身水,一隻手便從石門後頭伸出將韓知城壓制在石磚砌成的牆面上,韓知城的後背撞在了石壁上卻不怎麼疼痛,他原以為是自己穿的夠厚但稍回頭看便發現是李旻浩用另一隻手先貼在石壁上,自己的背則是撞在了他的手背上。


「哥!你痛不痛?」韓知城嘗試轉身去抓李旻浩給他墊背的手卻被李旻浩給撈回了正面。


他聽到碰一聲!是李旻浩用腳關上了地牢教室的石門。


李旻浩的視線宛如一條毒蛇就像初識時的梅杜莎一樣,盯的韓知城不敢呼吸,只敢將焦點對在學長密且長的睫毛上。


空氣像被下了靜止咒一樣的安靜讓屬於地牢的陰冷更加凍人,李旻浩不講話韓知城也不再開口,兩人僵持不下最後還是年長的人先拾起了理智對弟弟問:「為什麼躲我?又不是沒有答應你,你為什麼躲我?」


自己許的願,精靈都同意達成了,許願的主人卻扔下燈跑掉了是怎麼回事?


「因…因為哥答應的太爽快了,所以…」


「所以覺得有詐?」


史萊哲林露出狡黠的笑,略微低頭直視韓知城的眼睛,看得韓知城心慌。


「有詐你就不想要了?」李旻浩直截了當的問容易害羞的學弟:「你不想要的話我就走了。」


韓知城心底掙扎了幾秒,也是,對方可是李旻浩,豈有不要的道理?於是咬了咬下唇吸了口氣後說:「我要。」


語畢,不同於昨日那般冰涼的溫熱觸感覆了上來,相同的下唇相疊與包覆,一樣的吸吮方式讓韓知城舒服的微微張開了口。


他齒間一開,李旻浩等在門牙外的軟舌就如小蛇般竄了進去對著口腔內壁就是一陣繞圈舔弄,舌尖掃過韓知城的舌繫帶與上顎引起陣陣搔癢。


「唔、唔嗯…」沒經驗的韓知城被吻的暈暈乎乎的,當自己的舌頭被纏繞捲起時他就有些站不穩的貼靠到石壁上。


旻浩哥用了舌頭!旻浩哥用了舌頭!韓知城的小腦袋瓜裡無限循環這個念頭,緊張的踮起腳尖想把自己的舌頭也往李旻浩口裡送。


他上半身貼在李旻浩健壯的胸膛上,感受到對方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肌,韓知城唰的一下漲紅了臉,可惜因為膚色關係而看不太出來。


小葛萊分多懷疑李級長來之前有喝了點酒,不然怎麼把他親的頭暈還嚐到點點酒香?搞不懂此時到底是他醉了還是李旻浩醉了。


兩人的鼻間靠著李旻浩左右的擺頭而得以交換呼吸,他察覺懷中的小朋友揪緊了他的長袍,便探舌靈活一轉在學弟口內把自己的舌繞到對方舌下,舌尖頂著那繫帶前後吞吐著舌頭。


模仿性交似的舉動讓韓知城腿軟的縮起肩膀,把自己緊貼在冰冷的石壁上以免軟腿跌坐在地,他扯著李旻浩的長袍前襟把學長拉的離自己更近一點,兩人胸腔相貼耳鬢廝磨,韓知城渴望的只差把腿抬起來讓自己整個人都掛在李旻浩身上。


史萊哲林並不是所有學生都會爬說語,可韓知城總覺得李旻浩在自己耳廓邊呢喃的情話不真實的像那蛇語,不敢聽也不敢相信。


葛萊分多的心被緊緊叼著卻又搖搖欲墜,其實韓知城的心思很簡單,他只是暗戀這個室友的哥哥、幫助過他的蛇院級長多年,想在對方畢業前傾訴這份情感,不想留下遺憾。


令他訝異與雀躍的是,李旻浩一直跟著他的步調在走,不管是被威脅還是答應許願,這些都令他覺得過於奇幻,就像李旻浩本人喝下他給的愛情靈藥一樣。


等等、難道自己真的有給哥下過靈藥嗎?


「你在亂想什麼?」李旻浩透過對方發直的舌頭發現了小朋友的心不在焉,視線向下帶有點抱怨的望著他。


這道視線裡蘊含的意味讓韓知城心跳加速,有沒有可能…或許,至少有一點點…?


「哥你是不是喜歡我?」韓知城問出口後就迅速後悔,尤其是在看到李旻浩那一臉看著笨蛋的表情時更是暗罵沉不住氣的自己是個蠢貨。


「葛萊分多的勇氣難道是冒失帶來的嗎?」


韓知城聽到李旻浩這麼說,瞬間覺得自己渾身發冷,他強迫自己與李旻浩拉開一點距離,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去問他:「哥不喜歡我的話,為什麼要親我?」


鬆開手的李旻浩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回嘴道:「不是因為你許的願嗎?」


「所以哥親我都只是因為我許的願嗎?」


「嗯。」


「答應的這麼爽快也是嗎?」


「…對。」


​「所以,」韓知城這次改抓住自己的長袍下擺,眼眶中有飽滿卻忍著不願落下來的淚:「只要我想,旻浩哥隨時都可以親我,是嗎?」


「是。」


史萊哲林級長的回答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鋒利又冰冷的劃開韓知城的心,他再一次的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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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天,就在李旻浩猜想韓知城是不是擅自結束了這場「遊戲」而想去葛萊分多找人時,韓知城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說,哥、我想看你跳舞。

他說,哥、我想要你親我。


但他始終沒有說出那句:哥,我想要你喜歡我。


李旻浩原本以為那會是韓知城的第三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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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浩是一個很偏執的傲嬌鬼,自從第一次見到韓知城這個一年級新生時他就為他破了戒,讓他觸碰到自己的身體。


史萊哲林五年級級長不只是個傲嬌鬼還有潔癖,特別不喜歡跟陌生人有身體接觸,可那天救下那小葛萊分多時卻讓他自然地靠在自己懷裡,讓那墨水味沾了一鼻子。


連李龍馥在當下都遞給他一個訝異的眼神,在傍晚一起用餐時問到這件事,那時的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順其自然?好像是這個答案。


除了黑魔法防禦術外,李旻浩因興趣而練到如火純青的便是變形學,他的變型體是一隻有著異色瞳的雪兔,體型偏大又行動矯健。


在韓知城成為他的跟屁蟲兩週後,李旻浩有次比完對赫夫帕夫的魁地奇球賽,在場上看到小葛萊分多為他歡聲慶賀時,他沒來由的想再多看他幾眼。


於是他化形變成雪兔飛速在牆頭上跳躍發起全力在熄燈前抵達葛萊分多的校舍,他盯緊自己弟弟的房間一路往上蹬,直蹬到他們寢室的窗台上。


李旻浩用鼻吻部推開窗戶的一條縫,將頭探進去抽動著鼻頭,嗅聞空氣中屬於葛萊分多的味道,在一片雪松香味下聞到那抹熟悉的墨水味。


雪兔挪動身體鑽了進去,從窗框跳下來到味道的發源處,果然見到韓知城坐在書桌前拿著羽毛筆認真的複習上課內容。


異色瞳眨了眨,看向左右沒看到自己弟弟的身影便安心的坐下看著想見的人的背影,那抄寫的姿勢越看越使他的心情逐漸平靜。


長耳顫動,墨水筆尖畫過羊皮紙的沙沙聲充滿他整顆兔子腦袋,直到看小孩撐不住趴在桌上睡著才踢著腿準備跳回窗台。


目的既已達成就不多做停留以免節外生枝,要是碰上他弟那就完蛋了,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李龍馥那傢伙絕不會相信自己是來看他的。


李旻浩想著便沿著原路返回,途徑衣櫃發現剛被他當作跳板的是一個半開的抽屜,他只是多停留了一秒就聞到淡淡的墨水混著羅勒的香氣,意外地不難聞。


他低頭推敲這應該是韓知城的抽屜,因他弟絕不會把抽屜打開一半就這樣放著,看來小朋友的生活習慣不太好呀,要讓龍馥多提醒提醒他了。


李旻浩邊想邊用嘴從裡面拉出一條白色的布巾,他現在的視線是兔子所以看不明白自己拉出來的布是什麼形狀,但不難猜應該是手帕或是一般的背心內衣之類的東西,拿走一件應該也無傷大雅。


不知道為什麼李旻浩對韓知城身上的味道有點迷戀,總想湊上前去嗅兩口,可以往礙於身分及面子不能這麼做便想著拿一件衣服或手帕回去聞一聞。


動物化的李旻浩簡直沒有道德可言,抽出衣物再跳上窗台一路奔回史萊哲林自己的寢室,整段過程順的那叫做一氣呵成!


他變回人樣抓著那塊布往後一倒在自己床上躺平,恢復成人後才發覺那塊布比自己當兔子時來得有點小,應該說比想像中小多了。


「難道是手帕?」李旻浩好奇的先嗅了嗅享受那上面還保存著的濃郁香味後才雙手並用的把那布拉開,見著完整的形狀後立刻紅了耳根把那布以迅雷之速塞到枕頭底下。


怎麼會是內褲!?


李旻浩的腦中都是剛剛自己看見的布料本體,小朋友年紀小還穿著三角的款式,棉質的布料柔軟貼膚又襯手,他剛貼在鼻間也是非常舒服。


天啊,他剛是把一條內褲放在自己臉上嗎?甚至一路叼在嘴裡帶了回來!?


梅林的鬍子啊!雪兔型態再怎麼沒道德也不可能變成一個變態吧?李旻浩懊惱的思考著,把耳朵尖越想越紅潤似是要滴出血來。


仔細想想,後面好像還印了個圖案?李旻浩突然想到這一點,又控制不住手的把內褲從枕頭下抽出來,盡力不讓自己手抖的攤開它翻到背面,竟然是一隻拿著小雛菊的松鼠插畫。


水彩渲染的風格印在棉白的內褲上,嗯,真的是小朋友的內褲無誤了。


李旻浩頭疼的垂首捂臉開始想事情的發展走向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然又覺得自己變得挺放鬆,於是抬頭一看…


謝謝,他又把自己的臉埋在韓知城的內褲上了。既然都埋了那就再貼一下吧。


比起變態,李旻浩醒悟了。


或許他只是需要一個慰藉,一個可以讓自己放下身分感受到輕鬆的人事物,而韓知城跟他的內褲剛好是這個媒介罷了。


嗯,一定是這樣的。李旻浩暗忖,捏緊了手上那條純白的內褲。


想通的李旻浩聞內褲聞的很勤,沒幾週那布料上的味道便消失了,反而還染上了他的味道。


雖然韓知城跟在自己身後也跟的很勤,但那味道就像惹人上癮的安非草使他戒不掉又想要,只好再次變作雪兔快去快回。


韓知城成長的很快,審美也發生了變化,三角棉質內褲除了形狀跟材質外上面的圖案都換了好幾輪,感覺是麻瓜世界正流行什麼,韓知城就會穿什麼圖案的內褲。


偏童趣的小松鼠到微幼稚的黃色尖耳紅腮紅的生物,除了喊不出名稱的角色外,韓知城也逐漸減少當小跟班的次數。當韓知城不常出現後李旻浩反而變得不怎麼常拿內褲出來吸了,就像是一種反向思考,越疏遠越珍貴,哪一天吸不到了怎麼辦?


他必須要好好珍惜現在還有得吸的日子,如果他不想貿然去打擾韓知城就只能靠這個貼身的味道來支撐自己。


本來偷到第三次時,李旻浩再度得手已經要跳窗了,忽然後頸被人一拎,自己那待在上舖午睡的弟弟竟然揪住了他。


「哥?」李龍馥揉了揉還有些睏意的眼睛,看清雪兔嘴裡叼的布後驚恐的瞪大雙眼叫道:「這不是韓尼的內褲嗎?」


李旻浩為了堵住親弟的嘴趕緊恢復人身解釋了一通,可李龍馥臉上狐疑及看變態的表情明顯到讓他坐立難安:「你不信?我沒有別的意思,一開始真的是不小心的!」


「一開始是不小心,那第二次第三次呢?今天也是不小心嗎?那個抽屜裡也有內衣呀!」


「難道拿內衣就有比較好嗎?」


「總比內褲好吧?」李龍馥不敢相信自己哥哥居然還敢回嘴,但頓了下他想通似的發言道:「不對啊,你本來就不該偷拿韓尼的貼身衣物!我的梅林啊、難怪韓尼上個月一直在碎唸自己內褲不見的事,我還當他是又亂丟才找不到…」


李龍馥瞪了他哥一眼:「你讓我錯怪了韓尼,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可是史萊哲林的級長、是李家最有聲量的年輕一代…」


「就是那該死的年輕一代!」李旻浩不耐煩的撇過頭低吼:「作為繼承人我什麼都要拿第一也必須拿第一,我得當上級長,我必須進魁地奇校隊即使我有懼高症也不能說!我什麼事都必須要完美,可整個家族裡有沒有人問過我願不願意?」


聽到哥哥略有些歇斯底里的衝動氣話讓李龍馥噤聲,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可作為李旻浩最疼愛的弟弟,他沒有去幫助他哥離開那個名為「家族名聲」的重擔泥沼,而是踩著他哥的肩膀心安理得的去當家族的異類。


「對不起。」


李龍馥的道歉讓陷入煩躁情緒的李旻浩回神,他望向滿面歉意的弟弟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恢復冷靜,順了順銀綠配色的制服維持所謂的級長風範回道:「我才抱歉,不應該遷怒你的。」


兩兄弟在互相感到抱歉的狀態下陷入了幾分鐘的寂靜,直到李旻浩先破冰:「我重申,我沒有拿他的…這個,去做什麼不好的事。」


他舉了舉手中的內褲繼續解釋:「我只是需要一個轉移心情的媒介,剛好韓知城的味道能讓我平復心情,所以我才戒不掉的一直來拿。」


至於為什麼是內褲,弟弟,我希望你不要再問了。


李龍馥相信自己從親哥哥眼裡讀到這句話,只好無聲的嘆了口氣,他沒辦法替室友做決定,可眼前的是他哥,那個幫他扛下半邊天好讓他可以做自己的優秀哥哥,他實在是說不出什麼狠話只好默許的點頭:「你走吧,就當我今天沒有撞見你的犯罪現場。」


李旻浩在化形前聽到李龍馥問他,對韓知城是抱有什麼樣的情感?


說當弟弟嗎?可哪有哥哥會去聞弟弟內褲的?說是普通學弟也不恰當,因他對韓知城太好,好到眾所皆知。


李旻浩當時怎麼回答他的呢?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自己對韓知城是單純在意還是…喜歡,只知道他的味道、存在讓我很安心,我真心希望他可以達成他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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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浩捧著韓知城的臉細細的親吻每一寸如蛋殼般光滑的肌膚,他用唇撫平小葛萊分多的眉間,在眼頭與眉骨的凹陷處深陷良久才緩緩從鼻側一路細吻下去。


韓知城被他抱到矮櫃上坐著,微低著頭任對方在自己臉上緩慢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意外感受自己仿若被膜拜的虔誠感,心裡漲的又酸又麻。


他還是沉不住氣,葛萊分多的勇氣或許就是這樣冒失無知的吧,不然怎麼能憑空生出這麼多無畏來呢?想的越多越沒辦法無懼,這是韓知城悟了三天悟出的道理。


他喜歡李旻浩,但沒有一定要李旻浩也喜歡自己的意思,當喜歡一個人而對方剛好也喜歡你的機率是很小的,這種事還是要講求緣分。


如今他可以透過掌握級長的秘密來達成自己一直以來的心願已經很好了,他不強求太多,只要李旻浩在心願上不拒絕他就好。


比如此刻,韓知城趁史萊哲林下課把李旻浩留在天文學教室內對安靜的旻浩哥許願要求,讓他在此時親吻自己,對方沒有婉拒反而是聽話的將自己抱到矮櫃上,剛坐穩一道薄荷味就襲了上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李旻浩溫柔的親吻。


韓知城總是在李旻浩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並索吻,又在兩人吻到難分難捨濃情蜜意處時驟然離開。


如此幾週,連李旻浩都快有點吃不消。


李旻浩並不在意韓知城各種不看場合時間出現要親吻的表現,他比較不適應的是每一次都吻到要發展下一步時,韓知城就會突然推開他然後逃跑。


他也是個有感覺的17歲少年又不是真的完美到無欲無求,即使一開始只是逗這個好久沒交集的弟弟,被撩到現在也明白自己是相當在意他。


嗯,他承認他比以前更在意韓知城了。


尤其是小葛萊分多在他懷裡被吻到發出甜膩的鼻音,從領口處散發出來的墨水清香與羅勒味讓他重度著迷。


目前的韓知城對他來說就像是戒不掉的罌粟花,見不到時在意;見到時又貪戀。


兩個月後的傍晚,韓知城靠著方燦給他的密語闖進了級長浴室,明知道會撞見什麼卻還是要用十指遮住視線透過指縫看史萊哲林級長的好身材。


李旻浩正泡在浴池裡剛打發麥朵要幫他按摩肌肉實則吃他豆腐的邀約,自己按著因偷偷練舞而酸痛的大腿肌肉就看到浴室門無預警的打開。


「韓知城?」對於葛萊分多的神出鬼沒,李旻浩對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裡已經不會感到驚奇了:「你來幫我搓背嗎?」


看韓知城遮眼睛的傻樣,李旻浩就忍不住想鬧他:「還是你要進來跟我一起洗?」


被水氣瀰漫給沾濕了長袍的韓知城聽到這個過界的邀約趕忙吃驚的搖頭,十指貼在臉上、一雙眼睛不敢亂飄,慌亂的表示:「不用了,我來是為了告訴哥,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都不要再見面了。」


韓知城貌似還有話要說,可被李旻浩突然站出水面的舉動給嚇到立在那不敢動彈。


他見李旻浩在腰間只圍了塊防禦麥朵偷看的毛巾,全身白皙的肌膚佈滿了加入舒緩精油的池水,在浴室的燭光水光折射出點點星光讓史萊哲林連任三年的級長看起來宛如神祇。


李旻浩的表情冷然的像韓知城小時候在麻瓜學校裡見過的石膏雕像,冷硬的面龐使人生懼讓他的腿不由得發起抖來。


李旻浩沒有走過來反而是以命令的語氣叫喚韓知城:「過來。」


突發巨變讓韓知城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見他沒動,李旻浩壓低了聲音再喚一次:「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他極力壓下莫名冒出的怒意,刻意放低音量來減少情緒外洩。


但李級長少有的態度還是讓韓知城感到發怯,雖然害怕可依然照著心上人說的慢慢踱步過去,剛到浴池邊就被李旻浩瞬間給拉進浴湯裡濺起大片水花!此時他也聞出了李旻浩身上的岩蘭草尾韻是怎麼來的。


「呼啊—唔!」韓知城的求生本能讓他迅速的撥開水面伸出頭來大口呼吸,可還沒吸到多少氧氣就立刻被等在上頭的李旻浩給奪去張口的動作。


李旻浩如同蟒蛇盯上獵物般的迅速,一上去就逮住目標啃咬著韓知城濕漉漉的唇,咬出些許殷紅又吸附住那傷口將舔血的舌頭塞了進去。


就像符合史萊哲林學院的特質,李旻浩強勢霸道的親吻方式使第一次被這樣對待的韓知城招架不住,他奮力的推著李旻浩不斷壓上來的身體想逃離,可當手掌碰觸到那滑膩的肌膚時卻像生了章魚吸盤似的吸住不動,捨不得放手。


溫熱的池水把韓知城的下半身泡的發軟,在跟之前截然不同的吻技下,他比以往更加動情的主動摸索李旻浩的身軀。


韓知城的指腹滑過李旻浩飽滿的胸肌與起伏明顯的人魚線,纖瘦的軀體被哥哥健壯的手臂牢牢圈住讓他的鼻腔充滿了男性荷爾蒙使他無法思考現在的狀況是如何的不妙。


對面有力的舌頭頂開他的上顎往內伸,韓知城覺得自己的臉頰內側被翻攪,牙齦被掃蕩,舌尖被揪住吸吮導致呼吸被掠奪。


他被親到顳顎關節發酸卻合不上嘴,李旻浩的手不知何時扣住他的下巴逼他只能張著嘴巴任他掠奪。


長袍被脫下漂在浴池水面上形成一片大型的黑潭,針織背心被撩到胸上卡住,裡面的白襯衫因被熱水浸泡而貼在身上,李旻浩的指腹未經主人許可按在潛藏於布料下的肉粒上前後按壓著。


「嗯!」韓知城的身軀像歷經春雷一響的彈了起來,反而把那處更往李旻浩手上送。


李旻浩作為常帶領隊伍勝利的搜捕手,非常擅長抓取愛亂跑的球狀物,一抓便不會放手,對著那自己送上門的肉粒揪住後就伸長手指將之夾在指間摩挲壓夾,直到那肉粒變得硬挺才改用短短的指甲搔刮其表面。


胸前傳來的酥麻感讓韓知城吸緊了李旻浩的下唇才能抑止出聲,他感覺到在自己乳頭上的指尖正隔著濕掉的襯衫用指甲勾挑出中心的細小乳縫,對著那處一陣的扣刮挑揉,那奇異的麻癢感如綿長的電流一路竄到他的小腹引起一陣難以言說的騷動。


「嗯…嗯、旻浩哥。」韓知城從來沒有過那種感覺,他突然有種羞恥感從小腹燒到臉頰,想要停下卻又想要更多,矛盾到讓他只能直覺性的跟年長的哥哥求助。


李旻浩伸手托住韓知城的屁股把他抱起來,水聲嘩啦隨著韓知城的雙腿勾住李旻浩的腰時不斷滴落,穿著濕褲子的腿碰到冷空氣令韓知城打起了哆嗦忽然清醒了些許。


可李旻浩沒讓他有思緒清明的機會,把韓知城的手繞到自己後頸抱好後他便專心的揉捏起身上人扁薄的胸部與翹彈的屁股。那張淡漠的唇則離了韓知城的口改往那小小的耳朵去,溫熱的唇瓣含住冰涼的耳垂讓韓知城舒服的發出聲音,更順勢把自己又貼近李旻浩一點,讓彼此之間幾乎沒有縫隙。


李旻浩高挺的鼻梁在韓知城的髮尾處磨蹭,輕嗅他愛極了的香味,那墨香伴隨著羅勒讓他沉醉,加大力道去掐指腹中那被自己玩弄到硬挺的肉粒,惹得小朋友一叫再用掌心拍打底下那圓潤的屁股蛋罵:「為什麼要一個月後才能見我?嗯?」


那聲尾音上揚的嗯,聽的韓知城蜷起腳趾,屁股被像打小孩似的拍打讓他在感到羞恥之際又有股悸動從尾椎處傳來,他第一次感受到旻浩哥史萊哲林的一面,竟要比以往的溫柔對待更有魅力。


「因、因為旻浩哥快考試了,我不想害哥分心,耽誤了學習。」韓知城小小聲的解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李旻浩。


聞言,李旻浩露出恍然的表情:「就因為這個?」


「對啊。」韓知城奇怪的看著他哥的臉問:「不然還有什麼嗎?」


以為你膩了,不想玩了。


李旻浩沒說出心裡話反而促狹道:「你以為自己有多大魅力能影響我考超勞巫測?」


這話韓知城就不愛聽了,先不論李旻浩喜不喜歡自己,但至少他是為了李旻浩好耶!


「哥你…你真的很壞!」小葛萊分多沒怎麼罵過人,怒瞪了哥哥一眼後就掙脫懷抱跳了下來。


什麼酥麻感、什麼小腹的躁動都比不上韓知城現在受傷的心靈!他踏出浴池給自己施了個烘乾咒後徑直往門口走,連李旻浩叫他都不理會。


隨著小葛萊分多的離去,李旻浩覺得霧氣繚繞的級長浴室開始變得升起涼意,原本還瀰漫鼻間的清淡墨水味瞬間被池水揮發的岩蘭草香味給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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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消失超過一個月的同時李旻浩也被超勞巫測搞到疲憊不堪,七年級基本不會再學太多新課程,都是不斷的提供複習資訊供大家學習演練,雖然李旻浩對拿五門以上的傑出很有自信,但不代表他就不需要時常複習。


努力才是成為天才的捷徑,他一直信奉這個道理,所以在內心深處他是很感謝韓知城的懂事的,畢竟他為了實現某個目的需要一份好的成績。


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不會說話還硬要說,現在把小朋友氣跑了,都考完超過一週了還沒出現:「真是自作孽…」


「你是啊。」方燦在一旁聽到好友這麼說自己,大方的贊同讓他面對現實:「真搞不懂你目前的行為到底算什麼耶。」


李旻浩斜看了一眼大口灌下奶油啤酒的損友,自己則握著啤酒杯的手把任那氣泡消散遲遲沒有飲下,他問:「你是不是有看到韓知城?」


「你不喝嗎?」方燦像沒聽到李旻浩說什麼似的顧左右而言他:「你不喝給我。」


「方燦!」李旻浩沉下聲音發出警告。


方燦一臉荒謬的用他那雙漂亮的單眼皮看向心情不好的史萊哲林說:「兄弟,你自己做錯事不能拿我撒氣啊!我還在幫韓尼補課自然會見到他。」


韓尼、韓尼!怎麼誰都可以叫他韓尼?而自己卻還是叫他韓知城?李旻浩聽的煩躁,抿了口沒泡沫的奶油啤酒,帶了點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期盼問:「他有提到我嗎?」


方燦挑眉:「你是主修符咒學嗎?」


「不是。」


「那你是輔導過韓尼符咒學嗎?」


「…沒有。」


「那他提到你幹嘛?」方燦覺得好笑的嗤了一聲,看李旻浩一臉不悅的喝酒又道:「人小子現在是躲著你呢,這都你自找的。喜歡就說喜歡,把小朋友的豆腐都吃夠了還不表態那就不叫喜歡!」


「那叫什麼?」


「叫變態!」


方燦的直截了當讓李旻浩嗆了一鼻子,他想解釋自己不是變態,奈何咳嗽讓他說不了話只能聽方燦繼續唸:「你不只變態,你還渣男。我要是韓尼,見到你就先揍你兩拳!你也不想想韓尼才多小?你思想都成熟了還欺負他?」


17歲能有多成熟?對,我是因為家族因素導致思想比較老成,但同時也是個靠下半身思考的少年好嗎?李旻浩悶悶不樂的想著,不去理會方燦在旁邊多嘴,與其認真聽方燦調侃他,他更樂意去思索怎麼再次修復與小葛萊分多的關係。


親也親了,摸了摸了,李旻浩不想跟以前一樣用不干涉對方的態度來維持本就不緊密的交集,他依然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喜歡韓知城,但他很確定自己不想放手。


就算一輩子陪韓知城玩被威脅的遊戲也無妨,就算最後家裡知道他在學習麻瓜的舞也不怕,反正到時候他就畢業了,等搬出去後就沒人可以管他。


本不打算聽方燦碎唸的李旻浩在聽到一個關鍵字時回神,轉頭看向方燦重複那個詞:「畢業舞會?」


「對呀,別跟我說你忘了。我們級長還要領舞的!」方燦抬手又續了一杯奶油啤酒,雖然他離醉還早得很,但裡頭少量的酒精還是讓皮膚天生白皙的他紅了臉頰。


領舞?對耶,他怎麼把這件大事給忘了?


「謝啦燦尼!」李旻浩拍了方燦肩膀一掌後就小跑的離開酒吧,把方燦叫他留下酒錢的喊聲給拋在腦後。


他知道要以什麼藉口去約小葛萊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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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旻浩知道要怎麼約韓知城了。
但沒想到他會不願意!


「韓尼說他不會跳舞,所以他不要。」


李旻浩對著自家弟弟那張在鵝黃燭光下忽明忽滅的迷幻臉龐皺眉:「你有跟他說我會先教他嗎?」


「有呀。」李龍馥一派輕鬆地用手肘架在門縫邊,他身處的葛萊分多交誼廳燭光泛濫一室暖意,看著門對面的他哥在廳外陰影下宛如一條狩獵失敗的毒蛇笑道:「可韓尼不想跟你學。」


說完就作勢要關上交誼廳的門卻被李旻浩伸手擋住!


「不可能。」他懷疑:「你真的有去問嗎?」


對於親哥哥失禮的態度,李龍馥不置可否只在推開擋門的手後問他:「哥,你現在對韓尼抱有的情感是什麼呢?想清楚後再來找他吧。」


李龍馥關上了門,他回身往寢室走去在推開門前他收斂起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


哦~難得看到他哥吃鱉的表情還是蠻新鮮的,他實在忍不住想笑的衝動,雖然有點對不起旻浩哥,但韓知城是他的室友兼好友,那麼單純又認真,他實在不想他哥一直欺負韓知城。


再加上,他總覺得韓知城好像預計要做什麼不太對的事。


「韓尼,你要去餐廳拿點東西吃嗎?瑪西說今天有巧克力馬分…」


李龍馥刻意發出點聲音才推門進去,果然看見韓知城正慌亂的收拾桌面上的東西藏到抽屜或身後,只是一根筋的室友把這一切做的破綻百出,他得發揮很大的演技才能裝作不知道跟沒看見。


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你在做什麼?」


「啊?哦…我、我剛在抄魔藥學的考試重點。」韓知城轉著眼睛回答,完全沒考慮到桌上根本沒有羽毛筆這件事。


李龍馥在心裡嘆氣,他不想戳破室友可室友絕對有在看東西,他發現好幾天了,只是一直看不到對方在看什麼,韓知城把那東西遮的死死的讓他找不到機會看。


他放棄的垂眼,準備再次關上門離去前說:「好吧,那你繼續,我去找瑪西他們去一趟餐廳。」


韓知城趕忙揮手與李龍馥道別,確定門重新被關好後他才將藏於身後的書籍拿了出來,重新翻開他剛看到的那一頁繼續閱讀,那是一本在麻瓜世界買的同志性愛指導書。


在級長浴室的那晚是韓知城第一次直面自己對李旻浩的喜歡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他原本認為的喜歡就是告白、交往、牽手再親嘴這樣的程度。


可自己跟旻浩哥的開始與過程卻是幫助、跟屁蟲、威脅及親嘴。嗯,至少最後一步是一樣的,還是可以往下發展。


但一開始韓知城就沒有想過要往下發展,首先他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身分在這個魔法世界裡是配不上純血又強悍的史萊哲林的。


再來是他根本還沒告白就逼旻浩哥親他,在表達心意前先發展了肉體關係,對有小心眼個性的史萊哲林來說,他相信李旻浩總有一天會報復回來,可在浴室的那晚他有點想不明白了…


若李旻浩對他真的沒感覺,那他是不是就不會對自己產生慾望?可他清楚的記得,當時旻浩哥把他的腿勾上腰部,讓他像無尾熊一樣的掛在李旻浩身上時,他股縫間抵到的巨大應該就是李旻浩的性器。


一回想起那硬挺的觸感,韓知城瞬間紅了臉頰趕忙用雙手遮擋,感受到發燙的同時又想起書裡寫的而喃喃自語道:「可會不會跟書裡講的一樣,沒感情也能做啊?」


好苦惱,葛萊分多無畏的勇氣在這種時候特別無力,他思索的小腦袋瓜一轉,突想起前天跟赫夫帕夫好友—金昇玟聊感情觀時對方講的內容:「先婚後愛也蠻有趣的,我爸媽就是,現在感情好得很所以我也不排斥。」


金昇玟提到的先婚後愛也是從單純的肉體關係開始的,韓知城翻了翻那被自己翻爛邊緣的指導書想起在浴池裡李旻浩對自己身體進行的每一個步驟,一步一步直到自己小腹產生異樣,那種搔癢又炙熱的感覺讓他難忘。


突然想起龍馥稍早轉達說七年級的畢業舞會快到了,級長們要領舞,所以旻浩哥來約自己當他的舞伴。


如果是之前,韓知城一定會難掩雀躍的答應,還會像得到全世界的傻瓜一樣躲在棉被裡樂到不行,並痴等畢業舞會到來。


但現在他跟旻浩哥的關係不太一樣了,他也抓不準狡滑的史萊哲林到底對自己是不是別有居心,可惜還沒辦法確定關係對方就準備要畢業了,而自己又特別在乎李旻浩畢業這件事。


優秀的史萊哲林級長一畢業後很可能就不會跟他有任何交集,縱使他認識李龍馥也不代表之後可以透過龍馥而常常見面。


他們差了這麼多個年級,等李旻浩畢業了一定會成為大忙人,就不太可能有時間或有機會再回到霍格華茲,這也是為什麼韓知城之前會心急的威脅李旻浩,還曾升起想告白的念頭,他捨不得李旻浩畢業,他不希望李旻浩在自己還沒準備好前畢業。


可時光飛逝無法逆轉,他無法阻擋李旻浩要畢業的這件事是事實,他只能在對方畢業前先獲得點什麼,他想讓李旻浩記住他。


「我不想哥忘了我,所以,有沒有感情都沒關係了。」韓知城知道自己的這個主意很糟,如果自己是女孩子他可能就不會下這個決定,因為這真的是一個不愛惜自己的餿主意!


可他覺得如果做了或許李旻浩就會記得他,如果做了那可能李旻浩對他就會生起什麼不一樣的心思,況且這種事不都說要跟最喜歡的人做嗎?總之,小葛萊分多的想法很幼稚卻也很直接。


他決定賭這麼一次,就這一次,若史萊哲林還是無法直面自己的感情,那葛萊分多便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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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舞會那天整個高塔的宴會廳裡燈火通明,白灰色的大理石地板與桌椅讓人看著既崇高又神聖。天花板上除了無數根漂浮的蠟燭外還有大片的星辰帶起了點點浪漫。


各種甜品美食擺滿了桌子,交響樂與青蛙合唱團所帶來的不間斷的樂曲響徹整座廳堂。


七年級的學生們穿著華貴的畢業袍在各學院級長們的開舞下,正式結束霍格華茲的學習生活往空中拋出畢業禮帽,在黑壓壓的禮帽下降前歡聲高呼迎來舞會的開端。


韓知城就是在這個時候找到的李旻浩,他穿著隱形斗篷拉住正抬頭笑望半空中禮帽的李旻浩的手一路破開人群將李旻浩拉到無人煙的角落。


一開始被抓住手腕的李旻浩嚇了一跳,以為有人在跟他惡作劇還嘿!嘿!的警告了幾聲,是突然撲進鼻子裡的那股熟悉香味讓他暗喜的恢復冷靜並扭動手腕改成牽起那隻看不到的手。


來到角落的韓知城確認周圍都沒其他人的視線後才露出一顆頭來:「旻浩哥,是我!」


李旻浩看著憑空出現的頭顱覺得有趣,便心情好的回他:「嗯,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韓知城的這個問題寫滿整張臉,偏偏李旻浩沒打算告訴他,反而抿了抿唇角問:「你來幹嘛?」


韓知城聽到這個問題就變得扭捏起來,小麥色的肌膚慢慢地泛起一層粉,李旻浩看了覺得奇怪,莫名其妙的這小孩害羞個什麼勁啊?


等了一陣沒聽到回答的李旻浩故意側過身道:「不說我就走了,你自己慢慢玩。」


「啊、旻浩哥!」看李旻浩準備轉身離開,韓知城趕緊小聲的叫住他,在畢業生看過來時深吸一口氣,在斗篷下握緊拳頭給自己鼓勵的告訴他:「我是來許第三個願望的!」


「我想要玩哥的魔杖!」


玩…玩什麼?李旻浩的眼睛在這句話下高速眨眼,長長的睫毛像是準備起飛的蝶翼在韓知城緊張的視線下撲閃著。


「我…我想要哥的魔杖。」怕李旻浩沒聽懂,韓知城換了個說法並將視線下移來到李級長的褲襠處,這已經是他想了一整晚覺得最隱晦地表達方式了,不然他覺得自己說不出口。


這次的表達很明顯,明顯到李旻浩咬牙問:「韓知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道。」


李旻浩仔細瞧著韓知城回話時堅定的表情,他得確認好,他必須知道韓知城是自願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沒辦法拒絕這個迷人的邀約。


三個綿長的呼吸後:「跟我來。」李旻浩扔下這話就扭頭先走一步。


韓知城見狀,趕忙套上隱形斗篷的兜帽跟在李級長身後,一路無形的跟著來到離主城堡一段距離的西塔樓,並登上樓梯來到最頂端的貓頭鷹棚。


這個時間很晚了,不太有學生或教授會來請貓頭鷹送信,正值冬季所以棚子都用可隔絕暴雪的布遮了起來,只能聽見未休息的貓頭鷹在整理羽毛或吃晚餐的聲音卻見不到其樣。


李旻浩把人帶到這的理由不言而諭,韓知城緊張的抓了抓斗篷的邊緣後再次露出頭來,才剛整理好被弄亂的頭髮就見到李旻浩朝兩人周圍下了高級防護咒,正是他以往偷練舞時下的那一個。


貓頭鷹棚為了讓來的人能臨時寫信,有在角落準備了一套松木桌椅與必備文具,李旻浩下完咒後便將韓知城從腋下處抱起,輕輕的放到那張邊緣雕著象徵純潔的獨角獸的桌上。


韓知城被放到桌上時還緊張的喘著氣,忘記戴耳罩的他一雙耳朵被凍的通紅,耳尖凍的刺痛感覺一碰就會掉下來,李旻浩見了趕忙搓熱掌心覆了上去。


「笨蛋,不會穿暖一點再來嗎?」


冷淡的史萊哲林眼裡寫滿了不自知的擔心,看的小葛萊分多心裡暖暖的,他辯解道:「出來的太趕,我忘、!」


冰涼的唇也被溫熱覆蓋,韓知城閉上眼前想:這哥真是喜歡打斷自己說話。


雙耳被輕輕揪著上提,韓知城順著力道微微抬起下顎讓李旻浩吻的更加深入,冬日的親吻在寒風四起的夜晚下更加炙熱,舌尖探入彷彿連帶著另一人的體溫一起被送進胸腔令人感到滿足與欣喜。


在甜膩的吻下,韓知城大著膽子抬手握住李旻浩的手往下貼上自己僅著白襯衫的胸膛,因受涼而自主挺立的乳粒在哥哥的掌心下發顫,更貪戀手心的熱度而情不自禁的不斷挺上前相貼。


李旻浩的手在韓知城手勢的帶領下對著那片有著薄肌的胸脯一陣揉壓,毫無章法的動作卻因難得放蕩的行為變得更加情色,韓知城沉浸在自己的膽大裡而忘情地呢喃,他半瞇起眼睛任睫毛輕顫一次次掃過哥哥的臉頰。


面上的搔癢感傳進李旻浩心裡也覺得自己的心癢癢的,帶出一股衝動往小腹竄去,李旻浩讓那電流般的感受支配自己的身體,將另一手滑到韓知城如女孩般纖細的腰上,掀起襯衫下擺用指尖一點、一點地扣住扁薄的腰身用指腹在肌膚上緩慢摩挲。


那挑逗似的摸法讓韓知城伸手勾住旻浩哥的後頸,往左一撇頭逃離哥哥的吻,急切的懇求:「旻浩哥,親親我的脖子吧!」


李旻浩用行動代替言語對著韓知城刻意往左伸長的側頸將唇貼了上去,從髮尾處一路親至鎖骨,在未扣上第一顆鈕扣的位置種下一個宣示佔有慾的紅印。


脖子上傳來的濕熱感與細密如雨滴的吻法令韓知城更加收緊手臂抱住李旻浩,他雙手在對方寬闊的背上來回撫摸,還將腿抬起環住李旻浩精瘦的腰。


在級長浴室裡看到的人魚線瞬間通過髂骨的觸感而浮現在韓知城腦內,他的雙頰因想像而染上玫瑰色,也迫不及待的想在喜歡的人手裡綻放。


「哥哥、摸摸我。」韓知城把燙熟的臉頰埋進李旻浩的肩頸處,聲音又悶又小卻還是讓李旻浩給聽得真切。


原本在腰上的手直接移到韓知城小巧的下身處隔著褲子一下輕一下重的打著圈揉壓,聽著韓知城在自己耳邊發出稚嫩的哼唧聲,隨著那變換的音調而調整自己的手法,直到那可愛的性器在布料下發脹站立才拉開褲鍊從內褲側邊鑽了進去一把握住。


「啊!」被捉住的瞬間,韓知城亢奮的驚叫出聲,還抬起屁股將性器朝哥哥手指間頂了頂。


李旻浩側頭用兔牙咬上韓知城半熱不冷的耳垂,握著性器的手隨著門牙廝磨軟肉的動作,伴隨著自己打了幾年手槍而琢磨出的技巧來套弄。


韓知城的柱身被李旻浩的五指緊緊包覆時輕時重的上下擼動,一擼到頂就用大拇指指腹去揉那玲瓏的馬眼,重複數次直把馬眼給逼出水來也引來韓知城不間斷的曖昧喘息。


「會有點冷,你忍一下。」李旻浩在韓知城耳邊低語,說完便一把扯下葛萊分多的制服褲子露出小朋友一雙細嫩筆直的腿。


沒有體毛的光滑腿肚散發著小麥色的光,在突如其來的冷風下起了一片疙瘩,但很快便被斗篷給遮住。


李旻浩又說:「親愛的,你再忍忍。疼就咬我。」


韓知城還沒意會到李旻浩的意思就感覺有異物正往他的後穴打轉並嘗試往裡頭鑽!


看了這麼多天書終於迎來實戰!韓知城突然有種不服輸的激動心情環繞於心口,悄悄在李旻浩後頸握起拳頭,緊閉起眼露出帶著小川字的八字眉在嘴裏唸著:「不會痛,不會痛,放鬆、韓知城!放鬆!」


正用著小朋友自己分泌出的體液來潤滑穴口的李旻浩聽到懷裡韓知城的碎碎唸,好奇問:「你怎麼知道要放鬆?」


「啊?」突然被問的韓知城慣性的抬起頭睜眼看著李旻浩答道:「我…我有先複習過。」說完還有點小害羞,畢竟事先複習聽起來就很清楚表達自己有多期待這件事的發生。


但李旻浩聽了卻生起氣來,語氣不善的再問:「複習?跟誰?」問完便在韓知城鬆懈時使力伸入一個指節。


「哈啊!」忽然的侵入讓韓知城叫了出來,他手因猛然的吃痛而改搭在李旻浩肩上,圓眼睛滿是委屈:「我看書學的,沒有跟誰呀。」


聞言知道是誤會的李旻浩因尷尬而撇開了對視,卻瞄到剛在韓知城鎖骨處留下的紅痕,意識到自己好像對小朋友產生了極大佔有慾的李旻浩又將手指再探入了幾分。


韓知城壓抑的聲音是給李旻浩的邀請函,為了讓韓知城如他所學的放鬆,李旻浩開始微紅著臉說出一句句屬於兩人時間的情騷話語。


小小年紀就這麼色該拿你怎麼辦呢?

書裡還教你什麼?按這裡嗎?

你喜歡嗎?是誰讓你這麼濕?

你想摸看看自己有多盼望我嗎?

知城的裡面好熱啊、哥的手指都疼了呢。

親愛的,你覺得自己這裡面可以承受我一整晚嗎?


李旻浩的嗓音比以往沙啞了些,就宛如蛇腹於沙地裡爬行那樣騷動著韓知城的耳膜,隨著史萊哲林的話語韓知城間接感受到穴中手指一寸寸的進入,按壓著自己脹熱的甬道帶出一片潮意。


又再引誘的對話下勾住他的手指往那處探,跟著哥哥的一起塞入自己體內,在心儀的對象面前自己幹自己的羞恥感瞬間暴漲讓韓知城發出啜泣,尤其是真的觸摸到一手的濕滑黏膩時更是覺得羞辱又歡愉,連帶著又收縮了幾下。


未經人事的肉穴粉嫩又嬌小,連甬道都沒做好納入任何物事的準備,兩根手指幾乎已是極限,韓知城期待又害羞的收縮讓彼此都感受到指節在肉壁壓縮下帶來的緊緻感。


李旻浩下身早已硬的發疼,不看也知道肯定忍的都爆出了青筋,可他捨不得韓知城痛,也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就算韓知城是自願自發提出邀約,那這也是他這條伊甸園的蛇下的誘因,是他先遞出了那顆名為「哄騙」的蘋果。


狡詐的史萊哲林不介意小葛萊分多的跟蹤偷看,放任他的威脅來滿足內心深處連自己都不知曉的情感,在每次的要求下用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吻、更糾纏的呼吸與渴望的碰觸來誘惑無知又無畏的葛萊分多。


李旻浩在等,等韓知城的無懼如明媚驕陽佈滿他冰冷的身軀,照進他心底陰暗的旮旯裡,好像擁抱韓知城便能讓身為史萊哲林的自己也獲得一次葛萊分多那天真的勇氣般。


可當真的要得到的那一刻,他卻退縮了。


理由李旻浩很清楚,單純是因為喜歡。


史萊哲林喜歡上葛萊分多了。


/


「哥?你怎麼了?」


李旻浩的停頓讓韓知城心底泛起心慌,因為隱形斗篷的關係他幾乎只露出一顆頭或一點肩膀,看起來有些滑稽。


單純的小朋友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讓旻浩哥失了興致,焦急的對眼前那漂亮的下顎線笨拙的親吻著,親到下唇就憑藉記憶含住吸吮,他一直是個很好的學生,沒兩下就把李旻浩的唇吸到發麻而回神。


李旻浩靜靜望著韓知城那水潤的葡萄狀黑瞳,直盯的讓韓知城不安地鬆口再問:「哥你到底怎麼了?」


「我…你怕嗎?」李旻浩沒頭沒尾的見韓知城歪了歪頭,他便補充道:「你怕發生的那刻嗎?」語畢還勾了勾甬道內的第一個指節,任圓潤的指甲刮了刮柔軟的肉壁引起身上人一陣輕顫。


韓知城忍下體內的搔癢呼出一口氣,重新睜開瞇起的雙眸望向他哥說:「旻浩哥在擔心我嗎?哥是在意我的對嗎?」


面對葛萊分多堅定的提問,史萊哲林再次膽小的不敢開口。


沒關係,哥不說的話我也知道。


韓知城的眼神透露出這個含意讓李旻浩讀懂了,不待李旻浩驚訝,韓知城抽出自己的手指改拉下李旻浩早被撐起一個弧度的褲子拉鍊掏出那根自己小手都握不太住的肉柱,不免暗忖:才差四歲就差這麼多嗎?這能放得進去嗎?!


可無懼無畏的小葛萊分多依然吞了吞口水堅強的挺起胸膛說:「我知道旻浩哥有在意我、珍惜過我就夠了,這不只是哥的慾望也是我的私心,我就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最最喜歡的人!我喜歡你,李旻浩!」


稍嫌幼稚的想法最令人動容,李旻浩覺得韓知城蠢的可愛,在這樣的攻勢下他根本無法堅持…只能心道一聲對不起便將唇又覆了上去。


「知城,不要後悔。」


李旻浩在狠下心進入的那刻在韓知城臉頰邊懇求,回應他的是韓知城緊扣住他腰的腿部力道,與埋在他頸側那堅定的點頭。


猛然刺入的疼痛讓韓知城嚎叫出聲,要不是有防護咒可能會驚擾整個貓頭鷹棚內的傳信者們。


韓知城的甬道太緊太小到連李旻浩肉柱上起伏的青筋都感受得到,那微翹的前端頂著他深處一塊凸起的肉壁,當體內那圓弧頂端的龜頭緩慢磨蹭著那凸起時直叫韓知城頭皮發麻。


為了讓韓知城適應,李旻浩克制著想瘋狂衝撞的念頭等在那,他小心的把韓知城托著屁股抱起來引起小朋友將難耐的喘息噴灑在自己頸側令人心猿意馬的更加難忍。


要一個17歲正值花漾的少年擼一整天管沒問題,但要他進洞了還得忍著簡直是阿茲卡班才有的酷刑!


可李旻浩忍住了,為了不讓弟弟後悔把自己給了他;也為了不讓弟弟受傷,李旻浩硬生生的扛在那裡像一棵屹立不搖的松木。


他一手托著韓知城的臀,一手輕撫著弟弟薄薄的肩舺骨,兩人的上身相貼在斗篷內毫無空隙,如此緊貼讓韓知城那立著的性器也貼在李旻浩的腹部上小力的隨著偶爾的移動而蹭著。


沒什麼『自己來』經驗的韓知城被那時不時的磨蹭給弄到下巴靠在李旻浩肩上,吸著鼻子困窘地低語:「哥、哥…我好像想尿尿。」


李旻浩拍拍韓知城跟眼睛一樣圓的後腦勺哄道:「那就尿吧,哥不介意。」


「不要!太丟臉了,被看到怎麼辦?」韓知城狼狽的忘卻自己身穿隱形斗篷更忘了自己身處從外面看不見也聽不見的高級防護咒內。


「那這樣呢?」李旻浩忍的冒汗沒等那無尾熊似的小葛萊分多回應就拉起斗篷的寬大兜帽將自己也籠罩在其中,兩人瞬間就憑空消失在西塔樓。


李旻浩拉了拉斗篷的邊緣,確認古老的魔法將兩人的身體都包覆在內後道:「你抱好我。」語畢,試探性的抬起臀極度輕微的朝內頂了兩下。


一頂就讓韓知城順勢往前撲,緊抱住李旻浩發出如小狗似的輕嚀,模樣惹人憐愛也令人再也無法忍耐,隨即迎來的就是李旻浩暴起的抽插與頂弄!


「啊!啊…嗯…旻、哥…太…」快了,快到韓知城無法承受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文字化為他自己從未聽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隨著身體接受的浪潮跌宕起伏。


李旻浩作為訓練有素的魁地奇運動員及常練舞的核心保持者,他的肌耐力都不是小小的韓知城可以承擔的,光是高速抽插帶來的快感就讓韓知城要翻起白眼昏死過去,更別說他那沒啥使用經驗的性器。


那肉柱猶如山崖上獨立生長的小白花,在一陣狂風暴雨下不住擺盪,被山壁摩擦的通紅還發著抖,在韓知城備感無助而害怕哭叫著:「要尿了!」的情況下射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


射出的瞬間,韓知城隱約在腦中閃出一道白光,讓他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還有點暈眩,因突如其來的高潮導致他又不自覺地收緊了穴口,整條甬道都因為高潮的刺激而往貫穿它的柱身那收縮貼附,一下就將李旻浩的性器給咬得死緊,讓李旻浩不得已頓了下發出一聲隱忍的悶哼。


這聲低吟讓韓知城清醒,趕忙勾著哥哥的脖子道歉,可他更多的是以為自己尿在李旻浩身上惹他不快了,哪裡知道他越動越讓他的旻浩哥不適到想往死裡幹他當作懲罰。


「嗚嗚…哥!對不、對不擠…呀啊!」韓知城哭的顫顫巍巍、口齒不清的嬌哼著,但很快他連哭都哭不出來。


李旻浩扶住懷裡那哭泣寶貝的後頸,低喃一句:「沒關係,你接著哭。」後就毫不猶豫的大力擺動腰部,挺著臀直把韓知城幹到哭也不行叫也不成的狀態。


甬道裡的肉柱把四面環繞的肉壁給操的發熱像灌入溫泉水一般的又燙又舒服,越操越軟、越幹越潤,韓知城隱約聞到血的味道,淡淡的可很快又被泛濫的腸液給蓋過,穴口逐漸被帶出的點點粉色黏液給沾滿。


他們發情的地方身處貓頭鷹棚的角落,兩人散發出來的費洛蒙惹得棚內動物一陣焦躁不安,此起彼落的振翅聲與咕嚕聲逐漸加大像在為奮力的史萊哲林加油。


一個用力的挺動讓李旻浩的膝蓋撞上了桌子,他順勢半抽出後將韓知城放倒在桌面上,斗篷的兜帽順著滑落露出李旻浩那滿是情慾的面龐。


韓知城躺在桌上與李旻浩隔了些距離,在此刻才藉著月光及塔樓上的燭光看清李旻浩為自己沉醉的臉,那迷人的神情韓知城認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


是梅杜莎,旻浩哥是屬於他的梅杜莎。


李旻浩居高臨下低著頭看韓知城,韓知城的視線被哥哥鬢角處的一滴汗所吸引,眼見那滴汗順著線條優美的下顎落下滴在自己的鎖骨處燙的嚇人,燙的他忍不住擺動起自己的腰引來身上人一個教訓的瞪眼。


李旻浩捏著弟弟那渾圓的臀肉再次狠狠的插入,訝異學習力高的韓知城竟懂得順著本能配合著自己進出的速度扭動自己的腰臀,讓李旻浩進的更深更裡面,前前後後抽插數十次都頂在韓知城的敏感點上逼得他又「尿」一次。


韓知城蜷縮著在鞋裡的腳趾,被操熟的肉穴支配他的身體抬起了腳踩在哥哥的肩頭,本是想藉此阻止李旻浩再往自己的敏感點上撞,沒想到竟誤打誤撞的演變成可以此姿勢來操控李旻浩插入的深淺與速度。


「哈嗯、啊、啊…旻浩哥…」韓知城側著頭操縱著身上人抽插自己肉穴的速度,隱形斗篷一蓋遮住了他套弄自己性器的樣子。


第一次自己擼管的韓知城覺得感受特別美好,加上甬道內那根隨自己心意而抽動的粗大肉棒,閉眼就是慾海浪蕩,睜眼又有賞心悅目為自己流汗且散發迷戀眼神的心上人,小葛萊分多覺得此時的西塔樓就是情慾的天堂。


當韓知城再一次因玩弄性器而尿不出東西的時候,尿道帶來的痛感伴隨著高潮讓他把後穴夾的更緊,在無聲的尖叫下李旻浩拉起他的雙腿架到肩上重拾主權。


「該換哥哥開心了吧?壞小子。」李旻浩盯著韓知城情潮未退的臉,一雙眼藏著的是黑洞漩渦,一場風暴在那雙梅杜莎的眼下再次席捲韓知城全身。


直到李旻浩拔出扶著柱身前端往韓知城小麥色的屁股蛋與粉潤紅腫的穴口處噴出一股股白液時,累壞的小葛萊分多早已昏睡過去不知自己如何離開的西塔樓。


/


翌日清晨,韓知城在夢到自己被壓在石頭下的情境中醒來。


甫睜眼,他就先瞄到自己下舖的天鵝絨床簾與柔軟的羽毛被,壓著下巴往前看才找到石頭夢境的始作俑者,一隻特別大隻的雪兔。


寢室裡怎麼有…兔子?


韓知城疑惑的坐起身見那兔子從自己身上滾落,他趕忙伸手接住又摸了兩下雪兔身上油光水滑的皮毛,最後在那圓圓的尾巴上捏了兩下才把兔子給吵醒。


「你醒了?」


「你會說話!?」韓知城驚訝的瞪圓了眼睛看著那大兔子,忽然床簾一拉,李龍馥那張如精靈般的臉蛋襯著身後的陽光燦爛一併照進他的床內。


「是我。」李龍馥與臉不甚相配的無奈低音打在韓知城略顯尷尬的臉上,他瞧了眼不肯挪動身軀的雪兔問:「身體還好嗎?」


「啊?」韓知城一被關心就突然覺得渾身痠痛,尤其是本該熱辣的後穴好像傳出一絲沁涼的薄荷感讓韓知城憶起昨晚的自己是如何被李旻浩疼愛的,一下就紅了臉。


在李龍馥捉弄的目光下擺擺手道:「我沒事,我很好,多謝關心。」


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他好像看見那隻雪兔對自己擺出了狐疑的目光?


「沒事就好,昨天是我哥把你送回來的。」李龍馥伸手進去不顧那雪兔的掙扎抓起那多肉的後頸把偏大的兔子給揪了出來:「你回來時已經洗過澡了,看來我哥帶你去了級長浴室。」

「難怪...」自己好像舒服了許多,看來旻浩哥有幫自己做了清理,或許還上了藥。韓知城挪了挪屁股感受到那陣涼意後又覺得自己的臉頰熱熱的,為了不在室友面前丟臉他問起了那隻兔子:「這兔子哪來的?你養的嗎?」

養?我何德何能可以養這尊大佛?李龍馥捏了兩下手中的頸肉想了下回道:「這是燦尼哥下次要在奇獸飼育學上用的,我先借來玩玩。」

雖然這句話有點微妙但韓知城也只是為了轉移自己害羞的狀態而問的,便沒有在繼續接話只是點點頭看李龍馥略顯艱難的想把那隻大兔子抱在胸前。


雪兔的後腿在半空中蹬了幾下才甘願的臥在李龍馥的手臂上被他抱著,而李龍馥此時又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封深綠帶銀邊的信封,遞給韓知城後表示:「這是我哥留給你的,他今早就離開霍格華茲了。」語末還奇怪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兔子。


韓知城的注意力都被那封信給吸引,沒看到李龍馥的眼神,他撫著胸口做了幾個打氣用的深呼吸後才看了眼李龍馥。


李龍馥朝他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讓韓知城打開了那封信,信紙是薰過香的羊皮紙,純血巫師愛的那一套,墨水味是清冽的薄荷香讓人想起在林中躲藏的蛇。


『致我的小葛萊分多:


在信件的開頭我想先向你剖白,我其實一點也不擔心你透露我的秘密,應該說我甚至希望你可以代替我去將這件事情宣告於眾。


我活得太累了,每天都辛苦的無法喘息,就在那時我陰錯陽差的遇見了舞蹈,每一次跳舞每一次隨著不同於我們這的音樂節拍去展現身體都是我最放鬆且愉快的時光。


我接受你的威脅可能是我史萊哲林的作惡因子在作祟,在我心裡你的脅迫毫無可怕可言,只有無盡的逗趣。讀到這邊我希望你先別生氣繼續看下去。


那段被你威脅與跟隨的日子我非常高興,就像回到當初你擅自跟著我問東問西,我幫你扣自己學院級分的時候,很無慮。你的無畏感染了我,每一次親吻我都是無比虔誠的對待(相信我,我真的有),暗自希望你不要某一日忽然膩了便轉身離開。


你不理解我的害怕,不會理解為什麼我對你無法訴說心意,因為我是被家族冠上設定的孩子,我有必須要走的路且不可以偏差分毫。你應該不知道我有懼高症吧?沒有人知道,因為我必須當一個不畏高處帶領球隊獲得勝利的搜捕手。所以懼高症必須在我的人生裡剝離,每一次上場前我都必須使用忘憂膏或是緩和劑來忘卻或減緩自己對高度的恐懼,在李家,我沒辦法做我自己。我就像穿上一件隱形斗篷,得把真實的我隱藏起來。


可給你的每一個親吻都是我的意願,對你的每一次觸碰都是我自己的意志,你向我、向強權、向學識挑戰的勇氣牽引著我、影響了我。或許,那是我喜歡上你的開始。


我按照自己所想對你遞出伊甸園的蘋果,你接受的那一天我幾乎睡不著覺,我怕最後會是我拉你下來我的深淵而非你拽我上去你的世界,但我依然相信你,你也沒有愧對我的信任。知城,我在你那獲得了勇氣。


我已經向家裡坦承自己的行為,並拒絕了魔法部的邀請與霍格華茲的任教邀約,我用一份滿足家族的成績單換取之後的人身自由,龍馥也幫了我很多。我來到你的世界,在這裡買了一間夠兩個人生活的房子,在住處附近的舞蹈教室學習並加入舞團,如果你願意,聽著,我認真的希望你願意…等你畢業後可以來跟我一塊住。


我的壁爐有用不盡的呼嚕粉讓你可以去魔法部或任何能發揮你魔咒學長才的地方上班,我會為你準備你喜歡的早餐及晚餐,幫你洗衣服(哦,我前幾天學會怎麼使用洗衣機了,但還是滅滅淨好用)。


若你願意,我最親愛的…


我會在這裡等你來,你是我最愛的小獅子。


你的梅杜莎 敬上』


韓知城揉了揉被淚水打霧的眼睛,轉頭問李龍馥:「旻浩哥怎麼知道梅杜莎這個綽號的?」


「我以前就告訴過他了。怎麼樣,他信中怎麼說?」李龍馥一下一下的摸著雪兔,若是其他小動物肯定開心的緊,但那兔子卻瞇著異色瞳透過窗戶的反射怒瞪李龍馥。


「旻浩哥說…說喜歡我,說讓我畢業後去跟他一起住。」韓知城的小麥色肌膚其實讓室友很難看出來他到底有沒有臉紅,但不妨礙懷中的兔子看出來了。


李龍馥認為若他哥現在是人形肯定是笑的一臉傲嬌,瞧那長耳朵動的跟中了抽筋耳一樣。


「那你想過去住嗎?」


李龍馥的詢問也有另一層含義,韓知城只思考了片刻,連雪兔的頭都還來不及轉回窗戶那就見韓知城抬起臉對著李龍馥笑的一臉燦爛:「想!」


韓知城想接受李旻浩的喜歡,因為韓知城也喜歡李旻浩;韓知城想跟李旻浩一起住,因為韓知城也不想離開李旻浩。


李旻浩覺得自己好像又讀懂了小葛萊分多眼裡的意思,雪兔的鼻子動了動笑自己男朋友像個小傻子。


哪是你不想離開李旻浩啊,明明是李旻浩離不開你。


「但,」雪兔的長耳外翻,聽到韓知城失落的嗓音像是撒嬌似的對李龍馥說:「但要等到畢業還好久哦。」


嗯?李龍馥感到自己前臂被雪兔有力的後腿蹬了一下,他忍住把自己哥哥摔到地上的衝動從同一個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扔到室友床上,輕鬆道:「我哥說了,你可以先去他那過聖誕假期。」


但他可能會故意不把你的房間準備好就是了,這是李龍馥沒說出口的話。


你口袋到底能裝多少東西?我們的褲子不是同一家店做的嗎?這是韓知城沒有問出口的話。


至於雪兔在想什麼,就還是先不要知道了。


/


透過窗戶反射,李旻浩看到韓知城愛惜的將他在麻瓜世界的住所鑰匙捧在手心裡。一道暖意流過心頭,他第一次感受到自由,只因為他擁有了霍格華茲的小獅子。

李旻浩從此,無畏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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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攝影社的對吧? 故事講述了主角荊裕發現韓昕愛是假冒攝影社成員,然後將她逼到牆壁前。內容充滿了懸疑和想要了解真相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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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攝影社的對吧? 故事講述了主角荊裕發現韓昕愛是假冒攝影社成員,然後將她逼到牆壁前。內容充滿了懸疑和想要了解真相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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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誘惑,真的是把李英豪搞得七葷八素。再出發前,湯成紀抽根菸時,李英豪蹭在他身邊,「讓我抽一口⋯⋯」這個平常不抽菸的人突然要一口,湯成紀的手便堵在李英豪前,讓他含著菸吸。「欸間接接吻⋯⋯」李英豪害羞地說著。 湯成紀壞壞的臉,「你是豪哥耶。要什麼間接接吻,要就直接來啦——直接接吻。」 有湯成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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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誘惑,真的是把李英豪搞得七葷八素。再出發前,湯成紀抽根菸時,李英豪蹭在他身邊,「讓我抽一口⋯⋯」這個平常不抽菸的人突然要一口,湯成紀的手便堵在李英豪前,讓他含著菸吸。「欸間接接吻⋯⋯」李英豪害羞地說著。 湯成紀壞壞的臉,「你是豪哥耶。要什麼間接接吻,要就直接來啦——直接接吻。」 有湯成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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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小說世界的主人翁,為了邀請身為籃球校隊的男主角加入社團,與對方約定了一場賭約。故事充滿勇氣與挑戰,讓人期待接下來的發展。究竟韓昕愛能否贏得這場賭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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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小說世界的主人翁,為了邀請身為籃球校隊的男主角加入社團,與對方約定了一場賭約。故事充滿勇氣與挑戰,讓人期待接下來的發展。究竟韓昕愛能否贏得這場賭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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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個手腕吧 - 旻城 - 「我們分手吧。」 韓知城的眼睛沒有溫度。說白了,應該是李旻浩自己看不出來。畢竟他的眼睛早就已經被淚水模糊,看什麼都是朦朧的。 真是個殺人誅心的傢伙啊,提分手的地點居然是他們確定關係的咖啡廳。 熟悉的裝潢,熟悉的位置,淡淡的木質香調,伴隨著咖啡的香氣。迎著一整片的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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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個手腕吧 - 旻城 - 「我們分手吧。」 韓知城的眼睛沒有溫度。說白了,應該是李旻浩自己看不出來。畢竟他的眼睛早就已經被淚水模糊,看什麼都是朦朧的。 真是個殺人誅心的傢伙啊,提分手的地點居然是他們確定關係的咖啡廳。 熟悉的裝潢,熟悉的位置,淡淡的木質香調,伴隨著咖啡的香氣。迎著一整片的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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