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初事記:恥辱地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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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閃爍,下一瞬,她們抵達了恥辱地城的最底層。

艾兒站在傳送門前,注意到一件奇異的事,這一層竟然有光,

她茫然地四下張望,但似乎還未從眼魔的威壓中完全恢復,雙腳仍有些不穩,莉莉看見,立刻靠近,輕輕扶住她。德克斯特站在她們對面,帶著壓抑不住的欣慰看著兩人。

「青春真是驚人啊。」

他像是隨口一說,又像是在感嘆什麼。

艾兒微微一愣,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直到她回想起與莉莉的那個吻。她看向一旁的莉莉,莉莉則默默低下頭,臉頰微微泛紅。

心中掠過一陣不知所措的情緒,這究竟是友情,還是……另一種感覺?

德克斯特淡淡一笑,隨後吩附熄滅火把,便轉身蹲下,指尖碰觸腳下那片紅褐色的塵土,眉頭逐漸皺緊。

「這裡和記載中的完全不一樣。」

「怎麼說?」

「根據古老手稿,這裡是各種元素生長的地方,應該是彌漫著自然清新的氣息,草木繁茂,是最接近世界本源的所在。可現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眾人已看見眼前的景象。

大地如同死去般龜裂,遍佈著詭異的紅褐色。地面上零星積著一灘灘暗紅色液體,有些已乾涸結塊,有些則仍在緩緩流動,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鐵鏽味。

一行人小心地向前探索,穿越崩碎的斷層與裂口,直到視野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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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一整片寂靜無聲的地底湖,水面呈現深紫色,德克斯特取出試棒輕觸湖水,才剛碰上,試棒表面瞬間被腐蝕,冒出陣陣白煙。

「這湖水,簡直像是酸液。」

他們沿著湖邊繼續前行,不久後,在霧的掩映中,發現了一座不尋常的建築。那是一座圓頂石造遺跡,半埋在土中,靜靜矗立在湖邊,彷彿早已等待多年。

而建築旁,則有另一個更加震撼的存在。

一具巨大的身軀橫躺於地面,其模樣與他們先前遇見的元素精靈如出一轍,卻大上數十倍。表面覆著紅褐色的紋理,胸口微微起伏,顯示它尚存氣息,但那氣息微弱到很難察覺。

一行人對望了片刻,便一同踏入那座半埋在土中的石造遺跡。

裡頭空氣沉悶,牆壁貼滿了神秘的符號,地面上則散落著許多的書冊與日誌,還有些燒毀的紙張碎片。最深處,是一座龐大的機械結構,金屬管線盤繞,齒輪重疊交錯,機體中心傳出低沉的震動聲。

眾人小心翻閱地上的書冊與日誌。德克斯特拾起其中一本仍保持完整的筆記本,翻閱片刻。

「這是一位鍊金術師的記錄。他曾經企圖創造——神。」

他開始讀出其中的內容:

「為了塑造全知全能的存在,我設計了能源抽取系統,從元素精靈的本源中導出純能,灌入人工軀體之中……」

聽到這裡,維克頓臉色驟變,

「他竟然試圖將自然本源的力量,抽取出來,用來強行構造意識體?」

德克斯特翻至後幾頁,筆跡變得潦草扭曲,語句凌亂,有的重複,有的混亂不堪,甚至出現潛意識般的咒罵與祈禱。

「他說後來那個『神』,讓他看見萬物的真相,可那些真相,漸漸讓他無法承受。」

艾兒看向遠方那台機械,再回望建築外的巨大元素精靈。

「如果這就是神,為何會讓他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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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的書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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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會害怕寫下那些遙不可及的夢想,擔心自己是否能夠達到。然而,正是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在過程中讓我找到了深藏在裏面的 長頸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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