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 》18：新奇士橙 X 血網葫蘆

張子牙靜靜坐在沙發上，剝橙皮，看鬧劇。

李一居跟李二宅的對駡愈演愈烈。張子牙知道，他們都各自準備了後着，而且時間快將到來。因為他們吵鬧間，每隔一段時間，不約而同看手錶，明顯等待某個人到來，或某件事發生。

直至一個剝了皮的新奇士橙，滾到二人跟前，他們才發覺，張子牙已消失得無影無踪。

此時，病房門無聲無色打開，高大人影閃進來。李一居嘴角微揚，胸有成竹地望向李二宅；四目交投下，李二宅同時報以奸狡微笑。兩人見到對方的反應，同時都覺得很不爽，但要收起笑容又太遲了。

按下氣息，躲在布帳後的張子牙，見到那個熟悉的壯碩身軀，不禁錯愕：「靈慈？」

「靈慈？」棉花糖：「靈慈怎會出現？死禿驢不守承諾！竟然還咬住你不放？」

「且慢，實情並不是這樣！」張子牙。「起初我也是這樣想，但事情發展下去並不簡單。」

「究竟是怎樣？快說下去！」棉花糖心急起來。

張子牙把水一飲而盡：「只怪妳中途打岔……」

靈慈的出現，令李一居滿心歡喜，急不及待擺出一副囂張架子，正要呼喚他對付李二宅……可是身體一軟，就昏倒地上。

靈慈低沉的念着咒語，左手高舉佈滿血脈絲網的玄玉葫蘆。

「爽快！幹得好……」李二宅話未說完，亦倒在地上。

靈慈另一隻手中，還有另一個血網葫蘆。

「莫非他們二人不約而同，聘用了靈慈來收拾對方？」張子牙完全收起氣息盤算：「但現在更明顯的是，靈慈是受第三方所托，去收拾他們兩個。」

靈慈密封好兩個玄玉葫蘆後，把李一居搬到沙發上，再把李二宅抬上病床。他開始打量四周，張子牙知道，縱使收起氣息，也難免給他發現……

剛巧張子牙早前點的外賣送到，韭黃肉絲炒麵的香氣已擁進病房內；送餐嬸嬸打開門同時，靈慈回頭的一刻，張子牙已在遠方走廊盡頭。靈慈只感覺到有人閃出門外，但連身影也看不到；而送餐嬸嬸，就連有人經過她身邊也感覺不到……

「你用了『念動』？」棉花糖。

「妳知道『念動』？」張子牙。

「你不口乾嗎？」棉花糖。

「不！」張子牙。

棉花糖已在遠處的廚房酌水，前一秒她還坐在張子牙身邊：「就是這樣！」

張子牙驚訝：「妳連『念動』也會？」

「醉漢……你師傅，因為當時趕急去救你……」棉花糖端着水杯慢慢走回來：「他驅使我身體使出『念動』，速度像飛一般快，快得連跑車也追過……真的很利害！但之後就累死了，要躺床整整一天。」

「『靈』本來像風鈴一樣，輕輕懸掛在腦袋下，由身軀帶動着走。而『念動』剛剛相反，以『靈』牽動身體前進，因此比正常動作快上千百倍，但『念動』本來就是遺反人體慣性運動，所以引致體力透支。妳還是不要隨便使用的好。」

「靈慈使用玄玉葫蘆困住李氏兄弟，莫非他是元始基金的人？」棉花糖：「事情又變得複雜了。」

「他明顯是替元始基金辦事。」張子牙皺起眉頭：「不過，我更在意他頭頂到胸前的『利希滕貝格圖』！」

棉花糖：「甚麼是『利希滕貝格圖』？」

玄界 第十八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