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我要的逗號」就是我的引言,可惡。
我們一路從奧德薩來到基希涅夫的郊區,我打開手機查詢,基希涅夫Google跑出基希訥烏,查維基百科說的很清楚,摩爾多瓦首都:奇西瑙,臺灣舊譯:基希涅夫,新譯:奇西瑙,基希訥烏:中國大陸新譯。
奇西瑙沉濁混亂人又參雜,早上出門要小心晚上不要出門的城市,可是卡普欽斯基帶我來這後又告訴我1842年的基希涅夫,那是光明混亂人又參雜的城市。
街道上的招牌有法文,波蘭文,俄文,德文和亞美尼亞文,較常用的語言與街道的名稱則是摩爾多瓦語,也就是羅馬尼亞語,路邊小販在他們的商品,水果上標上羅馬尼亞文,蛋捲,桃子,西瓜,和其他水果全部依重量販賣,我們住的客棧也有用波蘭文標示,有一個掮客是猶太人,這在我們國家很常見。(帝國P.286)
他對基希涅夫頗為留戀,四處亂逛尋找舊時亮閃閃餘光,那些被克里姆林宮的掌權者完整的推倒又被蓋上灰濛濛塵土的物件,例如房子,做出新的高高的大樓,外牆上貼上白色石灰板的社區,逐步慢慢吃掉迷人古老的東南方小鎮。
我察覺到他的落寞,雖然他什麼都沒說,甚至表現的極有活力,到處造訪願意跟他說以前故事的人,公墓及藏在地下的陵墓,裡面有德國人偷偷蓋的小教堂,還有人從勞改營出來後,經營水泥地窖的工廠,他見的人說的話,我不太想記住,只是平常的訪問卻又連結一個巨大的混沌在身後,從前面他帶我走過的路程中,我看到了一個可怕,讓人無法理解的年代,人群像豬仔被剝削,而且明明知道自己身處絕地也無法反抗,每個人都冷漠以對。
為什麼他能毫不在乎的穿梭其中呢,我試著學習他,說話明快正面,耐心安靜傾聽需要時侃侃而談,擺出恰好的禮貌使人信任,不要有多餘情緒,不要哭泣,我在他帶我走過這麼多地方看過這麼多人上所學到,俄羅斯人(要說舊俄羅斯人,蘇聯已解體)不哭泣,沒有眼淚,我看了那麼多那麼久,我覺得俄羅斯人不會哭泣。
這裡安靜,明亮,但是荒涼(帝國P.2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