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警局回來， 門一關上，公寓的燈沒開。黑暗裡，繁先動。她踮腳，雙手扣住他的後頸：「我在這。」 他沒回話，只把她整個人壓進牆裡，吻得又狠又急。 舌尖撬開她的齒關，像要確認她還活著、還熱著。繁抓著他的肩膀，回吻得更兇，牙齒磕到他的下唇，嘗到鐵鏽味也不肯退。兩人的呼吸交纏，胸腔貼胸腔，心跳撞得生疼。 平的手滑進她襯衫下擺，掌心貼著她腰側的疤——那道在任務中被砍的傷，縫了十七針。他指腹沿著縫線來回，像在確認它已經癒合，又像在提醒自己差點失去。 繁顫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腕往上帶，按在自己心口：「摸這裡，還在跳。」 他低咒一聲，抱起她。繁的腿自動纏上他的腰，腳跟抵住他背脊。 臥室門被撞開，兩人跌進床裡，彈簧吱呀一聲。衣服沒耐心脫，鈕扣崩飛，警用皮帶扣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繁翻身在上，膝蓋壓住他的腰，扯開他的襯衫。平的胸口起伏，肋骨下舊傷的疤痕在月光裡泛白。 她低頭，舌尖沿著那道疤舔過，牙齒輕咬鎖骨，聽見他悶哼。 平的手扣住她後腦，力道大得像要揉碎，卻在下一秒放輕，指尖穿過她的短髮，吻落在她耳後：「慢一點……」 「不要。」繁咬他耳垂，聲音啞得發抖，「我今天差點回不來，我想現在就要你。」 她坐直，拉鍊聲在黑暗裡特別響。 內褲被扯下時發出細微的撕裂聲。 平的視線黏在她腿根的擦傷——今天追嫌犯時蹭的，血跡已經結痂。 他坐起身，舌尖舔過那道傷，繁的腿瞬間發軟，膝蓋跪在床單上，發出細碎的喘息。 平翻身把她壓回床上，手指探進她腿間，濕熱得讓他指尖一顫。 繁的腰弓起，指甲掐進他手臂：「別逗我……」他沒停，拇指壓住那顆敏感的神經，食指和中指緩慢推進，抽插的節奏像審訊——不急，卻精準到讓人崩潰。 繁的呻吟斷在喉嚨，變成破碎的氣音，腳趾蜷縮，床單被抓出褶皺。 「平——」她喊他名字，聲音像求饒又像命令。
他抽出手指，換上自己。 進入的那一刻，兩人同時停住呼吸。 繁的腿纏得更緊，腳踝交叉鎖在他腰後。平的額頭抵著她的，汗水順著太陽穴滑進她頸窩。 開始的節奏很慢，每一次推進都深到極致，像要把今天的恐懼、明天的不確定、還有手術室外的整夜等待，一一頂進她身體裡。 繁的聲音啞得不成調：「再用力……我想感覺到你。」 他加快，床頭撞牆，發出沉悶的節奏。繁的呻吟被撞碎，變成短促的喘息。平的嘴唇貼著她耳廓，聲音低得像懺悔：「繁……別再讓我守在手術室外……」 高潮來得又快又狠。 繁先一步崩潰，腿繃直，腳趾蜷到發疼，內壁收縮得讓平幾乎動不了。他悶哼一聲，猛地頂到最深，釋放在她體內，熱流衝擊得她又顫了一下。 餘韻裡，兩人沒分開。平的重量壓著她。繁的手指穿過他汗濕的髮絲，聲音輕得像怕驚醒什麼：「我答應你……下次我會先想到自己。」 平的喉結滾動，吻落在她眼角，嘗到鹹味——不知是汗還是淚。他翻身躺到一旁，把她拉進懷裡，掌心覆在她心口，感受那一下一下的跳動。 他們緊緊相貼，窗外，城市燈火依舊。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