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星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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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詩協會不找姚凱唯,而是以註銷工作簽證為手段,要脅多里德,藉此獲得最正確的情報。

好消息是,多里德沒有說出解詩人是誰,壞消息是,他說出了鞠之晴的訊息。

據多里德所說,班策爾不只收走他手機,也不給他吃飯,只讓他小睡幾小時。兩人互不相讓,對談越來越火爆,做了很多無效的溝通和爭吵,調查才拖了這麼久。

他被收走手機前,囑託我去找房東拿鑰匙,幫他餵狗和遛狗。他現正急急忙忙的安排調課事宜,經過昨晚的周旋,他說他現在餓得要死。

他正在多連坑區的協會中心,那裡距離大學大約一小時多的車程。

鞠之晴最後一條回報是對方邀她到芳子區的CLASSIC FIKKO飯店吃飯。這代表比起我的位置,多里德離得更近。

我拜託他先過去看看,但他百般不願的推拖,說不想再看到協會的人。

「那間飯店的自助餐早餐很有名喔,你去我就請你吃一頓。」

「你說的喔,快過來。」

我向姚凱唯借了汽車。走快速道路更省時間。

天空湛藍。我拉下遮陽板,遮住灑落在雲間的刺眼陽光和虹線。

就算再怎麼快,車程還是花了將近三十分鐘。

轉進飯店的地下停車場後,廣播發出陣陣雜音。停車場內暑氣蒸騰,管線和空壓機轟轟作響。我很快找到電梯,到二樓用餐區,在長桌一處找到多里德。

他抬眼看我,向右指了指仿造七星號列車【註3】的包廂,又忙碌的將掛在嘴巴外的生火腿折進嘴裡。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慢用,前往列車包廂。

我從窗外查看,一間間尋找鞠之晴。

列車廂似乎是套餐服務,從內裝到到餐具都十分講究。檀木色的牆面和桌椅散發沉穩閒適的氣氛,燈具據說是丹麥國寶級品牌,金色金屬基座看起來古色古香又不失華麗。明明還不到十點,用餐人數卻幾乎客滿,還真不能小覷上流經濟。

在一處最安靜的角落,鞠之晴正在包廂裡,和班策爾面對面吃著看起來很高級的班尼迪克蛋和小羊排。

我正想敲門,個頭高大的西裝男突然從旁邊擋住門,發出重機引擎般的低音問道:「請問哪位?」

「我找裡面的學生有點事。」

見他不為所動,我向男子出示名片。他轉動眼珠看了一眼,又發出快被周遭聲音蓋過的低音說:「副會長吩咐,除非是協會的人有緊急事情,其他人不能進入,請見諒。」

「但我有急事找裡面的學生。」我說。

「副會長現在不見另外的客人。」

簡直雞同鴨講。

鞠之晴從二十分鐘前就沒有再已讀訊息,這表示我傳給她的應對說詞她都沒看。

班策爾八成正用恐嚇的語氣,藉由協會和自身的權威密集灌輸鞠之晴一些奇怪的事。我擔心她招架不住。

如果她只提到姚凱唯倒還好,說出多里德和其他跟系上有關的事就麻煩了。

希望還來得及。

我再次試著敲門,但就在接近門板三毫米的距離,男子及時抓住我的手腕。我伸出另一手也馬上被抓住。別無他法,我只好扯開喉嚨,朝門口提高音量:「鞠之晴!鞠之晴在嗎?」

男子鬆開我一手,抓住我的肩膀想往後推,但我繼續邊大叫邊靠近門。

一名服務生聽到騷動,驚慌的跑來關切。我無視後方的傳來刺眼視線和議論紛紛,故意向服務生大聲抱怨西裝男阻擋我的自由進出。鬧了一會兒,好在經理過來之前,包廂門終於打開。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班策爾嘆了口氣,一臉厭惡的說道。

他靠在門框,穿著領口繡錫葉藤的協會黑色襯衫。眼神像是看著罪犯般,冰冷刺著我的身體。

「沒辦法,誰叫你的人太不講理了。」我說。

西裝男鼻孔擴張,一副要用視線殺死我的模樣,急忙轉頭向班策爾說:「副會長抱歉,是這個男的一直」

班策爾舉起一隻手打斷西裝男。

他讓西裝男和服務生離開,叫我進去包廂談,一見到我,鞠之晴馬上開心的起身,表情鬆了一口氣。

班策爾也是「看得見」的人。當他發現鞠之晴身上的虹線有條連在我手上,眼睛稍微睜大,轉頭就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鞠之晴和我對看,她的表情變得慌張,臉也有點紅了起來。

我轉頭回答班策爾:「她是我重點指導的學生。我看她一直沒回訊息,又說上了奇怪的車,以為出了什麼事,好險她GPS定位開著,我就過來看看了。」

這當然是我信口胡謅。

班策爾看了鞠之晴一眼,令鞠之晴尷尬的撇過頭。我這才發現她的餐點幾乎動都沒動。

「你不用擔心,她不會有事。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我和班策爾11歲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

他是德國移民香霍的第二代移民,雖是土生土長的香霍人,求學過程卻時常因歐美臉孔被欺負。他的爸爸是名詩人,因為解詩協會無法有效解詩,才轉而加入民間解詩所的家庭教會尋求幫助。我們就是在哪裡認識。

後來發生了「事件」,令我們輾轉進入協會。那段時期我們我們的關係和理念都不合,最後我決定退出協會,和他不歡而散。從此他就像是與世界為敵般,變得冷酷而野蠻,讓人不寒而慄。

「那可不行,我有個解詩文本的課要讓她報告,還有其他學生在等,現在不帶她回去就來不及了。」我鼓起勇氣,佯裝冷靜的說。

他吸了一口氣,冷冷瞪著我,彷彿耐性已經用光。

「我從以前就很討厭你彆腳的演技、輕浮的謊話,還有意圖不明的噁心撲克臉。現在大學裡有人擅自解詩,事關重大,我沒心情和你耗。你現在乖乖離開,我到時調查下去可以保證那個人在學界消失得乾乾淨淨,不會牽扯到其他人。」

「不行。」

鞠之晴忽然說道。

她像是困難的嚥下什麼東西,下定決心似的開口:「……是、是我拜託他的。」鞠之晴看著我說。

班策爾驚訝的看著她,又轉頭看我,宛如抓到把柄般,浮現淡淡的冷笑。

鞠之晴深呼吸又繼續說道。

「剛剛聽你講解詩協會和大學的規定,我一直不能理解。就算是確保就業和市場獨佔,如果是詩人自己選擇,不也應該像指定開刀醫生那樣,可以自己選擇解詩人嗎?再說,你又有什麼證據是他們解的呢?你強行把我帶上車拉來這裡,現在這才是不爭的事實不是嗎?」

班策爾微微皺起眉,像是吃到什麼難吃東西,眼神接著變得輕蔑,但沒有說話。

我也沒想到鞠之晴有這番勇氣,覺得很新鮮,而且看到班策爾彷彿吃鱉的模樣,兩種情況加在一起令我差點笑出來。

「我自己會委託我信任的人,謝謝你的招待,我跟藍助教先走了。」

她開始翻找錢包想付錢。我壓住她的手,伸手在桌上放上五千元。

「就是這樣,抱歉打擾你吃飯了。如果有什麼事,以後直接找我吧。」

我拉著鞠之晴匆匆推開門。班策爾這時不帶一絲感情的說:「你們以為這樣已經結束了嗎?」

我停下腳步,回頭見到班策爾慢慢轉過身,表情不祥的說道:「一切,現在才要開始。」

我回望著他沒有情緒的雙眼,深深感到他這句話散發的脅迫、警告,和從以前到現在的種種積累的怨恨、失望、輕視等情緒,令我不禁嚥了口水,背脊發涼,使我幾乎是逃跑般的奪門而出。

我們一直走到氣派的大廳上方樓梯邊,我才想起來的鬆開鞠之晴的手腕。

轉頭一看,鞠之晴臉色發白,一手正摀起嘴。

「妳還好嗎?」

雖然這麼說,但我的表情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沒事,我只要吃四百塊以上的東西就會食不知味……想到價錢就頭暈想吐。啊!錢我拿給你。」

「不用了,事情發展成這樣我也有責任。」

「可是……」

「沒有可是,事情既然因我而起,就讓我來負責。至少讓我耍帥到最後吧。」

她突然臉色一變。

「帥這麼重要嗎?五千塊很多耶。不行就是不行!我會分期還你,你一定要收!」

我像剛才的班策爾一樣啞口無言,只好尷尬的用手指抓抓臉頰。

她的電話這時響起,似乎是室友打來關心。

我和她下樓到大廳。趁她在講電話時,我偷查了一下包廂餐點的價位,本以為這麼精緻的套餐,又是這麼高級的地方會很貴,沒想到最高只到3880元。

我還怕萬一不夠會很糗,殊不知放這麼多錢才糗。

在我懊悔的時候,鞠之晴不知何時講完了電話,到我面前彎腰叫我。這動作令她有點可愛。

我看鞠之晴連在多里德身上的虹線已經拉到牆外遠方,代表多里德已經吃完離開了吧?說起來回去還要付他這餐的錢才行……

我們朝電梯方向走去,不遠處傳來叮叮噹噹的鋼琴聲。

一名爸爸正讓約三歲的小妹妹試彈大廳的三腳鋼琴,不過很快就怕打擾到人似的,將她給抱走。

「對了,昨天你的鋼琴彈得好好,三連音好流暢。」鞠之晴開朗的說道。

「三連音……這麼說妳也會彈嗎?」

「一點點而已。國小被送到別人家前有彈過一陣子,後來……就沒辦法繼續學。」

她邊說邊走向鋼琴,也伸出一隻手指,像剛才的小妹妹一樣隨意按了幾個鍵,鋼琴發出登登聲。

「但我偶爾會去教會幫忙伴奏,煩悶時能彈彈琴就蠻開心的。能碰琴的時候我都會稍微練習。」

她彈了幾個音階,隨手演奏了一小段旋律。

只是短短一段音符,我就被一股奇妙的感覺致命的吸引住。有幾名路人放慢腳步,期待的看向這裡。

我問她能不能多彈一些,她露出大方的笑容,彎身拉開了鋼琴椅坐下,將長髮撥到肩後,兩手放上琴鍵。

她淺淺吸一口氣,正色後,右手像是撥弄清脆的光亮般,快速在白鍵上彈跳。

樂音像是閃閃發亮的水花,揮灑到空中,化為宜人的花香,改變了現場的氣氛。

現場很快就有越來越多人駐足,有人甚至拿起手機錄影。四周人的虹線逐漸凝聚到她身上,隨著旋律發出電流似的奇異光芒。其中亮得最刺眼的一條虹線,就是我的。

演奏完後,大廳連同櫃台人員爆發讚嘆的掌聲。

鞠之晴起身微微鞠躬,害羞地朝我小跑步過來。

這時我想起教會口授的一個送讀方法,而她或許能辦到。

3. 九州七星號列車:九州旅客鐵道(JR九州)所推出的臥鋪列車,環繞九州島行駛,於2013年10月15日起開行。本列車是針對日本國內及亞洲的金字塔頂級客層為對象,以套裝旅遊行程銷售,並不單賣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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