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耽美 沉醉辦公室 120 完結

閱讀時間約 14 分鐘

離開溫泉酒店的那天,我們去了天母那家老牌西餐廳吃午飯。

 

因為是我訂的位置,餐廳老闆不知道宋明璋來,她出來和其他老客人打招呼時,宋明璋喊了她一聲,她才驚喜道:「小明,怎麼來之前不先說一聲?」

 

宋明璋笑了笑,「是他訂的,我也是被帶過來才知道。」又比了比我。

 

「前兩天是你生日,是吧?生日快樂。」那女人笑著道,她看了看我,「小明的男朋友,對吧?謝謝你來。」

 

我還沒回應,倒是宋明璋朝她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我們結婚了,你訊息更新太慢。」語氣頗有炫耀的意思。

 

 

女老闆哇了聲,「什麼時候的事情?我都沒收到通知。」

 

宋明璋笑了下,「我生日那天去登記的。」

 

「那肯定要慶祝一番的!」女老闆馬上道,立刻去喊了侍酒師過來,開了一瓶好酒,親自為我們斟酒,碰杯慶祝,連其他桌的客人都一塊熱鬧。

 

上次來只隱約知道宋明璋、張雲卿和女老闆都是舊識,這次聽他們談話才曉得,原來他們三人還是從小到大的死黨,不過後來上了不同的高中,又各自出國學習、忙事業,聯絡少了許多,但感情還是很好。

 

「雲卿的小孩也滿月了吧,之前看他臉書,長得太像他了。」老闆說。

 

宋明璋嗯了聲,然後又提起張雲岳帶著Queenie去美國生活,以及非常巧的、我和Queenie是很好的朋友。

 

「世界太小了。」女老闆笑了下,對我道:「談感情不容易,你的朋友是非常有勇氣的人,離鄉背井更難。」

 

我記得張雲卿也說過這話,不免又看了她一眼,不過她只是舉杯,「敬你們,結婚也是很有勇氣的事情,很為你們開心。」然後又一飲而盡。

 

聊了一些話,我們才和女老闆道別,請代駕來開車,送我們回去。

 

路上,我問宋明璋,那女老闆是不是和張雲卿有什麼故事?

 

宋明璋告訴我,那女老闆和張雲卿認識更早,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認定彼此,一直交往到大學畢業,就在張雲卿完成學業要回來迎娶時,卻遭遇家裡的反對。

 

在這期間,西餐廳一度被張家搞到快經營不下去,女老闆沒辦法承受父母苦心經營的心血可能會被自己毀掉的壓力,也不願意朋友援助,怕牽扯太多糾纏不清,最終還是放棄感情,專心接手經營起西餐廳,為了使張雲卿放棄,她甚至還公開和一個男人的訂婚。

 

張雲卿等了幾年,知道她是鐵了心要分開,最後也放棄了,聽從父母之言,相親娶了現在的太太。

 

「那老闆現在……」

 

「唔,其實和她訂婚的就是他們這裡的廚師,不過一直沒有聽說結婚,她也從來不談。」宋明璋說。

 

我聽了有些難過,宋明璋安慰我,「談感情本就不容易。」

 

 

他又告訴我,張雲卿和現在的太太處得不錯,因為自己感情路是這樣,他便非常支持弟弟的感情,不希望張雲岳的感情和他一樣被父母干擾。

 

Queenie能去美國和張雲岳生活,除了張雲岳自己的堅持,也是因為有張雲卿一起爭取的緣故,又長孫出生,張家父母稍稍放寬了心,對張雲岳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我想到有幾次Queenie提起張家父母的無奈神情,儘管和張雲岳感情很好,但外界的影響總還是很難完全忽略,有時他也會為了這些和張雲岳小吵小鬧,不過兩人都很珍惜感情,又很快和好。

 

真的都是不容易。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要一起想辦法解決,一起走下去。」我認真說。

 

宋明璋捏了捏我的手,「好。」

 

 

很快就到年底,我和宋明璋搬到新的地方去住,學校方面也已經正式確定下來,我交接完,收拾好東西,真正辭掉工作。

 

我把用完印的交接手冊還給人資部時,遇到Amanda,她和我說了恭喜,還裝作神秘告訴我,十二月底結算薪資時,公司還會一併發放結婚津貼給我,我呆了下,她還補充,來不及用的婚假公司也會折現。

 

我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回頭想一想,我問宋明璋,「說來說去,其實都是家裡的錢,是吧?」

 

他看了我一眼,「那是你工作賺來的錢,就是你的。即便我是總經理,一樣也是靠勞動換取薪水的。」

 

結婚之後,宋家撥了一些公司股票到我名下,大董說,這是慣例,不能拒絕。

 

我才知道,宋家的子女手上都有宋氏集團旗下公司的股票,各個事業體都有,並不是完全依據接掌什麼事業而定。

 

和宋家子女結婚的配偶也會有,只是比例上會少一點。

 

大董告訴我,這些股票要怎麼運用都可以,唯一的條件是處分前必須先通知,讓集團裡的專業人士來幫忙處理,免得觸犯什麼證券交易的法規。

 

我很好奇,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大董解釋, 子女交叉持股是讓他們要關心彼此經營的事業,不要離心,至於子女的配偶發給股票,也是同樣的道理,另一方面還有提供經濟支持的意思在,手上有錢,相互溝通才有底氣。

 

有句話說,談錢傷感情,但是大董認為,把錢談好感情才會好。

 

在宋家裡面,主要是將這些利益都安排妥當,又充分相互溝通,將誤會和齟齬發生的機會減到最少,每個人都是花了心力在維繫彼此的情感,才能有現在看到的團結。

 

我之前覺得宋家人感情好,是大董夫婦教育成功,又宋明璋的兄弟姊妹選的另一半也性格好,才能造就他們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樣子,聽了大董這番話,我才明白並不是我想的這樣,後來也就放寬心,接受了那些股票。

 

我和陸明治私下聊過這件事情,他道:「他們一家人都很善於拉攏人心,是不是?一不注意你就會掉入他們的陷阱,變得很喜歡他們。」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不過,那也是他們足夠好,讓人心甘情願被拉攏、發自內心的喜愛這一大家子。

 

陸明治還和我開玩笑,若是這些股票拿著良心不安,可以跟他一樣進入董事會去做牛做馬報答宋家。

 

 

 

離職生效那天,採購部的同事為我辦了送舊,順帶當作是部門年度聚餐,包含秘書室的琦芳、文妤和業務部的林昭之等人都一塊來了,這種場合很難推託不喝酒,事前我還特別和宋明璋報備,取得他的首肯,才敢接他們的酒喝。

 

輝哥很哀傷,我走之後採購部老的老、小的小,暫時還找不到能夠擔任副手的人,每個案子輝哥都得抓緊,就怕出差錯,又之後裕辛的人併進來,管理的壓力更大,他覺得我走之後他一定每天都睡不好。

 

我安慰他,新來的兩個人上手很快,多教一段時間一定能幫上很多忙,其他資深的職員只是需要多一點時間磨合,會越來越好,他嘆了氣,好像前途茫茫,又猛喝一口酒,找其他人訴苦去了。

 

林昭之坐我另一邊,他敬我一杯,自己喝了,又阻止我喝太多,非常哀怨道:「我剛剛收到宋總訊息,叫我看著點,不要讓你喝醉。」

 

我頓了下,又忍不住笑,宋明璋沒有找輝哥或者琦芳叮囑,專門找林昭之,大概就是知道這次聚餐的人裡面就林昭之最能喝也最愛喝。

 

我只好安慰林昭之,之後讓宋明璋自己來跟他喝,林昭之眼睛一亮,馬上答應下來,又跑去找別人喝了。

 

等他稍微有點醉意之後,我又拐他給我宋明璋喝醉的影片,林昭之哇哇叫,告訴我要是宋明璋知道他手上有這影片他肯定會完蛋,我向他保證,有我在絕對不會牽連他,他才把影片傳給我。

 

整場聚會歡聲笑語不斷,一路到了晚上九點多才散,離開吃飯的地方時,宋明璋已經在外頭等著我了。

 

我坐進他的車裡,朝他笑,他伸手過來替我繫安全帶,輕輕捏我的臉頰,「離職了這麼開心?」

 

我哼哼兩聲,我開心是因為拿到了他的影片,但我才不會告訴他。

 

他湊過來吻住我,和我唇舌交纏半晌,評價道:「酒味不算太重。」又問我喝了多少。

 

我歪著頭,想了下,「大概兩、三杯啤酒而已。」腦袋還很清楚,感覺不太醉。

 

他點點頭,塞了一瓶礦泉水和解酒液給我,讓我在回去的路上先喝。

 

到家前我稍微睡了一下,宋明璋停好車,替我開了車門,見我迷迷糊糊的,問:「要不要背你上去?」

 

我看著他,有點不好意思,「這樣會不會太頹廢了一點?」從地下停車場回到家也才幾步路而已。

 

他背朝著我蹲下來,催促我,「在我面前怎麼頹廢都沒關係。」

 

我聽了,覺得很有道理,便從善如流地趴上去,讓他背著我搭電梯上樓。

 

不得不說,累了一天,可以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覺還不錯。

 

我圈住他的脖子,朝他的耳朵親了親,宋明璋低低笑了,「果然喝了酒就愛親人。」

 

「我覺得我不喝酒也是很愛親你,親不夠。」我回答道。

 

他嘆了一口氣,「你以後還是少在外面喝吧,說話都大膽了。」

 

我笑了幾聲,又往他臉上親了好幾口。

 

回到家,六六跑來迎接,在我們腳邊繞了兩圈,晚上宋明璋已經先餵過牠,我沒有再給牠肉泥,牠討了一陣子,發現沒東西吃,頭也不回的逕自跳到貓爬架最頂端窩著,還沿路舉著澎鬆的尾巴,喵喵抱怨抗議我們的狠心,實在好可愛。

 

新家這邊的裝潢特別請設計師針對貓的習性做設計,有許多貓通道,層層架到天花板去,讓六六可以盡情往上跑,牠很喜歡,每天爬上爬下樂此不疲,加上我和宋明璋兩個人輪班陪牠玩耍,運動量大了不少,牠的體重終於控制下來一些。

 

宋明璋背著我,一路去了浴室,幫我洗好澡,他自己也洗好,才一塊睡下。

 

 

離職之後沒有過太久悠閒的日子,很快簽證下來,我和宋明璋商量後,決定提前飛去美國適應環境,順道也看看張雲卿一家人和Queenie。

 

剛好那陣子裕辛已經併進來共同運作一段時間,沒有什麼大問題,其他重大專案也如期進行,宋明璋能騰出一點時間,便陪著我一塊去,在那邊待兩個星期。

 

我們先一起去了紐約,見到張雲卿和他太太,還有剛出生幾個月的小嬰兒,張雲卿知道我們結婚很是高興,我們在他那裡待了兩日,然後飛去波士頓找張雲岳和Queenie。

 

Queenie看上去和在台灣時不太一樣,神情柔軟很多,稍微胖了一點,但還是很好看的,他和張雲岳兩個人相處吵吵鬧鬧,但總是很快又牽起手,說一些甜蜜的話。

 

他告訴我,他到美國來,本來有些擔心工作的問題,幸好原先他在台灣的客戶大部分不介意他遠端工作,又開拓了美國這裡的市場,倒是比在台灣時要忙碌。

 

見他過得好,我很高興,兩人窩在一起說了許多話,停留了幾天才依依不捨地道別,不過未來兩年待在美國,要和Queenie碰面也容易。

 

到了賓州費城,房子已經打理好,聘請的家政阿姨和陳姨差不多年紀,同樣是台灣人,讓我喊她楊媽,司機是個白人,兼作保鏢,好像是軍人出身,性格很沉穩,不太說話。

 

直到躺在床上,看著和台灣家裡不同的天花板,我才深刻的感覺到,我真的要在美國待上兩年,和宋明璋暫時分隔兩地。

 

我翻了個身,去抱住他,宋明璋也攬住我,拍了拍我的背,輕聲問:「睡不著?」

 

「……我覺得我好像已經習慣睡覺有你在身邊了。」我說。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我也是。」

 

我把臉埋在他的胸前,深吸幾口氣,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緩慢地撫摸我的背,陪我慢慢睡著。

 

我們在費城幾日,一塊去探索學校附近的街道,找了幾家網路上推薦的餐廳吃,還去逛了展覽。

 

宋明璋回台灣那天,是早上的班機,我陪他一塊去機場,我們擁抱許久才分開,他摸了摸我的臉頰,和我說:「晚點見。」我們約好他回去之後每天都要視訊。

 

我點點頭,目送他進去過海關。

 

本來以為分離會很困難,我甚至一度擔心自己會受不了,拋下學業跟著宋明璋起回家,但是真正到了時候,卻很鎮定,因為我知道,我們會在這兩年裡各自努力,分離不過是短暫的等候。

 

 

那之後,便是很忙碌的日子。

 

課程的安排很扎實,我幾乎每天都泡在文獻和報告裡頭,又上課總是要聚精會神的討論、發表意見,經常下課回到家我就累得連飯都不想吃,有幾次楊媽實在受不了,還拿出殺手鐧,威脅我不乖乖吃飯就讓宋明璋請假飛過來盯著我,我才勉強爬起來吃飯。

 

我每天都會和宋明璋打電話。

 

他在台灣工作也很忙,我們兩個經常視訊第一句話都是「今天好累」,然後講完,又一起哀號,他埋怨不想上班,我埋怨課業好難,最後再互相安慰,又分享生活裡好笑好玩的事情,說一些甜蜜的話,才甘願結束。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日子會有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每天就是上班下班,空閒時去逛逛百貨公司,週五晚上或者週末和朋友出去玩,或者回台中陪葉小姐,雖然生活著,但好像停滯,不知隨著時間流逝自己會去何方。

 

和宋明璋交往、結婚之後,日子還是一樣過,但好像很多地方不同了,不只是多了一個人分享喜怒哀樂,多了一份牽掛,還是獲得了一種前行的力量,認真生活起來。

 

 

一晃眼,就從春末進入冬日,很快就是聖誕假期,因為要繳交報告的關係,我在學校多待了兩天。

 

報告繳出去那天,我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放心回台灣,走出學校,發現費城剛下完一場雪,街邊積了薄薄一層的白雪,十分地冷。

 

我拿起手機拍照,傳給宋明璋看,他很快回傳給我一個笑臉,也發了一張圖片過來,我點開來細看,發現那照片是我學院大樓的門口,門旁也是覆了一層薄雪。

 

我的心跳馬上快了起來,馬上用跑的回去,我剛剛才從那棟大樓離開,大概恍神,竟沒有注意到他在那裡。

 

靠近大樓,遠遠就見到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學院門口旁邊,笑著看我跑回去,還真的是宋明璋。

 

我忍不住驚呼兩聲,撲到他身上去,激動地猛往他臉頰親,「宋小三!老公!哇!你怎麼在這裡!」

 

他緊緊抱住我,等我親完了,才笑道:「我太傷心了,你居然直接從我面前走過去還沒發現我。」他不知在那裡站多久,臉頰都凍紅了。

 

我非常不好意思,「唔,這兩天弄報告沒什麼睡,實在太恍神了。」又趕緊親一親他,「別生氣嘛。」

 

他又笑了幾聲,在我耳邊低語,「不生氣,等下回家你再補償我。」惹得我臉紅了,才牽著我,往家裡走。

 

我問他怎麼來了,宋明璋笑道:「王橋之說我這兩天工作都心不在焉,所以賞我五天假期,讓我來接你回家。」

 

「感謝王秘書,讚嘆王秘書。」我忍不住笑。

 

走回去的路上,雪又開始稀稀落落地下。

 

我和宋明璋穿著大衣,都足夠保暖,牽著手,能感覺得到他手心的溫度,但我還是問他:「今天好像費城才第一次下雪,你冷不冷?」

 

他捏了捏我的指頭,回應我,「一點也不冷。」

 

我看著他,也微笑道:「我也是,見了你都不覺得冷。」

 

我們手拉著手,在雪地裡跑了起來,快到家門前,他拉著我,像跳舞一樣轉了幾圈,然後一把將我扛起來,進了屋裡。

 

門都還來不及關上,我就像隻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急切地和他擁吻起來。

 

他抱著我,一邊和我唇舌交纏,一邊去了臥室,吻夠了才把我放倒在床上,又幫我脫去大衣,拿去掛好,那件大衣還是他在東京時給我的那一件,我總捨不得換。

 

我躺在床上,緊緊看著他,他脫下身上的大衣,掛在我的那件旁邊,然後很快回到我身邊,又隻手撐在我身旁,湊過來吻我。

 

這次的吻輕柔而漫長。

 

他嘴裡有著淡淡的薄荷晶球的味道,應該是在等我的時候就吃了,我們慢慢品嚐著彼此的氣息,半晌才分開。

 

他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看著我,又拉著我的手指親了親,問我:「累不累?」

 

我看著他,在他的眼眸裡看見自己的倒影,「唔,熬了幾天,感覺自己好像老了……不過看到你,那些都不算什麼了。」

 

我也問他:「你搭了這麼久的飛機過來,累不累?」

 

他做了一個苦瓜臉,「真是太累了,我需要充電。」

 

我聽了直笑,朝他伸直兩條手臂,「來吧,來充電。」

 

宋明璋馬上把我抱個滿懷,將臉埋在我的頸窩,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放鬆身軀,整個壓在了我身上,帶來熟悉的安穩感覺。

 

我聽見他說:「我想你了。」說完,他又用鼻子蹭了蹭我的臉。

 

我緊緊攬住他,親了親他的眉眼,緩緩撫摸他的背,回應他:「我也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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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入冬的天氣,已經是穿長袖也不覺得悶熱的時候,酒店的房間裡有空調,雖然紙門開著,但也不太冷。   雖然已經親熱了一回,但我和宋明璋彷彿都感覺不到饜足,並不分開,他還是抵在我的身體裡,換了個姿勢,壓在我身上,過來親我的眉眼。   柔軟的唇舌一個一個落下,點在額頭、眼皮、睫毛、鼻尖……宋明璋邊
我瞪著宋明璋,感到臉頰非常熱,「我很懷疑剛剛我說的話你是不是真的有聽進去。」   「我當然有聽進去。」宋明璋挑眉,勾起一邊嘴角,「我老公坐在我身上,告訴我他非常愛我,會一直和我在一起……是這樣沒錯吧?」   「……」好像也不能反駁他說得不對,但總感覺有點氣人。   我忿忿地伏低身子咬了他
靠得距離近了,又房間裡的光線很好,能把宋明璋臉上每一處細微的變化都看得非常清楚。   聽見我說要吵架,他呆了會兒,瞳孔微微放大,眉頭微蹙,又眨了下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放鬆眉頭,好像方才他一點動搖都沒有一樣,問我:「……要吵什麼?」聲音還帶著微啞。   我捧著他的臉,用拇指摩挲著他的肌膚,「…
聽見我的道賀,宋明璋頓了下,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問他:「你連自己生日都不記得了?」   「我記得。」他傾身湊過來,親了我一口,「只是本來想,今天要上班,慶祝什麼的也是晚上的事情,沒想到你從一大早就開始給我驚喜。」   他平時穩重,就算高興也是隱隱的,現在嘴角一直揚著,都沒掉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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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會兒、等會兒,前面那幾個!」   「是?」   「沒交入城稅就想走?哪裡來的這麼沒規矩?」
老屋、老燈管,打開燈的電源開關後總要閃爍個兩三下才會完全照亮屋子。 林國洋每次開燈的時候總是會看見陳尚緯。 閃爍第一下的時候,陳尚緯站在房間正中央看著他。 閃爍第二下的時候,陳尚緯的眼眶留下了血紅色的淚痕。 閃爍第三下終於是照亮整個房間,房間內根本就沒有人。
台語文(華文) ◇◆◇ 我才想起來,田仔伊非常討厭跳鋼管的人。伊閣加細漢時予伊的白癡親戚戲弄,佇一個新娘攤叫跳鋼管的小姐用伊的奶佇田仔的喙頰撋。 可憐的囡仔,抑毋知查某囡仔肉體的好,剩會記得彼時身軀邊大人恥笑的畫面,嘛毋知這是毋是伊日後無合意查某囡仔的原因。
母親告訴他,她的家族有個神奇的超能力,那就是可以聽到命中註定之人內心的「聲音」。 就算母親總能正確無誤猜到他父親心思,但他對母親這種「超能力」還是半信半疑,直到今天他自己遇上這樣的狀況這才相信他有遺傳到母親家族的東方神秘力量。
  「陛下,太后那邊剛剛派人來問,今晚是不是該去思奈夫人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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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摘要: 1.9 月降息 2 碼、進一步暗示年內還有 50 bp 降息 2.SEP 上修失業率預期,但快速的降息速率將有助失業率觸頂 3.未來幾個月經濟數據將繼續轉弱,經濟復甦的時點或是 1Q25 季底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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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認為,「過年去親戚家走春」是人生前幾大最沒有意義的事情之一。 至少在前年來劉家走春時遇見曾如宣之前,林熙都是這樣覺得的。
準備入冬的天氣,已經是穿長袖也不覺得悶熱的時候,酒店的房間裡有空調,雖然紙門開著,但也不太冷。   雖然已經親熱了一回,但我和宋明璋彷彿都感覺不到饜足,並不分開,他還是抵在我的身體裡,換了個姿勢,壓在我身上,過來親我的眉眼。   柔軟的唇舌一個一個落下,點在額頭、眼皮、睫毛、鼻尖……宋明璋邊
我瞪著宋明璋,感到臉頰非常熱,「我很懷疑剛剛我說的話你是不是真的有聽進去。」   「我當然有聽進去。」宋明璋挑眉,勾起一邊嘴角,「我老公坐在我身上,告訴我他非常愛我,會一直和我在一起……是這樣沒錯吧?」   「……」好像也不能反駁他說得不對,但總感覺有點氣人。   我忿忿地伏低身子咬了他
靠得距離近了,又房間裡的光線很好,能把宋明璋臉上每一處細微的變化都看得非常清楚。   聽見我說要吵架,他呆了會兒,瞳孔微微放大,眉頭微蹙,又眨了下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放鬆眉頭,好像方才他一點動搖都沒有一樣,問我:「……要吵什麼?」聲音還帶著微啞。   我捧著他的臉,用拇指摩挲著他的肌膚,「…
聽見我的道賀,宋明璋頓了下,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問他:「你連自己生日都不記得了?」   「我記得。」他傾身湊過來,親了我一口,「只是本來想,今天要上班,慶祝什麼的也是晚上的事情,沒想到你從一大早就開始給我驚喜。」   他平時穩重,就算高興也是隱隱的,現在嘴角一直揚著,都沒掉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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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會兒、等會兒,前面那幾個!」   「是?」   「沒交入城稅就想走?哪裡來的這麼沒規矩?」
老屋、老燈管,打開燈的電源開關後總要閃爍個兩三下才會完全照亮屋子。 林國洋每次開燈的時候總是會看見陳尚緯。 閃爍第一下的時候,陳尚緯站在房間正中央看著他。 閃爍第二下的時候,陳尚緯的眼眶留下了血紅色的淚痕。 閃爍第三下終於是照亮整個房間,房間內根本就沒有人。
台語文(華文) ◇◆◇ 我才想起來,田仔伊非常討厭跳鋼管的人。伊閣加細漢時予伊的白癡親戚戲弄,佇一個新娘攤叫跳鋼管的小姐用伊的奶佇田仔的喙頰撋。 可憐的囡仔,抑毋知查某囡仔肉體的好,剩會記得彼時身軀邊大人恥笑的畫面,嘛毋知這是毋是伊日後無合意查某囡仔的原因。
母親告訴他,她的家族有個神奇的超能力,那就是可以聽到命中註定之人內心的「聲音」。 就算母親總能正確無誤猜到他父親心思,但他對母親這種「超能力」還是半信半疑,直到今天他自己遇上這樣的狀況這才相信他有遺傳到母親家族的東方神秘力量。
  「陛下,太后那邊剛剛派人來問,今晚是不是該去思奈夫人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