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01|閱讀時間 ‧ 約 17 分鐘

憶-02-無始界影

上回說到店家正與元生前去開門,只聽到敲門聲愈漸急促狂亂,直到三人開門剎那,門外一震悶雷不偏不移擊中敲門之人,讓三人心頭一震,就在三人尚未緩過神來,就看到不遠處一隊人馬,身披黑盔黑甲,盔甲接縫由紅繩連接,為首四人肩甲上各有字樣,且各持異樣兵器,由遠而近浩蕩而來,看的三人一時不知所措,店家趕忙轉身問到:「客倌,來人您可識得否?咱這下是不是該迴?莫不是為了這個人而來吧?」玉兒也同聲問到:「若真是為了這人而來,那我們是否還是離他遠些為妙?」就在兩人慌亂之際,對方一眾人馬早已來到門前,就在隊伍停步瞬間威壓感陡升,壓迫的在場三人難以言語,一片死寂中,三人都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逐漸明顯,隨後隊伍一分為二,只見遠處一人一馬緩緩靠近,只見那馬匹重甲匹身,左右兩側各懸一綑粗鍊條,走起來卻仍是如履平地,就如同馬匹身上毫無重量,卻在每一步踏出都發出沉重的金屬碰裝聲,在看馬上人,同樣的黑甲匹身,唯一不同的是此人不戴頭盔,領口血紅絨毛環繞,看到此處,三人的視線開始不自主地下移,因為一股與無與倫比的窒息感再次襲來逼得三人不敢抬頭,玉兒更是雙腿一軟,直接跪在當前,臉色一陣慘白,險些暈去,好在店家及時攙住,才不至昏倒。倏然,金屬聲停,來人翻身下馬,手一揮,後方兩人直接將被雷擊斃的屍身拖走,隨後邁步向三人走來,說也奇怪,當時遠看此人分明是黑甲匹身,怎麼走到三人視線內時卻是金甲燦然,就在疑惑間,那人開口說道:「爾等,應是本地商旅吧?我等是奉如山律尚和大人的命令前來緝拿要犯的,此人爾等是否」話還沒說完,店家冷聲說道:「不認識,本店前些時日歇業多時,鮮有訪客,今日之事均屬巧合罷了。將軍。」那人聽完也不在做詢問,轉身便走,在轉身後說道:「此地緝拿重要人犯一名,餘下之事一概與此地無關,如有擅闖者或因此風聞言事者,一律按罪論處。」就在一眾人馬應和之時,又轉頭說道:「我記得此處應無人知曉我的身份,事不過三,好自為之。」隨即翻身上馬,領一眾人馬快步離去,只留下驚魂未定的三人。
   就在一眾人馬離去後,沉默許久的元生才開口說道:「店家,我餓了。」此話一出,三人哄堂大笑,也算是將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三人也迅速將周遭重新打理,為了接下來重新開張做準備,可惜好景不長,就在三人將店內外整理的差不多,又聽到敲門聲,元生正要前去應門,店家說到:「您終究是客人,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邊說邊向大門走去,誰知道門一開,店家卻一動不動,數秒後店家直直向後倒去,元生連忙趕去查看狀況,只見門外之人,是早些被雷擊斃的那個人,那人目若呆雞,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複倒下、站起、敲門這三個動作,嚇的元生抱起店家就往店內跑去,玉兒聽見動靜也從店內走出,抬頭只看見元生抱起店家狂奔而來,見此情景,玉兒快步上前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元生臉上,吼到:「你個傢伙,想做什麼!!」元生正想解釋又是一巴掌打在臉上,隨後玉兒就將店家抱入房中,留下焦急的元生在門外慌張的拍門,一邊拍還一邊說道:「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外頭,外面有鬼啊!」玉兒賭氣回到:「什麼鬼,我只看到你這個冒失鬼,一下要我們打包走人,一下又要我們重新開張,現在又在那裏喊有鬼?」但元生早已嚇破膽,只顧拍門,根本沒心思去聽對方再說什麼,片刻後玉兒看元生緊張如斯,也半信半疑地要開門,不料這時店家終於轉醒,緊張地說道:「快!快!!快關門!」玉兒一聽,原本半開的房門瞬間又關上,這讓外頭的元生更加崩潰,拍門速度也不自覺地再次加快,終於店家緩過神來,看著房內說道:「我不是讓你關房門,我是說關大門!外頭有鬼阿!」玉兒這才反應過來,打開房門,放元生近來,但房門打開,元生卻站在門外遲遲不進來,過了片刻,元生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腿軟了...」氣的玉兒不得已,只能拽著他進了房內,許久之後,店家才開口說道:「老了吧...大概是老了,老眼昏花了,也許只是長的像了一點,但這也太像了阿?」元生也說道:「累了吧...大約是累了,累過頭了才看錯人,但這也太像了吧」就在兩人說完,玉兒那是一整個摸不著頭緒,又氣又笑的說道:「怎麼,你們兩個是遇上了甚麼,嚇成這樣,我一個姑娘家都比你倆鎮定。」此話一出,兩人再慢慢回復正常,元生也說道:「可剛才我就真的在大門看到剛剛被雷擊斃還被將軍帶走的那個人在門外敲門,而且他一直在做重複的動作阿!」店家也應和到:「玉兒阿,雖然很離奇,但我也看到了,你說那不是鬼是什麼?」此話一出,遠先緩和的氣氛又瞬間回到凝結,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略顯結巴的說道:「請..請問..請問這裡有..有...有人嗎?」過了一陣子發現沒人回應,又接著說道:「那...那我進來了喔?」說完就聽到推門聲,片刻後就聽到桌椅拉開貌似有人就坐了,三人透過門縫看到真的是一名女孩身揹一書笈,只是這大小跟女孩的身型有點不成比例,三人還認真地確認了女孩有影子才放心的走出去,女孩看見三人走來,開心得說道:「哎呀!終於有..有店..店家..了,我走了好久,肚子都餓了。」店家一聽到是生意,立馬來了精神,就吩咐玉兒先下廚準備,元生也默默坐到女孩對面,在店家轉身去櫃檯替女孩安排住宿的時候,元生一邊倒茶水一邊開口問道:「不知道您是從哪裡來的啊?」誰知道女孩一點都不領情的回到:「家父常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元生一楞,立馬回嘴:「看不出來你罵人的時候,嘴還挺凌厲的,一點都不結巴。」女孩聽見後,那是氣不打一處來,回到:「我...我這不..不是..結巴!只是...我..我說話...不快而已。」看見女孩眼中淚光閃爍,元生也意識到自己玩笑開大了,趕忙說到:「我不是這意思,先在這裡跟你賠不是,對了,我叫元生,不知道姑娘芳名?」只見女孩上下打量了元生,才開口說到:「池...池..歡荷,我叫池歡荷,你...你要是欺負我,池..池家是不會讓你好過的。」此話一出,元生恍然大悟,原來是遠近馳名的池家千金,怪不得一個小丫頭會帶這麼多東西,但怎麼池家的標誌卻一樣也沒看見,小女孩似乎發現元生也在打量自己,就緩緩掀開衣領,元生嚇得連忙撇過頭去,口中唸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只見池歡荷從衣服內拿出一塊金牌,上面不單印有池家標誌,下面還有皇室御賜的第一商賈字樣,看到元生撇過頭去,還酸到:「就...就你這種..心思,還...還打量我,你看清楚了,這..這是..家父池海河特意為我此次遠行,向顏珈娜王求來的,你...你知道..看到這個,普通..普通人..是要跪下的,你...」話還沒說完,店家就端著熱騰騰的招牌菜上桌了,一邊放還一邊講解到每道菜色,池歡荷正想開動,店家又接著介紹下一道菜,弄得池歡荷臉色愈來愈沉,咕嚕一聲,池歡荷的肚子不爭氣的發出飢餓的抗議,店家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太過熱情了,連忙道歉到:「哎呀!看看我這老毛病,一看到客人就想多介紹一下本店特色,您餓就先吃,先吃,我就不打擾了。」誰知道話說完,池歡荷臉色更差,低下頭說到:「我才不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這是因為自己的肚子害羞了,元生也很上道的說到:「哎呀!這菜太香了,我的肚子都不爭氣的叫了出來,我是不是也要點一桌阿。」起身就往櫃台走去,就在元生跟店家離開後,池歡荷果然馬上拿起碗筷吃了起來,站在櫃台的元生與店家看到這一幕後,相視一笑,便又各自忙去。池歡荷吃到一半,赫然察覺到元生並沒有用餐,這才知道原來剛剛元生是為了幫自己打圓場,並不是兩人碰巧同時肚子發出聲音,用餐完便想向店家打聽元生,但說也可愛,池歡荷除了坐下吃飯,那個書笈幾乎從不離身,就算是走向櫃台這短短幾步也要背著走過去,店家看到池歡荷又背起東西,以為池歡荷改變心意不打算留宿,訝異的問到:「客官怎麼了,是小店菜色不合胃口嗎?還是有甚麼招待不周的地方嗎?」只見池歡荷伸手指向遠處的元生,店家慌忙開口說到:「客官你誤會了,他並不是小店的人員,他只是留宿在此的商人,您若不喜歡,之後的三餐我們可以送到您房內,不會遇見他的。」池歡荷聽完搖搖頭,店家又誤會,以為池歡荷不能接收,就說到:「那我先請他到其他旅店內,您放心,這客人好說話的,沒問題的。」說完起身就要去跟元生協調,池歡荷來不及阻止,只能尷尬的低頭站在櫃台前,心理不知該怎麼辦,就看到店家又走回櫃台,說到:「沒問題的,咱已經跟那位客人說啦,那位客人也同意今天就會到其他地方留宿,您可以放心的好好休息。」就看到池歡荷臉低頭不語,過了半晌,才緩緩說到:「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個人。」話音剛落,正巧元生打包行囊從旁走過,聽到這句話,店家跟元生兩人不約而同地笑出來,店家說到:「哎呀!是我誤會了,這下好了,元生,你可以再把行囊塞回去喽!」元生也說道:「你看吧!我就說我沒有那麼討人厭!」就這樣一搭一唱,又把池歡荷搞得很尷尬,低著漲紅的臉說到:「你...你真的很...很討人厭。」緩緩的走向自己的房間,留下尷尬的兩人,誰知道池歡荷走向房間的時候,玉兒正好走出,兩人就這樣撞在一起,身形嬌小的池歡荷跌坐地上,背上書笈裡的東西也都撒了出來,定睛一看,竟然全是些精巧可愛的人偶、魁儡等玩具,玉兒便想上前幫著收拾,卻聽到池歡荷說到:「別碰!那是我的!」玉兒一時不知所措,只好站在原地看著池歡荷緩緩地收拾散落一地的東西,但池歡荷的動作是真的慢的出奇,明明可以一隻手一次拿起的物件,他卻要一個一個的拿起放下如此反覆地放回書笈之中,就這樣慢慢地收著,元生也終於忍不住,要上前去幫忙,卻同樣被拒絕了,店家無奈,揮揮手示意玉兒跟元生都先去做自己的事情,自己會看著的,眾人也就這樣散了,過去了快一個時辰,池歡荷終於將散落一地的東西收拾齊了,就默默地繼續往自己的房內走去,此時元生正打算再去看看古城,看見池歡荷就隨口問了一句:「池姑娘,你對這附近的古城有沒有興趣?」池歡荷看了看元生,想了一下回到:「你這是...是在...邀請我嗎?」元生回:「算是吧,也許多一個人會有不同的感受。」池歡荷當下興奮的直點頭,片刻後貌似意識到了什麼,又故作鎮定的說:「我...我也..只是想...想看看...古城裡..會不會有甚麼商機,就跟你...跟你..跟..你..順道一起過去吧。」說完就自顧自地往大門走去,元生也跟了上去,一路上池歡荷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些什麼,元生好奇的問道:「池姑娘,我無意冒犯,但我很好奇你貴為池家唯一的千金,怎麼會自己一個人來到這種偏遠的地方,而且這一路走來,你好像都在找些什麼,不知道是?」池歡荷聽完瞬間停下腳步,回頭對元生說到:「我..我在找..找適合的人選,家父時常告誡我們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完成,否則隨時會被他人奪走。所..所以..我..我就..就自己出來闖...闖蕩..蕩了,你..你有..什麼不滿..嗎?」元生聽完心中暗笑到也難怪,畢竟也是正值青春年華,會這樣想也是正常,就在元生暗自發笑的時候,池歡荷突然死死盯著元生,突然開口說道:「我..我剛..剛剛才發..發現...你...好像...很適合。」說完就抓住元生的手,元生這才發現池歡荷的手,並不如自己所預期的那樣,不僅粗糙,還很小,儼然不像是千金小姐,反倒像是工人的手,手上的繭在異常小的手中更加明顯,元生不及思考,一旁商販貌似誤會了甚麼,拿著一個髮簪就上前說道:「人客倌,難得的好天氣,金簪配美人,您就買一個送給您這位美嬌娘,啟不美哉?」話沒說完,又拖著元生到一旁竊竊私語到:「兄弟,這場景我見多了,買個飾品哄哄他就完事了,要不你看,這條街這麼長,沒準她又看上了什麼,我這髮簪既便宜又美觀,絕對滿意的,我這就算你便宜一點,怎麼樣?」元生笑著說到:「老闆阿,你誤會啦,他可不是我的什麼美嬌娘,他是」話沒說完,商販又說到:「阿~那我知道,一定是你的妹妹吧?那也無妨阿,買個東西送自己的妹妹,也是天經地義的阿~」元生搖搖頭正要說話,商販又接到:「人客倌,我一看就知道你內行,這髮簪確實還有空間,要不您說個數,只要可以,我再送你一份小禮如何?一句話!」就在這實池歡荷也走到跟前,看了一眼小販的東西,抓著元生的手就要走,走前還說到:「這..這些..東西...太..太粗糙了。」就這樣元生被池歡荷半拖半扯得拉走,邊走邊跟店家道歉,離開後就問到:「池姑娘,你這何苦刁難一個商販呢?況且這東西確實精緻,我看價錢也是合理,本打算也給玉兒他們帶個幾隻。」就看到池歡荷臉色一變,說道:「你..你當...當我池歡荷..是一般人嗎?」元生正要解釋到,池歡荷就從背後書笈中拿出三支髮簪,各有千秋,不僅雕工獨到,上面也鑲了各種珠寶如點睛之筆,估計隨便一隻都可買下數甲的地,隨後就把這三隻發簪丟到地上,說道:「給不..不識貨..的人看..真是..玷汙了他們..我..我不要..不要了。」就氣憤地繼續往古城前進,元生快速撿起,擦拭乾淨後,趕上前去,要把髮簪還回去,還說到:「池姑娘,這東西在怎麼玷汙,也不需要淪落到這種地步吧?倒不如你把它們送到合適的地方啊。」池歡荷聽完回到:「那..那東..東西..是你撿到的,就..就是你的了,你..你自..自己想..想辦法。」元生這時倒是膽子大了起來,快步走到池歡荷面前,伸手就把三隻髮簪中最漂亮的那隻別到池歡荷頭上,還說到:「那我覺得這裡正適合阿!池家的千金大小姐。」池歡荷卻無動於衷,繼續走向古城,反倒讓元生非常尷尬,但轉念一想,自己這也算是賺了吧,畢竟手上兩隻髮簪,也是價值連城,況且此次出門也是要去一覽古城風光,心思把定,元生又再次邁步向前,片刻間,也走到了古城,古城入口前池歡荷呆立許久,終於等到元生前來,就問到:「這..這地方..有..有甚麼特..特色?」元生一聽到,興致勃勃地說到:「這古城不僅保留諸多建築原貌,更有許多我們不能想像的故事,就好比東院的建築,據傳至今無人知曉其取用之材質,甚至於工法也是無人能解,更慌論要複製,還有最為知名的是非門,如今也是不知其功用,但任憑是誰都一定會多看上兩眼的。」池歡荷便要求元生帶她前往,元生帶著池歡荷朝是非門走去時,半途上池歡荷突然說了一句:「這邊...應該不是..不是東..東邊。」元生這才發現自己搞錯了,原來池歡荷是對東院有興趣,就問到:「我還以為你會對奇怪的是非門有興趣,沒想到你對建築更有興趣阿?」池歡荷回到:「沒興趣。」元生正想回「哪你怎麼要我往那裏走?」池歡荷就接著說到:「材料..應該...很特別。」轉眼間,兩人就來到東院,只見東院建築沿道路分立兩旁高低不一,最高的樓房僅只一層就有數米之高,而矮的,即便是彎下腰也難以進入,元生還在感嘆之餘,池歡荷已經把所有房屋盡覽無遺,或摸或打或聞或舔,過了好一陣子,天色漸暗,池歡荷才坐在一旁,好像在思考著什麼,這時元生也說到:「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池歡荷卻仍是一動不動的繼續沉思,一連勸了數次,元生也是無奈,就說到,那我去別處看看,太陽下山前我再回來,說完便往是非門走去,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轉身離去後,池歡荷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麼,站起身就往旅店走去,似乎完全忘了元生,元生又再次駐足在是非門前,眼見夕陽西下,是非門前金光閃過,但這次元生卻感受到一股不祥的感覺,正想轉身離開,就發現自己的兩隻腳絲毫無法挪動,漸漸地,連腿到腰逐漸陷入僵直,正如是非門的光影在元生的影子上逐漸重疊,就在蓋過頭部的一瞬間,元生的身體才恢復自主,但四周卻已陷入一片無邊黑暗,偶爾有數道光影輾轉閃逝,每一道光影中,都是一處迥異世界,有弱肉強食的世界,也有一片祥和,更有荒淫無度、交媾糜爛的世界,不知過了多久,光影不再出現,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難以描述的鴻濛聲音,直穿腦識而來,一波一波,不斷衝擊元生腦識,一片混亂中,元生只依稀記得「因緣所致,得亦是失,機緣所至,作化此身」隨後雙眼一睜,如夢初醒,雖然身在無邊黑暗中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時刻,元生回過神後,立馬轉往東院,結果一看池歡荷早已離去,心頭一緊,心想這下可好,我是不是又過了數日而不自知,還是快回旅點跟大家確認一下,結果在回程半路就看到蹦蹦跳跳回旅店的池歡荷,這下元生疑惑更生,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就這樣抱著忐忑不安的心跟在池歡荷後面回到旅店,而元生的影子上,金邊也悄悄擴張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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