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整整十年時間原來我一直在進行吐納,吸收靈氣,而且居然還是在我不知道情況之下。我是應該感謝師尊老頭,還是應該罵他一句糟老頭子呢?雪無痕靜靜坐在屬於自己的無痕雅居前面,仰天長思。
在那十年之中,老頭每日都會讓他泡上三個時辰的藥浴。這些年所用的靈藥除了千年雪蓮花還有累計多達上千種名貴靈藥。他想起老頭不止一次說過,再這樣下去可就養不起他了。而他自己也感覺體魄一年更比一年強大。當然他從未修行過功法,也沒有與人打過架,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實力究竟如何。只是他在雪山之巔臨下山之前,老頭讓他全力打自己一拳,說是要試一試他的能力,他照着去做,使出渾身力氣,向着老頭狠狠打了一拳,老頭居然紋絲不動的現在那裏,還笑呵呵的說了三個字,還不錯。
既然踏上了修行之路,那麼雪無痕便要一路走下去,他有這樣的決心。
按照木靈師姐所講的那些,他現在至少已經是達到了元始境第九層,也就是所謂的九守這一層。
在這一夜,他難以入睡。關於他修行境界這件事,他決定暫時不對任何人說起,若是被發現了或是被問及到了,到時候再說。當然他也知道瞞不了太久,順其自然去吧。
翌日清晨,雪無痕一大早便便將藥田裏的靈藥剷除一空,全部收進了那個破舊的行囊之中,然後背上行囊向着前山走去。這些靈藥可是他辛辛苦苦照料一個月的,雖然看着它們沒有完全長成心裏有些難過,可是他也無可難何。
此時的雪無痕有着一身派氣的行頭,而背上破舊的行囊卻顯得格外的扎眼。
說起這個行囊,看似破舊不堪,實則是一個空間靈器,老頭曾說這個靈器是從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叫做乾坤袋,世間僅存這一件。數萬年的時光早已讓它失去了原有的模樣,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行囊,任誰也看不透它的來歷。別看這個行囊不大,卻可以裝上萬千物品,而且可以保證裏面的物品不會因爲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損毀,哪怕是十年前放進去一棵靈藥,十年之後取出來依舊如新。當然這個祕密也只有雪山之巔的老頭和雪無痕自己知道。
“衆位外門師兄!趕快過來取靈藥了。”雪無痕來到外門宿舍前面大聲喊到。
頓時,好些個外門弟子一起湧出。
“這位師兄,上次欠下你們的靈藥我今天帶來了。一共是三十個人,由於這次靈藥長勢不是太好,所以原來承諾你們每人一株靈藥變成了三株。”雪無痕說完,便取出去九十株靈藥,交到眼前這位外門弟子手中,“還勞煩師兄替我分配一下。”
“好的!你叫我秦川就可以。”這位叫做秦川的外門弟子甚是高興,接過靈藥便開始分配。
正當衆人分配靈藥之時,一個聲音傳來,“呦呵?這不是新來的外門弟子嗎?又見面了!”
來人正是那天黑衣男子黃石身邊對他進行挑釁的那名外門弟子。
“打住!也別分配了,這些靈藥全都歸我了。”那名外門弟子開口說到。
“靳莊,這可是木靈師姐賜給我們的靈藥。”正在分配靈藥的秦川說到。
“木靈師姐將這些靈藥賜給你們,賜給你們那現在這些靈藥便是你們的了。我現在從你們手中收取這些靈藥,與木靈師姐可沒有關係。”這名叫做靳莊的外門弟子說到。
“有本事,你就過來拿!”雪無痕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嗯?我還真就過來拿了,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我背後可是有着內門黃石師兄作爲靠山的。”說完,靳莊便直衝秦川這邊而來,想要奪取靈藥。
“衆位師兄不用害怕,木靈師姐會爲大家撐腰。大家一起上,開始打狗!”雪無痕大聲說到。
秦川等人早已被靳莊狗仗人勢的做派忍無可忍,若是論實力,他一人就能戰勝靳莊,只是靳莊有着內門弟子黃石作爲靠山,所以他一直以來都選擇隱忍。而這一次,在他聽到木靈師姐會爲大家撐腰,那還猶豫什麼,他第一個衝上前去,迎面痛擊這狗仗人勢的傢伙。
幾乎在同一時刻,其他人也一擁而上!
結果可想而知,不到片刻功夫,靳莊便倒在地上無法起身,大口喘着粗氣。
“厲害!厲害!精彩!精彩!沒想到一個新來的外門弟子居然敢聚衆毆打我黃石的隨從。”此時,內門弟子黃石帶着數名隨從出現在離雪無痕十丈外的地方。
“黃石師兄,黃石師兄!”靳莊聽到黃石的聲音,立刻使勁喊到。待到黃石走近他的身旁,他便一把抱住黃石的腳,繼續說道,“黃石師兄,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這新來的外門弟子勾結秦川他們一羣外門弟子,仗着人多欺負於我,我受點皮肉之苦倒是真正沒什麼,可他們這是在打您的臉啊!”
“你叫雪無痕?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嗎?”黃石輕蔑的瞥了雪無痕一眼。
“少爺我只知道痛打落水狗,打狗從不來不看主人。”雪無痕淡然說到。
“你以爲攀上木靈師姐我就怕了你?木靈師姐我自然是不想得罪,可也不是得罪不起。至於你嘛,我收拾你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我想木靈師姐也不會因爲你一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與我過不去,或者說與我黃家過去不吧!”黃石說這番話的時候特意提到他所在的家族。
“那你便試一試。”雪無痕說到。
“不要以爲你姓雪我就不敢惹你,我可是已經調查過了,你並不是雪族中人。可惜啊,可惜!你若是雪族中人我還真未必敢動你,可惜你不是!那就拿命來!”黃石說完,突然只見一道黑影閃過,速度極快已衝到雪無痕身前,緊接着一隻包裹着靈氣的重拳狠狠砸向雪無痕的胸前。
這記重拳他使出了十足的力量,在他看來,雪無痕在下一刻便會倒地不起,口吐鮮血。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擊必殺,這樣才能夠顯示他的實力。若是對於一個外門弟子還需要他出手兩次的話,那麼對他來說便是恥辱。
雪無痕面無懼色,甚至連體內的靈氣都沒動用,完全以肉體迎接這一拳。
下一刻,黃石的拳頭與雪無痕的胸口觸碰在了一起。衆人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那聲音叫一個悽慘!
待衆人回過神來,雪無痕依舊是雪無痕,面帶微笑的站在原地。
而黃石卻已不是剛纔那囂張跋扈的黃石,他跪在地上,右拳之上血肉模糊,此時他的腕骨以及數根指骨盡數斷裂。
“還來嗎?”雪無痕說到。
“你!雪無痕,你給我等着!”黃石忍着碎骨巨痛說到。
“不來了嗎?我告訴你,不來了你就給我滾吧!”雪無痕說完,伸出一腳將黃石踢到了數丈開外。這一腳他只用了不足三分力道。
“今日之事與衆位無關。以後黃石若是再敢來我們外門惹是生非,我定然不會饒他。”雪無痕說到。
“黃石這次算是啞巴喫黃連了,只是他可是元始境六道層次的修爲啊,你都沒有出手,任他去打,反而他自己卻受傷了,這是爲何?”秦川的疑問,這正是其他外門弟子的疑問。
“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自幼身體強壯,力大無窮。雖然我剛入門尚未學習功法,但是若是有人來打我,那必然是自找苦喫。就好比你們用拳頭去打一塊玄鐵,哪個疼?”雪無痕解釋到。
“原來如此啊!那肯定是拳頭疼啊!我曾聽聞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有一些人有着特殊的體質,這次黃石可是捶到了千年玄鐵之上了。他這也是活該,本來我們好端端的在這裏分配靈藥,他們非要過來搶,本來就是他們不對。走到哪裏咱們都是有理的。”秦川說到。
“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若再犯,斬草除根。”雪無痕說到。
“好!說得好!”衆人齊聲說到。
“好了,衆位師兄繼續分配靈藥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雪無痕向衆人告辭之後,便向着後山走去。
自從雪無痕住進了後山的無痕雅居,倒是沾了木靈師姐的光,他的飯食每天都會有人送上門來,這也算是讓他享受到了內門弟子一般的待遇。內門弟子就是好,不僅能夠吸納後山濃郁的靈氣,還有着自己的洞府,而且連飯食都有人專門送達。自己現在雖然還是外門弟子,倒是在這些待遇上恐怕也算是半個內門弟子了吧。
雪無痕向前走着,突然之間猛然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見。這些日子他有時會覺得自己的背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着自己。莫非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雪無痕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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