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魏默策馬奔入沈府後門,臉上染著風塵與血痕,手中捧著一塊沾血玉釧。
「找到了,但人沒帶回來——咬舌自盡了。」
魏默將玉釧擲在桌上,玉面上刻有南疆祝文,與當初在夢魘草蠱毒一案中遺留的紋飾一模一樣。
「這東西出自南疆蠱門分支,數十年前已被滅門,這幾年只在黑市偶有流出。」
沈棠低頭,目光落在玉釧上,眼神愈發冰冷。
「所以……有人刻意將滅門之物重新帶入京中?」
魏默點頭,聲音低啞:「而且,背後應當不止一人。」
東宮,燈火微熄。
太子凝神審閱密報,眉心微蹙,密報來自他埋在翊王身側的暗線,言詞簡短,卻句句致命——
「……沈棠中毒非自導自演,夢魘草與蠱毒皆源於南疆黑巫,與杜家舊僕、姚嬤嬤有關,姚已伏誅。」
他攥緊手中信紙,冷聲道:「這局,誰在操弄?」
太子妃站在側旁,眉目低垂:「王兄一向沉靜,近來卻動作頻頻。是否……與沈棠有關?」
「沈棠是局眼,更可能是誘餌。」太子咬牙低語。
他終於意識到,有人以沈棠為餌,正在牽動整盤棋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