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唱一首六月的歌
請以螢火蟲光舞為底,攙和
夜風不近人情的絮語
哼笑,在一片潰爛的繁衍間
翩翩
逕自揮霍整幅空白春色的餘悸
長滿斑點的蝶如今去哪兒?
對於這過度焦灼的溫度不滿
就用古怪的字眼來形容
一方白練上的血跡如雪
落地哭號的濕,連雲都不忍
群聚
商量著還天於民的祭禮,獻出
一派艷日來斬首
於是下半場戲的簾幕揭開
仲夏夜離去後的另一樁婚事
連三色堇都意興闌珊,勸退了
精靈看過一齣平凡劇碼
書畫毒蛇吐信的預言:
今日播下的種子必然盛開
嗤嗤
在星辰暴怒的對角,一只蠍子
隱匿了寒毒的針
那又該如何
在霜凍的季節煮點溫熱的歌?
混些薑黃入鍋,點燃大釜
讓每一粒珍珠在海中呻吟
哭喊一圈樹皮的剝離
悄悄
熟絡了整年份的荒誕寓言
竟未在當時枯死,徒留
終局難看的燙痕
在每一副面孔上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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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好像快要過去了,還記得半年前發生那麼多令人憤怒的事件,
造就那麼多的悲傷與災難,我想就連時間都抹不掉這年的痛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