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1-26|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披著狼皮的豬

    小學讀簡版的Animal Farm 中學讀中版的Animal Farm,到大學花錢去買原版的Animal Farm。總括這些年看過的動物莊園,一堆會講人話的動物在裝人類一切的思想與方法。不喜歡苦澀辛辣的東西,包括文字。畢業和當兵退役後看1984這本二加二等於五的書,看後沒任何反應,因為全世界在過去和未來都會以不同的形式來體現1984書中的老大哥那種管治方式直到The Final Judgement Day。
    退役同袍跟我說:「找個女的談情說愛對你弗洛伊德的陰暗面會有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信我吧!到時一天都會光亮,人生會充滿光環和光彩。」
    聽了兄弟排的同袍意見,開始不論好醜,最緊要是就手的態度,四出獵艷談情說愛。三個月下來,Flirt到整個酒區的酒吧都聽聞有個貌似亞洲的高大威猛男他那張嘴巴簡直可以把老虎獅子和野狼跟鬣狗都貼貼服服地躲進他懷抱裡任由他魚肉。
    魚肉異性如虎乸母獅狼女那堆肉體猶如吃菜喝下午茶般容易。同袍又說:「你這叫濫交,叫飢不擇食,欺負女生的惡劣低級行為。」
    跟同袍邊喝邊聊天兩小時後,他邀請我到他家裡一聚,他一進屋就要親我。我發誓我沒跟他Flirt,只是彼此交心有話說話。他原來是同志到他家我才知曉。被他親到口沫橫飛之際,我推開他,轉身閃離。只聞身後傳來宛惜之嘆息和接著吮吮之聲的飛吻。
    回到酒吧接著找人談情說愛。終於又有一個惡人惡相兼貌似打MMA的女性一支公獨坐在吧桌前。坐到她身旁沒看她直接向酒保叫了黑牌威,一口乾掉再來一杯後,索性叫一整瓶吹喇叭,把酒精看成溂口劑,把十分鐘前男同袍的濕吻殘留下那口氣味完全吞進胃壁。
    廿分鐘後,酒精沖上腦,對著視線內模糊不清的女性人形物:「我喝不下一整瓶的黑牌,能幫幫忙救救我這個同志嗎?」
    一隻滿是打沙包生出鐵繭的手,拿著空杯到面前。把整支威推到她面前:「Make yourself at home...thank you! 」感受到那雙豺狼般的眼神盯著她身旁的這只小羔羊。當她把那張紅唇吮在堅硬的瓶口,開始吹的時候,她偷看小羔羊一眼。她的二頭三頭肌像我的小腿那般的粗壯。今晚我有種會慘死在她那雙鐵繭拳下的感覺了。我看著那雙到底是胸肌還是乳房的胸部。
    我忍不住問:「Miss bodybuilder, I’m Mr. Moonshine, you can drink me 」
    大隻妹凶狠的眼神上下打量比她體型小一個半圈的亞洲男,以精準的國語:「瓦靠!」
    然後繼續喝她的免費威士忌,眼光一路盯著亞洲男。亞洲男於是把視線移開,回到他面前的那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加冰。
    再叫了一瓶黑牌。
    半晌,女聲響起:「我不是什麼健美小姐,我玩MMA,業餘的,我是英語翻譯員。Moonshine, 你呢?做私酒生意?呵呵呵」
    亞洲男:「剛退役,失業。目前是Freelance contractor。」
    她聽懂這自由承辦商背後的意思,閃爍的雙眼瞪著男人,接著舉起手中杯。兩人碰杯後乾了。酒過三巡就像1984沒寫進去的結局:被解放的人民得到前所沒有的開懷和歡呼......重獲自由的可以亂侃瞎掰了!
    她對我問及她的胸到底是胸肌還是乳房的問題,笑到噴飯之際,還動手搥打了我肩膀一下,果然是鐵繭拳。然後一臉嚴肅地回答了問題:「是乳房!待會你試一試就會明白的了!別忘了我業餘是幹嘛的!一切小心為重啊!」
    彼此嚴肅地看對方,凝固的空氣中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接著就爆響了男女的大笑聲。
    當她揹著一個醉到亂七八糟的亞洲男離開酒吧,奔回她不知在哪的住宅還是公寓時,亞洲男的雙掌緊握在她的胸肌上,頭顱擱在她肩膀上,差點口水也流出來。
    時間飛逝得無影無蹤。醉夢中,不知南北西東,不知愛情為何物種,哪個可以對我情有獨鍾......醉眼惺忪!
    那夜什麼事情都幸好沒有發生,和衣醉和衣睡和衣回魂醒過來。沙發上有我,也有大隻妹壓在我身上。難怪一輩子沒做過夢的亞洲男會有他第一次初夜之醉夢。聽說胸口被壓著睡會有呼吸困難而做出不可思議的夢魘。我那個不怎魘,挺浪漫的夢,夢裡我被情有獨鍾的大隻妹狂追狂抽和狂打,我則艱辛地在地上爬行,渾身酸軟爬動不得。
    看到她睜開眼,從我身上爬起來,一臉的笑容地問:「Coffee?Tea?Me?」
    機不可失,一個鯉魚翻身把她壓倒沙發旁的地上,意外就是以愛為名做出的反叛行為,她後腦撞在尖角的咖啡几上......。
    每天抽時間跑醫院裡問醫生她什麼時候才會甦醒。醫生每一次都回答:「可能今晚可能一個月可能一年可能永遠都不會甦醒!」
    每次我都握著她那只鐵繭拳的掌,跟她講有關Animal Farm和1984的故事,我以我的闡繹方法把嚴肅的豬,雞,牛和羊各階級的對白,化作不同類型的雜交和畸戀故事來刺激她的腦電波。最後把老大哥的獨栽者先奸後殺瞬間,大隻妹從病床上彈起來,睜著那雙藍眼睛以茫然的眼光看著亞洲男。
    她開腔的第一句:「你這只羔羊想吃我的豬啊!哈哈哈哈......你可知道我是一頭豺狼喔!來吧,我的私酒客...我的承辦商...我的大獨栽者......」
    送她回把她後腦撞破的家裡那張咖啡几後的沙發上。
    她展開笑容地咨詢:「是前緣再續還是先來杯Coffee,Tea.....and Me...一起來好嗎?」
    只維持了一年多的性關係,當然也有談心談事談情說愛的時刻.....The end is not sad ......rather a good memories of a MMA freelancer and an English translater, her name is Jeanne, I called her J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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