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玉兒刻意激怒顏鎮,客棧內氣氛劍拔弩張,池萬彩接著說道:「莫非這鎖跟異界人有關?」顏鎮卻神情凝重不做回答,但下一秒顏鎮就發現人群中的池歡荷,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池歡荷的手,把他從人群中粗暴地拉出來,池歡荷痛得眼眶泛淚,顏鎮指著池歡荷本來受傷的部位,質問到:「這種傷勢,你是麼回復的?就算是皇城裡的仙丹妙藥也無此神效,你們最好從實招來!」池萬彩也不甘示弱地走上前,拿出池歡荷身上的令牌,說道:「大將軍,你最好先搞清楚你手上抓的是甚麼人,是你碰得,還是碰不得的!」顏鎮一看令牌,才不甘願的甩開池歡荷的手,元生看到小聲說到:「怪不得會說這傢伙是個把律法看得比性命還重的怪物,對池姑娘都能下這種重手,真是可惡。」這時不知在元生身後看了多久的無芳開口說道:「他就是這種人,人命也只是律法上的度量衡罷了,令人作噁。」元生猛然回頭,就看到無芳正在撫摸兩個怪人,怪人也貌似很陶醉,話說回前頭,顏鎮放開池歡荷後說到:「這令牌只是行商過路不得阻攔,我此次是前來捉拿異界人,並不衝突,我看她手上的傷,是異界人醫治的吧?」池萬彩冷冷地看著顏鎮說到:「你是不是太小看池家了,池家有的是方法,更何況歡荷是池海河唯一的掌上明珠,你自當是心知肚明。」顏鎮看池萬彩態度堅決,轉而問向池歡荷,池歡荷轉頭看向池萬彩,顏鎮卻輕輕抓著池歡荷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隨後問到:「歡荷,你說,你這傷口,真不是靠異界人才回復如初的嗎?」隨後又摸著池歡荷的傷口繼續說:「你看,連傷痕都不曾留下,宛如新生,這又是靠甚麼仙丹妙藥才能做到,你說給我聽聽好嗎?」在後頭看得元生都急了,說到:「沒想到這傢伙還有柔情攻勢這種手段,池姑娘你可要堅持住阿!」無芳卻冷笑說到:「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種手段,今天倒是開了眼界了,但還是一樣毫無人情味,都是演戲罷了。」就看池歡荷小臉通紅,不敢說話,顏鎮又再貼近池歡荷,池歡荷連忙後退就這樣兩人直直退到牆邊,池歡荷才猛然摀臉蹲下,誰知顏鎮也跟著蹲了下去,輕輕的握住池歡荷的手,說到:「只要你說,我就相信,所以,真的不是因為異界人嗎?」池歡荷低下頭,片刻後搖搖頭,沒想到顏鎮竟然也不追問,親了池歡荷的臉頰後,就帶隊回去了,店內的人是你看我我看你,沒人知道這是在演哪一齣,連池萬彩都喃喃說道不可思議,元生身後無芳也說到:「這傢伙...該不會是真的看上...不對,這人可是個冷血怪物,沒人情味的傢伙,搞不好這是他設的局,我們還是要謹慎一點。」元生這時看著無芳說到:「先不說那個傢伙了,你也很不簡單啊,這兩個大傢伙都給你摸到睡著了,是說...他們也太重了吧,壓的我的腿都麻了。」無芳聽完看了看怪人,這才發現怪人都趴在元生腿上睡著了,無芳拍了拍兩個怪人,怪人才悠悠轉醒,元生也在無芳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走了出去,玉兒看著腳麻的元生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也紛紛看向元生笑了起來,元生也笑著說到:「別笑我了!池姑娘的狀況比較重要阿!」這時的池歡荷也站了起來,低著沉思不語,元生問到:「池姑娘,你還好嗎?」池歡荷聽完卻直直看著元生,不做回答,玉兒走上前摸了摸池歡荷的頭說到:「不想說就別說了,不要理元生沒關係,跟我說就好了。」只見池歡荷先是抬頭看了看玉兒又看了看元生,然後墊腳在玉兒耳邊竊竊私語,同時池萬彩也問向元生說到:「他們雖然現在回去了,但難保不會再來,你既然收留了她們,今後有甚麼打算嗎?」元生被這樣一問,也是毫無頭緒,反倒是無芳說到:「既然顏鎮現在在城內,那我們就應該趁機出發,他們就跟我們一起上路,只是池小妹的狀況...」就見此時的池歡荷又是元氣滿滿,說到:「準...準..備出...出發!」池萬彩看池歡荷又恢復活力,便轉頭叮囑少天蕙,而元生幾人則各自回房整理行李,片刻後幾人分別帶上行李走到門口,元生幾人的行囊幾乎依舊,而少天蕙卻是扛著一口約有一人高的黑色箱子,箱子上還有幾條金線鑲邊,看起來沉重非常,元生好奇的問道:「少姑娘,你這口箱子裏裝的是什麼阿?看起來很沉阿!」少天蕙聽完輕鬆拋起黑箱子說到:「不重,不過是一些生活必需品罷了。」看著少天蕙不費吹灰之力的轉動箱子,元生這才不在多問,而池歡荷也在池萬彩的陪同緩緩走了出來,池萬彩是每走幾步就叮囑幾句,短短幾步路,是走走停停,走到門前又轉而叮囑少天蕙,這時猽吼跟鬃哞兩人卻突然看著天花板開始低鳴,眾人也警戒了起來,觀望同時元生說到:「還真是陰魂不散阿,八成是顏鎮的眼線吧?就知道這傢伙沒這麼好心。」但猽吼卻說到:「誤,別。」玉兒聽完說道:「所以不是夜門之人?是閻捕嗎?」猽吼又說到:「是、別。」元生聽完正低估著:「真虧妳們聽得懂,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在說甚麼。」話剛說完就看到猽吼、鬃哞眼神突然轉向門口,猽吼一把抱住元生、鬃哞則重拳向門口揮出,但門口卻沒半個人影,眾人又順著猽吼的眼神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身穿藍衣的人已經把元生手上的行李拿在手上,藍衣人站在後頭冷冷說到:「能跟上我的速度,這兩人不簡單。」話剛說完就看鬃哞猛撲過去卻撲了個空,藍衣人又瞬間出現在門口,池萬彩看著藍衣人說到:「奴家不想跟你浪費時間,直說來意吧。」藍衣人聽完才緩緩轉過身說:「抱歉了,池老闆,這次是接單,不是我要針對你們,但我確實也有所求,我想...不如我們做個交換吧。」池萬彩回到:「先說說指使你的人是誰吧?」藍衣人回到:「這又是另一筆交易了,池老闆你確定要問?」池萬彩聽完輕蔑一笑說到:「交易講究誠信,你想跟奴家談生意,就該拿出誠意,你手上的東西奴家也不是拿不回來,就是費點力氣罷了。」邊說池萬彩邊把藍衣人肩膀上的碎布丟到地上,藍衣人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衣服已被撕掉一小角,識相地回答道:「是...是閻捕替夜門下的委託,委託內容是元生身上的一把鎖。」元生聽完指了指被丟在門旁當門擋的怪鎖正要說話,就被池萬彩打斷說道:「說清楚,是夜門?還是閻捕?這關乎你接下來的交易內容與奴家會給你的回覆。」藍衣人說到:「我只是接委託辦事,為了雙方安全,委託者究竟是誰我向來不過問,這種事情想必池老闆您最是了解。」池萬彩聽完也不刁難,說道:「那你想要交換甚麼?」藍衣人毫不猶豫說到:「元生。」此話一出是全場愕然,玉兒直接說到:「荒謬,拿行李換人,這是甚麼買賣,真是可笑。」池萬彩卻嚴肅的說到:「說清楚,你究竟要什麼。」只見藍衣人緩緩走向元生,指著他說到:「我要的就是這個人。」元生驚恐地看著眼前人說到:「我可不認識你!你要我做甚麼。」池萬彩也說到:「你可搞清楚了,這人可是連奴家都未必能動的人,更何況你一個無名之輩,你知道你光是說這句話,十個腦袋都不夠抵,奴家再問你一次,你究竟要做什麼!」藍衣人這時突然抓住元生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元生手指上套上一枚戒指,等元生反應過來,戒指已經卡在手指上了,藍衣人這一舉動瞬間惹怒在場所有人,玉兒跟少天蕙兩人更是直接拳腳招呼,藍衣人則是滿不在乎的站在原地,而拳腳打在藍衣人身上,元生卻代替了藍衣人被打飛出去,這是藍衣人才得意地說到:「哈!我看你們還有誰敢輕舉妄動。」就在藍衣人沾沾自喜時,一旁無芳確認元生沒有大礙後,冷冷的說道:「不知死活。」藍衣人還故意挑釁的說到:「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你們對我造成的任何傷害,最終都是會轉移在元生身上喔!」就在藍衣人得意之時,池萬彩卻嘆了一口氣,玉兒也搖搖頭說道:「你成功的激怒了一個你最不該惹的人,恭喜你了。」藍衣人本想回嘴,卻發現自己全身動彈不得,自己的心跳也逐漸劇烈,藍衣人害怕的說道:「你...你們做了甚麼!我的心臟..好..好痛苦..你..你們是想殺了元生嗎?」藍衣人竭盡全力的轉動眼球,用眼角餘光看向元生,卻發現元生若無其事,而自己身上卻是全身青筋、血管暴起,眼看自己的手指從腫脹麻木到開始出血,藍衣人逐漸崩潰求饒,對著池萬彩說道:「池..池老闆...手下留..留情..我..我知錯了..交..交易..我...」不等他說完池萬彩就搖搖頭說道:「你求錯人了,這種登峰造極的心法奴家可還做不到,至於交易,我看也算了吧,畢竟將死之人是沒有任何價值的。」藍衣人轉而看向玉兒,玉兒卻是一臉不在乎,隨著藍衣人心臟又再度加速,藍衣人眼前已是一片血紅,大喊到:「拜託!饒過我!我做牛做馬都願意!要是不願意,直接殺了我都好!拜託!來人啊!快殺了我..噁....」驚恐無助的話語還未說完,血液就從口中湧出,而心跳更是不見絲毫減緩,這時元生才緩緩從身後環抱住無芳,說道:「無芳,放過他吧。」此時已近昏厥的藍衣人只能依稀聽到元生的聲音,只能隨著聲音,用盡餘力附和到:「饒...饒了我...我..知錯了...」滿口的鮮血隨著話語而出,元生著實不忍,抱著無芳又說到:「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這時藍衣人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總算逐間減緩,元生也連忙要拔下手上戒指,但這戒指卻怎樣都拿不下來,玉兒這時抓著藍衣人的頭髮,把他拖到兩人面前說到:「你要想活命,就把那戒指拿下來。」說完就鬆開手,藍衣人有氣無力地說道:「這...這戒指..拿不下來...」話說到這,玉兒連忙說到:「你找死啊!拿不下來的東西你也敢...」而藍衣人卻無視玉兒的聲音接著說道:「這是..異界諦命之物,除了異界人的締約轉移,別無他法。」這時池萬彩卻說到:「那你又是如何用在元生身上?你跟元生都不是異界人,這又是何故?」藍衣人說到:「元生不是,但那戒指是,戒指是用異界人的軀體打造,所以常人是無法取下的,除非宿主死亡。」說到這裡,就見猽吼跟鬃哞兩人用奇怪的音頻對話片刻,竟然莫名打了起來,打鬥中,劣勢的鬃哞卻趁倒地時一把搶過元生手上戒指,就吞了下去,猽吼看到後就瘋狂的掐著鬃哞就像是要他把戒指吐出來一樣,隨著一聲吞嚥,猽吼才鬆開手,不可置信地看著鬃哞,只見鬃哞仰天一吼,一拳就把藍衣人腦袋打扁,與此同時,鬃哞也雙眼一白,直直躺下,只見猽吼抱著鬃哞的身體開始啜泣了起來,看到這裡元生才明白,原來猽吼跟鬃哞剛剛是為了誰要替死來解除諦命而發生爭執,愧疚的元生也不自覺地握著猽吼跟鬃哞的手,就在此時,元生的影子突然起了變化,本來的金邊竟逐漸擴散到猽吼跟鬃哞的影子上,霎時間元生腦袋一陣天旋地轉,跪在地上就乾嘔了起來,無芳連忙上前關心,隨著元生的嘔吐聲,本來毫無生機的軀體,竟然也緩緩有了反應,看著鬃哞的眼神逐間澄明,元生的乾嘔也愈發的厲害,就在元生幾乎喘不過氣時,鬃哞突然把口中戒指吐了出來,隨後坐了起來,而元生也終於停了下來,這時鬃哞開口說道:「哞好像...撿..檢回一條命了。」猽吼也說到:「是啊!你個傻子,沒有你吼我一個人要怎麼辦!」池萬彩看著本來話都說不好的兩個怪人,突然能夠流暢溝通,直說到:「奴家活到這個歲數,從未見過這等神奇的事情。」池歡荷也是連連點頭,而這時猽吼跟鬃哞也才意識到自己可以流暢的說話,是又捏鼻子又張嘴,看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元生這時也才緩過氣來,在無芳的攙扶下,總算能站起身,滿頭大汗的元生看著無芳說到:「我剛才貌似看到了別的世界,一個充滿廝殺征戰的世界,天旋地轉的,我好像在那過了一輩子,是說那裏的人真是奇怪,名字愈長地位就愈高,其中一個首領名字就更好笑了叫甚麼嗚哈啦嘎哞哈哈,你相信嗎?」無芳笑笑地看著元生說到:「你說的我都相信阿,要不你也改叫那名字吧?」元生是連連搖頭,而這時聽到元生唸出嗚哈啦嘎哞哈哈,猽吼、鬃哞同時轉頭跪趴在地,動都不敢動,元生這時也注意到剛才原來不是夢境,難怪當初給它們取名子時它們會這麼興奮,元生看著趴在地上的兩人,又想起那個充滿征戰的世界,就對兩人說到:「從今以後你們就在這裡生活吧,跟我們一起。」猽吼鬃哞兩人聽到後,激動的抱住元生,但無芳聽到後卻顯得十分不悅,元生也察覺到無芳並不開心,就問到:「無芳,你怎麼了?」無芳轉過身搖了搖頭,元生連忙拉住無芳的手,走上前,又問道:「別騙我了,你就說吧,好嗎?」這是玉兒看不下去就說到:「你也太遲鈍了吧?你要不要看看你身邊,除了你一個男的還有誰是男的?真是夠遲鈍的。」元生也看了看四周,確實除了自己跟池萬彩還真沒有別的男人,元生慌張地對無芳說到:「可我沒有把他們當女人啊!」不說還好,這一說,氣氛更加尷尬,元生又連忙說到:「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都是女生沒錯但不是女人,不對,你們都是女人,但不是我會看上的女人,好像也不對,唉唷!總之,我發誓,我此生只愛無芳一人!」看的所有人是哈哈大笑,但無芳還是沒甚麼反應,這下元生更慌張了,站到無芳面前又說到:「我真的不會對他們動心的,你看我們一路走來,不都沒事嗎?」這時無芳才小聲說到:「你說要跟他們一起生活,要跟他們在一起。」元生這時反而笑出來說到:「其實...他們是一對情侶,他們更是因此被放逐異界,落得如此下場,我只是同情他們,更何況,他們好像比起我,更喜歡跟你在一起。」無芳看了看兩人,又轉過身悄悄指向蓮末子說到:「那他呢?」元生這時才猛然想到「對啊!要旅程結束,蓮末子可怎麼辦?」這時看了許久的玉兒湊了過來說到:「他就是你們的孩子啊,這種乖巧的孩子可不多見了。」元生這是卻白目地說到:「那這樣你是不是也叫我父親啊?」玉兒聽完白了一眼元生說到:「怯!蹬鼻子上臉,我已經有一個爹了,不需要再多你一個。」無芳聽完看著元生說到:「要不,你改當娘吧,這麼喜歡照顧人。」元生聽完也不敢回嘴,只能點點頭說到:「是,夫君說的是。」就在幾人鬥嘴的同時,池萬彩也命人把現場清理乾淨了,但這麼一鬧,天色又由明轉暗了,池萬彩便問道:「奴家看這天色將暗,出城一事是否要暫緩?」無芳回到:「不用,就我所知,顏鎮斷無不來的理由,留愈久,風險愈大,我們還是趁早上路吧。」池萬彩聽完也不多說,便送幾人到客棧門外,離別前,池歡荷回去給了池萬彩一個擁抱,池萬彩也隨後拿出一套衣服,叮囑池歡荷,這件毛衣一定要穿在身上,池歡荷點點頭,穿上毛衣後再次與池萬彩到別,一行七人便浩浩蕩蕩的向城外出發,一路上幾人指著沿途店家分享著這陣子的各種趣事,轉眼就到了城門口,就看到少天承帶著螢在城門口等候,池歡荷跟少天蕙看到兩人激動地跑上前去,元生等人也隨後跟上,只看到幾人是指指點點比劃著螢的肚子,等元生走近時,幾人已經在討論孩子滿月抓周等等的事情了,元生看這螢平坦的肚子,正疑惑,就聽到螢正說到:「我跟天承會努力的,希望明年就能生一個大胖小子或小姑娘,你們也要多保重,前陣子外頭總有夜門駐軍,不久前才撤離,外頭可能有什麼危險,你們一定要多注意阿。」池歡荷點了點頭說道:「你...也要多...多保重..生...小孩很..很辛苦..你...一定可..可以!」又是一陣寒暄後,幾人也出了城外,抬頭只見夕陽西墜,倦鳥歸巢,元生下意識地說到:「不知道店家這次會選哪裡紮營休息。」本來摟著元生手的無芳,在聽到這句話後就把手鬆開,元生才驚覺好像說錯話了,便打趣說到:「現在我就靜候夫君旨意了。」無芳這才笑笑說到:「娘子,前方蘆葦叢中,便是你休息之地,去吧!」聽的其他人是哈哈大笑,猽吼也有樣學樣地對鬃哞說到:「娘子,恩公有令,速去執行!」鬃哞也對猽吼回到:「娘子說的是,我這就去也!」說完就跑到前面把蘆葦叢撥開,整理出一個小空間就要壤元生躺進去,看的其他幾人又笑得更加厲害,不知不覺中斗天城也逐間消逝在視野盡處,伴隨著時間過去,天色也迅速轉暗,一行人便選在一處密洞之中準備休息,進入洞中後,少天蕙先是雙手反覆觸摸地面,而後便將黑色箱子斜放在入口,便開始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