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集】奧羅拉
今天的他依舊履行著她許下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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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西元前964年
這裡是地球
但人們不知道何謂地球
不知道世界的定義
不知道柔軟但深不見底的那是海洋
不知道共給他們駐足的腳下是泥土
天空只是一大片的黑暗
無窮無盡的黑暗
太陽對他們來說只是口耳相傳的神話
光
大家都需要光的溫暖擁抱
。
他們只知道他們存在
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存在著
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會呼吸就是存在嗎？
那死去的就不算存在嗎？
沒有人知道還有一群人生活在沒有建立的世界
那他們也可以算存在嗎？
從一開始就不知道存在的東西
不就跟死去的和被遺忘的一樣？
她是奧羅拉
她也是生活在這聚落的其中一人
在整日沒有陽光的世界上
大家的生活都是一樣無趣
撿柴
生火
靠著火焰短短燃燒的幾分鐘獲得溫暖
靠著微弱的火光看著平常看不見的
她總是抱著自己的雙腿
看著星火彈跳
是很孤獨
但也只能這樣
。
直到那天
來了一位來自其他城市的男孩
他背著顯得略大的後背包
斜背動物皮囊製成的水壺
他拿著火把在村落外的樹叢望了望
拔出腰際間巨大的彎刀
四處把草叢清除
一直砍出一條通往村落裡的路
再點了另一根火把
把它插在路口作為指示
他往村落裡走
路上遇到一些想襲擊他的狼狗野貓
他也只是揮動手中的火把驅趕那些動物而已
他四處尋找
突然一位白髮的老人拿出鐵器指著他
他不慌不忙的從口袋拿出一卷紙
把內容亮在大鬍子老人面前
老人仔細看了一下內容和他的打扮
便放下手中的武器
轉身獨自走掉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正要回過神
就聽到背後傳來火堆燃燒的聲音
他轉頭一看
火光微微照亮那女孩的臉一閃一閃的
他走上前半蹲下來
女孩本是抱著自己的腿也抬起頭
他們對望著
他看著女孩的眼睛
女孩無心的眼神
卻好像要把他的人都勾走
女孩卻突然用手胡亂擦了擦自己的眼眶，「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
他這時才回過神
想起自己要幹嘛
「看來就是你沒錯了」
他說完只是微微笑
說明天自己還回來這個地方
跟女孩約定著
隔天
他來到一樣的火堆一樣的地點
卻不見女孩的蹤影
正當他慌忙的要尋找時
女孩從他背後跳了出來
害得他嚇一大跳
就這樣他每天教導著女孩村落沒有的一切
女孩的資質很好
什麼都學的很快
女孩也漸漸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人
為什麼這世界總是黑暗的
。
他們每天都生活在一起
一起訓練
一起遊玩
一起說笑
受傷了他細心幫女孩包紮傷口
他心情不好看著海時
她也靜靜的陪伴在身邊
村落的狀況越來越好
他們的感情也越來越深
。
這天他們看見漆黑的天空劃過一道流星
他跟女孩說
人們總是喜歡跟流星許願
也不管會不會實現
女孩踢著自己的雙腳
向流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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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再也找不到像我一樣漂亮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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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幾聲問他是誰
女孩只是轉過身彈了他的額頭
向他吐舌頭扮鬼臉就繼續望著天空
。
很快的就到了他們相處的最後一天
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女孩
這天他們一如往常的到了森林裡的訓練場
一切都沒有異樣
只有他不捨的心情越長越壯碩
快把他打倒
快把他壓的喘不過氣
他好想後悔
但他知道為了她好
自己不能拖累她
。
最後一個訓練項目完成時
女孩本來習以為常的要走出森林
沒想到突然一陣強風刮來
把她的臉頰刮出一道傷痕
她往方向看過去
發現是一頭有三顆狗頭的黑色怪獸
她用力伸直手
手掌聚集一團一團的火光
直到變成一把劍
她雙手握緊劍
像平常和他練習的那樣
她迅速飛出
三頭犬舉起厚重的前爪
她用力將他的腳掌砍下
失去重心的三頭犬
憤怒的吼叫
嘴中噴出藍色火焰
她連忙閃開
火焰的熱氣燒掉她頭髮上的幾根細毛
她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
用劍插著地板撐起身體
三頭犬毫不猶豫的向她衝來
她也拔出火光劍向三頭犬衝去
她直往他的心臟衝去
狠狠的把劍插進肉體
深深的
深深的
深深的
深深的搗碎他的心臟
三頭犬嗚咽幾聲
倒向泥上
她從一堆飛起來的煙霧走出來
準備離開時
她身後突然有微弱卻熟悉的聲音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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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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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恐的回頭
才發現是三頭犬早已消失
是他胸口大量流著血的倒在地上
她跑去
將他扶起
聲帶好想被堵塞住
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顫抖的雙手伸進口袋
拿出一顆發光的物體
有流線的
點狀的
圍繞在那上面
那光芒很耀眼
也讓人感覺很溫暖
。
「恭喜你...完成最後的試煉...」 「現在就差這一步了...」 他將發光的物體伸向她面前
她只是哭著
一直哭著
「為這世界帶來第一道光吧...奧羅拉」
她伸出手握住物體
光線瞬間順著她的身體圍繞在她身邊
全身上下
無一處不是光芒
他露出滿足的微笑
那微笑是那麼的淡
淡到隨便就可以吹走
淡到不經意就會馬上被遺忘
卻又包含著太多太多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伸出手摸著奧羅拉發燙的臉頰
用著有點沙啞的聲音跟她說
愛是最殘忍也最溫柔的。
說完
他身體逐漸透明
一直向下沉被泥土包覆
直到看不見人影
從此消失在這世界上
奧羅拉失聲痛哭
她落下的眼淚
碰到泥土就長出一朵朵玫瑰
在他離開的地方
滿地的玫瑰盛開
完整的奧羅拉為這世界帶來第一道光
天空逐漸變回藍天
人們驚呼
擁抱
微笑
只有她一直在沒人知道的地方哭泣
直到明天的到來
再用自己的力量
照耀人們
照耀對她來說
是光一般存在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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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有想照耀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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