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請坦率—（34）牽手

相較於我的生疏，小清熱絡地誇獎他們的桂花奶茶，跟著與店員攀談起來。由他們的談話中我才知道，原來店裡的甜點、飲料、飯糰全是這群年輕人自己研發手做出來的。小清問女店員說：「為什麼想在這個安靜的小山城開咖啡館？是為了要陪伴照顧家人嗎？」

女店員這才告訴我們，她雖然在這裡長大，但她並不是這裡的原鄉客家人，她的父母親在大約三十年前，由大城市來到這個小山城的教會工作，她的父親有感於偏鄉年輕人外移嚴重，留下來的全是老人與小孩，於是做了許多兒童陪讀，音樂教育的工作，她從小在這種環境底下長大，所以當她長大到大城市完成了學業後，她選擇回到這個安靜的小山城來盡一份心力，我看她準備餐點、清理桌子、招呼客人的模樣，很難想像她是個音樂系畢業，精通多種樂器的高材生。

女店員離開後，小清有感而發的告訴我，聽完女店員的故事，她真心覺得自己為了逃婚要逃到國外感覺挺沒用的。

「你不覺得以她的資歷在台北，光教一種樂器就能賺不少錢，更何況她精通不只一種誒！她居然願意放棄掉那些，回到這裡半義務性的開設音樂教室，辦這些活動。我很驚訝社會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我以為這種人只會出現在國小課本或是什麼偉人傳記裡，」小清邊說邊把我手裡的桂花奶茶拿過去喝。

「你也可以跟她一樣找個偏鄉，開茶藝館教小孩畫畫啊！如果不知道要去哪裡，不然你去問看看那個女店員，看她要不要收留你？這樣你就可以躲在偏鄉不用擔心遇到你的男朋友，也不用為了逃婚要逃到泰國去。」我接過小清的檸檬咖啡喝。

「哇！你準確地突破盲腸，我怎麼沒有早點想到這一步。你覺得我現在去問她、人家會不會覺得我是瘋子？」小清張大眼睛問我。

「你不要提你是為了逃婚才來的，應該就沒有問題了！」我微笑著喝著檸檬咖啡。

「沒事不要戳別人的痛處啦！」小清裝出痛苦的模樣。「她剛剛說有什麼芶芶麵還是芶芶羹的，還有豆乾店，等下要不要去吃？還有油桐花祭，一定很漂亮好想看。」

「好啊！等下我們去吃她說的肉羹麵，然後去幫你買豆乾，等油桐花開時，我再帶你回來看。」我有些寵溺的看著小清。

小清沒有回答，抬頭看著我給我一個苦澀的笑容。

看著小清的笑容、突然間我明白了：「你什麼時候要離開？」

「我的學生簽證有點遲，一月分的課趕不上，只能上三月份開始的課程，所以我訂了過年後的機票，打算先過去安頓好，三月份開學才不會很忙亂。」小清說的時候眼神很篤定。

「我去機場送你好不好？」我看著手裡的杯子問。

「那是在週間你要上班。」小清答。

「我可以請假。」我說。

「不要！你出現我會走不了。」小清拒絕。

「既然這樣、你要不要留下來，待在我的身邊？」我問的有點忐忑。

小清微微的嘆口氣：「啟翰、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你，是喜歡到如果你需要器官移植，我可以毫不猶豫的把我的眼睛、腎臟給你的喜歡，可是受傷的兩個人在一起，註定是不會幸福的。我們現在的快樂是因為寂寞的兩個人在互相取暖，我有我的傷，你有你的痛，讓我們在必須彼此傷害前先劃下句點。」

小清伸出手來抓住我的手：「回憶之所以美好，是因為它沈澱了痛苦而清撤出甜美。我會將溫暖的你放在我的回憶裡，將來在我面臨走不下去的關卡時，你的存在會是拯救我的那條繩索，就像你曾經拯救過我那樣。」

我不得不承認小清說的很對，我能做的就只是握緊小清的手，在最後這段日子裡。

我們離開鹽和光工作室時，我們緊握的手始終沒有放開，我們第一次手牽著手像對情侶般的走在街道上，我們終於在鹽和光工作室的藍色大門前、拍了我們兩個人的第一張合照。

回台北的路上，小清一反常態地由我的背後緊緊地擁抱著我，我們兩個一路親暱的聊著回到小清的住處。在小清的公寓裡，我們親暱地擁抱，任意的接吻，我們兩個在狹小的浴室裡一起沖澡，小清的雙手溫柔的揉搓出我的熱液。

洗好澡，我們換上了在回家路上購買的情侶睡衣，拿著彼此的手機互相拍下倆人的身影，我懷抱著小清聽她講她的工作、她的朋友，我告訴小清周曉光與老黃的故事，我們聊到深夜才沈沈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下樓去幫兩個人買早餐，我開門進來時，看見小清一臉呆萌的坐在我們當餐桌用的紙箱前，接著跑過來跳到我身上嚷嚷著，她以為我不告而別，害她坐在個空無一人的房間裡準備哭泣。

我笑著安撫她，再三保證我會在她的身邊，小清才願意由我的身上下來，坐下來吃早餐。

「你真的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消失對嗎？」小清嘴裡塞滿蛋餅還不忘要求我的保證。

我站起身來，走到小清書桌前拿出隻奇異筆來，在小清的手腕上畫上個按鈕，告訴她如果她需要我，只要按這個按鈕我就會出現。

小清看著自己的手腕幾秒鐘，當我準備好迎接她的擁抱時，小清抬起頭來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你畫這什麼鬼？你美術課被死當是不是？馬的！這還油性筆洗不掉誒。」

看著小清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樣，我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還敢笑！你真的很找死誒，這種蠢死人的爛梗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老娘好歹在公司裡也是要被尊稱一句姐，你拿這種韓劇梗就想搪塞我？」小清張牙舞爪的模樣可愛到讓我索性抱起她狂吻。

小清由一開始的抵抗，到最後熱切地迎合我，我們激情的愛撫，在緊要關頭兩人有默契地停下手來，兩人坐回紙箱前試圖繼續將早餐吃完。沒一會小清放下豆漿將我拉回床上，她脫下我的褲子親吻著我的下體，我感受到被小清雙唇所包圍著的溫暖。我坐起身來脫光小清跟我的衣服，拉開小清赤裸的雙腳讓她跨坐在我的胸前，小清雙唇包裹著我下體的同時，我饑渴地親吻著她雙腿間的柔軟，在小清收縮著液出蜜汁的同時，我的熱液也湧入小清的嘴裡。

我們一起進浴室幫彼此清洗乾淨後，我換上衣服回到我的租屋處。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