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勢-58

內心震動的原因是屬於難以言喻難以說明但又是該去注意的。

這段時間，就看兔子公爵像在擺弄玩具人偶一般的玩著王小明的身體。一下子擺成跳舞的姿態，一下子是沉思者的樣貌，一下子又是貪杯醉漢的形象，彷彿就像是為了打發時間而只能想辦法從眼前唯一能打發時間的玩具下手的小孩一樣，百般無聊，卻又無可奈何。

時間一直移動，就算在幻境之中也一樣的日出日落。風景轉換，人物推移，雲豹、灣鱷等人也出現和兔子公爵交談過，她們對於王小明的現況都只是看了看，攤攤手，沒說什麼。

其實就連兔子公爵也沒想到，會是個這麼淺的問題讓王小明進入這狀態。

終於，在一段時間之後，兔子公爵看見了變化：有隻貓出現在了這個幻境之中。

一開始，兔子公爵試圖逗弄這隻貓，但發現這隻貓一臉嚴肅的看著他，不為所動。若是要進一步摸他弄他，貓甚至會有嫌棄的表情出現，而且那臉看來就是一副鬼見愁的樣子。

貓是類似美國短毛貓的紋路，但顏色偏深偏黑也偏棕。一條長長的尾巴甩呀甩的表現他的不滿與不耐煩，要兔子公爵不要吵他。

發現這一點的兔子公爵停了逗弄貓的舉動，仔細的看著端座在王小明身邊的貓，想從中得到一些什麼，但似乎都不可得。

過了一陣子，兔子公爵才想到那隻貓「代表」什麼。

那隻貓確實與他有關，也與任何人都有關，只要他出現，就代表「死亡」在附近。

兔子公爵想到這點之後，趕緊四處張望一下，發現其實沒什麼特殊的人出現。

「會是來找我的嗎？」忍不住心裡就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轉念間，王小明還在那裡，但那隻貓已不見。

「嗯？」心裡難得產生了疑問，兔子公爵逐漸陷入自己的沉思。

就在此時，王小明似乎有了答案。

只見四周氣流突然變化起來，像是有陣風朝著王小明捲入，卻要在碰到之前又被化開，捲向他處。這過程不斷產生，從各個角落四散而至，卻又散至各個方位。不用多久，整個幻境就成了一個風場紊亂的地方，而唯一的平靜就只在王小明週遭不到30公分的地方。

看著這狀況，兔子公爵不得不把注意力先放在這上面，盤腿席地而坐，靜待王小明起身回答。

過不了多久，王小明身體也沒掙扎就回到了原本的坐姿，眼睛睜開就像只思考了一秒一樣。但渾身氣場已然不同。

「厲害的是你的心。」王小明簡潔的給了個回答。

「什麼樣的心？」

「必勝的心。」

「你認為我必勝嗎？」

「你必勝，我必不敗。」王小明說完，不待兔子公爵反應，左掌便平推而去。

兔子公爵似早已料到，不慌不忙的避過這掌，一拳直打向王小明。

雙方再無言語，僅是功夫上見識，似慢還快，虛實並存，攻守交錯無間，細微之差顯出天地之大。

兩人如此近戰多回，又是數個日出日落過去，雲豹、灣鱷觀戰許久也又離去了，仍沒停止，彷彿時間不存在，意識流動僅一瞬一般。

但若意識流動僅以一瞬為永久，何以日出日落改變，時間推移呢？

猛然，王小明停下了動作。

風暴平息，氣流恢復一般，兔子公爵也停下了手，兩人坐回位子上。

「時間到了。」王小明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