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禮_2

當Foundation回歸到藝廊時，她身為負責人的身分也純粹得多，也更能擔得起梁琰璇和許語歆口中的那一聲聲＂龔瓏姊姊＂。

自然贈禮這種事情也少不了她們，只是離開光啟的時間太久，似乎很多的禮物被遞延得厲害，少了節日當下的驚喜感。

幸虧兩個好女孩總是不介懷。

「再麻煩了。」

齊司禮要說跟龔瓏也只是有過幾面之緣，基於齊司禮知道龔瓏對於天賦會產生嚴重排斥，在不清楚靈族是否也會影響她的情況下，避免掉了很多碰面的需求，至多就是在對上視線時輕輕地點個頭致意。

會這樣搭上線也多虧了梁琰璇，跟學校課程嚴重衝突的情況下只能是齊司禮的個人行程，在訊息裡面吵了一陣的鬧騰，雖然不造成困擾，卻也讓齊司禮知道了這隻在自己未來路途上振著翅膀的小笨鳥，也已經開始可以飛得穩妥。

只是偶爾還是需要有一隻狐狸的頭頂，讓她可以停下來歇歇，也依然覬覦著那幾套沒有出現在自己衣櫃裡面，齊司禮親自設計的服裝。

長尾山雀，雖然以冬季的姿態為人所熟知，實際上卻是一年四季都活潑的小鳥兒，善良且貼心，卻也總是在過分照顧同伴下忘記了應該要好好地照顧自己。

「非常強烈的象徵意涵，您親自給她會更開心的。」

「Foundation的運輸品質一直都很好，值得信賴。」

兩人的面晤時間很短，禮品也僅在門口轉交，那雙金色的眸子確實有言外之意：他認為這禮物只適合梁琰璇，疼歸疼這個小女孩，但不能讓她有太多得寸進尺的機會。

夏鳴星的禮物到了人卻沒到，他是放在櫃台請服務人員送上來給龔瓏的，跟在後面出現在門口的是脫去大衣後的陸沉與順手接過大衣而自己卻沒有穿著大衣的周嚴，冷冽的空氣讓他的鏡片因為溫差漫了一層薄霧，也在他取下眼鏡擦拭後恢復了正常。

「要夏鳴星接受血族的味道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此處還有兩位，晚上好，龔小姐。」

萬甄的行程不會比Foundation少，就算是已經顯露出疲憊的模樣，陸沉的儀態一直都沒有落下，包含他的許語歆也是一貫的敬業跟得體，骨子裡面的優雅不會因為染上了程式碼的冷冽而消散，反而更能凸顯出這樣一個獨特且充滿魅力的存在。

日常的服裝與馬克杯都是實用的禮物，熊與兔子的佳話一直都沒有停歇過。

「歆？」

「新，新月兔，不過歆......這麼解讀也是可以的。」

在一個無月色的夜晚，新月兔被繪製了出來，僅有畫框裡的畫作因為上了顏料才增添色彩，造成牠雖然黯淡了些，卻隨著月有陰晴圓缺而造成身上的配色分布有所不同。

「是希望規律，還是希望她的可塑性？」

陸沉搖了搖頭否認兩個問題，他確實習慣於掌控局面，但是對於愛人，他更期望看到不同的面向和呈現。

「只要是許語歆，只要是她，就好。」

血族的眼眸總是會比常人凌厲一些，可是愛人的存在會讓血族的眼神和緩，愛人的名在從有著尖銳犬齒的口腔被唸出也多了幾分溫柔，也只有在這樣私下的會面才能看見這樣的陸沉。

既然禮物的事項也都置辦完成，陸沉先一步離開了房間並帶上了門，似乎是給準備取走自己大衣的周嚴留了一些和龔瓏相處的時間。

「妳呢？」

周嚴是知道訣竅的，與其構思著龔瓏會想要什麼禮物，直接詢問是再直接不過的，缺少的驚喜感可以被務實填補，也是真的貼合對方的需求贈禮。

「我？我的床有點太寬敞了，如果你剛好也忘了房卡，那就太好了。」

被留下羽衣的仙女無法飛回天庭，而掛在門口衣帽架上那件周嚴的大衣，只是個彆腳卻依然被欣慰接受的理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