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之國的小紅帽第四集第五章 多照鏡子讓妳死得很美麗（12）

「堂堂精靈王國第二號人物，居然講出這麼沒常識的話來？告訴妳，如果魔境真的毀滅，絕對不是被我破壞，是被你們這些高等精靈的愚蠢能量炸翻的。況且，眼前妳最怕的人應該不是我吧？」

最怕的人？這話什麼意思？

亞芮看到菲莉媞夫人臉色發白，更加疑惑了。

「沒關係，為了回報妳的大陣仗歡迎，我就讓妳更怕一點吧！」

他高聲念誦了一段咒文，大喝一聲：「破！」

「哇啊啊！」

在半空中結成魔法陣的精靈們全部被彈飛出去，摔在下方的同伴身上，魔法陣當然也完蛋了。

格蘭德爾像箭一樣朝菲莉媞衝來，菲莉媞正要舉手攻擊，他卻在她面前消失蹤影。

然後晒衣場上出現了一大群格蘭德爾的分身，和精靈們陷入激戰。

葛萊因揮舞長鞭擋住兩個分身，「這傢伙比九尾狐還滑溜啊！」

艾德溫歎息，「真是，只有一個的時候看起來還挺順眼，人數一多變得跟螞蟻一樣，超礙眼啊！稀世奇珍，本應無二，奈何濫竽眾多？」

「就因為礙眼，所以你要順便傷害大家的耳朵嗎？」葛萊因大吼。

菲莉媞大叫：「大家不要被騙，這些都是幻影，本體已經跑掉了！」

「他們的劍可不是幻影啊！」葛萊因沒好氣地回嗆。

菲莉媞伸手握住亞芮的頸子。

「快點拍手，把本體叫回來！」

亞芮咬緊牙關，「抱歉，辦不到。」

菲莉媞手上用力，隨時可以捏碎她的頸骨。

「妳是真的想害死所有人，是吧？」

快窒息的亞芮努力擠出聲音，「我……我說了，事情可以解決，你們沒有人要聽我講……」

「住手，住手！」班傑明大叫：「堂堂精靈貴族，欺負小姑娘算什麼？妳既然這麼厲害，就自己把我家老大找出來啊！」

菲莉媞正打算順手修理班傑明，腦中念頭一閃，格蘭德爾說的話浮現耳邊。

──妳最怕的人不是我吧？所以我就讓妳更怕一點。

意思是……

「糟了！」

菲莉媞揪著亞芮，衝進了城堡。

※

房間地上結了霜。太奇怪了。

美因茲山雖然長年積雪，城堡內部一直很溫暖，怎麼可能結霜？

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伊莎貝拉兩眼無神地看著半空。現在她除了一件事，什麼都不在意。

「哈斯塔德，費依拉賽米德拉，格羅利尼克斯貝拉。」

聽到房裏憑空響起的聲音，伊莎貝拉跳了起來。

這是她已經上癮，每天都一定要聽的咒語。只是念咒的聲音不像魔鏡那樣黏膩妖異，是清亮有力的年輕人聲音。

「誰？是誰？」

格蘭德爾出現在半空中，朝她微笑。

「我是天使，來宣達神明的旨意。」

「少把人當笨蛋。你是惡魔吧？」伊莎貝拉冷冷地說。

「哎呀，好眼力，真是名不虛傳。在下是惡魔，幸會了，貝拉小姐。」

「我是伊莎貝拉王后，講話放尊重點。」

格蘭德爾邪邪一笑。

「那真的是妳父母給妳的名字嗎？」

「無禮！當然是真的！」

「那麼請問陛下，妳的父母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妳上次跟他們說話是什麼時候？」

「這是什麼問題？我父母……父母……」

伊莎貝拉呆住了。

她記性很好，照理可以輕易背出自己的出身、家庭背景、親人姓名，此刻腦中居然一片混沌。

她努力回憶著，自己應該是斯雅戈王國附近一個小領主的女兒，父母不幸早死，她被鄰近的領主逼婚，只好易容逃亡，被菲莉媞所救，菲莉媞帶她來到美因茲，見到了國王……

可是，她生長的地方到底叫什麼名字？確實位置在哪裏？父母的面貌是什麼樣子？她居然完全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沒關係，我講個故事給妳聽吧。我之前去了一個很好玩的地方，那裏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可以聽。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很久以前，其實也不太久，頂多三十幾年前。有一位農莊主人信神信得走火入魔，居然想到一個歪主意：把自己的女兒獻給當地的神明──至於獻給神明到底要幹什麼，這就不用我說了。」

伊莎貝拉還在震驚之中，聽到他囉囉嗦嗦講古，非常不耐煩，但他講的每個字還是清楚地聽了進去。

「總之那女兒懷了孕，生下一個女嬰。當然，這女嬰是半神。但是生下半神對這家並沒有什麼幫助，沒多久農莊就失火，家人全死光了，半神女嬰被附近農家收留撫養長大。這女孩從小就擁有操縱風雪的能力，不到十歲就已經遠近知名，連鼎鼎大名的湖上夫人菲莉媞，都怕她能力太強無法控制，主動收她為徒加以鍛鍊。最後這女孩成為魔境最強大的女巫，人稱『冬之貝拉』。對了，貝拉是她的名字，有沒有很耳熟的感覺？」

「關我什麼事！」

伊莎貝拉嘴裏反駁著，內心卻升起一陣惶恐。

格蘭德爾一笑，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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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云：現在小格蘭變成手握最多情報的人了，摩拳擦掌準備大鬧一場。他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