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人間修煉】第二十章：莫名的怪罪

看到白綪祤進門，黎雲馬上走過去給了她一巴掌，
她忿忿不平的說「妳看妳就是說不聽，早上回來鬧，下午馬上就出事了…是嫌家裡日子過得太好嗎？」

「媽，我什麼事都還不知道，難道叫我回來只是為了給妳發洩嗎？」白綪祤委屈又氣憤，仰著頭不讓眼淚流下。

「妳這是幹嘛？打她是可以解決事情嗎？」白文勛上前制止，最近黎雲的情緒相當暴躁，常常發脾氣，他都有點受不了，沒想到面對女兒竟然更加失控，今天都已經是第二次打她了。

「如果不是她早上拿什麼報告回來，胤軒會出事？」黎雲氣憤的說。

白綪祤看向胤軒不解的問「胤軒，你出什麼事了？」

「姐，妳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白胤軒驚慌的走到白綪祤身旁，拉著她的手說。

「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嗎？」白綪祤反握住的的的手；看著弟弟驚慌的樣子，加上母親的失控，看起來事情應該蠻嚴重的。

「姐…我昨天開車跟同學出去夜遊…，早上回來的路上…我…撞到人了…。」白胤軒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說。

「那你撞到的人呢？」白綪祤知道這事確實不小，加上父母急忙把他叫回來，看來弟弟可能是肇事逃逸。那受害著的狀況不知道如何？

「在醫院…我們有停在路邊叫救護車…」白胤軒低著頭小聲的說。

叫了救護車，也不知道傷者被送到哪家醫院，狀況怎麼樣…，
不管嚴不嚴重都該去探視的…。

「大概幾點撞到的？在哪裡撞到的？你開的車嗎？有沒有喝酒？」白綪祤急著問到，她需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你這是在審問犯人嗎？胤軒怎麼可能喝酒？」黎雲生氣得質問白綪祤；這樣劈頭就問一堆問題已經夠煩人的，竟然還懷疑胤軒酒駕？

「媽，為了胤軒好，這些他都要老實說，我們才能幫他。」白綪祤真的不明白母親到底怎麼想的，不問清楚事情始末及細節，後面是要怎麼處理？

「胤軒，你說！」白文勛明白綪祤的意思，他也覺得應該把事情弄清楚。

「大概早上6點多，我開車載朋友下湖領山準備回宿舍，在下山後的右轉後那條路發生的，我們都沒有喝酒，是那個人騎摩托車沒開燈，我一時沒注意才…。」白胤軒說得很小聲，聲音中透露著不安及害怕。

「然後呢？」白綪祤鼓勵著白胤軒繼續說。

「後來…看到救護車來了…我們就離開了…。」白胤軒諾諾的說，他也清楚這是肇事逃逸。

「胤軒，我們遇到事情，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勇敢面對；不要怕，姐姐會陪在在妳身邊。」白綪祤雙手放在白胤軒的肩上，安撫著他說。

「我們要盡快去自首，你沒有喝酒，越早去越能證明這一點；然後我們要去探望受傷的人，表現出我們的誠意…」看白胤軒沒有回答，白綪祤繼續說著自己覺得應該要怎麼處理的建議。

但黎雲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方法。

「說這什麼話，這樣我們胤軒不就要去坐牢了？他才大二而已，怎麼可以有這個汙點？妳是要毀掉他的一生嗎？」黎雲是絕對不能看自己的兒子去坐牢的。

「媽，除了這樣還有別的方法嗎？妳以為警察查不到嗎？沿路這麼多監視器，找到我們家是遲早的事；在警察找來之前去，才叫自首，自首之後才有可能在法院上爭取點什麼。」白綪祤有時候覺得母親真的是太溺愛弟弟了，這種事並不是她護著就好。

「媽…我不要坐牢，我不想坐牢啊…。」白胤軒早亂了方寸，只想著母親總是能幫他的。

「胤軒，我們會找律師幫忙，不會坐牢的…」白綪祤安撫著弟弟。

「妳說不會坐牢就不會坐牢啊？去自首後如果要坐牢，妳能幫胤軒坐嗎？」黎雲才不相信白綪祤所說的。

「爸，你看怎麼辦？」白綪祤看母親根本無法溝通，轉頭詢問父親的意見。

「唉…能怎麼辦，要等警察找上門，還不如…」白文勛想來想去，確實依照女兒的建議是最好的方法。但話還沒說完，黎雲就打斷了他的話…

「不如這樣，綪祤你幫胤軒去自首；慧德師父有說過，胤軒有個庇蔭他的姐姐，會在他人生重大的事上，給很大的幫助；綪祤這事情妳擔起來，這樣就是對胤軒最大的幫助，媽也會非常感謝妳的。」黎雲突然想起懷雙胞胎時慧德師父說的話，那時因為這樣她才決定生下這對雙胞胎的。

「媽，給胤軒最大的幫助就是陪他一起負責，不是幫他逃避…」白綪祤覺得母親真的是瘋了，竟然叫她頂替？這不是添亂嗎？被發現了又多了一條罪名，得不償失。

「我不管，這件事是因你而起，就這麼決定，妳去自首，我們會請律師幫妳辯護。」黎雲很慶幸自己想到好方法，她才不理會白綪祤說的。

「媽，這件事怎麼變成因我而起？這謊我沒辦法說，我也不可能去頂替。」白綪祤根本無法理解母親的邏輯，她覺得自己永遠無法跟母親好好溝通。

「姐，妳救救我…」白胤軒哀求的看著白綪祤，如果姐姐可以幫她面對一切，那就太好了。

「胤軒，不是姐不幫你，頂替這總事情很容易就被發現了，行不通的；何況你都成年了，學會負責任才是長大的表現，不是嗎？」白綪祤耐心的開導著弟弟。

「如果不是你早上拿著那個什麼報告的回來家裡鬧，家裡會出事？該負責的人本來是妳；我跟妳說了多少次，不要沒事找事，妳不聽；現在出事了，妳說不幫就不幫，白家要妳這個女兒幹什麼？」黎雲覺得，這件事就是白綪祤去做了鑑定，破了之前的法事所引起，所以罪魁禍首就是白綪祤。

「為什麼妳總是這麼不講理，認佳佳跟胤軒車禍，能有什麼關係？算了，我跟妳說了，反正我絕對不會去頂替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白綪祤真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啪！黎雲伸手又給了白綪祤一巴掌「好啊！妳翅膀硬了，不稀罕家裡了，弟弟的死活也不管了，那妳就給我死出去，我當沒妳這個女兒。」

「妳從來也沒把我當女兒，不是嗎？」白綪祤盯著母親，壓抑著心中的不平，一字一字的說；兩頰的眼淚洩漏了長年來心中的委屈。

「妳又打她幹什麼？要人頂替是吧？我去，行了吧？」白文勛看她們母女倆爭吵不休，厭煩的說。

「看來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我先回去了。」白綪祤抹掉眼淚，面無表情的說；這場混戰她不想參與。

「胤軒，希望你能聽姐姐的建議；如果你自首後，有需要姐姐幫忙，就打電話給姐姐，知道嗎？」離開前，白綪祤轉身跟弟弟說，希望弟弟可以做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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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綪祤走出家門，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沒想到，父母找她回來不是商量怎麼面對，而是希望她去頂罪，
一個用硬的，一個用軟的…；

暫且不說這根本幫不了胤軒，他們這樣的決定根本是不管她的死活，
弟弟有大好的人生，她就沒有嗎？她也不過長弟弟3歲而已…。

白綪祤低著頭走著，突然身後有人拉住她，
她一轉身就被那個人抱滿懷，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白綪祤沒有掙扎，即使沒看到臉，她也知道是誰
這件衣服、這個味道、這個溫度、這個擁抱她記得…，而且她現在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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