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21 –聯繫(似妖非妖)

「小奈緒，有人找！」我回過神看向教室門口，同學旁站著一個拿毛巾的女孩。我走近同學退開，

「妳好，上次謝謝妳。」她羞赧的抱著白色浴巾，是上次更衣室那位。

我嘴角一勾，「不客氣。」接下毛巾，「可以請問些問題嗎？」

「疑？」她神色驚恐，我連忙揮擺手安撫，

「很普通的事，妳不想回也沒關係。」她低頭張望，雙手握實的更緊了，遲疑片刻，她點頭，

「可以換個地方嗎？」

「當然，走吧。」

　　跟她到沒什麼來的地方，我靠著牆，她仍很拘謹的站在一側，我苦笑問

「妳叫什麼名字？」

沉默半晌，「石萍嫣。」

「哪班啊？」我軟氣問。

她抬起臉看我，「2－E班。」看她還算配合，

我點頭，「是這樣的，我想把體育老師給拉下來，需要跟妳請問些事。」

「拉下來？有辦法嗎！」

我揮手安撫激動的她，「她是抓到妳什麼把柄？帶過就好，不用詳細。」

她低頭手指掐緊，「他威脅我，如果不聽話就把照片寄給我家人跟學校，還說警察有他的眼線，報警也沒用。」

「這樣啊，那他是一開始就有妳的照片嗎？」

「不是的！我絕不是那種人！」我輕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我相信妳。他是用偷拍照片威脅妳嗎？」

她臉色一沉，顫抖著點頭，「他趁我……」

「呼......抱歉，我太激進了，如果妳心情整理好，在告訴我攝像機在哪。」

「妳是警察嗎？不，是偵探吧？」嗯？

我揮手苦笑，「只是多管閒事，看他不爽的人罷了。」

「妳也被騷擾過嗎？」

「是啊，我還知道受害人不止一個，他只會越來越過份！」

她張著欽佩的眼神，「我能幫的，我都會幫！」

「不要緊，妳之後再跟我說被拍的地點，還有，他是怎麼誘拐妳們的？」

她認真回憶著，「他當初選我當選手，明明我體育很爛……也正因這樣，他對我出手的次數越來越多，後來……」她蹙眉眼帶悲傷，「後來他要我私下訓練，他在我放器材時把門上鎖，拿照片威脅我……」

「……」，換做我現在不會被那種事影響判斷，但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尤其是身邊沒有可以信任，甚至還會落井下石的人。我經歷過，所以我知道。

「謝謝妳，」微笑，眼底浮著憂傷，「說出來很不容易，我代替大家先感謝妳，妳真的很勇敢。」

她瞬間熱淚盈眶，搖著頭，「我沒有……我沒有……」，我靜靜陪著她哭完，看著她說，「村外有妳可以信任的人嗎？」

她遲疑，「有辦法聯繫嗎？不被學校發現？不被村子察覺？」

我點頭，「有喔，我再拿給妳。妳先想想要說什麼吧，盡快處理。」

她捧起我的手，柔弱的小手發燙著，靠在她額頭上喃喃，「謝謝妳……真的很謝謝妳……」

　　隔天我帶著山川家給我空白信封，來到2－E班教她寫法，她摸到信封有厚度，我挑眉，

「信封裡的東西給都妳，寫完把信給我，我來寄。」

「這信封好特別，妳難道……是FBI吧？」這妮子偵探片看多了吧？

我笑了一下，「總之，寫完交給我，越快越好。」

「啊，山川，這給妳。」一張對折的小紙，我了解後點頭。

　　我來到老師的辦公室。

「老師，關於廣播我考慮後，覺得可以試一次看看。」

「真的嗎？那真是那好了！」這位中長髮的中年女老師很高興的把講稿遞給我。

「早自習跟升旗典禮的時候說就可以了嗎？」

「是啊，有妳當開頭，之後社團招生就輕鬆多了！」

我點頭，「那老師，我先去準備了。」

　　老師把廣播室的鑰匙給我，終於拿到了，趁下午沒課我到廣播室查看，當初發電報也是這裡吧？左邊是一面控制面板，右邊靠窗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是麥克風，還有一扇掉漆的門，進入晦暗的房間後一面牆都是電視機，這就是監控室吧？我打開電燈，壞了。

　　對應還有顯示的畫面監控此房間的機器也壞了，向前拿著那石萍嫣給我的紙條，對照出現位置。呼......好險監控室沒被荼毒，這樣就是他自己架的攝影機吧？但還不是時候查拆。

　　我回到石萍嫣的班上沒看到她，悚然，被發現了嗎？我明明很小心！

「山川！」一雙手輕拍我肩膀，我猛然回頭，「山川，我正好去妳們班找妳誒，妳說巧不巧？」她笑著，我大鬆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妳怎麼了！」

她聽聞笑的更燦爛，「謝謝，就妳這麼關心我！吶，」她把黏合的信封交給我，她挑眉嘟嘴，「裡面那一疊是怎麼回事？」

「啊，」我接下信，牽強笑著，「抱歉，我沒有侮辱的意思，想說近期能上山的交通工具都是些高科技品，沒有那樣的設備上來會很辛苦，就想讓妳給來接妳的人準備準備。」

她睜圓眼蕩漾感動，眼眶泛紅笑出來，「妳喔。怎麼能好人到這總程度啊？」

「也要妳接受才能這樣說我吧？收下吧，我在這等妳。」我莞爾。

她垂眼沉默了會兒，點頭。我靠在走廊的窗框等位置上的她把錢跟支票放進去，她添了幾筆文字封合交給我，我悄聲跟她說，

「萍嫣，信可能一到三天會送到，這時間妳小心點別被發現。」她點頭，我接說，「然後我去查了老師他不是用學校監視器。」

她睜大眼，訝異道，「哇，妳連這都辦的到啊！其實妳是間諜吧？」

「噗嗤，什麼啦？」我笑應。這孩子真的看太多電影。

　　在走廊的窗口無意間看到室外籃球場上有人，大部分的班今天下午沒課吧？我靠近點瞧仔細，就三個人？看起來沒要打的意思，我隱約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

「奈緒是你能叫的？」

「呦，小子。我怎麼叫是看學妹意思，你也得稱呼我學長吧？」

「你去死比較快！」

　　我臉色一沉，看是真要打起來了！別啊，別做傻事！我忍著膝蓋內的刺痛狂奔到籃球場，植稻已經怒氣沖沖的逼近學長，坐一旁的黑髮學長關注著他們，二打一嗎？不行，植稻發狂也不行！我快步走上，

「你這傢伙！」

「小鬼頭，就張嘴還有哪厲害？」

　　眼看一觸即發，一陣怪風迎面狂吹，大腿和腰間悚涼立即壓住後臀揚起的裙子，沙子刺的眼難睜，我不顧大喊，

「啊，夠了！」這風是怎樣！勉強睜開霧視，三人望向這裡。

「學妹／奈緒！」看不清楚！

「你閉嘴，離她遠點！」

「哈，真當你是她男友還是老爸啊！」

　　我勉強向前幾步，別吵了！那怪風忽然逆轉，唰！裙子向他們揚起，

「啊－！」我立刻壓下前面的裙子，他們震驚的目光，我抱裙蹲下。

搞什麼，被看到了嗎？都看到了嗎？媽呀－！

「我弄瞎你的眼！」植稻怒吼，我抬頭看學長被打了一拳，黑髮學長架住他。

我應該起來，但這亂無章法的狂風太詭異！

「好了！別打了！」我喊的聲嘶力竭。

　　呃啊啊！這是要把學生都引來嗎？好想鑽地洞－

「奈緒！」我抬頭植稻的臉印入眼中，他把上衣脫了，

「什麼！你幹嘛！」我環顧周圍有沒有人在看。

「披著！」他慢慢扶我起來，把他的上衣圍在我腰上。

「幹嘛啦！那你呢？」他不顧我喊叫赤裸著上身，把我腰上的結打好。我抬頭學長們已經不見了，大樓也沒人在看，鬆了口氣。

我壓著前面的裙子，尷尬對他說，「受傷了嗎？」

他起身搖著頭，「沒。」

「我先去更衣室拿……」，攝像頭還沒查出來，一手揉著手臂，「抱歉，可以先跟你借嗎……」

　　他一手拉著我大步的往大樓內走，風吹不進來了，我把腰上的衣服解開披在他肩上，他套進衣袖沒扣上鈕釦，拉著我的手繼續走到男生更衣室外面，他拿了自己的外套跟運動上衣，蹲下身麻麻實實的把我下半身包起來。

「你等下沒課嗎？」

遲疑片刻，「沒有。」

「打了學長，有想過後果嗎？」

他齜牙，「沒殺他就客氣了！」

我輕笑，「也是。」牠本來就是不人……「抱歉。」

他抬頭，「什麼？」

苦笑，「感覺一直麻煩你。」明明不該再讓你受影響。

他綁好站起身，「不麻煩。」

＿心底蕩漾溫暖又苦澀。

「放學，我送妳。」

＿不該有的期待與欣喜。

「奈緒。」『主人。』美麗又專注的眼眸。

「嗯。」我輕應。抓著圍緊我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