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以格鬥為目的的身體機能改造,還包含各種格鬥技及冷、熱兵器的知識跟應對之道。」
「事實上我最強大的地方是感知,敵人還沒發現我們,我們就能知道敵人身體狀況等所有底細,包含他們身上帶了些什麼。」二號有些自豪的說。
「這是要往戰爭機器的方向走?」李大同喃喃道。
「第二種改造反向,也就是身體強化改造的真正目的我們並不知道,但就目前我的能力來說,的確是比較偏向軍事用途。」二號接著說。
「可是,為什麼會選女孩子做身體強化的改造?」李大同又問。
「為什麼女孩子就不行?我以前大學時也拿過幾個武術冠軍的好嗎。」江小敏不服氣的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李大同望著《人形兵器》江小敏,弱弱的道:
「失敬,失敬。那就說的通了,你們的天賦區域在進入宿主體內後,會根據宿主身體情況決定改造方向。」
「比如小敏的身體因為長期練武的關係,比較適合第二種改造,而我因為本身職業的關係,則較適合第一種改造。我這樣說對嗎?」
「是這樣沒錯。」一號道。
「那第三種精神力改造會有什麼能力?像電影裡的一樣,讓車子浮空,再用精神力把車子捏成一團球嗎?」李大同繼續問道。
「你是沒營養的電影大片看太多了,雖然我跟一號的能力很前衛,但還是得遵守世界上的一切物理定律,比如能量守恆定律,你想想,人類每天才吃那麼點食物,怎麼可能轉化成那麼多的能量,可以讓車子飛起來再壓成球?」二號不屑地道。
李大同一愣,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的確是被這些大片給耽誤了。
「第三種精神力改造,比較趨向於自身身體狀態的控制,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測謊無效化。」
「你以後就會知道,這世上幾乎沒有人可以在你面前撒謊,因為我們可以不借由任何儀器,便查知一個人的血壓、脈搏、呼吸、體溫和大腦腦波反應的變化,藉以判斷他是否說謊。」
「對自己則是能精細的控制自我身體狀態,讓對我們測謊的儀器失效,而精神力改造則是以這些為基礎再更深入的加强。」
「精神力強大最大的的好處,對外的體現並不是像電影中直接粗暴的控制他人或物體,而是以精神力爲底、言語為工具,配合對人類心理的深層了解與巧妙的應對,來影響別人。」
「最好的例子就是說服,在與他人溝通協調時特別容易成功。」一號回答了李大同的問題。
李大同點了點頭,心裡對人工智能輔助體的能力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
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了,他和江小敏都是在三年前的五月十八號這天被植入了人工智能體,至於植入的地點現在還是個謎,他抬頭對江小敏說道:
「你可以查得到三年前的五月十八號這天,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嗎?」。
江小敏想了一下,把手機拿了出來,說道:
「我看一下行事曆有沒有紀錄。」
說完就低頭在手機裡查看三年前的紀錄。
李大同也跟著查看自己手機裡的行事曆,但很可惜的,那天他並沒有紀錄任何事,自己現在根本不可能想得起來三年前某天的事情,倒是江小敏好像查到了什麼,說道:
「找到了,三年前的五月十八號這天上午我跟大東區城東分局的林警官有約。」
她抬頭想了想,說道:
「我記得·····那天是先去分局跟林警官碰面,為的是打聽大東市場的一個詐騙案,印象中並不是什麼大案,但因為那時沒有大新聞,所以就去碰看看能不能挖出什麼可寫的材料。」
江小敏想了一下,又道:
「我記得這案子的嫌犯騙了市場內幾個攤販的錢,跟林警官要了嫌犯住址和幾個攤販的資料後,我便去了大東市場一趟,嫌犯家剛好也在市場附近,所以最後也去了嫌犯家裡,跟嫌犯母親聊了一會。」
「一般嫌犯家屬為了將來不被指指點點,造成生活上的困擾,看到記者跑都來不及,怎麼會接受你的採訪?」李大同問道。
「他們家庭情況比較特殊,是長期處於社會底層的人,早已習慣別人異樣嫌悪的眼光。」
「他媽媽見我的想法很簡單,希望輿論不要一面倒地把他說得十惡不赦,所以見到我就一直說他兒子多乖、多孝順、多照顧她。」
「我想她是覺得這是她這個當母親的,唯一能為她兒子做的事吧。」
李大同點點頭後,又道:
「大東市場我記得幾年前有去過,但確切時間真的記不起來了。」
「明天早上你有空嗎?我們按妳三年前五月十八號這天在大東市場的行程走一遍,也許能讓我也想起些什麼來。」
「明天星期天早上嗎?可以啊。」江小敏回道。
* * * * *
星期天是市場一週裡最熱鬧的一天,現代人習慣晚起,所以早上十點後才正是市場最熱鬧的時候。
李大同跟江小敏來到大東市場已經過了十點,車子只好停到幾條街外的停車場,再慢慢走過來。
隨著接近市場門口,路邊的攤販跟人潮也漸漸多了起來。
李大同突然想到什麼,問旁邊的江小敏道:
「對了,那個詐騙犯後來有抓到嗎?」
「沒有,人間消失了。後來發生了幾件大新聞,這事就沒追了,今天剛好可以打聽一下有沒有後續發展。」
「那些攤販跟嫌犯的住址,你現在還有印象嗎?」
「跟林警官要的資料還留在手機裡,我找看看。」
這時,二號的聲音突然出現道。
「小敏,你手機的資料要不要我幫你備份記憶起來,以後你要查資料,問我一聲就好。」
「好啊,我要給你什麼?」
「不用,妳的帳號密碼我都知道,以後你也不用再做筆記了,我這邊自動會紀錄。」二號理所當然地答道。
「·····」江小敏有些無語。
「一號,你也幫我備份。」李大同也向一號說道。
「好。」一號爽快地答道。
假日市場人特別多,兩個人在人群中鑽了好一會,江小敏帶著李大同終於來到三年前來的第一個攤位。
「咦,這裡本來是一個糕餅舖啊!」江小敏奇怪道,轉頭問攤位老闆道:
「老闆,這裡本來不是糕餅舖嗎?」
「喔,糕餅舖去年把攤位頂給我,他們搬去別的地方了。」老闆回道。
「那你知道他們搬去哪裡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謝謝!」
沒辦法,兩個人只好繼續往第二個攤位走去。
就這樣,兩人跑到第四攤才找到了原本的店家。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攤商的變化還是有些大。
「老闆,請問一下,三年前那個叫·····」江小敏見到老闆,馬上跟他打聽這個詐騙案的近況,可是她顯然忘了嫌犯的名字。
『嫌犯叫張平忠。』
二號的意念同時傳到江小敏和李大同的腦裡,顯然二號已經備份完手機了。
「對,叫張平忠,他騙了你們四個攤商的錢,後來有抓到他嗎?」
老闆打量了江小敏一會,問道:
「你們是?」
顯然是覺得時間過了那麼久,兩個陌生人突然問這件事,有些奇怪。
「喔,我是向上日報記者,三年前追過這案件。今天看到老闆你,想說問看看有沒有進展。」江小敏解釋道。
「唉,錢是追不回來了,人跑了三年,警察到現在也抓不到人,張平忠他母親也死了兩年多,又沒其他家人,錢找誰要?」老闆嘆氣道。
「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那姓張的隨便說攤主要賣攤位,你就信。」
旁邊顯然是老闆娘的女人剛應付完客人,轉過頭來就數落了一頓老公。
「那姓張的成天跟管理處的人混在一起,我那時以為他也是管理處的人啊,如果沒有留在管理處的資料,他怎麼找到我們的家裡來談這事?誰知道他跟管理處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且,萬一真讓攤主把攤子賣給了別人,我們不就去喝西北風了,我也是著急啊。」老闆忙解釋道。
「大東是公有市場,攤位不是只租不賣嗎?」李大同不解的問道。
「你不是做這行的不知道,市場很多攤位的承租人本身並不做生意,而是把攤位轉租給真正的攤商賺差價。我們講的買攤位不是指買所有權,而是買承租權。」老闆無奈地道。
「老闆,你剛剛說張媽媽去世了?」江小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