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湯湯成紀-44

中午後的思本高中雖然不少高一新生躲回宿舍房間吹冷氣休息，但操場兩側的社團博覽會仍熱熱鬧鬧地開始。在阿猿午睡鼾聲中，小湯嘶嘶的吸牙，中午的牛排好像吃得牙齒麻，他決定起床去刷個牙，看能不能減緩牙齒不適。回房間午睡的好處就是可以暫時從制服裏解脫，小湯在刷牙時，阿猿的手機鬧鐘響起。阿猿迷迷糊糊地走進浴廁，在小湯刷牙旁邊的馬桶，他站定位，從內褲開襠掏出午睡硬著的卵鳥尿尿。「欸你這時候刷牙？」阿猿邊尿尿邊問著小湯。「牙齒覺得痠痠的⋯⋯想說刷一下牙好了⋯⋯」

「是中午牛排太硬嗎？你不是說你那塊很多筋⋯⋯咬得你牙齒很痠⋯⋯」

漱口完，小湯撫著臉頰用舌頭舔著兩側牙齒：「希望是這樣。」

他們穿了制服便離開房間，靠近宿舍這邊的一排攤位沒有動漫社也沒有儀隊，阿猿跟小湯得直線跨越操場才能到另一排社團攤位。操場中央不時有人遞傳單或攀談。「補習班同學權益促進會是什麼東西啊？」小湯唸著。

發給他們的學長立刻解釋著：「我們晚上去補習，有些是九點半下課，有些是十點，再從市區回宿舍都已經很晚了，教官還要特別點名，我們在進宿舍時有刷卡，根本就知道誰有回來誰沒回來，根本是多此一舉。我們想要組織社團跟學校爭取權利⋯⋯」這位學長真的是一開口就頭頭是道，完全沒有想放過他們兩個的意思。

「我們沒有要補習耶——」阿猿拉著小湯快步離開，避免學長又繼續長篇大論。「原來有補習的同學下課後可以離開學校⋯⋯」小湯恍然大悟地講著。

操場上真的是各式各樣急欲成立社團的學長學姊拉攏解釋著他們的目的，而有幾個自己有攤位的社團也派人在操場中發傳單、拉學弟妹加入，足球社、棒球社就是這樣。「我們學校沒有我們練習的場地，所以四點下課，一塊搭校車前往思本大學——」看著穿著足球運動服裸露強壯四肢的學長、棒球運動服整身勁量的學長，他們拿著大聲公在比聲量。小湯跟阿猿都聽到了關鍵字，參加這樣的社團練習時間都可以去思本大學，那不就在家附近了。的確是有些吸引力。

「可以回家耶——」他們兩個彼此互看，講著。

「屁啦——是去思本大學練習又不是可以自由活動，你是要三過家門而不入喔——」他們好不容易穿越操場，來到另一側的籃球場上的社團博覽會場地，他們發現動漫社跟儀隊一個在頭一個在尾，儀隊的攤位靠近學生活動中心，動漫社則在另一頭。阿猿跟小湯便只能分開行動。

愈走近儀隊攤位，小湯愈能感覺內心蝴蝶的雀躍。儀隊攤位前擺置了一座三孔旗架，中間是國旗，兩側是校旗与隊旗。一名身著思本高中夏季儀隊全副裝備的白色長袖長褲學長正在攤位前練槍，吸引了不少佇足的高一新生。小湯踏著振奮的腳步走到正圍在攤位人群的後面，等著前面摸槍摸刀摸裝備的人。當禮刀被把玩的同學放下被攤位的學生解說，有空位時，小湯立刻補了上去，摸起那把攤位社團桌上的禮刀，小湯手拿起墊墊重量時，禮刀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輕，昨日社團介紹上刀哥的那段表演，持刀得讓人誤以為禮刀很輕，小湯心裏推估著至少超過一公斤的重量。

「同學，對儀隊有興趣嗎？」低頭的小湯，面前出了個身影，他一抬頭就發現是早上那對双胞胎其中一個，頭髮比較長的那位。他們兩個彼此都有些訝異，旁邊另外一個双胞胎很快就察覺了。

場面有些尷尬，小湯順口問著：「刀哥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