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鑄心.鑄劍
無跡在黑煞谷留下那句「若失劍心,必失其魂」 之後,整個江湖開始動盪。這句話彷彿一道雷鳴,震撼了無數習武之人,也讓無數名門世家開始重新審視自身的武道。
「劍是冷冰冰的鋼鐵,還是承載人的心意?」
這場爭論首先在江南地區爆發,劍道世家開始對 江南劍道府 提出的「劍即是人心」產生懷疑,這種動搖使得原本劍道府一家獨大的局面開始出現裂痕,江南內亂的序幕也逐漸拉開。
另一邊,鍛造無數神兵利器的歐冶家,也對這句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鍛星谷的當代名匠 歐冶恆,與他的孫女 歐冶璃,對此議題展開了深入討論。
「千百年來,我們鍛造的兵器無數,然而從來沒有人這樣理解劍心。」
歐冶恆捋著鬍鬚,對著孫女歐冶璃說道:「這無跡的話語,倒是與古籍中所記載的『兵道』極為相似……或許,是時候去見見這個後輩了。」
歐冶璃聞言,滿眼好奇:「爺爺,你竟然願意親自去找他?」
「當然!」歐冶恆笑道:「我這把老骨頭,還沒遇過這麼有趣的人。」
此時,無跡正在靜心閣擦拭自己的雲極劍,卻忽然發現劍身上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怎麼回事?」無跡皺起眉頭,仔細檢視劍身。
芸馨站在一旁,亦是察覺不對勁,仔細端詳後,她輕聲道:「這是……內傷。」
無跡思索片刻,終於想起:「應該是上次對戰曲無殤時,使用『無跡震天弓·道運歸原』的後遺症……」
芸馨微微點頭:「這劍跟你一樣,也需要休養。」
無跡苦笑:「但它不像人,不能靠靜養修復……」
芸馨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對了,小雲雲,我父親曾說過,歐冶家的鍛造技術天下無雙,或許我們可以請他們看看這把劍?」
無跡聞言,剛想回答,逍遙卻從外頭匆匆走進來:「師父,外面有一對爺孫要見你,他們說是來自鍛星谷。」
無跡與芸馨對視了一眼,心中驚訝:「竟然這麼巧?」
「走,我們去會會這對鍛造名匠。」
來到大殿,無跡見到一名身材高大、滿頭白髮的老者,以及一名氣質沉穩的年輕女子,正是歐冶恆與歐冶璃。
「晚輩無跡,見過歐冶前輩。」無跡恭敬拱手行禮。
歐冶恆目光炯炯,仔細打量無跡,隨即哈哈大笑:「年輕人,你的那句『若失劍心,必失其魂』,可真是讓老夫佩服得很啊!」
無跡微微一愣,隨即露出謙遜的微笑:「前輩過譽了,不過是我對兵器的一點見解罷了。」
「不不不!」歐冶恆搖頭,語氣堅定:「這可不是『一點見解』,而是對兵器本質的真正理解!我鍛造了這麼多兵器,卻從來沒想過劍心與人心的關聯,你讓我受益良多啊!」
無跡被這位鍛造名匠的熱情所感染,笑道:「前輩,您太抬舉我了。」
這時,歐冶璃目光一轉,落在無跡手中的雲極劍上,驚訝道:「無跡掌門,您的劍……出現裂痕了?」
無跡點點頭:「是的,在上次與曲無殤之戰中,它受到了重創。」
歐冶恆看了一眼,陷入沉思:「這把劍……已經無法再修復了。」
無跡皺眉:「什麼意思?」
「劍與人一樣,有極限。」歐冶恆語氣低沉:「這把雲極劍,已經承受過太多的戰鬥,它的壽命已經到了極限,強行修補也只是苟延殘喘。」
無跡沉默片刻,最終深吸一口氣:「那麼……還請前輩為我重鑄新劍。」
歐冶恆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哈哈哈!我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拍了拍無跡的肩膀,爽朗地說道:「放心,這次,我要為你鑄造天下唯一的神兵!」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鍛星谷的弟子匆匆趕來,臉色驚慌:「師父,不好了!江南劍道府的大軍正朝鍛星谷而來!」
歐冶恆眉頭一皺:「江南劍道府?」
芸馨從懷中取出書信,語氣凝重:「這是莫羽的來信,他早就預測江南劍道府會有動作……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殺過來了。」
無跡沉吟片刻,轉身看向墨塵、長風、映雪、青璃等人,語氣平靜但充滿威嚴:「歐冶前輩與鍛星谷不能受到任何干擾,江南劍道府的事,就交給我們處理。」
墨塵點頭:「師弟,你專心鑄劍,這些宵小交給我們來辦。」
長風嗤笑:「江南劍道府?早就看不慣他們那副狗屁自大的嘴臉了,這次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劍道。」
無跡微微一笑:「那麼……這場戰爭,就讓我們來迎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