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侣：第二十八章
在芝加哥南部的中国城住了半年公寓后，东南北一家换到了北部的一间Townhouse里面。搬到新家的第一天，兮兮站在自己房间里看着墙问东南北：“爸爸，我可以在墙上画画吗？”
东南北看了一眼秦弦说：“可以吧。但是我们是租的房子，临走前要重新粉刷一遍，要花很多钱。”
“那我还是等我们有自己的房子吧。”兮兮说完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后回到客厅，坐在沙发里闷闷不乐。
“兮兮今天怎么不开心？”东南北坐过去抱起兮兮说，兮兮挣扎着坐回了沙发。
“我想娃娃了。”兮兮哭着说。
东南北又把兮兮抱起来放到自己膝盖上，兮兮靠在东南北胸前无声地落泪，秦弦拿着一盒纸巾走过来。
东南北做了一锅“麻辣烫”，三个人吃得满头大汗、不住地擦眼泪、擤鼻涕。
“真过瘾。”东南北说。
“偶尔吃一次还行。”秦弦说，“真有点想中国的美食了，这边的中餐馆太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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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侣？倦旅？倦侣？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活着，有时候梦想并没那么重要。但东南北一直放不下他对自由、艺术和爱的追求，他在各种边界间游走，有时是被动，有时根本无意识。在二十一世纪初叶的中国大陆，他和那些因艺术而相识的旧友将走向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