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1/30閱讀時間約 28 分鐘

愿荣光归香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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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荣光归香港(4)




10、谢谢你




      在看守所里,黄警良遇到见了与自己一同被关押的好朋友陈明通。




      陈明通跟往常一样,自信,昂首挺胸,嘴里叼着一根树枝,带着一群人在放风的广场上称王称霸,当然,他没有欺负任何人,当他看到在一个角落里闷闷不乐的黄警良的时候,他十分的意外惊讶:




      “你怎么进来了?”




      “这个世界可真小,”黄警良也十分的意外,“我偷了你宿舍里的一些装备……”




      一听,陈明通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收了回去,说:“你看看吧,这就是偷东西的下场。”




      “……”




      “我很遗憾,也进来了,受苦了。”




      “没事,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黄警良看了看陈明通嘴里叼的树枝,“你怎么叼树枝呢?”




      “没办法,看守所里没烟抽,只能这样了。”对于树枝,陈明通也显得十分的满意。




      “……”




      “即然进来了,那就不要闷闷不乐的,我知道,不管是我,还是你,再还是其他进来的同伴,都对外面的东西有所依恋,但是,即然进来了,那就安安心心的待下来,不要再对外面想的太多,郁闷情绪的人容易被打败,坦然地面对,振作自己,要有活下去坚持下去的精神之柱,因为即使我们在监狱里,我们还是要和港府对抗的,我们必须要保持高昂的斗志,因为战争无处不在。”




      “……”




      “听说你在外面的时候谈恋爱了,对象是谁呀?”




      “……周美樱,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好担心她。” 




      “是她,那个小不点,”陈明通又惊讶又惊喜的,“那是那个在去年同学聚会上,用日语唱歌唱日本歌手山口百惠成名曲《谢谢你》的那个女孩?天呢,她真的挺优秀的,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她唱歌真的好听极了,就让我重新看到了山口百惠的影子。”




      “……”




      “别想那么多了,上帝会保佑她的,想多了也没有用,因为我们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我也有女朋友在外面,我女朋友说过,不希望我在里面消沉,希望我在里面也是充满活力的。我想我女朋友对我的想法和周美樱对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这就是追求自由民主的代价,而爱情也是要经历风雨的,只有经历过了风雨之后,才会变得更加的甜蜜。我相信你们最终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当以后的某一天你们结婚了,别忘了叫我去吃喜酒。”




      “…… OK”




       “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陈明通平静地问道。




      黄警良想了一会,肯定地回答:“参加反送中呗。”




      “你只答对了一半……那天……我确实参加示威游行了,但那时没有勇武派的行动,只是一次和平的游行,但是我们的队伍受到了警方的攻击,我亲眼看见了我的女朋友被警察殴打,那个该死的黑警,扯着我女朋友的头发,在大街上拖来拖去的,看到这一目,愤怒的我冲了上去,一拳把那个警察给打得满地找牙。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作为一个男人,这是最基本应该做的事情。”




      “我理解,我敬佩你,我支持你,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教我唱首歌吧?”陈明通眼中充满了期待。




      “什么歌?”




      “当然是山口百惠的《谢谢你》了。虽然伤感,但我想重温一下曾经在学校里的美好时光,回忆一下曾经爱情的美妙感觉。”




       “可以啊,不过感觉男人唱这首歌感觉好别扭……”




      “…………”







      黄警良惟一的奢望就是希望周美樱在外面能过得好一点,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几天之后她就踏上了逃亡台湾之路。




      在一次快闪很动中,周美樱他们的队伍遭到了警方的攻击,在警方撤退时,周美樱他们又群殴了一个落单的警察,其实周美樱根本就没有参与殴打,只是近距离的围观。




      事后,警方发了疯似的到处查找袭警者。




      一个黑衣同伴:“黄之锋周庭他们已经被限制出境,以后迟早也会轮到我们的,我们迟早会被查到的,我计划偷渡去台湾避一段时间再说。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走?这是自愿的。”




      同伴人一片哗然,逃亡去台湾,大家想都没想过,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周美樱问:“为什么是偷渡?而不是坐飞机?”




     “因为我们有人在飞机场当场被捕。现在离开香港会被警察怀疑,所以,要合法地离开香港,已经变得不可能。”




       真的要离开香港吗?周美樱万分的不舍,这里的很多东西都让她留恋。但她最终还是决定了要走,因为她答应过黄警良,要保存自己,不做无谓的牺牲。




      晚上,周美樱特意地给奶奶和妹妹做了好多她们所喜欢吃饭菜,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为她们做饭了,吃饭的时候,虽然心里非常的难受,但周美樱时不时地表现出微笑,但微笑中总难掩地夹杂着刻意和牵强,虽然她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奶奶和妹妹一眼就看出了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她今天好奇怪。




      午夜时分,周美樱在房间里匆忙地收拾行礼,一直没有发现站在身后的奶奶和妹妹,当她转身发现她们的时候,她们正在注视着过来,注视着她,她禁不住地用右手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眶里立刻充盈着泪水。




      在码头上,她们仨个一句话也没有说,偷渡的船只来了,周美樱和其他人上了船,她提着一只又重又大的行礼箱,好像很吃力的样子似的。船开了,奶奶和妹妹揪着心,一直目送着她远去,她也在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心中的苦涩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在大海上,船只的警报器突然响起,满头大汗的船长大喊:“警报,警报,前方有巨浪,前方有巨浪,各位乘客,请抓好扶杆……”










      黄警良得知周美樱逃亡台湾的消息还是爸爸黄浩南告诉他的。那是在一次看守所会见场合得到的。




      “……美樱她可能已经逃亡到了台湾……”黄浩南说。




      黄警良则沉默了好久好久,紧紧地咬着牙根,强忍着眼泪,然后轻飘飘地说了句:“……走的好,走的好,她在台湾那边会比在香港过得好……”




      “……那天晚上,在码头上,我是亲眼看着她坐上了偷渡的船只走的。我只是远远的看着她,我没有露面,因为如果我出现在她的面前,只会增加她对我的敌意,我没有拦截她,因为这不是我的任务,我本想以你的名义叫她别走的,但我知道那同样也是改变不了她的去意。”




      “……”




      从看守所里出来,黄浩南在警车的对讲机里听到了手下报告,说在辖区里有白衣人正在攻击市民的事件。黄浩南犹豫了一会回复:“不要出警,延迟30分钟再出警。这是上面的命令。”




      手下问:“那……要是以后被媒体追问延迟出警的原因,那我们该怎么回答呀?”




      “那就说警力不足就行了。”




      “哦,知道了。”




      “上面说,在某个时间点,某个地点,我们需要做出一些无警时分,这样就可以让市民依赖我们警察。”




      放下了对讲机,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口长气,黄浩南觉得好累好累,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崩溃的。




      在开车路过一条大街时,一群老人银发族正在集会声援反送中运动,黄浩南还看见了人群中参与集会的周美樱的奶奶,这可真是拨出萝卜带出泥,反送中运动牵扯进来的人是越来越多。官民双方为什么不能相向而行?黄浩南很清楚,把问题压制下去并不能解决问题。政府的一个官员曾经说过,香港的社会撕裂无法修复。归根到底,还是香港的事务很多并不是由港府说了算的。这就是政治吗?政治上总是有着太多的无奈,自己也显得更加的有心无力。




      政治是一种痛苦的东西,警察本不应该参与其中的,但现况却是完全相反的。




      今天上班去巡逻的时候,黄浩南时不时地遭到一些黑衣年轻人的尾随和咒骂,他的手下也时不时地和那些年轻人对骂。他依然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紧紧地咬着牙根,走在大街上,心里又生气又愤怒,但更多的却是难受和挫败感。




      香港警察现在成了全民公敌,香港警察曾经引以为傲的正义和荣耀也荡然无存,曾经的行动是伴随着市民们的鲜花和赞扬,可是现在呢?




      下班后,黄浩南习惯性地到菜市场里买菜,可这一次卖菜的摊主阿婆却拉黑着脸,充满敌意地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到我这里来买菜了,我不与政府走狗做生意。”




      回到了家,走进了冲凉房,黄浩南衣服都没脱就把水开关给打开了,很快头发衣服全部都被淋湿了,背靠着墙,闭上了眼睛,心里除了心累还是心累。







      午夜,黄警良睡不着,想着周美樱,也想起了去年同学聚会时她用日语歌唱山口百惠的《谢谢你》,那时的氛围是欢快温馨的,想着想着,黄警良嘴角不知不觉显露着微微的笑意。而此时此刻在几百公里外的台湾台北街头上,一家路边的商店里也在播放山口百惠的《谢谢你》,周美樱站在路边,背向着那家商店,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认真地灵听着幽美的音乐旋律,感受着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嘴角也不知不觉显露着微微的笑意。。




      虽然经历经九死一生,但周美樱他们最终成功抵达台湾。走在台北的大街上,人生地不熟的,迷茫的周美樱仿佛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前面有一对情侣,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好像很幸福的样子,看着他们,周美樱想起了自己和黄警良曾经的甜蜜过往。




      曾经记忆的美丽,此刻却是心灵的破碎与痛苦。  




      在回住处的路上,一辆警车开到了周美樱的面前,下来了两个警察。周美樱条件反射地产生了害怕与恐慌。




      一个警察微笑地说:“我们不是香港警察,我们是台湾警察,我们不会伤害你。是移民局那边的人,叫我们来给你做个信息登记。你不用害怕的。” 




     “……” 




      第二天,周美樱在大街上看见了聚集了很多人,那是一场声援香港反送中的集会活动,远远的就看见了“光复香港,时代革命”的这几个大字横幅。看到这,周美樱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愿荣光归香港         11、我是香港人,我爱香港




       对于香港反送中运动,西方国家和一些国家地区,都给以了道义上的支持。




      台湾总统蔡英文在媒体发布会上表示,台湾将与香港人民站在一起,并支持他们的反送中运动,对于逃亡到台湾的香港人,台湾会给以道义和人性上的必要帮助。




      在美国,《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在国会也毫无悬念地获得通过,就差总统特朗普的签字生效了。




      在白宫,一个国会的高级官员拿着一份《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的文件走进了办公室,并把文件放在了特朗普面前的桌面上。




      “总统先生,你也是时候在上面签字吧。”官员说。




      特朗普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不情不愿地拿起了文件看了看,放下了文件,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大疏子,疏了疏自己那稀疏的长白头发,然后说:




      “再缓缓先吧,我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一听,那官员急了:“总统先生,你真的应该在上面签字了,现在香港人民正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要闹情绪。”




      “什么?你以为我是幼儿园里的小孩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们想的可能和我想的不一样。这个法案是个很严重的政治事件,我们现在正在和中国进行贸易谈判,我身为美国的总统,必须得把美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习近平主席现在控制着整个中国政府,如果把他给逼急了,如果我这么快签字,他可能会很愤怒而不和我们合作,这样对美中两国都没有什么好处。”




      “难道为了短期的经济利益,就要背叛人权民主的普世价值吗?”




      “别把我说得那么的冷酷无情,我的眼睛还没有瞎呢,香港人民所遭受到的苦难我不是没有看见,我为香港人民所承受的苦难而感到难过,而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成熟的时机,将美国的利益做到最大化,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一定会签,我签死它。只是现在不宜过度的刺激北京。我现在需要一些时间来作缓冲,过几天我就签,我说到做到。OK?”




      几天后,特朗普签署了《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特朗普说:




      “我和香港站在一起,支持香港的抗议运动,而习主席是我的朋友,我签署这项法案是出于对习主席和香港人民的尊重,这个法案的最终目的是希望中国和香港的领导人能够友好地解决分歧,为所有人带来长期的和平与繁荣。”




      而中国外交部则表示愤怒,称该法案严重地干涉中国内政、严重违反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美方必须要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承担任何后果。




      香港政府则表示,该法案既无必要,亦毫无理据。




      2019年9月5日,迫于国内外压力,香港特首林郑月娥重申,正式撤回引发几个月来抗议浪潮的导火索《逃犯条例》。对此,北京方面一声不吭。




      2019年11月25日,香港区议会选举,民主派大胜,民主派合共取得388席,比以往增加263席,18区中有17区由民主派获得过议席。而亲中建制派只有59席,比上届大减240席,许多资深议员和大将均宣告败选。




      亲中建制派议员何君尧也在选举中落败,整个过程他都灰溜溜的。




      2020年1月4日,北京驻港机构中联办主任王志民被免职。










      虽然香港民主派和抗议者获得了战争中的一部份战役的胜利,但是在整个战局来看,情况并不容乐观,战争依然还在继续着,大街上大大小小的抗争依然还在继续,战争依然还在继续着。




      黄之锋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走了好久好久,在一个游乐场旁边,他看到了一个家庭的一家三口正在前面的旋转木马那里游玩,年轻的父母在旁边微笑地看着他们年幼的小孩,小孩坐在木马上玩得很开心,一直都在调皮嘻笑着。




      再往前面走一段路,黄之锋看见了一对情侣,他们坐在一条石凳上,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在一座山脚下,一辆货车正在卸货,几个浑身汗水的工人正在忙碌着,正巧这个时候他们忙完了,老板给他们发工资了,发的是现金,他们数着手上的钞票,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再往山上走,那是一条弯曲狭窄的的小山路,黄之锋可以感觉得到,脚下的泥土十分的柔软,感觉好舒服,小山路的两边都长满了美丽的鲜花和绿油油的嫩草,小鸟在旁边叫着,鸟语花香,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详和。




      在心情压抑郁闷的时候,黄之锋喜欢在街上到处步行走路,走很久很久,算是一种散心吧,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好一些。走下山的另一边,是海边。




       清凉的海风吹拂在脸上,感觉像在有人在抚慰疲惫的心灵似的,感觉好舒服。黄之锋闭上了眼睛,向大海敞开了双臂,感受着大海的气息。




      爱香港,爱香港善良的人民,爱香港的每一个人,爱香港的每一寸土地。




      眼睛里为什么常含泪水,是因为深深地爱着这片土地和人民。当流过了泪,当流过了血,才能真正地体会得到这片土地是那么的亲切,这里的人民是那么的可爱。




       我是香港人,我爱香港!







愿荣光归香港                  12、不到黄河心不死




      晚上,黄浩南在警察局的办公室里批阅着文件,这种事情好像在源源不断地重复着,没完没了。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也是时候下班了。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进了来。黄浩南抬头看了看,是一个月前提出辞职的那个女警员。她的手上拿着的就是辞职书,并把辞职书放在了黄浩南前面的桌面上。




      “很抱歉,黄sir,我让你失望了。”女警员满脸的愧疚。




      “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有歉意,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们什么,这是你人生的决择,我应该给以你尊重。”




      黄浩南表情平静地说着,而且还微笑了一下,拿起了那份辞职书,并在上面签了字。




      “黄sir,你不怪我在关键时刻当逃兵吗?”女警员问。




      “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责怪你呢,你已经付出很多很多了,够了。一开始的一个月之前,我是有点责怪你的意思,还有一点点生你的气,但是现在没有了,现在更多的是一种挫败感。有时候我穿着这身警服,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




      “你不怕我离开警队之后有可能会加入示威抗争者的队伍?”




      “如果真有那么的一天,我依然还会把你当朋友,如果我和你面对面的发生了冲突,我会轻柔地制服你,不会打你,会尽量地保护你。”




      “黄sir,你变了。”女警员轻轻地笑了一下,很牵强的笑。




      “哦,是吗,可能是我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吧。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了些什么,但是我就像刚才说的一样,我会尊重你。”




       “谢谢。”




      “希望你离开了之后,能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




      “嗯,谢谢。”




      “现在我也准备下班了,我顺便开车送你回去吧。”




       黄浩南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并把那份辞职书放了进去。




      “嗯?嗯,好。”女警员回应着。










      在开车送那个女警员回家的路上,黄浩南突然问:“你刚才说……我变了,我变成什么样了?”




      女警员想了一会,答:“你以前的性格很狂暴的,按你以前的性格,刚才你肯定会臭骂我一顿的,但是你刚才好温和喔。”




      她说着又微笑了一下,黄浩南看了看她,也不知所以然地微笑了一下。




      “是吗?我变成这样了?这可真是太让人震惊了。……其实……在昨天,我也已经向上面提交了我的辞职书了,上面对我说的话和一个月前我对你说的话是一模一样的。以后……你找到了好工作,别忘了通知我一下,以后给我介绍介绍好工作,因为一个月之后,我可能会失业。OK?”




      “嗯?嗯,好。OK。”










      这天早上,周小梅头戴着一个大大的黄色头盔,背着一个大大的包包,还有一把长长的雨伞,走在大街上,一边走路一边打电话,那是周美樱从台湾那边打过来的电话,周美樱说在台湾那边找到了一份兼职好工作,并闲暇时会到当地的一间学校去继续自己的学业,但是现在好想小梅和奶奶,并计划过些时候回香港。




      周小梅虽然也很想姐姐,很难受,但还是毅然地说:“姐,你先不要回来了,香港的警察都疯了,你再等等看,先不要回来,虽然我也很想姐姐,但我更加地希望姐姐你能平安健康,姐,你一定要坚强喔。”




      挂掉了电话,在路过一个路口时,停住了脚步,周小梅看见了两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那是香港众志人员黄之锋和周庭,看着周庭,周小梅仿佛看到了自己姐姐的影子,因为长得太像,周小梅禁不住地发出了惊奇的感叹声。




      黄之锋和周庭正在用扩音话筒对过往的行人进行演讲,感谢香港人的付出,并呼吁香港人继续为自由民主而努力。




      当看到一个头戴着黄色头盔,拥着一张稚嫩可爱脸蛋的小女孩正在目不转眼地看过来的时候,黄之锋他们禁不住地停止了演讲,因为一看那小女孩就不单纯,于是走了过去,黄之锋微笑地问:




       “小美女,干嘛呢?”




      “我认识你们两个,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们两个。”周小梅说。




       “噢,天呢,这位小美女的记忆力真好,这真是太让人震惊了。”周庭微笑地说道。




      周小梅羡慕地说:“在现实中的周庭姐姐可比电视上的周庭姐姐漂亮多了。哈哈哈。”




      “是嘛,谢谢夸奖,你也一样喔。”




      周庭微笑地用手指头轻轻地敲了一下周小梅的黄色头盔,显然对周小梅充满了喜爱。




      不甘寂莫的黄之锋在旁边插着手,微笑地对小梅问:“那我呢?”




      “你啊?黄之锋哥哥你也很漂亮呀。”




      周小梅脸上堆满了笑意,调皮嘻笑的,还有那么一点调戏对方感觉。




      黄之锋假装很委屈的样子说:“拜托,大小姐你有没有好好读书呀?我又不是女生,我是男生耶,应该用英俊帅气来形容,你这小家伙,真的让我好尴尬耶。”




      大家都笑了,他们很谈得来,谈得很开心。周庭看了看小梅的装扮,问:“你要去哪?”




     “你没看到我的装备吗?当然是去参加反送中了。”周小梅很自豪地回答。




      周庭表情严肃了起来,她看见了小梅背包因为太小,包包里面的一个燃烧瓶有一半都露在了外面,她担心地轻声说道:“你不可以参加勇武派喔。”




      “为什么?”小梅震惊地问。




      “这是勇武派的规定,未成年人不可以参加的,是为了保护你们不受伤害,知道吗?”




      周小梅抿了抿嘴唇,不满意地说:“周庭姐姐那么严肃,可是会变得不漂亮的喔。”




      “答应我,不要参加勇武派,看见了有冲突,就远远地跑开,知道吗?”




      “嗯,好,”周小梅从包包里拿出了两瓶矿泉水,脸上堆满了笑意,递给了周庭和黄之锋,继续说,“你们两个辛苦了。”




      “小家伙,你也一样辛苦喔。”




      黄之锋和周庭注视着小梅,又彼此相视了一下,微笑着。










      几天之后,周小梅违反了纪律。游行勇武派正计划着一次行动,那时在一个路口处,检查站上的两个勇武派人员正在那检查加入人员,小梅看见了前面一个年龄不达标的初中生被拒绝加入,于是小梅嘟着小嘴巴,自知自己没有希望,但还是倔强地想着,没有谁可以拦得住我,想着想着,古灵精怪的她突然有办法了,得意洋洋地笑了一下。




      绕过了纪律栓查,小梅打算从附近的一个小山路,越过山坡进入高速公路,但在通过一个小斜坡时她一不小心,脚一滑,摔了下来,手掌也被树枝给划了一个小伤口,流了点血,她皱着眉头,疼痛得都哭了,可她很快倔强地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自言自语似的说:




      “周小梅啊周小梅,这么一点点的皮外伤,你居然都哭哭提提的成这样,这么脆弱,那你还怎么参加反送中啊。不可以,不可以,你要坚强,你要坚强。”




      越过了山坡,看着前面宽阔的公路,小梅又自言自语而又感叹地说了句:“……周庭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如果之今日之后,我还有自由的话,我一定会给你买好多好多的巧克力给你,向你赔礼道歉……。”




      周小梅独自一个人站在一条高速公路的中央位置,放声高唱抗争歌曲《愿荣光归香港》。




何以  这土地  泪再流




何以  令众人  亦愤恨




昂首  拒默沉  呐喊声  响透




盼自由  归于  这里




何以  这恐惧  抹不走




何以  为信念  从没退后




何解  血在流  但迈进声  响透




建自由  光辉  香港




在晚星  坠落  徬徨午夜




迷雾里  最远处吹来  号角声




捍自由  来齐集这里  来全力抗对




勇气  智慧  也永不灭




黎明来到  要光复  这香港




同行儿女  为正义  时代革命




祈求  民主与自由  万世都不朽




我愿荣光归香港










      而此时此刻在周小梅的前方几百米处的地方,一支强大的警方镇压队伍,一字排开,正在步行向这边推进。周小梅从包包里拿一个燃烧瓶,面对前面强大的警察镇压队列,她没有任何后退的意思。




      警方防暴警察整齐的步伐,一字排开推进着,同时向周小梅发射了上百枚的崔泪瓦斯烟雾弹,顿时间公路上烟雾漫天。而周小梅则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她点燃了手上的燃烧瓶……




      就在这个时候,成千上万的香港市民,支援了过来,从周小梅的身后,冲向了警方的队列……




    “光复香港,时代革命”的旗帜在烟雾漫天和火光冲天之中,迎风飘扬……


































                                                     故事结束










                                                      本故事献给为香港的自由民主而作出努力和付出的所有香港人。




                                                      不愿透露姓名。




                                                      2020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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