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創│BL ] 少爺短篇番外五〈初雪〉

　　「外邊落雪了。」唐子衿甫一睜眼便聽見來自鄭風的稟報，他輕輕點了下頭，拉好齊陸熙踢掉的錦衾，把人裹得好好。

　　今日休沐，因此可以等季樂清醒一塊看雪，看完喫些熱湯、嚐嚐甜糕，若他想也能玩個雪……總之，有很多能一起做的事。

　　唐子衿想了一遍覺得十分滿意，伸手輕刮懷裡人的鼻尖，期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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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還含著睡意的齊陸熙速速瞥了眼對方位置隨即再度閉上，他一邊碎語一邊抬臂抓上唐子衿的衣往人身上蹭去。

　　好冷好冷，為何突然這麼冷？

　　「還不起來啊？嗯？」唐子衿哼哼一笑，話是這麼說還是攬上他的腰幫著拉進懷裡。

　　「抱抱我。」齊陸熙想起對方不用上朝，更是肆無忌憚地纏了上去，賴在他懷裡動也不動。

　　「好。」唐子衿加大手臂力度，垂頭一下親頰、一下咬在齊陸熙脖子，不過皆是輕巧力道，所以反倒惹得人左扭右扭，最後忍俊不住。

　　「癢！」終於捨得睜開眼睛的齊陸熙往後仰頭，開始掙扎著要躲，但如何也掙不開箝緊的手，閃來避去也只是換了地方，改趴在唐子衿胸前。

　　「做什麼？」他笑瞇瞇地撐起身子，與被自己壓著的唐子衿距離極近，那人聞言一動，腿勾上對方的，帶點別樣意味摩娑。

　　「怎麼只問我呢？」唐子衿邊說邊咬上齊陸熙的下巴，抬腰拱了拱相貼的地方，話中有話。

　　「……那來洗漱了？」齊陸熙裝沒聽懂，擱在唐子衿頸邊的頭晃了晃。

　　「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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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陸熙的手牢牢攬在唐子衿背後，隨著他的擺動，白皙漂亮的手指時不時攢緊復又放鬆，常讓人哭笑不得的嘴正吐著輕吟，一聲聲接連起伏。

　　「王、王爺──嗯──慢點……」他的眼裡蓄滿淚花，眨沒兩下便順頰滑過，明明這場歡愛是兩人一塊挑起的，現下反像齊陸熙被欺負，雙頰潮紅，眼淚嘩嘩地掉，看在唐子衿眼裡是覺得可憐又想欺負得緊。

　　「放鬆點，季樂。」不知為何，齊陸熙最近總是這般，一舒服起來那雙長腿就扣牢自己的腰，害他難以動彈，不過唐子衿手一拉輕易扒開，接著扛上臂彎更深入後邊，感覺到懷裡人因此陣陣顫慄的他勾起唇，附在對方耳邊調笑。

　　哭紅鼻子的齊陸熙擰眉擺頭，洩憤似地咬了那人撐在床面的手，一下不夠還多嚙上兩三口，留下凌亂齒印。

　　唐子衿同樣不甘示弱，對方都還沒咬完這一口就先加快聳動，扼住他想繼續作亂的意圖，然後俯首舔吻肩頸，順勢而下吮咬挺立的乳尖，剛剛被當作雞腿的掌則摸上齊陸熙的肉柱，稍嫌粗魯瀆慰著。

　　「嗯啊！疼、思青──」痛爽的感覺頓時哽住齊陸熙的呼吸，他揉皺手裡的衣，軟聲討饒。

　　「小騙子，才不疼。」這一聲哄下他想接續使壞的心，唐子衿咬上齊陸熙微微翹起嘴角的唇，手裡動作未停，既重且快地挺腰陣子，兩人先後洩出。

　　＊

　　「和誰學的？嗯？」唐子衿抹去齊陸熙眼角的淚，捏了捏透紅的頰問道。

　　「……你呀。」渾身舒暢的人反應有些慢，許久才扯開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回應。

　　「外邊落雪了。」唐子衿並不意外對方迸出這般答案，他也不糾結，把一直想說的趁機告出，齊陸熙聽完眼睛霎時一亮，手腳鈍拙地想起身下床去看，不過隨即被拉回來。

　　他輕輕拍了下掙扎的人的屁股，等齊陸熙噘著嘴一臉不滿地看來，再噙著得逞笑意喊人端水，親自侍候王妃更衣洗漱。

　　原本是想在府裡用膳，但鬧過一遭時辰遲了不少，又加上今日初雪，可得找個地方賞賞，於是兩人說好改去酒樓，那兒樓上的廂房有窗子，位高又傍水，望出去的景色定是格外好。

　　就在他們剛要踏出房門時，唐子衿被突然冒出的豳風喊住，說是來人拜訪，不得已只好讓齊陸熙暫待，自己去去便回。

　　說是這麼說，齊陸熙卻沒急著往馬車那去，只顧著和水楊琢磨髮帶顏色，搭好整身衣裳才捧著某人特地折回塞給自己的手爐推開門。

　　看著眼前白茫茫，齊陸熙忍不住哇了好大一聲，躲在周圍的二雅被這一聲喊出身影，紛紛圍來。

　　鹿鳴負責確認穿得夠暖、都人士忙著例行把脈、周頌則在小銅爐添了東西，原本就好聞的焚香帶上淡淡花香，一旁的白華眼看差不多便遞過油紙包，是灶房特地送來的。

　　笑咪咪的齊陸熙等大家忙完才抬手接過，裡頭是還熱呼呼的包子，開懷的他一邊吃一邊在院子裡晃，欣賞這難得模樣。

　　許久，吃完包子的人走過一個轉彎，發現唐子衿在不遠處的廊上與召南說話。

　　「你覺得我砸的中王爺麼？」齊陸熙蹲在牆角，偏頭問一直跟著身後的鹿鳴及小旻。

　　小旻愣著不知該怎麼回應，鹿鳴倒是誠實地搖了搖頭。

　　看他這麼坦白的齊陸熙撇撇嘴，依舊自顧自地伸手挖雪，想做出一顆漂亮的球，最好──還能丟到王爺。

　　也不知道唐子衿是有意還是無心，他腳步一轉往這邊走來，齊陸熙抱著那雪球，雙眼灼灼地盯著越來越近的身影。

　　啪！

　　唐子衿動作俐落地閃過兩顆卻沒注意到另一顆，他無語看著在衣服上滑過的碎雪，瞇著眼看向躲在牆角的三人──他的確是想讓齊陸熙丟中，但沒意料到會先出現兩顆力道強勁的雪球引著自己往最後丟來的方向去。

　　「丟到啦！」使喚小旻鹿鳴一同捉弄人的齊陸熙知道理虧，連忙起身朝那邊奔去，乖乖投入唐子衿的懷抱撒嬌。

　　「手都凍著了。」唐子衿拉開自己的斗篷把人攬進懷裡，一邊搓上透著寒意的手一邊沉聲埋怨。

　　「沒有下次了。」齊陸熙把臉貼上對方胸前，側頭露出最燦爛的笑意保證。

　　唐子衿沒有回應，伸指勾起他的下巴先親再說。

　　＊

　　又磨蹭好久，兩人終是到了酒樓，不料大家想法都差不多，來人多到把酒樓塞得滿滿，因此他們就算已經踩到門前還是等了一下才被小廝帶進。

　　「您的手！」深知他們來頭的掌櫃擦著汗趕來，想親自招呼這些貴客，結果唐子衿一時忘記，伸出留有塊塊齒痕的手替齊陸熙被風吹亂的髮，掌櫃沒瞧仔細，只瞥見那裡通紅一片就覺得端王受了傷，還忍不住驚呼出聲。

　　齊陸熙一聽隨著視線盯上被自己咬了好幾口的手背，面色頓時漲紅，他隨即裝沒聽見那些話，垂下頭忙著順好衣襬。

　　「本王肚子餓了。」唐子衿也沒打算解釋，反手一抖讓衣襬掩住，接著牽上低頭不語的人往二樓去。

　　看這情勢掌櫃也不敢再問，連忙點頭哈腰將他們帶上早預留好的廂房。

　　最後，景色美是美，但唐子衿那意味深長的笑總讓齊陸熙渾身不對勁，只得坐到對面的位子埋頭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