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裡一片靜謐,只有白羽平穩的呼吸聲。
綱手坐在床邊,手肘撐著膝蓋,下頷抵在指節上,目光落在那張安靜的臉上,久久未移。
微風偶爾掀起帳布一角,卻吹不散她眉宇間逐漸積聚的陰影。
這幾天發生的每一件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白羽的異常,一開始只是些細節。
那瓶標示簡陋、根本不是她調過的藥——他卻說是她給的。
繩樹喝下後,幾乎瞬間痊癒。
當時她沒多想,只以為是某種罕見配方,心中還暗自記下要回頭研究。
——可現在回想起來,那不過是開端。
那場突襲之後,她問過奈良朱雀。聽來的內容,比報告上還驚人——
白羽一度重傷,刀刃貫穿胸口,卻在短時間內迅速癒合,妖力暴漲,瞬間殲滅敵人。
——這不是通靈獸該有的恢復力,更不是任何醫療忍術能辦到的事。
更早之前,那個突兀出現的聲音,說著「宿主」、「能力解鎖」這些詭異詞彙——她也沒忘。
還有那天,白羽突然說出「原著」這個字眼,說繩樹會被炸死,語氣肯定得可怕。
再來是那瓶「解毒劑」。
當她還在焦頭爛額地對抗千代的複合毒,白羽卻像早已等著那一刻似的,遞出一瓶藥,只說:「任何毒都能解。」
她半信半疑地拿去實驗,結果不但能解千代的慢性神經毒,連她見過的各類毒素,也全被清除得一乾二淨。
——那根本不是現實世界調得出來的藥。
她望著眼前這隻雪白幼犬,心裡翻湧著越來越濃烈的不安。
白羽說他是妖怪。
——可若真是如此,那這些能力,又該怎麼解釋?
綱手的指節輕輕敲著下巴,腦海忽然浮現一個畫面——
那天夜裡,她低聲問他:「明天,你可以陪著他嗎?」
那是個她難得放低語氣的時刻,不是命令,也不是要求,只是一句單純的請託。
那個總是沉默不語,只用行為回應一切的白羽,竟然開口說了:「好,我答應你。」
她現在才明白,那句輕聲的承諾,其實藏著當時未察覺的重量。
——他早就決定了。從那一刻開始。
一陣微弱的動靜傳來,將她從思緒中喚回。
白羽的眼皮微顫,緩緩睜開。
「那瓶藥……為什麼不自己喝?」
綱手立刻俯身靠近,聲音壓得極低,卻不知不覺透出顫抖。
白羽怔怔看著她,像還沒完全清醒,金瞳微微收縮,帶著些茫然。
「為什麼要騙繩樹,是我給的?」
她沒等他回答,語氣卻一寸一寸地壓了下來。
「為什麼……要這麼拼命?」
沉默在他們之間擴散開來,像被撐到極限的弦,一點聲響就會斷裂。
白羽依舊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像是無法也不願回應。
「你是笨蛋嗎......」
綱手終於垂下眼簾,呼吸有些亂了,聲音輕得像風裡一縷哽咽。
白羽一怔,眼中似是有些什麼微微晃動。他沒有逃開,也沒有迴避。
只是那一刻,他的注視多了些藏不住的情緒——
像是想坦露這難以啟齒的荒唐真相,又像是想掩埋這注定無法言說的坦白。
但她沒能看到他在那瞬間閉上了眼,似是一種壓抑情緒的默默回應。
她只是輕輕靠近他那團柔軟的毛。
她沒有哭,也沒有罵。
只是想把臉靜靜埋著,任由呼吸落在那滾燙的身軀上。那股熱意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卻又不肯放開。
那句話,不是質問,也不是指責。只是太多情緒混雜成一句低語——
壓抑太久的疼惜與歉意,終於找到了出口。
就在那一瞬,那道欠扁的聲音毫無預警地,同時在他們腦中炸響:
【終於醒了啊!我在小黑屋可憋壞了~宿主是真帶種!敢連用體驗卡呢~】
【好啦~任務搞定發獎勵!四魂之玉碎片塞倉庫~ 15% 解鎖拿去~】
下一秒,銀白妖氣猛然自白羽體內洶湧而出,灼熱瞬間消退。
綱手驚愕地抬頭,下意識伸手按向他的胸口——
指尖下的心跳穩定平順,方才那撕裂般的滾燙像是從未存在過。
白羽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虛弱,沒有疼痛——
只有壓抑下的一絲無措,在金瞳深處悄然滑過,像是那聲突兀的系統提示,也讓他一瞬錯了節奏。
綱手怔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反應。
——我剛剛……是在擔心什麼?
她指節微微收緊。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
這股湧上心頭的衝動,是想揍他一拳,還是抱住他不放。
她低下頭,像是在對自己說話:
「我居然還內疚、自責、擔心你……」
——我像個笑話一樣,為了你心神不寧,結果你只是為了任務?
語氣裡沒有難過,也沒有責備,只有那種被真相反噬後的苦澀與荒謬。
「原來……我才是笨蛋啊。」
她的手停在他胸口好一會兒,像無法從那股灼熱與心慌裡抽身。
但終究還是緩緩地收了回來。
她的目光卻沒有跟著移開,仍緊緊落在他臉上——
眼神裡藏著太多無從宣洩的東西。
「白羽,你還有多少事……沒告訴我?」
她不是要答案。她只是,太累了。
——但她也知道,這場對話不會就此結束。
《玩 VR 成了火影通靈獸》
普通人玩個 VR 犬夜叉,竟被通靈到火影世界?
系統強制綁定,心聲無所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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