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勢-57

修行都是內心中完成。

天空不是那麼晴朗，但對於風系的兔子公爵不是那麼重要。反正要雲就吹點過來，要太陽就把雲吹走開，如此而已。

兔子公爵靜靜的看著王小明，表情很像在發呆，雙眼說起來也不是很有神。他就只是看著，靜靜的看著。同樣的，王小明也是看著他。不同的是，王小明的表情很明顯的就看得出來充滿疑惑，就算不看臉，光是眼睛周圍變曲的細節就足夠描繪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了。

兩人不發一語。兔子公爵率先從桌上端起一杯不知從哪而來的調酒，用威士忌杯盛裝，裡面明顯可見一整瓣橘子的顏色偏紅的調酒，還有顆大冰塊在其中，王小明猜測應該是Old Fashioned。而王小明自己端起的卻是用馬丁尼杯裝盛的紅色調酒，兔子公爵猜測那應該是曼哈頓。

但不管怎麼猜，沒喝到對方手中的酒，就不會知道倒底是不是自己所猜測的。

為此，王小明問了：「公爵，你喝的是Old Fashioned嗎？」

對於如此直白的問題，兔子公爵不改臉色的點了點頭當做回答，也回問了：「你那杯是曼哈頓嗎？味道如何？」

「對，酒體好像稀了點，可能是我基酒下得不夠。」

「你是用哪款基酒？」

「巴頓。」

「你該用其他重口味一點的。」

「公爵那杯如何？」

「味道挺不錯的，但似乎太軟了點。」

「哦？公爵的基酒是哪支？」

「四玫瑰。」

「居然用這麼文雅的，有點超出我的想像。」

「你覺得我暴力嗎？」

「有點…還是該說很多？沒見過你真的打很久的。」

「你覺得是技術厲害是暴力？」

「都有吧？」

「這不算是真正的答案，你只是給了個模稜兩可的話，有時候這種回答反而讓人不想談下去。」

「喔。那說起來，要技術，公爵肯定是有的，其他人應該也不差，畢竟都到相同的等級了，還會有差的嗎？所以我認為應該是暴力等級的差別。公爵在暴力這件事情上，遠遠超過其他人的厲害。」

「真的是這樣嗎？雨中暴君不暴力嗎？她那麼暴力之下，西裝男能擋得住，還是一派輕鬆的擋住，西裝男能不暴力嗎？」

「這我真的仔細想過。」

「那先朝這方面想一下吧，別急著回答，這答案不見得好回答。」兔子公爵說完，一口喝盡Old Fashioned，然後從桌子上換了一杯看來清爽的酒，王小明看著那可林杯中飄浮起來的氣泡，以及偏淡的顏色，想著應該是基酒加氣泡水的調酒吧。

王小明重新思考了幾次兔子公爵的戰鬥，以及兔子公爵給予自己的訓練除了一些突破性的戰技之外，其他都著重於技術，很特殊的技術。

但要因此而說技術厲害，也有點以偏概全。每場戰鬥，除了技術之外，另一部分也是源於兔子公爵給予大家的威壓性，那是種一面倒的壓力，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暴力的存在。

存在感、威壓性、恐懼。

一種感受，只要兔子公爵所在，就有那種感受遍及現場。就算只在談話之間，也會傳染。而這種感受，雨中暴君也一樣會帶給大家。

如果是一樣的，那雨中暴君為何會輸給兔子公爵呢？

真的是「輸」嗎？

是「真的」輸嗎？

「他們」「好像」「在」「做」「什麼」。

王小明陷入了沉思之中，連手中的酒被換掉了都沒發覺。

隨著時間過去，王小明越發沉默，連動作也攤了下來，整個人就只浸在其中，身體已不受控制的攤在椅子上，就像達利畫中的時鐘一樣化成半液態的攤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