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臺灣唱一首歌——滅火器樂團・晚安台灣
註:「晚安臺灣」是首由楊大正作詞作曲的臺語歌曲,創作源起於2008年的立委選舉結果,收錄在2009年發行的滅火器樂團第二張專輯《海上的人》中。
忘了最一開始是怎麼聽到這首歌的,或許是臉友的貼文分享,也或許是電腦演算出的推薦音樂,這樣那樣的無心之舉。那時還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單純地覺得旋律好記、歌詞直白,是首溫馨的歌曲,帶著鼓舞及祝福臺灣的意味。
後來,它很常在社運場合出現,每當聽到或唱起這首歌,被旋律牽引出的記憶、事件與情感變得更多,有些悲憤、無奈、失望的情緒,需要藉著這首歌來獲得紓解,在歌曲中既安慰受傷的土地,也安慰受傷的自己。
在這個安靜的暗暝
我知道你有心事睏袂去
想到你的過去 受盡凌遲
甘苦很多年 在這個安靜的暗暝
我知道你有心事睏袂去
煩惱你的未來要對叼去
幸福在哪裡
在這個安靜的夜裡,我知道你(誰?)有心事,所以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你的過去,受盡了折磨,辛苦了那麼多年,也煩惱你的未來,不知道要走向哪裡,幸福又在哪裡。
大學開始,漸漸地靠著一些書籍、通識課程及社群網絡的文章,知道了眾多課本沒說或不願提起的事,我知道傷口還在那裡,後來也遇過直到現在,仍然背負那些傷口生活的人,儘管已經不是直接被剝奪任何權利的當事人,但周遭的家屬及其後代,還是承受著餘波。
越是了解與接觸,再讀A段的歌詞,就更能感受到重量,那個「你」不只是在說臺灣這個土地,也在說生活在土地上經歷過種種的人們,不只是心疼過去,也煩惱著未來:要往哪裡去,才能找到我們的幸福。
啊~啊
黑暗他總會過去
日頭一出來猶原擱是好天氣
你有一個美麗的名字 啊~啊
天公伯總會保庇
日頭一出來猶原擱是好天氣
願你順遂 台灣 願你平安 台灣
黑暗總會過去的,神明總是會保佑(我們)的,太陽出來還是也會是好天氣,意味著明天又是新的、美好的一天。臺灣是個很美的名字,祝願你順遂、祈願你平安,臺灣/臺灣人。
在海外的日子,花許多力氣在熟悉與適應生活,想念家人和臺灣的時候,臺語歌成了我更能夠寄託情感的載體。因為工作疲憊或消沈時,這首歌總能撫順那些毛毛躁躁,靠著祝福可親可愛的土地,與其上的人們,裡面包含著所有我在乎與我愛的人,從而得到一些繼續前進的力量。
每次跟著唱到「你有一個美麗的名字」都忍不住有點鼻酸,然後在最末尾的「臺灣」,輕輕地化解那股湧上來的淚意。「總會變好的」相信許多受這首歌感動的人,一定也像我一樣,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尤其在特定的時刻,像是二二八紀念日、言論自由日(鄭南榕逝世)這些對臺灣歷史來說很重要的日子,更是無法避免播放這樣一首雖然擔憂但仍不放棄希望的歌曲,讓「願你順遂/平安,臺灣」與另ㄧ句同樣經典的:「我們是小國小民,但我們是好國好民」,一起堅定我輩守護台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