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俐亞瞧了瞧左右兩側的男人，遲疑地問：「所以……是香氣？」
「嗯。」異口同聲。
「真的？」
「對。」異口同聲。
歐文好心提醒。「妳身上的氣味，跑出去很危險的，乖乖留在這裡比較好。」
「難道你們就不會殺我？」
伊凡說：「不會。但是妖界確實有以人類為食的少數變種，大概就像你們的變態殺人魔……所以我才帶妳來這裡。」主要是，她身上的香氣無人陪伴會造成騷亂，靜靜待在白樓最安全。
話說到此，林俐亞的臉龐蒙上一層鬱悶的陰霾。「你到底為什麼要把我綁來這裡？」還對她做那種事……
「那是因為妳……」伊凡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這個狀況。
見伊凡難以啟齒，歐文朝靜立在後方的梅莉使眼色。收到示意的梅莉上前，微微彎腰稟報。
「主人，今天早上克萊頓伯爵致電，說有要事想找您私下商量。」
「是嗎？」
「是的。」
「那好吧。」伊凡回身，叮囑歐文：「你陪一下維多利亞，記得，別踰矩。」
「放心吧。」居然語帶警告？他有這麼不可信任嗎？真是的。
見伊凡上了樓，歐文拍拍沙發，示意道：「維多利亞，坐吧。」
林俐亞皺眉，「坐你身邊？」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妳隨意找張沙發坐。」有這麼難溝通嗎？
林俐亞不情不願地在歐文對面的單人沙發坐下。「你變臉可真快。」
歐文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那當然。眼前有這麼秀色可餐的美女，沒什麼好賭氣的。」
「你剛才可是說我長相普通。」林俐亞揚起下巴雙手盤胸。
「以妖界的樣貌來說，是真的普通。」歐文笑著解釋：「我剛才只是平心而論，沒有刻意要貶損妳的意思，妳別想太多。」
「哼，一下說美女，一下又說普通。」口是心非的傢伙。
「對我們而言，外表容貌是其次，氣味才是首要的。」歐文啜了口茶，道：「妳剛才應該見到伊凡原本的樣子了吧？」
想起方才的情景，林俐亞依舊心有餘悸，抿抿唇，帶著一絲怯懦問：「他是老虎……那，你是什麼？」
歐文支著面頰，翹起二郎腿，笑道：「妳猜。或者，尊我一聲帥氣的貝格納閣下，我就告訴妳。」
「你、休、想。」林俐亞瞪著對面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
那隻臭妖是褐金色的微捲短髮，金色的眼睛，而他，是黑色的直短髮與琥珀色的眼眸……兩個身高雖然差不多，但這個男人的骨架較小……
一個是健壯的體型，一個是精瘦。他的體格接近演藝圈偶像男性……上鏡很好看的那種……
髮絲的色澤接近毛色，眼睛……獸的瞳孔顏色……
思索兩秒，林俐亞偏著頭說：「你該不會是黑豹吧？」
茶喝到一半的歐文放下瓷杯，揚揚眉頭，讚許道：「小美女，妳真聰明。」
猜對的林俐亞深深皺眉，「不對呀。你喊他哥，你們又不同種。」
歐文笑出聲。「伊凡的祖母跟我的祖母是親姊妹，我喊他哥，哪裡不對？」
原來是表親？
「你們……」林俐亞很是詫異，食指有些混亂地比劃。「不同種也通婚嗎？」
「在妖界，不管同不同種，可以。況且，我們都是貓科動物。」歐文笑容可掬地解釋：「妖族是階級制度，貴族彼此聯姻，很合理。」
貴族？
對了……她剛剛聽見什麼伯爵……
林俐亞不可思議地輕嗤：「這麼封建！」
歐文淡淡笑道：「動物界裡面本就採階級制，如此推斷，妳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我們是貴族。因為，力量代表一切。越強的物種，階級越高，是食物鏈的頂端。」
林俐亞冷笑，「照你這麼說，那我不就是賤民？」
歐文笑出聲，笑意直達眼底。「是的，沒錯。之於我們，人類就是賤民。」
而這群賤民又還彼此劃分等級。人類群體中最高階的金字塔頂端，也不過是為他們服務的馬前卒。
聽聞歐文的答覆，林俐亞簡直快七竅生煙，她咬牙切齒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賤民，還被你口中的貴族綁來這裡，真是優雅高貴的行為呀！」
歐文注視著眼前飽含怒氣的小臉，撓了撓弧線優美的下顎。
唔，這是隻伶牙俐齒的……
母老虎。
《週六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