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在風裡

標題在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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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漠然,莫非心已死?或是對人世已無可奈何?

搬來數日,對面櫃台接踵而至一個個申請補助的中低收、

缺手斷腿神情奇異的各類障別、單親家暴、無依的老者……

寒風從大門灌進,抖顫著身子,清閒的工作卻成無比的沉重滯悶,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

滑鼠與螢幕構成虛矯的累贅,卻又不得不的依賴,組織為心疲氣虛體乏,直等下班的鐘響,然後明日復今日,他日在墳墓。

我不得不讚嘆承辦者的耐心與禮貌態度的周到,面對各種需求總是溫婉且詳細的解說,從不見有不耐的言行語氣。真的,人與人的互動,道理不是唯一的準則,懷有同理心可消弭怨恨與爭端,自然流露且養成習性,我真的看到了。

初衷依存,如田螺含水過冬,等待有一個新春。

風停了,雨應該也隨之而來,我已嗅得裹懷的濕氣,趕緊亦匆匆,在鐘聲的第二響,按下簽退,恐又得在雨夜,讓自己醉去與忘去凡間千種愁。

女兒2,寒假夜班首日上工。

女兒1,總是要等到過年將至才肯回家,寧可獨守租屋處。

她們的母親像個揮霍的敗家子,四處遊盪全然不管家計的辛苦。

老母與外勞又不知去拜訪那家診所?

目送黃昏且迎來飄雨,我的晚餐何須飯菜與熱湯,自去尋覓一宵的自言自語自斟自酌,把愁與慟盛滿,一乾而盡,再等母親的安然歸來。

這一生至今,我仍不明白過往追求的是婚姻、愛情,或者只是女人?網路上流傳一副過年貼在古厝大門的對聯:

我愛的名花有主  愛我的慘不忍睹  橫批:命苦

雖是自我調侃,卻讓人心酸悽然苦笑。

盲目癡迷於情愛,所造成的是遍體鱗傷與罪罰,慾念是穿鼻牛繩,

一旦套上,難能脫身,如似這大半輩子於慾海中載浮載沉,

茫茫浪濤於幽暗中,失了槳與燈塔,隨波逐流,橫衝直撞致四分五裂,方知所有的揀擇皆非,落的早知如此,何有當初的無知。

設若得到自己屬意的又將如何?時間恆為變數,人事物與心,

皆在其中幻化無常,有所得必有所失,當擁有我的最愛而後失去或質變,豈不更難過?

而擁有所不想要的,縱然丟不掉,卻少牽掛,或說,情世界與器世界,實在不要擁有太多,那終成包袱與負擔。

朝知道,夕死也可以!

2016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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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站,在記憶裡,未有過如此淒然的離情。 一夜難眠,早晨的陽光耀著嶄新的一日之計,尚幸不是雨天, 否則蘊釀多日之依依愁緒發酵豈不更為稠黏? 四、五包的行李,從第一月台穿過地下道到第二月台,心像易碎的玻璃, 小心翼翼且謹慎護著;下樓梯上樓梯,讓大口的呼吸喘息與汗水, 稀釋了濃酸不捨,稍弛緊擰的
右腳的酸抽痛痲, 千里迢迢一脈相傳的牽扯到左臉頰到牙齦腫的像麵龜。 烈日下,勉力奔波;多想眼一閉腿一伸,忘情的無知無感於裟婆世界。 口難開,一口飯得用筷子強推進嘴,慢磨細嚥;不禁懷念狼吞虎嚥時的滿足與幸福。 白日依然談笑風生,夜晚則領受陣陣痠痛,卑賤的肉體,活該承受。  萬般皆為色象空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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