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領先的預言：菲律濱總統國情咨文正式宣布禁止POGO離岸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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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Aufheben，從去年起阿本作為全網少數很堅定表達菲律濱一定會禁止POGO的博主，很多人都表示不信、不屑。直到今天菲律濱總統小馬可仕在國情咨文——SONA上發表演說正式從7.22日開始取締POGO離岸菠菜產業，且寬限期僅到今年年末。阿本提前一年反覆預言、預警菲律濱政府「這次不一樣」會真的禁止離岸菠菜，是阿本神機妙算嗎？其實也不是，我一直以來的分析都是，從國際格局到菲律濱產業機構再到這個產業最大的錢袋子——中國大陸的複雜經濟狀況，都不再適合支持POGO產業繼續進行下去。場內互害的POGO產業，最後將治安問題愈演愈烈，已經到了「刮骨療毒」的時刻。而小馬可仕不論想不想，都必須踏出這一步，各位看官無論想不想，這件事情已經不再是「坊間傳聞」而已。當然不願意接受現實，懷有「僥倖」心理的人依然不在少數。倘若立足於市場去分析就可以知道，POGO這個故事從各方都在走向「終局」。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聞已是曲中人。

既然已是曲中人，何必再聽曲中曲。 」

當然呢，我老人家已經可以腦補很多人對這個新政策的回應比如：「不用管那麼多」；菲律濱對POGO禁止不了一點；POGO趕走了菲律濱經濟完蛋了，諸如此類的說法。另一方面許多支持禁止的朋友十分喜歡強調POGO的社會治安負面效應、道德上的不完美。而阿本要從利益和絕對的權衡利弊方向來聊一下菲律濱為什麼一定會禁止POGO以及最終能不能禁止掉這個「毒瘤產業」。

政府會至少再給POGO5個月寬限期

小馬可仕在SONA國情咨文中發表演說說從7月22日開始禁止POGO的時候，就已經強調了菲律濱娛樂公司將會逐步停止POGO業務，並且寬限期至少到年底。不過，這意味著，離岸菠菜產業可能會起死回生嗎？阿本認為可能性不大，做夢的療效可能更好一點。

按照僅僅參照菲律濱的執行力的話，大量合法不合法的各路公司肯定會在短時間內轉入地下。但如果你稍微拉長線，你會發現，所謂離岸菠菜產業，其實是建立在北方大國經濟起飛，民眾廣泛享受發展紅利的社會和經濟基礎之上的。是你的遊戲或是騙術真的高明嗎？事實上跟你遊戲好不好玩真的關係不大，主要是「消費者」口袋有錢，捨得花錢。客戶的實力是和所謂「經濟狀況」激烈掛鉤的，不論是博弈還是所謂「殺豬」，背景都是全球化大背景下，最後一波產業浪潮所產生的「外溢」效應。現在可以說是今時不同於往日了，POGO產業沒有任何核心科技，是建立在客戶實力和經濟基礎之上的信任的閥門。面對全球經濟日益困難，地主家也沒有餘糧的2024年，這個產業倒像是全球化經濟、貨幣自由流動的最後一道「倩影」，你能注視的只是它緩慢離去的背景，並且如果你是「曲中人」，恐怕還會留下一聲不甘心的嘆息。

POGO產業的興衰是由客戶存量決定的，而不是操盤手。即使菲律濱政府知道，這個產業有很多現金流，有就業，大量外僑在菲消費，但大趨勢是什麼？是受到顧客錢袋子收縮的影響，業界也出現內卷，甚至卷不過的人開始轉行乾綁架。

而其他產業最需要的就是社會的穩定，各種綁架和犯罪事件，加上可能的「國家安全」疑慮，已經讓菲律濱政府如坐針氈了。不禁止就沒辦法為社會各種議題和社會矛盾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也就沒辦法籠絡人心和選票，自然面對中期選舉和2028年的總統大選就毫無勝算了。所以禁止POGO是不做也要去做的事情，菲律濱政府、小馬可仕只是被動選擇了這個出路，但凡有更好的出路，也不會去碰這個「敏感」利益勾連甚廣的議題。

產業轉型的要求，POGO確實是很大的阻礙

菲律濱從1946年獨立開始，產業和工業化方面不能說是毫無建樹，至少也可以說白紙一張。坐擁最廣大的英語勞動人口和一億多人口，平均年齡24歲的紅利期。但在產業方面只能像「食腐動物」一樣，進行全球化經濟的末端，大辦灰色產業來「飲鴯止渴」。

小馬可仕自上任以來，一直在提的核心議題就是－承接產業轉移。然而所有的外商投資都在討論一個問題──治安。而治安背後的繞不過去的就是處於河川日下，接近窮途末路的POGO產業。大量犯罪者因為產業內捲而開始鋌而走險。習慣了「高消費」的從業人員在賺錢不如以前容易後開始搞騙、搞綁架甚至打起了「毒」的主意。這些鋌而走險的人的作為，已經讓菲律濱國家投資形象和國家形像一落千丈。現在本來就是全球經濟存量博弈，如果你形像很差導致無人問津，那麼只會陷入越發的貧窮。

POGO從過去有利經濟發展演變成了經濟發展和外商投資的阻礙。菲律濱選擇禁止也只是從善如流，因為也沒有更好的治安解決方案和替代方案。 POGO所代表的全球化貨幣流動經濟已成為不可回溯的「未竟的往昔」，只有成為區域經濟中提供產能消費市場或勞動力供應商，才是菲律濱在區域同盟化經濟時代的唯一選擇。斬斷全球化灰產金流，不也是在準備即將到來的全球性的「戰爭」嗎？站隊事件，是小馬可仕一無是處的經濟、民生問題中，唯一能稱得上「有戰略眼光」的作為。 POGO代表全球化白熱化時代和北方鄰國的「超友誼連結」，現在這個連結正進入主動被動兼有之的「毀滅程序」。

權力鬥爭白熱化，POGO成為黨同伐異的「黑科技」

菲律濱檯面上兩大杜馬之爭已經進入了「9局下半」的環節，如果沒有「延長賽」斷然不可能有任何大逆轉的可能性。目前不論是對「郭市長」的清算還是「前總統特別經濟顧問」楊氏的「毒品案」、「菠菜案」的討伐，其實背後都是陣營間的計算，目的都是「拔出蘿蔔，帶出泥」。其實就是想透過公眾之口來問一個事情，郭、楊背後是誰？我想小馬可仕此舉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矣」。 POGO在誰的任上取代GICC和CEZA發揚光大，穩坐市佔率？這部分利益怎麼成為了政治酬庸和裙帶關係的籌碼？哪些家族因此受益？哪些家族的線下賭場受影響？ （這裡沒有在說描仁瑞拉的某家族）這些其實都是顯而易見的。

那些曾經的輝煌只能替你述說曾經。當你要革除政治對手影響力的時候，首先要打掉「錢袋子」並且把舊的勳貴集團批倒批臭，這樣才能鞏固自己人馬，並且把牆頭草、不忠者都排除掉。菲律濱盛極一時的POGO產業無疑就充當這個犧牲品，它原本是可以被犧牲的對象。而眾多「白手套」在其中，是隨時可以切割的人物，即使這些人曾經也攪動「數刻風雲」。而目標政敵們也會因為輿論和民意的放大作用，在許多選區丟掉支持者，甚至所謂──中堅選區，鐵票倉也可能因此反轉。

馬杜雙方的鬥爭與其說是內政之爭，不如說是國際政治路線之爭，也是全球化貨幣輸出的去留之爭。阿本同大部分人看法再次相左，現在並不是未見分曉的時刻，反而可以說是一切都要塵埃落定的時刻，這一時刻選擇POGO開刀並不奇怪。

菲律濱能否徹底杜絕POGO？

阿本直接給答案「暫時不行，長遠可以」。因為POGO會因為沒客戶自己消亡，錢無法自由流動的時候，灰產的生命力就開始被扼殺。首先要明確，POGO作為離岸博弈業最大的牌照方、市佔方，被禁止影響肯定可以說是「茲事體大」。但不代表菲律濱徹底禁止了菠菜業。因為線下賭場等仍是合法經營的，從2022年至今，線下實體菠菜業的成長有目共睹。

今年開始禁止不代表同樣馬上就可以完成，菲律濱的任何事情向來都需要比較長的時間。即使在政治勾兌完成後可以又宣布不禁止的這種劇本出現，但是請記住，POGO衰敗的核心是錢不夠，並不是政客主導下的一個小把戲。核心和根本是──這個產業遠遠沒有以前賺錢，而且所付出的社會、聲望成本遠低於殖利率。

即使這塊蛋糕落回到一些當局政客名下，但要想像2019年一樣“賺飽”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其實如果一個灰色產業失去了搞錢，創造金流、政治酬庸、分錢的能力，或者說常年處於每況愈下的進程中，那麼他離壽終正寢也就不遠了。

當然半年的時間是絕對不夠的。可以見得，為數眾多的公司會繼續以非法、網絡科技公司等形式存在下去，但是因為全球錢袋子尤其是中國的收益在快速萎縮，這個產業一定會落入“末日窮途”，它的自我替代或者自我淘汰，只是時間問題…

但這個產業生存會越來越難，直到被更有技術含量，保證更多本地就業的其他產業慢慢取代。

與其說POGO正在被取締，不如說是正在被取代，取代是一種無可奈何發生的事情。不過「曲中人」依然會無限懷念2017-2019，懷念那盛世的「埃及的肉鍋」，而聰明人選擇不再回望哪怕一眼，以免變成「鹽柱」。如果諸君還要在菲律濱繼續經商，創業，那就一定要朝前看。過去不可能回來，現在你身上背負的那一座座大山，可能只是「時代的眼淚」而已。

不是我們在見證歷史，而是我們本身就是歷史的無數個「分叉」和「交叉」。

願上帝保佑菲律濱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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