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君一席話,不如十年書……呵…」“祂”掩面輕笑,繡著金線的丹色喜帕在昏黃燈光下無比妖豔。朱唇皓齒若隱若現的沉浮於明黃流蘇之下,唇角那輕蔑的笑容睥睨著,高不可攀。「尊駕…與我(音:額)輪迴司彼岸花相會之時,即為末日…嘻。」鮮紅的霞披閃爍血色光暈,頭頂鳳冠顫抖著。
「你好,我是曼陀羅。」 愉悅的男聲響起。「很驚訝嗎?」橘色的薄唇開合,露出皓白的貝齒;細緻的金色薄片雕琢成羽毛, 輕輕覆蓋住神祕眼眸;柔順的銀灰軟髮盤在頭頂,素色玉簪綴著赤金燈籠流蘇;高挺的鼻梁架在鵝蛋臉上,看著秀氣。「幹嘛呢?看我看得如此失神。」他笑了,邪媚。
「我可是地獄司欸。」
「走了。」他面無表情,劍眉微蹙。「時間差不多了。」玄色鐵罩遮住口鼻,露出紫紅雙目。「喀啦……」墨黑的腰牌輕擺,用斗大的紫藍篆體寫了阿迦樂三個字。「懲惡司的時間可不多。」他回眸,閃爍著妖異的光芒。絳紫的瀏海馬尾擺動著,拂過白皙的臉龐。紅黑交雜的綁繩上穿梭著細密白絲,有個蝴蝶結固定,可愛卻不違合,看得出是細心的人綁的。
「在下憂釋難,黃泉司。」飄逸的耀金長髮被一把月白色的藍蓮釵子在腦後捆得結實,而頭髮的主人正痛苦的搔頭。「天呀!幹嘛綁這麼緊……」他不耐煩的搔頭,一邊燦爛一笑。「哎呀呀~讓您見笑了,在下失言。」一片白瓷面具巧妙遮住他右半邊的眉眼,露出左眼眼角的淚痣。
「媽咪…幽冥館的宣傳片都這麼可怕嗎?」小小溺死鬼抱著吊死鬼媽媽,淚眼汪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