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捌、幽冥處,情深不渝。】奇情記|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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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崗議事廳上,石春花坐在太師椅上、手扶著頭、緊皺著眉,為了女兒的婚事,讓她的頭風的老毛病又犯了,好在服了文秀開的藥方之後,頭痛的症狀總算是減輕了許多。

  此時,有人進了廳內,對著石春花抱拳施了一禮,微笑說道:「二當家,何事讓您心煩?」

  石春花重重嘆了一口氣:「方才你也都看見了,我那寶貝女兒愛上了陷空島的錦毛鼠,可惜人家已經娶了老婆!我想既然是彩蝶先愛上人家的,那就只好委屈彩蝶嫁給姓白的做二房,想不到這白玉堂竟然如此不識好歹,我一個如花似玉的閨女他竟然敢當面拒絕。如今害得彩蝶顏面盡失,對我也是不諒解。唉!沒想到我的一片苦心,竟落得如此下場!」

  那人頓了一會兒,也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唉!今日乍逢故人,在下的心情也是激動不已!」

  石春花微感驚訝:「張寨主,你說誰是你的故人啊?」

  走進議事廳的正是張人傑,他已投靠君山的鍾雄,決意與襄陽王共謀天下,眼下他是君山引薦給石春花的一名新進寨主。

  張人傑又是一聲嘆息:「二當家有所不知,這個白夫人名叫程文秀,她原是在下未過門的妻子,我們從小就訂了親了!」

  石春花直覺得不可置信,她訝然地問道:「什麼?白夫人原本是你的妻子?」

  張人傑接著又說:「不錯,我們不但有婚約,而且我們是兩情相悅,已經……做成了夫妻了!」

  石春花睜大了眼睛:「這麼說來,這個白夫人嫁給白玉堂之時,已經不是……這個……不是黃花閨女?」

  張人傑神情曖昧,故做尷尬地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石春花不解問道:「那白夫人……這個程文秀又為何會成了白夫人呢?」

  張人傑腦中念頭急轉著,他想著謊話該如何接下去:「唉!一切都該怪我,我太在乎功名前程,整日都忙於軍務,以致忽略了嬌妻,才會讓白玉堂有機可乘!」說到此,張人傑的神情顯得憤慨,這倒是不用裝,張人傑始終認為是白玉堂橫刀奪愛,搶走了文秀!

  石春花還是不明白,她追問道:「既然你跟程文秀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幹嘛不娶她啊?還能讓姓白的有機可乘?」

  張人傑又是一聲嘆息:「唉,在下家道中落,從小我就立志要出人頭地,闖出一番事業。在下始終認為一定要有所作為,才能談論婚嫁,正因為如此我才會錯過了文秀。」這是張人傑的肺腑之言,他確實是如此想著。

  石春花喃喃自語地說:「真看不出來,程文秀是這樣的女人!」她又想到一件事,接著又問:「那難道白五爺娶程文秀之時,不知道程文秀跟你已經……好過了?」張人傑索性來個笑而不答!

  石春花以為未解人事又是個癡情種的白玉堂,被程文秀這個無恥的女人給騙了,石春花十分氣憤地怒道:「這女人還裝得一副端莊嫻淑、溫柔賢慧的模樣,彩蝶把程文秀誇得有多好,說這世上除了程文秀,再沒有其他女子能夠配得上白五爺!哼!原來只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這女人有什麼好?我家彩蝶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有那一點比不上程文秀?定是這女人使了什麼狐媚手段,才會把白五爺迷得團團轉!」

  張人傑更進一步說:「其實這也不能怪文秀,只怪我當初沒有好好珍惜她。當然我也不能怪白五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遇見文秀這麼美的女子,任何男人難免都會心動。」張人傑頓了一會兒,嘆口氣說道:「今日見到文秀,在下忍不住心情激動,若是她願意回到我身邊,我一定會比以前對她更好,她若是捨不得孩子,想把孩子帶在身邊扶養,我也一定會將她的孩兒視如己出。」

  石春花不信追問著:「你是說,你真的願意娶一個改嫁的女人,還讓這女人帶個拖油瓶嫁過來?」

  張人傑微笑說道:「我對文秀的心意,天地明鑑!」

  石春花心中念頭一轉,忽然有了主意,她笑說:「好,張寨主,魚幫水,水幫魚,我就幫你一回,如此一來,彩蝶也就有機會了!」想著想著,石春花自顧自開懷地笑了起來。

 

  文秀獨自站在山崖邊,山風料峭,寒沁入心。

  文秀心下迷惘,不知自己為何會孤身在此,她喊了聲:「五哥!」只是四周張望都見不到五哥的身影,文秀有些害怕,見不到玉堂讓她感到心慌。

  突然間,文秀聽見一陣冷笑,那笑聲讓她膽戰心驚。

  文秀循著聲音回頭,她見到了心中最深的恐懼:張人傑單膝跪在地上、手握毒鏢,銀色的鏢尖上還滴著血;自己的五哥倒臥在血泊之中,暗黑色的血,不斷地從玉堂的傷口處湧出。

  「死了,五哥死了!」文秀喃喃自語著。

  文秀全身因為激動而顫抖,她慢慢地走向玉堂,在玉堂身邊跪下,伸手探了探玉堂的鼻息,文秀不願相信,她傾心深愛的男人真的死了!

  文秀悽然地望向張人傑:「你殺了我的丈夫!」

  張人傑沒有回話,他笑得十分猙獰,突然之間,張人傑手握飛鏢,疾地刺向文秀的肚子……。

 

  「不要……!」一陣驚叫,文秀倏地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玉堂被文秀的叫聲給嚇醒了,他也是立刻起身,同時雙手護住妻子:「怎麼了?文秀,妳怎麼了?」

  文秀渾身都是冷汗,全身發抖、臉色慘白如紙,驚慌害怕全都寫在臉上。她冷靜之後,意識到自己身在臥房裡,丈夫正好端端地坐在自己身旁。

  是夢,方才那些可怕的情景全都只是夢;只是,這個夢太過逼真,真切地讓人感到痛苦與絕望。文秀望著丈夫,不禁悲從中來,嚎啕大哭了起來。

  玉堂大驚,他忙把妻子擁入懷裡,急問道:「文秀,妳怎麼哭了?妳哪裡不舒服嗎?是孩兒怎麼了嗎?別哭,妳快告訴我啊!」

  文秀泣不成聲,隔了一會兒,她才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夢見……我四處找都找不到你!」她不想讓丈夫知道自己的夢有多可怕!

  玉堂鬆了一口氣,苦笑說道:「傻丫頭,妳怎麼會找不到我呢?我不在家裡,就是在府衙裡,不在府衙裡,就一定是在軍營裡。而且這只是個夢嘛!夢怎能當真呢?妳竟為了一個夢哭得如此傷心!」玉堂為文秀擦了擦淚水,軟言安慰道:「一定是薛二當家的話,讓妳胡思亂想了。別擔心,我絕不會娶薛姑娘的!乖,睡吧!妳啊,嚇著孩兒啦!」玉堂微笑扶著文秀躺下,為文秀蓋好被子,自己才躺好、重新入睡。

  方才的夢的確是自己嚇自己,但文秀心裡越想越肯定,日間在青石崗的大廳上,自己匆匆一瞥看見的人,絕對是張人傑!

 

  約莫過了近十天,玉堂與三哥、四哥在軍營裡帶領士兵演練兵陣。

  白福急匆匆地跑來,大叫大嚷道:「少爺,少爺,不好啦!少夫人不見啦!」

  陷空三傑聽了都是大吃一驚,玉堂急問道:「什麼?少夫人不見了?怎麼會忽然不見了?」

  白福趕忙稟報:「我也不明白啊!今天事情多,我一大早就出門採買東西。丫鬟說,我一出門,馬上就有個婦人拿了拜帖上門,說要求見少夫人。那婦人說是知縣大人府上的,大人的娘親得了眼翳之症,大人聽說少夫人曾為當今太后治好過這個病,所以求少夫人過府,為老夫人看病。少夫人心腸好,又是為了治病,當下就答應了,少夫人坐上了大人派來的轎子,由丫鬟陪著一起出門。丫鬟說轎子走在大街上,後頭不知何時又多了另一頂轎子,兩個菜販在街上吵得很兇,二頂轎子都是動彈不得。好不容易眾人出面勸架,二個菜販各自走了,丫鬟陪在轎旁繼續走。沒想到到了大人府邸門口,掀開轎帘一看,少夫人不在裡頭,少夫人就這麼不見了!」

  玉堂緊皺著眉、腦中一片空白,只是自言自語似地唸著:「怎麼會?怎麼會?」

  白福接著又說:「少夫人不見了,丫鬟一驚非同小可,她立刻上前敲門,求見知縣大人,見了大人以及夫人稟明整件事情,沒想到大人跟夫人都說沒有求我們家少夫人來看病,老太太也早已仙故,家中沒有任何人眼睛有毛病。丫鬟又衝出門外,轎子早就不見了,就連拿著拜帖上門求見的婦人也不見蹤影。丫鬟趕緊跑回家告訴我,在我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

  白福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少爺,怎麼辦?少夫人不會自己亂跑,這必定是有人把她擄走啦!她都快生啦!這該如何是好啊?」白福說著都快哭出來了!

  蔣平喚回了玉堂的神智,急著說:「五弟,事不宜遲,咱們先到青石崗去問問!」

 

  迷藥退去之後,文秀醒了過來,她睜開雙眼、神智清醒之後,立刻自床上坐了起來。

  張人傑聽見身後有動靜,他轉過身、雙手負在身後,面帶微笑、直直地望著文秀。

  想到上次被張人傑用藥迷昏之後的下場,文秀滿臉驚恐,她不自覺地觸摸自己的身子、仔細檢查一番,最後把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文秀的神情顯得驚疑不定!

  張人傑冷笑說道:「放心吧!我沒有對妳怎麼樣,妳挺著個大肚子,就算我想對妳做什麼,也沒了興緻!」

  文秀聽張人傑如此一說,心下略感安心。文秀想要下床,才一抬腳,她就發現自己的右腳被鐵鍊鎖住,鐵鍊的另一頭,則是牢牢地固定在牆角,看看鐵鍊的長度,文秀最遠也只能站在木屋的門口曬曬太陽。

  自從當日在城寨裡見到張人傑那天起,文秀知道自己早晚會落到張人傑的手中,此時文秀倒也不顯得十分驚慌,她默然不語,只等著看張人傑究竟想要做什麼!

  張人傑仔細打量著文秀,文秀柔美依舊,除此之外,更多了一份母性的風韻。不知怎地,眼前這個大腹便便的文秀,反而讓張人傑更是眷戀,那是一種孩子對母親的依賴、是一種對家的渴望;張人傑已經很久沒有想到過家、沒有想到過自己的老母。

  張人傑藏起自己的思慕之情,故作輕鬆地說道:「許久不見,妳都要做母親了!」

  聽張人傑提到自己懷孕,文秀下意識地護住肚子,不敢作聲,心中的恐懼全寫在臉上。

  知道文秀害怕,張人傑得到一種滿足,他笑得更是得意:「別怕,只要妳乖乖地,我保證不會傷害妳,還有妳肚子裡的孩子。」

  文秀心中念頭急轉,她必須小心應付,不能觸怒了張人傑,免得張人傑傷害了腹中胎兒。

  張人傑笑著問道:「妳不問問我,究竟是如何設計把妳抓回來的?」

  文秀淡然一笑地說道:「不用問也知道,派人冒用知縣大人的拜帖,又在路上安排另一頂轎子,找人當街吵架鬧事,再趁機將我迷昏、擄走我,這應該是薛二當家設下的圈套。想來你一定是跟二當家說了什麼,她信了你,才決定出手幫你!」

  張人傑十分訝異地看著文秀:「文秀,妳變聰明了!以前的妳心性單純,心思不像現在如此敏捷。」

  文秀強笑著,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張人傑凝視著文秀,他輕握住文秀的手:「我想妳回到我身邊!」

  文秀順著張人傑的話問道:「回到你身邊?你已經有龐二小姐了,我不想委屈自己做你的小妾。」

  張人傑說道:「我已經離開龐佳蕙了!她只是個任性跋扈的千金大小姐,她跟妳根本沒法比。文秀,不論妳信不信,我愛的人始終都是妳!」

  文秀又是一陣強笑:「是嗎?」

  張人傑自懷中掏出一樣物事,展示給文秀看:「文秀,妳可認得此物?」

  文秀細細看了一會兒,那看來確實有些眼熟,彷彿是自己的衣服:「這是……?」

  張人傑忽然變得有些難為情,他柔聲說道:「這……是妳的衣服,是我們倆……第一次的時候,妳留在我那兒的!」原來那是文秀的貼身袜胸。

  張人傑一邊說、一邊拿到面前聞了聞:「這上頭還有妳的味道,……我時時刻刻都隨身帶著。」

  文秀頓時之間變得神色悽苦、羞憤難當,她恨恨地抽回自己的手、憤怒說道:「張人傑,你究竟還想要羞辱我幾次?」

  張人傑急著解釋說道:「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告訴妳,我一直……都是愛著妳,從沒想過要辜負妳。我知道我對妳用了下作的手段,但我也是不得已的,妳心裡只有白玉堂,根本就容不下我,可我也很愛妳,我也不比白玉堂差啊!我只是輸在沒有比他更早一步遇見妳!」

  張人傑再次握住文秀的手,柔聲說道:「文秀,我對妳的情,絕對不會比白玉堂少!他對妳很好,我可以對妳更好!」

  文秀依舊抽回自己的手,低下頭、幽幽地說道:「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我已經嫁給白玉堂,而且還懷了他的孩子。」

  張人傑信誓旦旦地說道:「只要妳願意回到我身邊,我可以不再為難白玉堂,妳若想將孩兒帶在身邊,我也會視這孩兒如己出,絕不會虧待他!」

  文秀認真地問道:「你真的願意善待我的孩兒?」

  文秀如此一問,張人傑反而有些驚訝:「怎麼?文秀,聽妳的口氣,莫非妳早有離開白玉堂的念頭?」

  文秀幽幽地說道:「薛二當家為了彩蝶,這已經是第二次把我擄走了,看來除非我五哥娶了彩蝶,否則二當家還會想出更多的詭計來算計我,五哥也無法天天守在我身邊保護我,就算我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打算。更何況顏大人跟三哥、四哥都希望五哥能娶了彩蝶,如此一來青石崗就能夠不戰而降,五哥現在雖然不肯,但若是顏大人再多勸個幾回,難保五哥不會心動。」

  張人傑暗自琢磨文秀說的話,深覺文秀所言不無可能,他說道:「這麼說來,妳是因為不願與薛彩蝶共事一夫,心中動了離開白玉堂的念頭?」

  文秀輕嘆了一口氣:「我嫁給五哥之時,本就不是清白之身,又有什麼資格跟彩蝶爭?彩蝶會武功,性情又嬌蠻,再加上還有二當家為她撐腰。」文秀冷冷地輕笑著:「而我,孤苦伶仃一個弱女子,我是一定鬥不過彩蝶的;與別的女人共事一夫已是不幸,若是受人欺凌則更是淒涼!我想過了,若是五哥決意要娶彩蝶,那我寧可削髮出家為尼。」

  至此張人傑方才真心相信文秀確實是動了離開白玉堂的心思,他凝視著文秀,輕握住文秀的手:「文秀,別出家了,回到我身邊,讓我照顧妳跟孩子!」

  文秀再一次地認真問道:「你真的願意善待我的孩兒?」

  張人傑柔聲笑說:「這孩兒不單是白玉堂的,他也是妳的孩兒啊!愛屋及烏,我愛妳,自然也會愛著妳的骨肉!」

  文秀輕吁了一口氣:「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文秀頓了一會兒,接著又說:「這是我第二次懷孕,第一次的時候……懷的是你的孩子!」

  張人傑大吃一驚,他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什麼?妳懷過我的孩子?妳……怎麼沒告訴我?」

  此時,文秀撒了一個小謊,她說:「我二叔到軍營找你,就是為了要告訴你我有身孕了,你不但不見二叔,還派人將我二叔打了一頓!」

  張人傑想起了此事,他心下十分懊惱:「我……我那時候不知道是為了此事!」他又急問道:「那……孩子呢?我們的孩子呢?」

  想到孩子,文秀不禁泫然欲泣,她的傷心並不是假的:「你成親當日,我從你的婚宴上離開之後,也沒打算再活下去,我投河自盡,想陪著腹中的孩兒一起死,想不到我的性命被救回來了,可是……我們的孩子卻沒能保住!」

  張人傑一顆心像是跌入了谷底,久久說不出話來:「我原本可以有孩子的,有了孩子,文秀自然會留在我身邊,而我就能有一個真正的家!」

  忽然之間,張人傑臉現暴戾之氣,他緊扣住文秀的手腕,怒聲說道:「妳是騙我的,妳怕我傷害妳腹中的胎兒,所以故意說這些,好讓我內疚。」

  文秀搖搖頭,她激動說道:「信不信都隨你,不論我懷的是你的孩兒,或者是白玉堂的,可都是在我肚子裡的,是我的骨肉,他們都是生無可選,命好、命壞都由不得他們。是我不好,才會讓我的孩兒跟著我吃苦受罪,他們都是受我的拖累!」一語未盡,文秀已經哭得不能自已;文秀的眼淚是真的,她從未真正地走出痛失腹中胎兒的陰霾。

  文秀的淚眼讓張人傑看了心痛不已,文秀的模樣不是裝的,看來她是真的曾經有過自己的孩兒,張人傑想到自己竟為了功名利祿,錯失了親生骨肉,這是他第一次對文秀感到內疚:「對不起,文秀,我現在才知道,我傷害妳傷得有多深!我答應妳,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妳,妳回到我身邊好嗎?」

  文秀靜靜地望著張人傑,她對張人傑還存著疑懼。

  張人傑柔聲說道:「我會善待這個孩子,咱們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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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楨的文字所在
3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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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楨是我,有顆喜歡寫作的老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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