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是什麼?」小吒疑惑地問。
「這是一種晶語,也是一種生物武器,」鐵杉西囊聳聳肩說:「你所看見的這隻怪物,是『恐懼晶語』產生的形象,它是一種不受控制的晶語,它能召喚出恐懼的形象,像野獸一樣,吞吃你周遭所有的人事物。」
生物武器?小吒突然想起大鋼牙,內心相當震驚,難道牠也是生物武器?
鐵杉西囊沒注意到小吒的反應,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這種生物武器,只有一種弱點,就是魂域的金結晶礦才能控制住它的力量,其他的攻擊都沒有用。你看,就像這個。」他說著,一邊從手中拿出一把金色細長型石頭,在黑暗中瑩瑩發光。
魂域的金結晶礦?小吒接過那支結晶觀察,結晶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金光,很輕,感覺沒什麼重量。小吒想到了他們的賭約,難道這就是大鋼牙希望他找的鑰匙?記得大鋼牙曾經說,只要解開了鎖,牠就能恢復力量、重獲自由‧‧‧‧‧‧
「在想什麼?」鐵杉西囊很好奇。
「那隻黑影怪物,」小吒吞吞口水,「在我們酒館的地下室也有一隻,而且牠看起來沒有像這隻那麼可怕,還能跟我們對話。」
「哦?」鐵杉西囊挑起一邊眉毛,「那你們那間酒館遲早會完蛋。」
「是因為牠有一天摧毀酒館?」
「摧毀酒館?」鐵杉西囊笑了一聲,「啊,不不,會完蛋不是因為牠,是人。牠不必去摧毀酒館,自然就會有一堆人去攻擊你們搶這個生物武器了。最近一定有很多人去攻擊你們,對不對?」
鐵杉西囊笑笑。小吒內心一驚,沒錯,那群土匪突然沒來由地攻擊,聽鐵狼說,好像是因為懸賞令的關係,但懸賞令又是誰發布的?
而且鐵杉西囊說「最近」?
「你怎麼會知道最近有人攻擊我們?」小吒警戒地問。
鐵杉西囊好整以暇晃晃手中那支細長結晶,「在你們來之前,魔術兔已經來過了,他從這裡帶走了一枝這個。」
「魔術兔?」
又是這個名字!小吒相當震驚,鬼砂磨臨死前曾經提到「魔術兔」,但通臂哥說魔術兔早就死了,難道這個人,真的還活著?
鐵杉西囊看見他的表情,有點苦惱按著額頭,「好啦,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以為當年他死了,不過其實沒死,是我放走他的。」
小吒瞪著他,說不出話。
「別這樣嘛,你們怎麼都跟她一樣,都是這種眼神。」鐵杉西囊聳聳肩,「我看得出來,當時他非常後悔,而且想要金盆洗手了。相信我,我看人一向很準。」
「看來也不怎麼準,他現在到處做壞事。」小吒依然瞪著他。
「現在做壞事的,才不是魔術兔本人。」鐵杉西囊盤腿浮在空中,「那天來找我的是一個假扮成魔術兔、被欲望沖昏頭的壞胚子,大概是想用這結晶去做一些邪惡的事吧。」
「你明知道他要去做邪惡的事還拿給他?!」
「我也可以給你啊,這種東西我還有很多,拿去拿去,別還我了。」鐵杉西囊無所謂地揮揮手。
小吒心想不對,魔術兔既然能夠來拿鑰匙又安然離開,那不就表示有離開這裡的方法嗎?然後他又突然想到,突然攻擊的土匪、還有他們為什麼選擇了喀拉喀拉鎮這個鬧鬼小鎮躲藏,一切的一切都串起來,指向了一個重點。
一件可怕的事實。
「山蜘蛛和破空蟬,他們現在在哪裡?」小吒激動地問。
「那兩個人?」鐵杉西囊很疑惑,「他們一丟下那女孩和男孩就自己跑了,你們沒遇到他們?」
這更加確認小吒心中的想法,這是一個陷阱!他們全都中了別人的圈套!
「讓我離開這裡!」小吒急急忙忙地叫喚:「我們被騙了!魔術兔他們就是要讓我們困在這裡!我不能待在這裡!」
「我說過,離開只有一個辦法,」鐵杉西囊面無表情地將短刀刀柄遞給他,「殺了我。」
「那根本不是辦法!魔術兔既然能夠離開,表示我也能夠離開,對不對?」
「我哪知道?當時他就突然消失了,可能也是死了也說不定。」
小吒十分絕望,怎麼辦?難道自己真的要一輩子困在這裡了嗎?
正想著,突然間,鐵杉西囊的臉上迸出裂痕,裂痕裡綻放出白色的光,他的臉竟然當著小吒面前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