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桑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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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士們護送四人至王城,景物融成斑斕的色塊在速度裡流逝變幻。金的光,藍的天;白的雲,綠的草,渲染成一幅平和又柔軟的織布,似一場綺夢。奈芭望著曾讓她畏懼的景緻,兩重不同心境,帶出的色調竟也不同。

  女孩嘴角噙絲笑,靠在烏莉肩頸,神思飄遠到初見洛瑪時的回憶。


  「傻笑什麼?上次來王庭差點出大事。若不是洛瑪,我們現在可見不到妳了。」烏莉打趣身邊的女孩,對奈芭的心思看破卻不說破。

  女孩霎時紅了臉,輕捏烏莉手臂「抗議」。

  嬉鬧間,不知不覺已到了王都要塞,烏莉替奈芭再仔細整理本就一絲不苟的衣著,才在女官引導下和弟弟及洛瑪踏上御道。


  奈芭恍惚,那巍峨的宮門是吞噬,還是迎接?

  烏莉挽起女孩的手,奈芭頓時收懾心神,這次決不能再犯錯讓好友蒙羞。


  烏列爾與洛瑪倒顯輕鬆,自貝薩斯王特許姊弟進城,方便學習「靈語之書」,貪玩的烏列爾早把神職者住所、維爾卡巴之丘給摸了遍,而洛瑪隨盧拉索覲見賢者,入宮次數不下姐弟倆,故倆人沒半點壓力,只待安頓下來後,好好與「祭司集團」磨合。


  既已入王庭,洛瑪便在盤算要見到當時被桑庫部酋長獻出去的女兒——桑妲絲。

  再堅固的堡壘都能由內破壞,而自己,要開始慢慢敲碎蘭巴耶克的城牆。


  阿毛塔身後領著一眾神職者,已等在宮門口,正式交接的儀典在數日後,王室成員皆會出席。這期間賢者將會把繁瑣到頭皮發麻的禮儀親自教給四人好好預習。

  老人先將職權、職稱給幾個孩子細細講解了一番。

  「烏莉,神禮祭司主掌各重要的祭典,如決定四季祭祀、降神、和占卜王與科婭的運勢及國祚等等。」烏莉眉眼間讀不出情緒,手指卻輕輕敲打著大腿。

  「烏列爾,副祭管控祭儀流程,人事任命,分配輔祭工作。」少年聽到「人事任命」,硬生生嚥下哀嚎,只用求助的眼神望著洛瑪,得到的卻是嘲笑的目光。

  「巫師和巫女輔助瑣碎的事務,我先暫定四位巫女隨侍妳左右。烏莉,先選擇巫女吧。」老者說道。

  少女毫不猶豫地牽起奈芭的手,笑得眉眼彎彎。

  阿毛塔正專心,並未留意這批年輕的新輔祭或探究,或嫉妒的神色。只因這群從小便在王城內長大的「貴族祭司」對這幾個「外城鄉巴佬」要來分權力的一杯羹感到不滿。

  洛瑪暗暗打量眾人,想起盧拉索的叮囑,已有心理準備,迎接自己的可能是欺辱。



  **


  交接儀式當日,烏莉已換上隆重的祭袍。長髮以彩織駝毛帶箍在額上,自然披散在肩後。雙耳垂掛鑲綠寶石串的鎏金圓耳墜,雕工精細的幾何紋黃金項圈扣上脖頸。淺米亞麻袍子外罩比古納羊毛五彩披肩,繫四指幅寬,黑色繡紋絢麗繁複的金腰帶;懸紅金流蘇,腳上為繡有巨蝮蛇的烏蘇塔鞋。

  奈芭停下忙碌的雙手,望著眼前的少女不禁深吸一口氣,竟有些惴惴。

  那雙波光流轉、微帶上挑的大眼散放與以往不同的威嚴,眉宇冷冽端凝,烏莉原就極美的容色現在更是讓人無法直視。

  奈芭有些怔愣,自己……還能與她以好友相稱嗎?

  烏莉此時摒退其他巫女,凝視快把頭埋進胸口的奈芭,噗哧一聲笑出來。女孩愕然抬頭,只見她腰也垮了,兩腿更是直直岔出,臉上閃著苦惱又俏皮的神色,「如果知道要穿這身衣袍,這神禮祭司我可不幹!」

  奈芭愣了幾秒,也笑出聲來,倆人抱作一團。是啊,烏莉還是那個可親少女,他們約定好不會變。



  在浩浩蕩蕩的王族觀禮中,姊弟倆走完繁瑣到幾乎無法記全的儀式。他們踏上一層又一層的台階至祭壇頂端,二人神色肅穆,已散發出凜然威儀。

  阿毛塔摘下帶有翎羽、墜滿珍寶,中心以雲母石雕製成的蛛紋黃金冠冕戴到烏莉頭上,像徵傳承。他取過巨蝮蛇項圈,掛上烏列爾的頸項後,老人雙臂向外平伸,掌心朝天,微微彎身行禮。至此,整個儀典才算是結束,賢者之首與祭司們將退隱,教授符文。

  王與科婭在禮成後便離席,任王室成員和祭司們交誼。洛瑪抬眼搜索那些貴族女子和受寵的妃嬪,期望自己有好運氣,能見到她。

  少年過於心急,毫無遮掩的目光給了輔祭們藉口上前挑釁。

  「你叫什麼洛瑪對吧?眼睛看哪裡!?別忘了自己身份,城外來的果然沒規矩。」

  「穿上祭袍就想和我們一樣?別笑死人了!」

  「符文認全了沒?該不會只有巫女的程度吧?哈哈哈哈……」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想讓他無地自容。洛瑪抿著唇,並不在乎這些人的刻意踐踏,只對視線被遮住感到煩躁。


  「桑妲絲在左邊,和一個女人交談。」艾庇普的話讓洛瑪愣了一下,警戒驟升,隨即,想到祂能讀取自己記憶便也釋然。

  洛瑪視線往人群左邊移動,果然見到她。

  「桑妲絲,噓,別叫。我來自桑庫部。」少年在滿是修練者的場合仍是急切而小心翼翼的傳遞「念」出去。

  女人先是全身一震後,開始遊目四顧,眼角泛出濕意。

  「桑庫部已成了貞女坊。」洛瑪細細觀察桑妲絲的反應,不料,她竟淚流滿面,眉宇間隱有鬱色和痛恨。

  幾個女眷此時紛紛圍住她,桑妲絲不知說了些什麼,便和幾個貴族女子先離開。



  「你押對寶了。桑妲絲對貝薩斯王的痛恨,貨真價實。」艾庇普「開口」。

  「祢能『感覺』到?」洛瑪驚異。

  「傳『念』時與她共振。若連你也能感應到,代表你開始『接受』跟我相容……嗯,被我覆蓋掉是早晚的事。」艾庇普「獰笑」。


  這些「動作」發生不過須臾,圍繞洛瑪的幾個輔祭見少年沒反應,還道他是懼怕,竟不乾不淨的動起手來。其中一名男子輕佻的拍拍洛瑪臉頰,「該不會是靠這張臉接近神禮祭司吧?你們……」

  污言穢語還沒說完,洛瑪眉心一擰,扣上對方左手,一股極冷極陰的細絲遊走而上,直達心臟。

  那人身子麻了半邊,幾乎就要跪下去。

  「道歉。誰給你膽子侮辱她?」少年淡漠的瞳仁染上戾氣,眾人皆是措手不及。

  「我……是誰你知道——啊——啊——」

  那人臉上已然發青,簌簌顫抖。

  「道歉。別讓我說第三次。」洛瑪仍扣著他左腕,隨自己意願捏放對方心臟。

  「——對不——起——我——錯了,放、放手啊——!」

  洛瑪徹去力量,睨著那張青紫的臉,「去和她磕頭,再敢侮辱司首……我、會、殺、了、你。

  眾人見他神態,竟是不自覺退開幾步,少年漆黑的雙眸一一在他們臉上掃過,頭也不回往烏莉姊弟所在的方向踏去,只留下那些如被狼群撕咬過的輔祭在原地,掀起滿滿恐懼。


  「洛瑪,剛有一股能量波動,你感覺到了嗎?」

  面對姊弟倆的詢問,他驚得一窒,強自鎮定後才淡淡回答:「幾個傢伙嘴巴不乾淨,我們起了衝突。」

  烏莉和烏列爾狐疑,待要再問,一名年輕男子哆哆嗦嗦向幾人走來,遲疑片刻後,緩緩朝烏莉跪下,磕了幾個頭,嘴裡囁嚅道歉的話語。

  少女正疑惑,洛瑪開口:「滾。管好你們的嘴,再有下次,你知道後果。」

  姊弟倆面面相覷,難不成……那股力量來自洛瑪?可……怎麼似曾相識?

  少年此時已想好藉口。「大概是那幾個輔祭合力,所以能量有些明顯。」

  倆人將信將疑,正要細問,卻被幾個貴族給拉走交談,便也未再深想此事。

  他滿身冷汗,知道自己過於心急而大意了。烏莉、烏列爾,不比一般修練者,這回,只是僥倖。


  夜裡,洛瑪在房中盤膝而坐,將盈滿全身的力量化作清晰的「念」傳遞出去,卻極小心的掩蓋波動。

  「桑妲絲,我是洛瑪。還記得嗎?桑庫部大祭司身邊的巫女之子。我要滅了蘭巴耶克。妳可以選擇密告,或考慮跟我合作,由妳決定。」


  洛瑪一臉蒼白,有些虛弱。腦中細碎不斷的頻率如蛛網正吋吋纏繞自己意識。他勉力收懾心神,對抗艾庇普的侵蝕,灼痛似電流慢慢在血管裏爆裂,如鈍刀細剮著神經,周而復始。

       血,一顆顆自七竅滲出,洛瑪卻緩緩張開眼,嘴角微勾,「我沒輸。」

       「很好,我也想知道你能撐多久」艾庇普「冷笑」。

  洛瑪低垂眼睫,平復氣息,為自己的孤注一擲感到有些忐忑。

  這是一場以命為籌碼的豪賭,生死,只在桑妲絲的轉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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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好,奈芭,想不到妳認草藥的工夫學得這麼快!居然連符文也沒落下。我本來還以為是樁苦差事,畢竟是聖女、聖子大人所託,就算妳什麼都學不會,我也不敢發火。」   巫師樂呵呵地邊笑邊打趣,對眼前這個眉眼神似聖女的羞澀女孩忍不住又是一番讚賞。   「現在我宣布妳是名合格的巫女了,去吧,看瓦
  「我要先試試你的力量。」洛瑪情緒複雜;痛恨、隱忍、屠戮,織就陰寒沉鬱的網,裹住不安、恐懼、溫情、柔軟……包覆成毒繭,壓在心底。   「可以。比盧?」艾庇普「愉悅」地拋出人名,正是洛瑪所想。     新月銀輝淺淺,柔和映在晦暗林間。   啪沙、啪沙。枝葉婆挲,微風帶出深夜好夢。比盧與
  奈芭沒想過能有機會再見到這個少年,更沒想過會成了他身邊的巫女。   **   屋檐滾落晶盈水珠,啪答、啪答,滴在心上。   她愣在門口,看著潮氣滿身的倆人,眼前除了洛瑪,還有那名曾望向自己的少女。   「方便談談?」   少年磁性的嗓音傳來。   女孩登時如夢初醒,
眾人驚恐,紛紛匍匐於殿內,翻倒的火盆仍爆出零碎的灼燒聲響,劈啪、劈啪、劈啪。 一雙素面淺米色烏蘇塔鞋停在奈芭眼前,勾出長長的影,如刃懸於頭頂,隨時會墜下。她恍惚中見到自己被縛上祭檯邊,在喉嚨被割斷的痛苦裏抽搐、掙扎。啊,那剜心時,應該就不會有感覺了吧? 深豔的暗紅也很美呢。 女孩無意識朝那雙鞋
瑩潤水霧滲得黃土可親,鬆軟。綠波隨浮動的流雲間隙灑染金色碎光,起伏,搖曳。微風送出草香,抹上一張張歡快的臉龐。 春分的盛大祭典即將展開,貞女宮趕製出一件件綴紅色流蘇的藍白雙色長方亞科利亞斗篷,和王族及膝溫庫長衫;而數十條絢麗織品及一幅巨型紅色滾淺水紋、繡有白色蛛身的壁毯則是獻予埃神的祭禮。
洛瑪自入盧拉索門下後,更是不再遮遮掩掩地和雙生子討論符文,故也和他們愈來愈親密。小少年細細觀察姐弟倆的個性、喜好,很快摸清了烏列爾好動又調皮的本性。男孩雖在教授符文上毫無保留且熱心,可也僅止於此;與烏莉敞開心扉的模樣相比,仍是有些微距離感。洛瑪思忖,要他二人都完全信任自己,似乎,還得再下點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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