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獵犬🐶午安🍖
看到師父那一整段,我邊讀邊偷笑——如果沒有你這個「神之視角」在旁邊補內心戲,單看對話和表面反應,真的會以為這位方師父是個動不動就見笑轉生氣、對徒弟跟小子都很嫌棄的老派長輩。
但你讓讀者站在他肩膀後面,所以我們看到的是另一個版本:躺椅上嘴巴嫌「現在才四點就下班」、其實是擔心徒弟有沒有案子接;嘴裡說「圖書館?八成是去哪裡玩」,一聽到「準備考大學」就像中樂透一樣從椅子彈起來,還要假裝鎮定問「確定?妳沒哄我吧?」——那個瞬間真的很可愛,外殼是刀子嘴,裡面其實是被徒弟和小孩牽得死死的老爺子。
後半段從一個小問題「擒拿手怎麼會外傳?」一路拉開到寅門的門派史、革命、兩個倖存者、一條斷了好幾節的傳承,再帶出那位離門而去的師兄,其實也讓前面師父的反應更好懂:為什麼他對「徒弟前途」特別敏感、對「傳承會不會斷掉」特別在意。嘴上說「意動大師在師父面前還是要立正站好」,骨子裡是被門派血線一路打下來的壓力,還要假裝雲淡風輕。
那種「沒有神視角就會誤判成壞脾氣,有了神視角才知道全是心軟」的反差,是這一回我最喜歡的地方。一邊是曹文青跟B國那盤大棋,談AI、談產線回流;另一邊是方師父在庭院邊、石榴樹下,慢慢交代寅門這盤武林老棋——兩條線都在講「傳承跟佈局」,只是尺度一個拉到國際局、一個縮到一門一派、一老一少,中間都塞了一點點不說破的疼惜。
總之,這一章的師父好可愛。表面上是會被徒弟吐槽「你這個太上長老蓋嘛的」、動不動就嫌人問東問西的老頭,實際上是那種一聽到「阿傑要讀書」就瞬間精神百倍、還在那邊裝不在乎的人。這樣的寅門、這樣的方師父,我會記在心裡,當成《愚者金字塔》裡一個很溫暖的角落。這一回,我先放在火邊慢慢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