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短篇（3） - 長官，然後是山中的味道

小少爺Tian在浴室裡喊出來。

明明幾個月前已經升官成了上校，但在小少爺口中，Phupha還是那個兇惡的高人上尉。Phupha上校聽到小少爺的叫喚聲，馬上放下手上的事，跑到浴室去。

「怎麼了我的小少爺？」Phupha看著那個隔著門，露出半裸的上身，頭髮還滴著水的小可愛，真想馬上吃一口。

「我忘了拿毛巾，你可以幫我遞過來嗎？」Tian說。

「屋裡只有我兩個，你裸著出來也可以，地上的水我等下抹就好了。」Phupha看著他胸前那個疤痕，令Tian的臉慢慢變紅，害羞的喊道：「我好冷，快點吧！」

Phupha笑了笑說：「遵命老婆大人！」說罷就轉身去拿毛巾，剩下Tian在喊：「誰是你老婆！」

***

幾個月之前，他們從千星村回到了曼谷，就在老爸，前陸軍副司令的安排下，在家族名下的豪宅裡住了下來，而且只有他們兩個，過著同居的生活。

事情的要源由要在Phupha在千星村接到召命說起（註1），Tian在機場接到Phupha的電話，決定改變行程回到山上繼續當志工老師，而Phupha也升官做了上校，他們在山上住了幾個月，Phupha就接到召命要回到曼谷，於是Tian和Phupha只好離開夢幻似的千星村，再次回到曼谷這個現實世界。

他們下山後在考慮怎樣回曼谷時，小少爺卻突然患了選擇困難症，一方面他想讓Phupha舒服點可以坐飛機，但同時又想坐巴士讓這趟旅程可以晚點完結，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老爸已經命人開車來接，而且是告知Phupha和Tian兩個人，直接回到曼谷的大宅裡。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兩口子終於回到大宅，但兩個人卻沒有像之前一樣，父母帶著佣人們在門口盼著，下車後他們發現靜俏俏的，這樣Tian感覺好像會有不好的事發生。這時Phupha卻拖著他的手說：「放心！有什麼事，我都會擋在你面前，就算我不是以老公的身份，還是那位負責保護和照顧你的Phupha上尉！」Tian聽到Phupha的宣言，心馬上定下來。這時老爸命人叫他們兩個馬上去書房。

當Tian和Phupha進入書房時，坐在書桌前的正是前副司令，Tian的老爸Theerayut上將和夫人。前副司令前面還放有一把槍，夫人則一臉惶恐。

Phupha看到自己曾經的上司，馬上行軍人禮，然而上將卻沒有看上一眼，只是向Tian說道：「你這一走又幾個月，也不打電話回來報平安，不要跟我說山上沒網絡，不是上校定期向我們報告，我們還不知道你過得如何。」

Tian雖然一直都知道Phupha本來就是安插在他老爸安插在他身邊的人，但想不到就算現在已經結為情侶了，還是一樣盡忠職守，於是斜眼看了男朋友一眼，但明顯自己的男人在老爸面前還是不敢有任何造次。

上將頓了一頓道：「還有你Phupha，我本來是叫你照顧我兒子，你真的照顧得很好，直接把他照顧到床上，你覺得你這是對得住Sophadisakul家嗎？」平時多倔強的Phupha，現在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只是「我⋯⋯我⋯⋯」之聲不絕。

上將說：「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要麼你離開我兒子，我可以保你升官發財，要麼我一搶把你斃了！」說罷就拿起槍對住Phupha。

Phupha說：「上將，我是真心喜歡你兒子，就算你要打死我，我也不會後悔，只是你不要怪責Tian少爺，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這時Tian馬上擋在兩人中間說：「爸，你不是說會支持我做任何事？」

上將說：「但我沒說要支持你當人家老婆，你要麼走開，要麼我連你也一槍轟了。」

Tian知道自己老爸是個殺伐果斷的人，他這樣說是絕對做得到，所以他也不敢走開。

上將說：「Tian你不走開就和Phupha一起到走吧！」然後就開槍。

轟～

Tian只閉上眼，但這時卻被一個溫暖的人包住，Phupha抱著Tian轉身，打算用自己的身體擋子彈。但槍聲響起之後，卻是一陣笑聲。

上將笑得很開心，向著自己的夫人說：「老婆，我就說了，Phupha一定會保護我們的兒子，所以你就要遵守諾言，讓他們在一起了。」

這時夫人只能點點頭說：「你都這樣說我還能怎樣？」說罷就帶著眼淚離開了書房。

上將看著夫人離開之後，就向著他們說：「我知道你老媽還不能太接受，這樣好了，我們家在大學附近有一間房子，你們兩個在曼谷念書的這段時間就住在那邊吧。另外Phupha，我不會配置任何保鏢在那裡，Tian的安全就由你負責，你要照顧他像在山上一樣好，不，要比山上要好，我不希望在山上發生的事再重演。這是命令！」上將明顯是說Tian在山上受傷的事。

Phupha說：「遵命！」

***

這時的Phupha正坐在沙發上，小少爺Tian就坐在他前面的地板上。Phupha拿著毛巾在幫Tian擦頭髮。

Tian說：「我覺得我還在夢中，我之前還以為回來後我們就要分開，但竟然現在我們還住在一起。」

Phupha說：「我也是，那天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我不後悔！」

Tian抱怨說：「你不後悔，你還記得你在山上說了什麼？你說過⋯⋯」

Tian生氣的說：「你真被我爸打死了，我不就要守寡了？！」

Phupha這時笑說：「你終於承認你是我老婆了！」

Phupha一邊說，一邊從Tian的背後看到Tian的隻耳越來越紅，Tian也只能用沉默代替回答。Phupha心情大好，努力的幫Tian擦著每一條頭髮。

擦了一會Phupha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對了Tian，我下星期要和一些長官吃飯，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在軍營裡，吃的都很隨便，你可以教我一些餐桌禮儀嗎？我不想失禮你或者你老爸。」

Tian轉頭看著Phupha，他知道Phupha在他面前一直保持一個強著的角色，但竟然會低聲下氣的請求他，Tian知道他是真的為他們好，馬上點頭說：「可以呀！這段日子我剛找到一家高級餐廳，我也想去吃吃看，不如這週六晚我們去光顧好了。」

另一方面，今晚ImAue打烊後，其他的員工都下班離開後，Aue和Aek還在廚房奮戰中。

「P’Aue，你覺得怎樣？」Aek看著Aue吃著面前的菜餚，一面擔心的道。

「Aek，這是什麼？」Aue吃了一點像碎肉的東西，雖然烹調無數材料，但他確實想不起那是什麼。

「那是Ab Ong Aor （蕉葉烤肉），是泰北的食品，我想試一下用來伴意大利麵吃吃。」Aek把自己想去的點法說出來。

「Ab Ong Aor？那不是豬腦子嗎？」Aue對泰國料理自然瞭如指掌，但知道是豬腦之後還是一點不適應。

「P’Aue，你不是連變色龍都煮過（註2），你不會不敢吃豬腦吧？」Aek看他的樣子也猜到幾分。

Aue不想傷了男朋友的心，但他還是不太擅長在男朋友面前說謊，於是只好和盤托出。

「吃不下就不要勉強好了。」Aek把盤子從Aue的手上搶過來，把餘下的都一口吃掉。笑著說然後說：「這只是一時興起造的，這個才是我想做的，記得你來我家找我時吃的黃金咖哩麵嗎？」

Aue說：「當然記得，那時我多想你，看到你下麵我才安心一點。」

Aek把之前就造好的菜色端出來說道：「我把那個黃金麵換成意大利麵，把湯麵變成西洋風，P’Aue你試試看！」

Aue吃了一口，頓時雙眼發光！興奮的說：「這太好吃了！換成意大利麵之後，還是和咖嘢醬很搭！Aek，我早就說你是料理的天才！不如把這道菜式放在餐單裡？」

Aek聽到Aue的讚揚也十分開心，更開心的是Aue認可了這個新菜色，甚至放進餐單裡。於是他也不管那是餐廳裡的廚房，就抱著自己的男朋友並且送上香吻。

親吻了良久，他們決定還是盡快把東西收拾好，然後回家再繼續下半場。

到了週五，Phupha開車去大學接了Tian，就按照他的指示開車到了ImAue。Tian之前就訂好了二人的位置。進去之後，Luna姐引領到訂好的位置上，就讓他們先看菜單。

Tian一邊看一邊和Phupha說：「菜單上那麼多菜，其實我還是想吃Ab Ong Aor。」這句話讓Luna姐忽然叮了一下。當Tian和Phupha點好菜之後，Luna姐馬上衝去找Aue。

「主廚，我要借Aek弟一下！」Luna興奮地說。

「怎麼了？你不要碰我的男人！」Aue半認真半開玩的說，畢竟一開始就知道Luna姐對Aek是有興趣的。

「不是啦主廚，我才不敢動你的男朋友！剛剛有兩個大帥哥客人，竟然說想吃Ab Ong Aor！之前Aek弟不是還說找不到人試菜，現在不是有了！　」

Aue聽完也很高興，終於找到人可以代替吃那個⋯⋯他不敢吃的東西，於是就馬上通知也在廚房忙的Aek。Aek於是馬上用之前剩於的食材，做了一道迷你版的Ab Ong Aor出來。

Phupha和Tian點的菜都做好之後，Luna姐把菜，連那個Ab Ong Aor一起，送到他們面前，Aek則跟在後面。當Phupha和Tian看到上的菜多了一度的時候，就一臉茫然的看著Luna姐，正想開口，Luna姐就說：「這是我們的廚師Aek，剛剛點菜時我聽到你們提及這個，我跟Aek廚師剛好有多餘的食材，就特別為你們做。」

這時Aek向二人合十：「兩位客人好，我正在開發新菜式，正是用Ab Ong Aor和其他泰北料理做套餐，正好知道你們想吃，就做了這個，希望你們給一些意見。」

Aek一邊說一邊請他們試吃。

Tian吃了一口，兩眼馬上睜大，跟Phupha說道：「上尉你快吃吃看，完全是是山上的味道！」Phupha也吃了一口，馬上點頭道：「真的啊！」

Tian馬上跟Aek說：「你好！我是Tian，這位是Phupha上校。我們之前在北部山上住了一段時間，所以現在很想念那邊的菜。你這個簡直是一模一樣，但我看你不像北部人，為什麼可以做得那麼像？」

Aek解釋說：「之前我認識一位朋友，在北部山上來，他在我家附近住，我們交流廚藝，他就教我做這個，還有幾款北部的料理。」

Tian馬上問：「那是什麼？」

Aek說：「除了Ab Ong Aor，還有Jinsom 酸肉和涼拌菠蘿蜜！」

Tian馬上手舞足蹈的說：「這些都是我們在山上吃到的！太好了　！」然後轉頭向Aek說：「你可以做這些嗎？」

Aek回答說：「可以，但我要先預備材料，你下次來之前先跟Luna姐說，我們會準備料理，現在先不打擾兩位！」說罷就先行離去。Tian在Aek離開後還不能制止興奮的心情，直到Phupha咳嗽一聲，他才想起今天的目的是教上尉餐桌禮儀。

到他們吃飽之後，就商量了一下，Tian找來Luna姐，說道：「Luna姐，麻煩你通知一下Aek大廚，安排一下下週日，我們會四位來用膳。」

Luna姐馬上點頭確認，然後Phupha付了帳就離開了。

到了第二個週日，Tian帶著父母，出現在ImAue，然後由Luna姐帶領到一個包廂，Phupha一早已經在包廂裡等著，當他一看到前副司令和夫人，馬上立正並且敬禮。這讓Luna姐看到目瞪口呆。

Tian笑道：「Luna姐不要介意，Phupha是軍人，而且看到上司所以習慣了，這是我爸，是退休的副司令。」

退休司令也笑道：「這裡又不是軍營，Phupha你就不用太拘謹了，Tian告訴我你想請我們吃飯，其實應該是我請你吃飯吧，Tian在山上得到你照顧了。他闖禍了還讓你受傷。」

Phupha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時上司下屬兩人一直上演著應該前應該後的戲碼，令Tian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說：「我們能不不能先坐下來？」然後轉頭對Luna姐說：「姐，可以幫忙上菜了。」

Luna姐在ImAue那麼久，見慣達官貴人，但副司令卻是他看到最大的官，也是戰戰兢兢，這時Tian這麼一說，她馬上如釋重負的跑走。跟著把這消息告訴Aue和Aek他們。

Aek也很驚訝，反而Aue則平淡多了。他只是說了一句：「我就看出Tian這個小孩不簡單，不過來這裡就是客人，只要我們把料理做好，就算是陛下來到也是一樣。伙伴們，努力吧！」

「是的！主廚！」廚房裡志氣還是一樣的高昂。

這一餐的主力是Aek，他把泰北菜都做好，然後讓Luna姐端進包廂。

當Tian看到一桌都是泰北菜時，興奮不已。他馬上介紹給爸媽說：「這些都是泰北料理，就是之前幾個月我在山上常常吃到的，我很早就想介紹給你們。剛好這裡的廚師學過做泰北菜，所以就帶你們來。」Tian一邊吃，一邊細說他在山上發生的事，有喜有悲，有教小朋友的辛酸，也有幫助大人做轎的滿足感等等，還把為什麼受傷的事，正正經經的跟老媽說了一遍。

前副司令點點頭，但夫人卻是沒什麼表情。於是Tian就給了媽媽一些Ab Ong Aor，說：「媽媽試試這個蕉葉烤肉。」

夫人吃了一口說：「這個好吃，口感很特別，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是什麼肉？」

Tian一邊忍著笑一邊說：「豬腦子。」

夫人臉色馬上蒼白起來。Phupha說：「夫人，當被Tian知道這是豬腦子時的反應和你一樣，但後來每次都把整盤吃了。」

前副司令說：「Tian，你就愛捉弄你媽！」

Tian說：「沒有！我只是想讓媽媽知道，那些美味的食物，其實不用山珍海味，只是用心料理也可以很好吃。媽媽第一句不就是說好吃嗎？山上的人比較窮，資源也貧乏，只能物盡其用，所以豬腦子也做成很好的料理。」

前副司令說：「我說夫人，經過這一次我們的兒子真的長大了。」

夫人說：「我就知道你們帶我來一定有目的的。你是想說Tian在山上歷練，心性都成熟了，是Phupha照顧得好對嗎？」

前副司令說：「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只是想說我們的兒子成熟了，也知道自己的路，我們要相信他們，除了剛剛Tian說的，你不是拆開過山上的小朋友給Tian的信嗎？也認同Tian在山上的表現嗎？」Tian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有看過山小的學生給他的信，一臉茫然的看著爸爸。

前副司令說：「你再回山上之後，我們把你的行李放回房裡，就看到桌上那包信件，你媽就看了一下。」

Tian記起當時看了也沒有什麼秘密，反正自己去外國唸書，除了佣人進去打掃外應該也沒有人會進去他房間，於是就隨便放在桌上。

媽媽說：「看是看了，也看了一場戲，老公你不要告訴我你和Phupha沒有商量好書房那場戲啊？」Tian說了更茫然，副司令只是笑而不語，Phupha反而因為被識穿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夫人對著茫然的Tian說：「我做了人你老爸的妻子幾十年，怎不知道他的手段，書房裡那場開槍的戲碼他們一早排好了，就想把我們兩母子騙了。」Tian這時才知道真相，佯作生氣的看著Phupha，Phupha只能點點頭。

夫人轉頭向Phupha說：「我一開始知道你和Tian相戀的消息，我真的想像在書房時一樣一槍把你打死！是上將一直跟我說Tian在你的照顧下慢慢改變，這個我是真有看到。我也看得出Tian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但你要記著，Tian是我的心肝，這個家族的寶貝。要是你真的讓他傷心難過，就算我先生放過你，我也不放過你！」之後向著Tian說：「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如果那天你受苦了，想回來，一定要回來媽媽那裡。」

Tian知道媽媽終於接受了Phupha，也很高興，馬上說：「多謝媽媽，你要不要再吃多一口Ab Ong Aor？」

媽媽說：「你還是繼續介紹一下其他的菜吧⋯⋯」就這樣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著。

到差不多吃完之後Aue帶著Aek進來包廂，問道：「請問各位滿意令晚的菜餚嗎？」

Tian第一個說：「太好了！我完全可以回憶在山上的日子。謝謝你！」

Aue說：「謝謝！這次的菜是Aek廚師負責的。」

夫人說：「Aek廚師那麼年青就可以做出這麼美味的菜，真厲害！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推介我的朋友來。」

Aek對於夫人的讚賞表現得很害羞，臉都紅了。只能羞羞的說了句：「謝謝！」

夫人說：「不用害羞，以後我多些來光顧，也要指定你幫我做菜啊。」說罷馬上拿了ImAue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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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和Phupha送了副司令和夫人回家後，就回到自己的公寓。一回到家，Tian就立即板著臉，Phupha也猜到是什麼事，不過還是裝著問道：「Tian，剛剛還很開心，怎麼了？」

Tian說：「你不會不知道吧！」

Phupha說：「我真的不知道！」但那個笑容就擺明自己在說謊。

Tian說：「裝！繼續裝！我肯定你知道的！」

Phupha嘆了口氣說：「不就是我和你爸在書房那場戲吧！你回到山上的事副司令馬上通知我，之後也定期要我匯報，還說了我要和你一起，最大的障礙是夫人。於是他就說了書房那場戲，而且還說一定不能告訴你。」

Tian說：「那後來為什麼不說？」

Phupha說：「我沒有打算瞞你，只是沒有這個機會，這樣好了，今晚給你好好補償好嗎？」說罷就把小少爺拉在懷裡，然後甩到床上。

Tian在Phupha的懷裡掙扎，大叫大讓說：「你那是補償，根本就是你比較爽！」

另一邊廂，Aek和Aue也回到家裡，兩個人洗完澡之後躺在床上，Aue說：「你看，媽媽們都多麼喜歡你，我媽，現在連Tian的媽媽都指定要你造菜，我要吃醋了！」

Aek笑著說：「你竟然連媽媽們的醋都吃⋯⋯好吧！那你要不要吃我媽的醋？我媽也很喜歡我！」

Aue說：「不會呀！你媽很喜歡我呀！不然怎會把自己的寶貝兒子給我呢？」

Aek說：「不知羞！誰給你了！我明天就回老家去！」頓了一頓說：「話說我真的有一段時間沒回老家，我都想回家看看。」

Aue說：「好呀！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回老家，問問你媽喜歡誰多一點！」

Aek對於自己男朋友的厚臉皮也只能是不管不理的態度。

Aue看見Aek沒有回話，唯有自己說：「之後是淡季，那我們就把餐廳交給P’Oui負責幾天，我們就去一趟小旅行，回你家去。好嗎！」

Aek說：「當然好呀！」

Aue說：「那今晚我們就預習一下，到你家之後要怎樣睡你那張單人床好了。」說完就翻身壓在Aek的身上，並且把燈關了。

註1：小說和電視劇的結尾有些不相同，電視劇Tian是出國留學然後回到千星村，小說則是沒有出發，在機場接了Phupha的電話就馬上改變行程回了山上，然後在山上繼續當志工老師，直到Phupha幾個月後接到命令下山，Tian才跟著一起回曼谷。這個故事是接駁這個時間線。

註2：這也是小說的情節，Bite Me小說中Aue參加廚師比賽其中一場，題目就是用變色龍來做料理。

這一段故事是千星傳說X熱戀宅急送，是筆者看完千星小說後，很想出現的畫面，因為一直以來電視劇和小說，都好像只有Tian的媽媽不知道Tian和Phupha的關係。也是Tian媽媽一直以"擔心Tian和為Tian好"而情感綁架Tian，迫逼他做著不喜歡的事。所以我一直希望她可以放手讓Tian可以活出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