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拜訪蓮與菲洛美娜的隔天,蓮穿著整齊西裝,帶著菲洛美娜來到琉璃宮,請求與葛蘭會面。與菲利普說的一樣,葛蘭果然沒有對蓮做什麼,也好好地邀請他入內,只是臉色仍然很臭。
對此,蓮立刻上前深深鞠了一躬。「海希克先生,非常抱歉,晚輩思慮不周,造成您的困擾又導致這番騷動,請您原諒。」
「……倒還知道要上門認錯,」葛蘭冷哼了一聲:「算你還有點腦子。」
見到葛蘭接受了自己的道歉,蓮隨即抬起頭來,想要提出後續的婚事。
「謝謝您寬宏大量。」蓮說:「這次來訪,除了是護送菲洛美娜回家,我也希望能夠正式地向您請求祝福,我跟菲洛美娜……」
「停停停!」葛蘭喝斥了一聲,中斷了蓮的衷情懇求:「你不要得寸進尺,不要以為我不追究你們這次行為,我就會答應你們其他的事。這還太早!別想現在談!」
雖然葛蘭態度仍是拒絕,但他的措辭「還太早」,讓蓮感到似乎未來會有希望。
「聽著,」葛蘭說:「我最重視的,就是我女兒的幸福和安全。如果她的伴侶不能保證她這兩項事物,我絕對不可能容許他們結婚。老實說吧,你現在一點保證的能力也沒有,你自己也知道吧。」
蓮無法否認,作為在道上努力生存的小幫派領袖,他不得不同意葛蘭的客觀評估。
「……不過,」葛蘭接著說出了菲利普預測之中的話:「你竟然敢在菲洛美娜私奔之後還帶她回家,敢來直接面對我,這倒是蠻有勇氣的,我不能不稱讚你。」
聽到這番話,蓮稍微鬆了一口氣,而葛蘭的態度也稍微和緩了點。
「你在綠港的生意做得怎樣?不要保留,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於是,蓮將當前的事業發展向葛蘭全盤托出,他知道不能誇大,但也不能謙虛,對方只想聽見事實,而這是他獲得葛蘭認可的唯一機會。
葛蘭表情嚴肅地聽著,有時候會讓蓮有點擔心,自己的表現是不是太差了。不過他還是鎮定地說下去,讓葛蘭對綠港的勢力分布,以及蓮的發展進度有了全盤掌握。
「坐下吧。」蓮說到一個段落後,被葛蘭邀請坐了下來。他專心地看著女友的父親,期望他能給予指點。
「……以你有限的資源,能做到這個程度也不能算差。」葛蘭稍微給予了肯定。
「謝謝您的肯定,我一定會做得更好……」
「別急,」葛蘭打斷蓮的道謝:「你這種成果距離可以成為我女婿還很遙遠。這樣吧,我現在需要有人幫我擴展販售大麻的通路,綠港是個不錯的市場,你可以幫我賣。」
「那當然,我求之不得!」蓮一口答應下來:「我會想辦法讓您的供貨變成綠港最大宗的品牌!」
「真敢誇口,那我要求你的標準就是這個。」葛蘭說:「你得在綠港達到市佔第一。」
「我會的!我一定會做給您看!」
葛蘭原本以為平日謙遜的蓮在這方面會顯得退縮,但他沒有。看來,這小子是真的有點勇氣跟志氣,並不會只靠別人幫忙。或許,他不是個糟糕的女婿人選……
「蓮!」菲洛美娜從二樓的走廊上跑了過來,迎接剛被拷問完的未婚夫。「一切都還好嗎?我爸還有威脅你嗎?」
「沒事的,菲洛美娜,你可以放心了。」蓮帶著微笑,輕鬆地向菲洛美娜走去。「我跟海希克先生達成了協議,以後會開始協助他在綠港拓展大麻通路。」
「真的嗎?太好了……」菲洛美娜也露出笑容:「他總算想通了。」
蓮稍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決定直說。「至於我們結婚的事,他說要等我讓海希克家族在綠港成為市佔第一的品牌再說。」
「哈!我不能說很意外……」蓮原以為菲洛美娜會感到失望,但這發展看來已在她預料之中。
「比起之前,這已經是一大進步了!」菲洛美娜樂觀地說:「這表示他已經在考慮你了,只要再等一段時間,我們一定可以順利成婚的!」
「太好了,菲洛美娜……」蓮感動地看著未婚妻:「跟你一起回來是正確的,這一切都要感謝菲利普。」
菲洛美娜露出笑容。「確實要感謝他,不過,菲利普剛剛向我坦承,是菲力克斯叫他來找我們的。」
「菲力克斯?為什麼……?你弟怎麼對我們這麼好?」蓮一邊抱著未婚妻,一邊感到有些疑惑,但這些疑惑很快就被他埋藏在腦海深處,轉化成一股感激之情。無論動機是什麼,恩情就是恩情,錦織蓮絕對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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