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還沒想出辦法應付,奎敏已經走了進來。
「肖哥哥!」她喊了一聲,在肖日面前坐下,甫一碰到石椅就察覺到這裡方才還有人坐著。
如果是謝慕煙,恐怕已經開始探尋、追問,非得弄清楚是不是木櫻。奎敏聰明許多,她不但沒問,還很聰明的絕口不提木櫻的事,就像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就像絲毫不在意她為何有「資格」住在肖日的主屋。
她先是關切了肖日受傷的經過與目前的狀況(當然捨去了與木櫻有關的部份),接著表明是父親奎程要她來告知晚膳的歡迎宴(這時就不得不提到同時受邀的木櫻了)。最後則是提醒肖日,明天四月廿六他的生辰,早已約好要把白天的時間留給她,由她陪肖日度過,即使處在如今的狀況(指的當然是木櫻的出現),她還是會信守承諾。
連自詡為說話高手的小強都不得不佩服,這段發言不但條理分明、起承轉合兼具,而且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妥善兼顧。既表明了自己不是因為在意、擔心木櫻才來「查房」,同時又再度表態與宣示主權:雖然不明白木櫻為什麼能住在這兒,但自己並沒有退縮。
直到她交待完這些事,優雅從容的離開,小強還在咀嚼著她剛才的「精彩表現」,心想「女諸葛」的稱號果然不是叫好聽的。
小強更有種奇怪的聯想:奎敏就像是個大度的妻子,一方面包容丈夫在外頭拈花惹草,一方面還能不動聲色、不引起反感的將丈夫的心慢慢拉回來。這在他20年身心科醫師生涯中,可是很少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