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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雨飄搖之前我只想在看一次那個樣子。曾經在回憶裡游溺,在現實裡只有無盡的虛無,在夢裡還很迷惘。日子日子裡只記得角落的樣子,漫遊的輪迴裡沒有什麼期待,或其實不知道要麽期待,或期待麼。大概是在關掉電視之前,突然還想再看一次某個廣告,所以就硬是留在螢幕前似的。又有的時候這麼一留,時日過去卻也再也沒看過的那則,剛好是初次見面的別離,真要說也傷心不起來的樣子。在原地上同時握著又失去,離開又盤旋。關係性的無形比有形來的扎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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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是沒有再一次的。見面也沒有。大概也是期待著這樣才開始往外走去。在沒有間的地方沒有時間地相遇,無需道別,只是繼續往前走。對相遇沒有期待,是因為關係性的發生總是意料之外,沒有意外就沒有關係,就是某種意識整體的矛盾。在落空之前還有落空,之後也有,但一切的加總就彷彿不是落空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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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的表面裡感覺有顫動的紋路,彷彿是在回憶著每一次相遇留下的痕跡。昨日的眼底下也有。飄忽在流動性的歡騰裡,卻也只想留下一些深刻的樣子,沒有很明顯的當初,在角落裡還會有影子。想像著人來人往的樣子,就會自動地回到一些地方,去蒐集零散,去蒐集阡陌的遺憾與後悔,然後愣在原地離離流流。是無法問起最近的人們,試圖好好的在現在裡活著,自己作為自己塞加斯特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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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淺是一次又一次。在森林看著落葉紛飛,來不及一片片看清,來不及一片片道見面又道別。有時想伸手,嘗試那麼一次抓住一片落葉,但風是挺堅持的又將那個正想記下的樣子吹得好遙遠好遙遠。潛意識的海灘上是浪一疊又一疊,拿起樹枝想在沙粒間記下些什麼,卻發現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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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算了吧都是一粒沙,會在島嶼的另一側,山的另一頭堆起另一座平行的沙灘。那裡有著這裡造不起的浪,拍拍打打著關係性的殘骸,青綠色的山丘上盡是自由的野草,在肥沃的、失落堆積起的土壤裡盎然。野草是越長越多,直到任一個搖曳,任一陣風都失去了意義的時候,有可能島嶼的這個岸頭早就無形或刻意地被遺忘了吧。
忘了就忘了吧。島嶼的正面本早就是一片荒蕪的風景。已經是夏天了,卻也沒有盎然,海水侵蝕著的礁岩是一些片段與側緣的意識在剝落。站在海邊的人究竟還在期待著麼呢。在關係性的岸邊與深深內陸之間來回奔波著,每次都不發一語,一直在奔跑。這麼寧靜的悸動裡只有稍稍喘息的微小聲音,每次都還無來由地決定邁開大步,離開內陸,卻又在海灘旁的森林裡卻步。樹梢外有很多,有些沒見過,有些好想再看一次的東西,這些最後都令人卻步。什麼時候才能真的迎著海風,敞徉在思緒思念與現實能夠有所連結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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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森林是意識每次的在白靄沙灘之前擱淺的地方。擱淺是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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