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風聲未散,杜芷嫣卻按耐不住,再度使人將消息塞入太子寢殿信槽中,欲挑撥他對沈棠的信任:
「……沈棠勾連翊王,圖謀不軌。」
然而,她未曾料到——那封信,在傳出東宮前便已被截下。魏默與沈棠對坐,手中攤開那張信紙,眉眼間滿是諷意。
「激太子與翊王互疑,這手法真夠拙劣。」沈棠冷笑。
魏默卻目光一凜:「她不是蠢,是急了。」
「有人在逼她動手。」
沈棠命人重新修復舊年那場「杜家謀蠱」案的卷宗,將其中幾段舊證據匿名送往都察院,而魏默則暗中聯絡翊王舊部,釋出線索,誘他查出「毒蠱之人另有其主」。
「這局,我們不動手,讓他們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來。」
沈棠話音落下,指尖一彈,燭火躍動如星。
魏默抬眸看她,忽然輕聲笑道:「這樣的妳,比當年狠多了。」
「因為我沒有時間再溫柔一次。」
翌日,東宮突召沈棠入府,並於偏殿設宴相待,神色溫和、語氣親厚,卻讓人倍感壓迫。
沈棠一身素衣,立於殿中,目光清澈無懼。
而在殿外,魏默潛伏於檐下,暗中盯緊一人——
杜芷嫣的貼身侍女,手中捧著一枚繡香囊,走向內殿。
那香囊,正是毒蠱封印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