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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載道＞身而為人，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2023-01-30|閱讀時間 ‧ 約 21 分鐘

半神王 １３７篇：將軍，你為何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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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章的主題曲，歡迎點開欣賞
這一大篇二萬二千多字，內容全部是星影的過去，是回憶篇。
剛剛要發文，才發現巴哈系統規定，每一篇的字數規定頗嚴格，所以我只能分成好幾篇發出。
這一大篇我每天都寫，大約寫上十天左右，終於把這一大篇寫完，讓各位讀者久等了。
高高在上的審判長，開口直問：
「將軍，你為何叛國？」
春雷將軍，正氣凜然：
「我無罪！！！！！！」
１３７
留在王城的小星影。
看著路上大人們慌張交談，雖然知道戰爭爆發，但是她一點都不會緊張不安。
因為小星影還不懂戰爭是什麼。
她只知道爸爸正在打壞魔族。
一定會很勇敢的把所有壞蛋打跑。
每天晚上都看著月亮，向月亮女神祈求讓他們父女相見。
希望月亮女神的魔法真的會實現……
直到這一天。
軍事快鴿從北方最前線飛回。
把一則消息帶回王城，讓王宮的大臣們知道。
在如此風雨飄搖的極端時刻，
本該為王國存亡奮戰到底的春雷將軍，
忽然私自和敵對的矮人王議和，
率領第二十七軍團從最前線撤退，
導致戰線崩潰，兵敗如山倒，失卻北地無數……
這是叛國！！！！
早在這個消息由王宮傳向民間之前，大群王宮衛兵先出動了。
湧向春雷將軍一家的住處，關押逮捕所有人！
小星影的商人叔叔一家大小、年輕守寡的大姑姑、沒有結婚的二姑姑、大媽媽、十五歲的哥哥、十四歲的姐姐、十二歲的二姐姐……總共十三人，沒有人逃掉。
不過事發當時，小星影和媽媽不知道這件事的發生。
母女一起在一樓的廚房烤麵包，親密說笑。
直到急促敲門聲：
碰！碰！碰！碰！碰！……
聽起來就是急事。
媽媽趕緊帶著小星影前往應門。
拉開門，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強壯軍人。
頭髮和鬍鬚灰白，鎧甲穿戴整齊。
媽媽：
「你是？」
軍人：
「我是禁衛軍的嚴石隊長，
春雷將軍應該有向妳提過我？」
媽媽想起往事：
「啊……有……」
嚴石隊長：
「快走！」
媽媽：
「…………」
嚴石隊長：
「前線的春雷將軍被控叛國，已遭逮捕。
正妻一家正在逮捕中，詢問那附近的人家更多情報。
等到王宮發現妳們母女存在，就是下一個了。」
媽媽忽然聽到這些事，完全反應不過來：
「…………」
嚴石隊長：
「我不是在開玩笑，快走。」
媽媽：
「春雷怎麼可能叛國……」
嚴石隊長：
「反正妳們母女快走，找個地方躲起來。
不要透露行蹤給任何人。
直到春雷將軍的冤屈洗清再回來。」
媽媽：
「…………」
嚴石隊長：
「還是不相信嗎……
總之，能幫的我會盡量幫。
剩下的，妳自己保重了。」
媽媽：
「…………」
至此，嚴石隊長知道多說無用，果斷轉身離開。
媽媽看著隊長走遠，才關上家門。
但是，她的心情越來越慌張。
因為媽媽感覺到，嚴石隊長是說真的。
春雷一定發生什麼事，被控叛國。
正妻一家，正在抄家中。
那麼該怎麼辦才好？
媽媽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帶著小女兒回到二樓房間，開始收拾重要財物。
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房間內忙碌不停。
小星影看媽媽這樣，跟著不安：
「媽媽？怎麼了？」
媽媽：
「…………」
小星影：
「什麼是叛國？」
媽媽：
「…………」
小星影：
「爸爸是不是怎麼了？」
媽媽：
「…………」
小星影看媽媽臉色鐵青，都不回答，
直接伸出小手，拉拉媽媽的衣服：
「媽媽……我會害怕……」
媽媽終於看向小星影，正要回答女兒……
房子外的道路，傳來大群急促腳步聲。
媽媽心驚，趕緊跑到窗邊向外窺看。
見到一大群王宮士兵，約三十人，在一名隊長的帶領下，直奔過來。
媽媽臉色慘白：
「啊！！！！！！！！！！」
慌張想著：『拖太久了！』
正在絕望，路邊忽然有二名鎧甲同樣穿戴整齊的強壯戰士，一起走到路中央。
那二名戰士，看來三十歲左右。
一位高壯，背負二把大刀。
另一位體型中等，腰繫一把長劍。
路中間的二邊人，很快面對面碰一起。
一般來說，那二名戰士會讓路給那麼大群的王宮士兵才對。
但是他們完全不讓開，硬是擋住王宮士兵。
王宮士兵隊長看他們二人不像一般士兵，
於是帶隊停下腳步：
「做什麼！快讓路！」
高壯戰士：
「要我們讓路？
是這麼招搖的你們要讓路才對。」
士兵隊長：
「別胡鬧，我們正在執行公務，快讓開！」
高壯戰士：
「口說無憑，命令公文先拿出來看看。
否則誰知道你們是怎麼回事？」
士兵隊長：
「這是上面口頭交待的緊急命令！」
高壯戰士：
「沒有公文，誰管你那麼多？
大爺逛街，只有別人讓我，沒有我讓別人。
真要大爺讓路，打贏再說。」
士兵隊長：
「我們正在追捕叛國者一家啊！」
高壯戰士：
「哪來的叛國者？」
士兵隊長：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們糾纏！
你們讓不讓路！」
高壯戰士：
「先說說看，是誰叛國？」
士兵隊長直接抽出佩刀：
「真要阻礙公務？
真大膽！
你們到底是誰！」
隊長背後所有部下，同樣緊握武器戒備。
擋路高壯戰士抽出背後雙刀：
「想玩硬的？
禁衛軍，人稱雙刀尼奧！
二刀三段，保證給你們一個乾淨俐落！」
中等身材戰士抽出腰際佩劍：
「禁衛軍，劍光風鳥。
我不像他，不太會虛張聲勢。
反正彼此交過手就知道。」
尼奧：
「我補充幾句。
如果是我，你們或許還有點機會。
風鳥可是當年的比武冠軍。
我還沒有看過比他會玩劍的高手。
你們最好多想想再對他出手。
以免死的太冤枉。」
風鳥直接擺出架式：
「別想了，只管上，早死早解脫。」
王宮士兵們，氣燄大減：
「是禁衛軍……」
皆為一時之選，以一當百的最精銳戰士。
在場王宮士兵不過三十人，怕只能讓尼奧和風鳥二人暖暖身……
因此四週圍觀民眾越聚越多，都等著看好戲。
至於二樓窗戶邊恐懼窺看的媽媽，
這時候發現剛才前來通知消息的嚴石隊長，
靠在牆邊，雙手抱胸，沉默看著道路中央的衝突，
等著隨時現身善後，把事情壓下去。
看到這裡，媽媽終於瞭解：
『是嚴石隊長，幫我們母女拖延時間……』
心中充滿感激之情。
因此不再猶豫等待，也不再多看。
把目前整理好的所有財物包起來。
右手提著包裹，左手牽著小女兒，從隱密後門奔出，不敢再回頭……
這之後的事情，小星影只記得，那是一段充滿不安又可怕的流浪日子。
在王城陰暗可怕又噁心的下水道到處躲藏。
聞著充斥空氣的陣陣惡臭。
深夜偷偷撿吃別人的剩菜剩飯。
依靠別人拋棄不要的破布裹身保暖。
聽到任何不正常聲響，媽媽都是害怕不安，緊摟小女兒在懷裡，縮在黑暗中發抖。
如同苟活陰溝的老鼠。
從天堂般人人尊敬的優渥生活，直落九層煉獄最深處的悽慘況。
能做的，就是等待春雷爸爸冤屈洗淨，證明清白的那一天……
上街購買生活品？
風聲正緊的當下，萬一意外被熟人撞見，向官兵密告，怎麼辦？
尋求他人協助？
只要確定和叛國者有聯繫，甚至是窩藏包庇，都是全家掛到死。
面對這種事，人人尋求自保都來不及。
媽媽怎敢出面找任何人幫忙？
她們母女，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等待什麼？
年幼的小星影雖然不完全懂什麼是叛國者，
還是問過母親幾次：
「爸爸真的是叛國者？」
母親總是近乎歇斯底里：
「不可能！
妳的爸爸盡忠職守，從不愧對天上神靈，一定是被陷害！
等到正式審判，證明爸爸清白，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她們母女等待的，正是冤枉洗清的那一天……
萬分煎熬的半個月，就此過去。
春雷將軍被關在囚車內，終於押回王城。
政府宣告將於三天之後，將會進行公開審判。
知道這個消息的媽媽猶豫著，該不該帶小星影前往法院旁聽？
後來，還是決定帶女兒去。
因為媽媽相信：
『春雷一定是被冤枉！！！！』
確定無罪，當庭釋放之後，可以立即全家團聚。
於是媽媽帶著小星影，變裝前往大法院旁聽了……
王城北部的公務區。
嚴肅的大法院座落在壯大的諸神殿旁邊。
全國所有重刑案件，都是在這裡進行審判。
大門口，前來觀審者，人潮洶湧。
都想在第一時間瞭解到底怎麼回事。
順便親眼看看被控叛國的將軍長什麼樣子。
媽媽緊抱小星影在懷裡，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裝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因為她知道，越過守門士兵的時候，是最緊張的關鍵時刻。
如果被看出身份，就是母女一起被逮捕。
幸好，因為入內觀審的民眾太多，士兵沒有辦法一個個細看。
媽媽和小星影順利進入大法院了……
最大間的中央審判庭，位在這座大法院的正中央。
只有最重大的案件，才會開放使用。
如同古希臘劇場，位在室內的半圓型審判場所。
中央空地屬於被告者和相關法律官員，進行審判。
民眾坐在外圍區域觀審。
媽媽抱著小女兒，一路推擠，不停向人道歉和拜託，好不容易才在最前排獲得座位。
接著，就是等待開庭了……
小星影記得，自己坐在媽媽的懷裡。
一直好奇的左看右看，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直到室內鐘聲響起。
鐺！鐺！鐺！鐺！鐺！……
原本吵鬧的民眾，迅速恢復安靜。
鐘聲靜下之後，大審判庭內沒有任何聲音。
一名負責護衛法庭的隊長宣告：
「一干犯人出庭受審！」
審判區的一扇鐵柵門推開。
十名全副武裝士兵，押著所有被控告犯人，一起走出。
全部手鐐腳銬，脖子還用鐵鍊串成一束。
當然，全是春雷將軍的血親和正妻一家。
領頭走在最前方的男犯人，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腳步。
抬起頭，環看審判庭。
因此，觀眾席上的所有民眾，也看著他。
這個男犯，當然就是被控叛國的春雷將軍。
春雷看的，尋找的，當然是小星影和她的親生母親。
春雷打心底希望她們不要來。
但是又相信她們一定會來，如同主動送入虎口……
媽媽懷裡的小星影，看著春雷爸爸，差點認不出來。
因為消瘦憔悴了。
再加上臉部幾道明顯的新傷痕。
戰爭的無情烙印與折磨……
不過，他們父女的雙眼，還是對上。
小星影認出爸爸，開心的立刻張嘴叫喊：
「爸－－－」
媽媽很害怕。
趕緊伸手，把小星影的嘴遮住，
小聲說著：
「不要喊。
千萬不要喊。
知不知道？」
邊說，眼淚邊滾落臉頰……
春雷將軍看著坐在最前排的這對母女，心情複雜。
既欣慰，又絕望。
幸好母女都平安無事。
真的是不應該來的。
卻還是來了……
帶隊士兵走到春雷身邊催促：
「別停下來，繼續走。」
春雷只能別開雙眼，轉過頭，帶領束在一起的所有家人，走到場中央。
至此，春雷正妻一家，排成橫隊，面對空蕩的審判席。
法庭隊長再次宣告：
「審判長、陪審法官、記錄官員出席！」
另一扇壯闊精美的厚重木門開啟。
身穿華服的法律官員逐一入庭，坐在各自位上。
他們代表的，正是人類王國的王法。
攤開卷宗，準備墨筆，短暫的準備，最後的確認。
坐在正中央的審判長，左邊看看同僚，右邊看看部屬，確定都準備好了。
拿起木槌，重重敲下：
啪！！！！
審判開始！
高高在上的審判長，開口直問：
「春雷，你為何叛國？」
春雷將軍，正氣凜然：
「我沒有叛國！」
審判長：
「為什麼否認？
當時給予你的命令是什麼？」
問到這個，春雷將軍面有難色起來：
「率領第二十七軍團死守葛林城，等待援軍抵達。」
審判長：
「你是不是違背軍事命令棄城，
率領第二十七軍團後撤，
導致戰線崩壞，失卻北方王土無數？」
春雷將軍：
「是有這些事。」
審判長：
「有沒有私下和北方魔王議和？」
春雷將軍：
「也是有這件事。
但起因是我的副將軍利苟－－－」
審判長：
「將軍，
你身為領導第二十七軍團的唯一將軍，
有權做出一切決定，
現在要把責任推給部下？」
春雷將軍：
「不是這樣！」
審判長怒責：
「那麼你的確出賣王國、失土無數了！」
春雷將軍：
「沒有！
我絕對沒有出賣王國！」
審判長：
「你的確私下言和棄城，
戰線崩壞，
失土無數！」
春雷將軍以最大音量，當庭高聲抗辯：
「那麼你也該知道，當時我們第二十七軍團，
獨力面對的是魔錘王啊！！！！」
庭上眾人：「…………」
春雷將軍：
「獨力面對北方矮人王國的魔錘王啊！！！！」
庭上眾人：「…………」
春雷將軍：
「第二十七軍團一路被魔錘王緊咬追打，
死傷慘重，
幾乎潰不成軍啊！！！！」
庭上眾人：「…………」
春雷將軍：
「我們需要的，
是一位可以和魔錘王對抗的神劍王者！
不是在第二十七軍團的崩潰邊緣，
還下令讓我們死守送命！！！！」
庭上眾人：「…………」
春雷將軍：
「你們不曾親赴前線，沒親眼看過戰場，才無法體會！
魔錘王的魔錘一揮，就算只是被錘風掃到，
再強壯的戰士照樣化為肉糊！！！！」
庭上眾人：「…………」
春雷將軍：
「我親眼看著，一個滿編的百人大隊，
最前排士兵舉著重盾，緊密防衛……
魔錘掃上來，照樣全部血肉橫飛！！！！」
庭上眾人：「…………」
春雷將軍：
「更不必說到魔錘猛擊地面造成的地震，
足以讓前方一大群戰士當場骨斷筋錯的威力！」
庭上眾人：「…………」
春雷將軍：
「追根究底，就算是魔族王，
依然是天上神靈選出的王者！
是貨真價實的半神王！
不是我們這樣的凡人可以對抗的超凡存在！」
審判長：
「春雷將軍，小心你的言行！
你該做的是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不是滅自己威風，助長魔族囂張氣燄！」
春雷將軍：
「好！我就為自己辯解！
我願意率領第二十七軍團死守葛林城！
我真的願意！
我努力過！
也進行過相關守城計畫！
但是說到底，根本不可能守住！」
庭上眾人：「…………」
春雷將軍：
「葛林城看來堅厚高聳的石造城牆，
在魔錘王一擊之下立刻崩垮，就像一張薄紙！
這樣到底要我們第二十七軍團怎麼守城！」
庭上眾人：「…………」
春雷將軍：
「我們的敵人根本不是魔族軍團，
是魔族的半神王！！！！！！
面對這樣一場對抗半神王的戰爭，
再多軍團也贏不了！！！！！！」
審判長怒責：
「春雷將軍！！！！！！」
春雷將軍：
「那是不管用再多軍團戰士的血肉屍骨，
也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深坑！！」
審判長怒責：
「春雷將軍！夠了！
小心你的利敵言論！」
春雷將軍：
「真的！
我們人類需要的是盡快找出神劍王者！
不是給予軍團死守命令！
因為單靠軍團面對魔族王的攻擊，根本不可能守住！
沒有意義！」
審判長怒責：
「春雷將軍！我說夠了！！！！！！」
春雷將軍：
「我們需要的是一位真正的天選王者！！！！！！」
審判長怒責：
「春雷將軍！夠了！！！！！！」
春雷將軍：
「天上神靈！！！！！！
懇求賜給我們一位王者！！！！！！
否則人類真的會滅亡啊－－－－－－」
在場所有民眾聽著這一切，
再聽著春雷將軍的對天哀求，
整個審判庭，惶恐不安大騷動！
審判長憤怒敲打木槌！
啪！啪！啪！啪！啪！啪！……
「將軍，夠了！！！！！！
再不住嘴，我讓法庭士兵把你的嘴堵起來！」
春雷將軍：
「我真的賣命奮戰過了！
我問心無愧！」
審判長：
「春雷將軍已經承認違背命令，
私下議和，
率領第二十七軍團後撤，
導致戰線崩壞，
喪失北方王土無數，
因此不需多議，
這就遵照王國律法，判決有罪！」
春雷將軍：
「我無罪！！！！！！」
審判長：
「春雷將軍一家，立即押往正義神殿處刑，以彰正義！」
木槌敲下：
啪！！！！！！
春雷將軍：
「我已經帶領第二十七軍團血戰到最後一分一秒！
我忠誠可鑑！
我問心無愧！
我絕對沒有叛國！
我無罪啊－－－－－－！！！！！！」
他的十三位血親家人，則是聽到一併處死的判決結果，當庭騷動哭叫。
二名正妻生的女兒，更是看向將軍父親，
難以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真的要被處死，
害怕哭喊：
「爸爸！！！！！！」
春雷將軍向著審判長叫喊：
「真的要掛，掛我就好，放過我的無辜家人！」
審判長頭也不回，帶領其他人離去。
春雷將軍：
「別走！我的家人真的無辜！！！！」
法律官員逐一退出法庭，關上壯闊精美的厚重木門。
春雷將軍，悲痛叫喊：
「我們真的無辜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觀審民眾回應叛國將軍的無辜叫喊了。
紛紛拿出準備好的雞蛋，水果，蔬菜，或是石頭，向著場中的春雷一家砸去！
「真的是叛國者！！！！」
「不要臉的利敵狗！！！！」
「全家都去死吧！！！！」
被拋砸的春雷一家，恐懼哭叫，蹲縮在一起。
春雷將軍更是在最外面，大張雙手，希望能給妻孩最大的護衛。
觀審席第一排，小星影的媽媽看著情況變成這樣，還能怎麼辦？
只能緊抱小女兒在懷裡，恐懼發抖。
不知接著如何是好。
萬分後悔，前來觀審……
緊接著，大群法庭士兵出動，高舉盾牌，圍在星雷一家外面，提供保護。
士兵隊長：
「快走，我帶你們回牢裡。」
春雷將軍告訴家人：
「快，站起來，一起離開這裡。」
但是他們已經全部恐懼腳軟。
蹲縮在一起的三名孩子，更是抬頭看向父親，
哭哭啼啼的，幾乎泣不成聲：
「爸爸……」
春雷將軍：
「別哭！！！！！！」
大女兒：
「但是……但是……」
春雷將軍：
「正因為我們無辜！
問心無愧！
行為才更要光明正大，無所畏懼！
而不是認罪般的後悔哭啼！」
但是三個孩子還是恐懼哭泣。
春雷將軍看向十五歲的大兒子：
「春忠，站起來！」
大兒子春忠：
「…………」
春雷將軍伸手，把大兒子抓起來，狠打一巴掌！
啪！！！！
「我平時是怎麼教你！
要有給二位妹妹看的好榜樣！」
大兒子：
「…………」
春雷將軍：
「自己站起來！！！！」
大兒子：
「…………」
春雷將軍：
「聽好了！
你們是我的孩子！
是將軍的兒女！
只要沒有做錯事！
問心無愧！
不論遇到什麼事情，
就算是死亡，
也要萬分驕傲的頂天立地，
站立給世人看！！！！！！」
終於，大兒子春忠發著抖，哭哭啼啼站起。
二位妹妹看哥哥站立，這才扶著彼此，一起站起。
接著，其他人也逐一攙扶起立，互相依靠。
春雷將軍：
「不必怕！
局勢這麼混亂，天上神靈不會視而不見！
要相信新王陛下一定很快就會出現！
洗清我們一家的冤枉！
拯救人類！」
家人們：
「…………」
春雷將軍：
「走！！！！」
之後，不等士兵隊長的命令，春雷將軍帶領所有家人走向開啟的鐵柵門。
隊長只能趕緊下令給舉盾士兵，讓士兵們跟隨保護。
然後，春雷將軍邊走，邊轉頭看向觀審席第一排，小星影和她的媽媽。
春雷將軍看著她們：
「活下去！！！！」
小星影：
「…………」
春雷將軍，面紅耳赤叫喊：
「不論未來如何，
遇到什麼壞事，
一定要活下去！！！！」
人們和士兵都不懂，以為春雷將軍是在呼喚在場人們，要活過這場四方入侵的惡戰。
繼續把東西丟砸過去。
「賣國賊，不必你假好意！
快點去死吧！！！！」
小星影的二位美麗年輕的姊姊，路上遇見的時候總會欺負小星影。
這時，哭哭啼啼的她們，順著將軍父親的視線，也認出小星影母女。
這二位姊姊，完全沒想到她們會這麼大膽，真的來到法庭，因此都是一愣，幾乎忘了哭泣，直看著她們母女。
小星影，同樣看著二位姊姊：
「…………」
幾秒之後，二位姊姊回過神。
表情一變，牙一咬，心一橫了！！！！
小星影的媽媽，親眼看著變化，恐懼緊抱小女兒：
『要把我們揪出來出賣了！！！！』
整個家族一起吊掛至死……
結果，二位姊姊和將軍爸爸一樣，張嘴哭喊：
「一定要活下去！！！！」
小星影：
「…………」
二位姊姊恐懼哭喊，無法自己：
「一定要活下去啊！！！！」
小星影：
「…………」
最後的一句大喊：
「要為我們報仇啊啊啊啊啊啊－－－！！！！」
接下來？
沒有接下來了……
因為，押送受審犯人的鐵柵門，正式關上。
小星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只知道，
也清楚的感覺到，
自己小小的身軀，
背負上什麼沉重無比的事物。
還有那聲最後哭喊：
要為我們報仇啊啊啊啊－－－！！！！
小星影在那一天，忽然長大許多……
懂得許多事……
明白公理正義只在自己手中……
並且更深刻的瞭解家人到底是什麼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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