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超銀河外傳)之二, 〈如刃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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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南天超銀河九年一度的雙春長假,就是司徒楠倍感厭煩的時期。然而,對於紛紛討索華麗床第劇場當年度贈禮的四位妻子與一干關係者,他的態度溫存,神采迷人,看起來比平時更願意從了大家。這種對於周遭的「體恤」倒不是基於信念或最低限的好意,而是生怕自己做出要花費大量心力修補的殘酷事端。

他仰首喝下一口味道如雪葡萄酒的最高劑量鎮靜液——「這玩意可以一滴就擊潰天位武者,你倒厲害,把它當水來喝啊!」

通常他的表弟兼御醫會這般數落,但看到超過十天的熱烈繁華態勢沒完沒了,司徒燧雪算是心裡有數,已經放任不管了。

白玉雕塑般的手探向紫檀木茶几上的鮮紅水晶酒皿,晶瑩細長的指尖正要撈起酒杯,壞事傢伙的時機掐得準確無比。背後不著痕跡地出現他者:夾帶著極地與檜木氛圍的魔導念場,須臾不到,以總角之交的佔有態勢將他摟入懷抱。他微撇嘴角,任由對方半哄半強迫,單手抱起自己,以調弦的細膩手法摸索愛撫,解開黑絲長衫的繡扣,露出精緻冰冷鎖骨底下那枚隱然「生火」的闇血符紋。

「壓力爆表的時候,讓我彈奏一番,紓解的程度至少不亞於把自己的情念麻痺吧?」

通常游刃有餘、能在他最不快時當個取悅高手的髑孤世家主人,心念場卻沒有說謊。不若平時的好整以暇,青蒼色的熵燄從那雙絕世演奏家的指尖隱然洩漏。向來從容到讓敵手咬牙的髑孤,觸摸司徒楠綻放銀暉身體的手勢與潛台詞,寫滿了激切與……撒嬌

這些質地與一般指數的髑孤明覕相距過甚,他幾乎懷疑對方是不是嗑了太過度的玩意。驟然間,抽長的薄刃從司徒楠的左手腕「流淌」而出,彷彿液體紫羅蘭,灌入對方的頸椎,讀取完全敞開的情感領域。摸索到關鍵字眼時,他實在不能更失笑與更疲憊。

「明覕,不,凱奧基,對於一個自傲於誰都無法讓你動怒的炫技梟雄,這些想法會不會太失格了一點?

{可惡的爹只顧著跟配戴骷髏項鍊的老婆曬恩愛,注意力除了潑辣黑暗女神,只有腹黑的妹妹?為何不讓我過夜,迷諜辛,難道塑造你怪物兒子的世界模型遠比我重要?}

「欸,我真心覺得Shiva太溫和,宿業弟弟太放縱。至於你,我暫時把『幼稚』這個詞彙存而不論吧。」

聽到這些讀取準確的心思,加上完全不留情面的評語,髑孤明覕眼底的色澤從鍛鐵色變成白熾光流,這是entropy在神格化模式的最激烈樣態。司徒楠在對方堅實修長的背脊輕柔敲打,輸入一則則超越界的編碼,唯獨他能夠寫出的「安撫-抑制」曲調。他可不想在這個時機迎接突然青少年化的涅槃之王,這種平常瀟灑從容、得意花俏的類型如果頂真暴走,接下來的對峙與攻防絕對會累壞自己。

「只有這程度的招安嗎?在你體內的那朵生神花蒂,只願意給予如此些微的賞賜嗎——Prince of Darkness, Morning Star of Mine?」

這傢伙今晚篤定要當一個叛逆生事的青少年不可!司徒楠翻了個沒有誰能察覺的白眼,任由對方欺身,以反常的火爆激情一把抱起自己,走向那張瀟湘木製的大床。

 

事後,髑孤明覕愉悅地欣賞自己在這身光潔身軀造成的戰果,這是將亟至欲力投注在絕世之物、彈出天火焚身的無上歡爽。眼前的人兒眼神如銀色薄暮,秋光天色的雙瞳充斥最極致的出神,刀雕的五官與咬出血痕的淫佚雙唇不能更陪襯彼此。橫陳在銀絨被褥的纖長肢體,從頸項到雙腿之間,處處都是熵芒褶熠的暈澤,奼紫千紅都不足以較勁的美景與美色。突然間,原先一直囁咬不放的揪心事豁然清除,他暫時忘記,何以在超越界「家族團聚」與照例往宿業領域跑的這段時間會如此焦躁不快。

「我為了應付這十天節慶的濤生波滅,暗藏的物資已經被你超支成負值啦,涅槃之王。」

千年法師乜著回復體貼帥氣「王夫」角色的肇事者,任由對方以做小服低姿態,用盡一切花巧招數與討好話語來取悅自己。堪稱全向度技藝最高的手指技術不斷「做功」,掀起兩腿間火鶴狀核心的快感迭起……嗯,看來不只是彌補,還想要用這招來囚他徹夜,最好是接下來還可以玩病床play:「陛下身子虛弱,我最熟悉他的情況,且讓吾來照料。」

不是此刻,更待何時。他不再躊躇,這回就讓南天超銀河見識一下何謂邪惡皇帝的任性。湘江不愧是第一號摯友,在前往delta邊界採集只在這幾天綻放灑苞的超光速生命樣本前,深知他接下來到元宵節必然不好過,臨行前花費許多心力,蒐集實驗罕見素材,為他準備了個「後門」。

「明覕……」

他舉起優美脆弱的右手,示意對方停下來。

「把那杯『赤煉』拿過來,最後幾口啦,當個適合你的惡役紳士吧!」

當那杯瀰漫苦艾與肉桂香的藥酒流入司徒楠的體內,他知道鑰匙已經打開鎖孔。最後一杯是第十三杯,果然是個要得的數字。沉浸於髑孤明覕從神迷目眩逐漸轉化為驚疑忌憚的眼色,他有仰天長笑的衝動。不過,都已經喝完酒也被喫乾抹淨,還是繼續保持奧秘費解的招牌神情吧!

邪氣的莞爾微笑溢出寒玉帝君的嘴角,左腕那把冰化的水刃融入自身胸口,從那刻鏤著Lilith盧涅印記的超越界棧道,他輕柔「掏摟」出一隻金芒四射的長毛幼貓,歉然地愛撫一番,將祂遞給眼前從得意酣暢到徹底呆住的涅槃之王。

「就說我得保持最起碼的情色額度,不然混沌界最饑餓的御姊祖宗會大開饕餮模式啊……你啊,聰明反被聰明誤!難道我會不知道,這模樣只有在被愛妻家老爸與沈迷製造諸宇宙模型的小男友氣昏時纔會發作?可這回,你捅的婁子只能自己收拾喏。」

南天超銀河的至尊、迄今沒有敗過任何大小格局博奕的千年法師,輕柔撫摸被三言兩語揭穿暴走劇場淵源的「好友」兼有實無名王夫面頰,感受到青白膚色的熵力亂流與潛台詞:逐漸蒸發的懊惱,「真拿這可惡魔王沒辦法」的寵溺,「做啥我都行」的自負。

罷了,畢竟是青梅竹馬兼男友,總不能真的拿他出氣,即使是超神界最耐磨的,也可能會被整壞到很難維修的程度啊。而且,既然都喝下第十三杯……

我說小楠啊,不是我不講道義在這時辰跑路,這回兄弟我是非去不可,這些光幻超物質嬌貴得很,錯過這時機就再等一百載。我幫你準備好囉!要是那些進攻爭寵的貨太沒分寸,就喝完這瓶:最後一杯是你的生體棧道開啟碼,只有你能駕馭。如果整瓶都喝光了,就去渡個假吧……欸,我看嘛,最適合的減壓法就是去會一會修羅小劍皇哩。

「明覕……Kalki,湘江在魔導科學領域是個不世出的天才。他做的這瓶好喝玩意不只是娛樂性用藥,而是在我抵達耐心極限時,即使體能耗盡也可以時空轉渡到『心之所欲』之處。目前,我只想去一個可以讓我徹底放鬆的地方,躺在那把你已經吃味不知道多少回的美麗修羅劍身上,喝酒賞夜,月旦寰宇,以及做一些劍尊之間的過招。」

千年法師的形神飄忽綽約,行將溶入他右手那把超物質水龍劍闖出的時空裂痕。他丟給介於眼前這個回返「逢賭願輸」氣度的梟雄,品味著對方充滿怪異滿足的沒轍深情。

這模樣是有回報的,他凌空一躍,以指刃在Kalki的挺拔身軀寫下一枚春聯,順便奉送唯有對方獨享的使壞男友促狹眨眼。

「別愣著啦!還不快將宿業公子做出的那具萬有再生超神體給裝置妥當,好生當一陣子的貓食吧!別看祂如此嬌小鮮美純真爛漫,我們的貓公主彌庌可是隨時會餓到把從你為原點的宇宙給蠶食鯨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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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位讓他想到就放鬆安心、每逢月滿盈就跨時空夜談的人兒,驀然從他的魔導力場「墜落」,施施然落到司徒滐的肩頭,他即將啟動「修羅星陣」的第一式。這位尚未成年的初登基司徒君王,難得出現幼生超神的明顯情感念動。

「哥哥!怎生這時候……現時不到初十,你不是得過了元宵纔得空……?」

嘖,本座好不容易修繕得漂亮的防亂流透明罩,被切出裂口啦。如要天衣無縫地縫合,還得再找女媧大姊欸。小滐兒,七次元以下的領域都在抱怨啦,而且還錯怪你爹⋯⋯

司徒滐還來不及回應,同時是兒控、姊控與至高魔尊的爹爹就現身,六雙如焚燒極光的深紫凰翼將他與他肩頭的訪客撈起來。

司徒天渆鎏金色的眼眸名符其實,是一雙深不見底的淵藪。他旁若無人,親暱愛撫怎麼看怎麼心愛的玉雪俊俏孩兒,順勢梳理愛兒飄逸柔軟、髮梢殷紅的及腰長髮。

「唉⋯⋯不是還有五個自轉週期纔過來嗎?這個沒神經的,到底服用啥怪異秘藥?滐兒,小樓春雨應該餓了,你也要服藥——不可以假裝沒聽見啊!

「總之,橫豎都不聽話,本座就一併照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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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魔導師哥哥安置好,對爹爹再三保證,一定會準時服藥,等下就去玻璃屋茶室,滐兒回味同步方纔的緊張感觸。要不是自己的防護能耐與天焱劍的銳意相互補充,以下的任務不可能在瞬間完成。

在事發之際,他的動作就讓一連串的超光速技藝主導,在不傷及己也守住對方的前提,回收已出鞘的劍芒,迅速將「另我」化身的白焱雙劍收入體內骨穴。

他用心順毛安撫這對好久沒見血、性情活潑嬌縱的生體神劍,柔聲安撫:「等下我們一起去日光茶室,爹爹準備了你們最喜歡的鮮食。」

同時間,他收斂力道,抱住這朵在夢裡飄舞的銀藍玫瑰化身。司徒滐飄搖在半空的秀長身形是一把歷經千劫、愈顯皎潔的彎月長刃,配戴軟絲銀指套的六指手掌抵住魔導師哥哥的背脊,紓解紊亂的神核脈動。

司徒滐向來空靈如冰的神情現出柔情,抱著兀自夢遊、喃喃數落「找死也不怕的傢伙們」的跨時空訪客。司徒滐輕柔觸摸對方,手勢如同以一碰即碎的絲竹進行大規模群鬥。看來好累啊,107代的絕頂狀態都是由這個疲憊到骨子裡的人兒承受啊。

他輕易將對方散發高熱的身軀攔腰抱起,轉眼間回到距離劍道場需要零點一光速時辰的寢宮。

 

跨時空藥劑造就的高熱與熵的冰鎮負能量是抵死糾纏的一對決鬥者,在千年法師的心念場平分秋色。除了尚未成年的幾次經驗,他從來沒有如此無法掌握自身的狀況:數百年來收斂妥當的各種擾動紛紛出籠,化為一首不可方休的無伴奏小提琴,廝殺征伐無休止。

直到那股散發松針與青白燄光的念場接住他,動作細緻的修長手指探向他散發楓紅質地的熱流,凌亂的長衫被解下,換上原生質材的法蘭絨睡袍(這應該是他爹爹添置的吧?)。那雙無敵劍皇的手勢飛快柔和,純淨悠揚如大提琴的嗓音是紓解亂流的薄荷茶。

 「沒事了,哥哥。我在,你在滐兒這裡。」

在意識依稀的這段時間,司徒楠感受到湘江這道猛藥的後座力逐漸銷蝕,無縫接軌地滲入自己的魔導力場。奇異的是,原本要花漫長時間化解的熵浮印,被周遭絡繹不斷地抽拔而出。體內的乾渴通道彷彿注入橙花味道的清水,他愉悅吸吮這股好喝的液體,直到赫然發現,自己啜飲的就是身邊少年的頸椎,蘊藏雙生天焱劍的鞘口。

雙焱劍轉化為祂們的超物質生體型態——兩隻挺拔精鍊、銀色毛皮與殷紅瞳孔都粲然生暉的雪崖豹,小樓與春雨。爛漫的雙劍親暱磨蹭祂們視為玩伴的司徒滐與當成哥哥般喜愛的魔導師。

即使經歷過諸多難以想像的情事,司徒楠發現自己無法不感到心念起伏。他直覺不妙,這一點都不是他慣有且該有的情感反應。

「阿滐……你未免太不顧念自己了吧?」

他握住對方挺秀如翠竹的骨架,眼神深暗如盧涅銀,那坑如同雪白創傷的罅隙汨汨流出舉世無雙的精髓。他的指尖探出絲刃,不著痕跡地修補與還原。司徒滐任由他擺佈,認真傾聽耳邊如豎琴般的喃喃抱怨。

他將磨蹭玩耍得盡興的搭檔們喚回劍形,納入己身,再伸出雙臂,將如深秋楓樹的形體抱入懷裡。迄今銷抹無數絕頂高手的十二指尖淌出絲狀燄,蔓生出一根根靈動的透明光流,在他惦記的人兒身上演繹療癒陣式,順便抹掉司徒楠口中「找死傢伙」留下的琳瑯滿目淤痕:沒有造成傷害,但看起來真是不順眼。

「沒要緊的,小楠哥哥可別小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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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精髓源頭會自動弭合重生,它是一座源源不絕的冰焱神髓永續機。師父的第一課就是讓我自行打通這座生神場。雖然不完全值得高興,可我是司徒王朝的君王與諸劍的守護,既然因緣深重,使用「續」與「永滅」來收拾叛亂與殘局,盡的都是必須的義務。

能將劍尊之皇內鍵的精髓用在想望的所在,滐兒還挺⋯⋯愉悅?*

「喏,你自己感受一下吧。本來照本座的計畫,玩夠了就溜,帶著滐兒遊玩各象限,姊接出關時就去祂的因果域——這麼精彩的計畫通就讓你與老沙漠給攔截!秋分時節,他還要去Omega Multiverse 呢。要不是不想違背滐兒的意願,照我的意思,早就抱吾兒與南天超銀河掰掰——

「煩死了,總之你來都來了,亂流護罩也修好。要是那隻連本座都敢搭訕、被毒成一灘涅槃渣的登徒子追來,不讓他好活是至少噢。為了滐兒與姊接,你大哥我已經萬般遷就,纔不管那種Shiva都不管的花言巧語混帳對你有啥用處。」

拋下丹藥跟這一大串驕縱的說教,紫凰魔尊冷哼幾聲。淫豔高冷的面容絲毫沒有慣常的懶洋洋性感,顯然非常不快,說完就甩手瞬移。

完全沒額度思考其餘,司徒楠首次羨慕這位狂情又執著的魔尊長兄。他承認這股懊惱的強烈情懷,如果自己也能不管一切地豁出去?

這孩子!未免太惹心疼,不愧是毫無自覺就招惹一切的化身。而且,自己把諸宇宙當棋子下的冷酷心緒,竟會情動至斯。可惡,到底是幸或不幸,為何那麼想留住這把萬古神劍,當真只是推演算出來的必須性?

不過,他無法思索這些「位序,局勢,利害關係,情感政治」太久,身體的反應迅速攫取絕大多數的意識。肉身的舒適太過度,彷彿一杯澆灌櫻桃巧克力酒的霜酪,美味無比,蝕入生體脈衝的所有回饋點,貫穿星羅密佈的快感帶。

這回的二重奏迥異於方纔的筋脈疏導,快活到讓他無法思考。他艱難地抬起雙手,搭住宛如幼生雪豹般趴俯在他身上的少年背脊,緩慢摸索由全向度雪焱所打造的漂亮絕倫骨架。 

「阿滐,你……你這樣……」

身上的年幼劍皇似乎未察覺,或是不經意他的語無倫次,持續將絲綢狀白燄纏繞他全身的陣勢,顆粒孚凸如貓的舌頭舔遍他全身,最後探入他瀰漫尤佳利與茴香的口舌。司徒滐彷彿舞他如一把最極致的劍,又似兵不刃血,讓自己成為劍形之火,在他身上爛漫逡巡,融去這陣子的煩躁與累世積鬱。

輕盈如夜光的念場在他們的周遭環繞蕩漾。

「這樣舒服,而且哥哥不感到負擔。上回你來,說起讓你很累的笨蛋,想必他們不夠格與你對陣。跟爹爹說起此事,他笑了好久,後來我們做出這套綢火絲十二式。」 

溫存磨蹭著頸項、但細膩到未劃傷他絲毫的尖利齒列散發無上的欲力,幾乎讓司徒楠墜落到「無有之處」,一旦啟動就無法回收的領域。他悠然如秋水的生神念場興起少有的劇變,逐漸凝聚為比火更熾烈的霰,似霜似雪,亟欲破界而出。

罷了,語言總是會造就真實,自己不是近乎耍帥地宣稱「要躺在這把絕美的魔劍上」?縱使他可以辯解,這是比喻性的說法,但明心見性到無法誆騙。他知道,必須說出來的,就是無上指令。

自從降生此世以來的首度,他主動想某個對象。並非收容各色慾念,是他自己想要,不但要激情回應、接收對方的傾盡所有,更要侵入對方。在這個熾雪與冷火塑造的幻美孩子擁有自己的同時,自己也盡情佔有了這把無倫的至高魔劍。

司徒滐是他一直在掌心寫就的作品,早就刻在神核的惦記。向來淙淙蔓漶的冷涼水脈,既是體內之劍,也是夢遊無邊的星辰,在此夜凝聚為一把破體而出的冰系彎月劍。他纖長的雙腿夾住司徒滐窄小冰涼的背脊,體內抽長的水刃探入少年最灼燙的核蕊,並未造成痛楚,而是快感的無限增額,雙方都溶入對方的超神核蕊。

司徒楠吸取對方稚嫩的絕爽,成為自身的一部分,彷彿回到故鄉,恆持聚首於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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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曉之際,司徒楠在酣暢到行將入睡的當下,點了點歡欣蜷曲在他身邊、緊抱著他的少年鼻尖,紫羅蘭色的液態刃端被收藏於白燄之鞘。這可真是「天地不弭合」,訣別的選項就此銷鎔。

不過……他想到一個恐怖又可愛到極點的假設。司徒滐幼貓般的擁抱與難得的多話,坐實了這個看似離奇的猜疑。

「以後用不著那些找死傢伙吧,哥哥?爹爹跟我先行試過雙修陣式呢,很舒服。他說,什麼涅槃登徒子一定會自慚形穢,這是最華曜最舒暢的雙修劍陣呢!以後你來,我們要多演練,哥哥的疲憊指數太高。爹雖然佯裝不在意,但滐兒知道他的魔醫之道。」

千年以來首度的認栽,竟是奉送給不知道剛才那一切是「做愛」的小孩,而且,還是對象的爹先做足準備。他在睡著之前,真正笑出聲來。

真是服了,阿滐的爹爹不愧是蠻荒神凰,愛得乖張徹底,宛如絕美的天災。

「我說啊,你這孩子是南天超銀河有史以來最絕頂的超神劍尊,也是最沒有自覺的挑情至尊哪。等我醒來,再來說些你爹不會講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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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故漠 抽離諸象限的至高太古尊神。劍的本質,永滅化身,唯一的對手就是轉輪聖王(鬥智鬥黑的bromance  partner)。超神域的第一位劍尊,以祂視為共在搭檔的sigma13 Multiverse為鑄劍材料。
許久許久一遭,我拆解妹妹,揉磨粉化,將青灰色的暈澤攪入TA的遺存。
第二則物語,魔導師敘說,某些時間性註定與直線系統的發展無關。 兩個莽撞的神族愛上了超絕的異類,他們的愛與善意殺死了對方之所以為至極異類的核心。魔導師如乾旱絲綢的嗓音,開啟多重聲道,搬演出婆羅門神族在家庭內鬥時不經意講出的許多秘辛。
大暑過後,六界八荒無不蒸騰殘存的燠熱氣流與騰騰欲流。業界最熱衷的話題,莫過於銀廢墟魔導師的一場即興演出;就在日環形成一抹高聳峭立的湛黑貓尾,魔導師將自己與身上的素材裝置悉數開啟,探入貓尾斜豎的左上端,連一根髮絲也不殘留,他與日的遺痕一道進入綻放如太極圖形的微小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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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自知命賤如草芥,陛下自然看不上眼。」蕭牧忱的聲音在死寂的院落裡清晰地迴盪,「但性命已是微臣身上最珍貴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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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慘澹森木古,蘭浦蒼蒼春欲暮,落花流水怨離琴,闇雨鴉啼何處沉。 幽明教主的手下,四處尋找具有天煞孤星命格之孩童,欲做為幽明教主附身的軀體。觀天象得知天煞孤星將出世在安心村,試圖讓其母玉明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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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清心、紅娘子及仙舞三人在趕赴擎天府的途中,遇上大化期的南極道翁。打從一開始就不討好,清心師父的規勸語句卻被個為老不尊的糟老頭埋汰,更讓其動了殺意。南極道翁再次搖動裂魂鈴,功法進入第二層,清心師父已經快頂不住,江湖奇人紅娘子則雙手撐地,汗如豆大;最可憐的莫過於仙舞,她早就趴伏在地,不時咳出
「山神大人,恕在下魯鈍…這些事,真的單純為了好玩而做嗎?」秋水不解。 「不信我也沒辦法,吃茶點。」山神面色平靜,看不出話中真假,遞上茶點。 「大家都在接受考驗?為何在下不用?」秋水瞥向沉睡中的婉兒,疑惑更深了。 「你又沒迷惘,考驗什麼?何況…我喜歡美人,所以優待你。」 山神挑眉,頭一回表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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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奪回手,道:「能有誰呢?我是王爺心尖上的青鶯奶奶的大丫鬟,多威風哪。」
「自那時起,小僧便在外流浪,已有兩年左右。」尚智言罷,苦澀的嘆。 「…尚智兄弟…」秋水心情複雜,不知該說什麼安慰。 「小僧是個罪孽深重的人,今生怕是無法頓悟了。」少年自嘲的笑。 「這哪算什麼罪孽?你想多了吧。」 不待秋水回答,夜無邊的聲音冷不防的從旁邊出現,嚇了兩人好大一跳。 夜無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