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豔陽當空,斜影院落,
道是佳節時,卻是寂寥秋;
四鄰悄無聲,遊子各西東。水果月餅三炷香,不再垂涎三尺孩;
高堂冥冥於何方?兒念慈恩髮添霜。
早食粥罷午稀飯,金暉遍佈古村落;

環鎮路途多北上,依依不捨別家鄉。
蔭下移工推輪椅,河堤岸畔壯遛狗;
偶有伉儷執老手,偕守相扶夕陽落。
三兩步踱庭中,東望圓月雲海間隙露;
眾星隱沒不知處,暉撒朵朵霄白如船帆。
蟲聲稀,光映弱,
暗影幢幢對清酌;
自問還有幾多愁,清風明月無,
一片冰心一口酒。
樸質木訥的阿爸也嗜飲,
幹練精明的阿母喜唱今夜又擱塊落雨;
酒是海上男兒的基因,歌是苦戀後的成名曲,
也使得只唱歌仔戲調的阿母學會這一首。

那些年陪過老人家登台同唱數個婚慶場,
她不敢獨唱我也想逞強,母子一拍即合。
她走後,也成了兄姊點唱共鳴的獨歌;
斯情斯景一如當下爾後不堪回首。
月本自圓又明,何需人間多繫念;
今宵終待明日出,何執一世苦與樂。
202510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