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夏日的風,明明應該早上了,可這間屋子的窗戶不管過了多久似乎一直都是暗的。遊戲依然進行著。
「靜雅,我好害怕。」我止不住顫抖的雙手好像停不下來。
對不起,可我無法冷靜面對,我只是......我真的⋯⋯⋯啊。
「......」我沉默著,而這場遊戲也進行了一半。
可就是快結束了,鬆懈的心讓我犯了一個錯誤,安靜的屋子瀰漫著比剛開始還要窒息的氣氛,這一刻我真的覺得我快死了,因為我在轉角處把本該做儀式時用的蠟燭給打翻,地上碎落一地;碎落著滿滿的蠟燭碎片。
下一秒我的手好像不受控制,開始做出奇怪的動作。
「等等,她不是故意的!」很顯然,靜雅想救我,可好像說什麼都有點難了。雙手慢慢被吊起,以一種怪異的姿勢逼迫我看向靜雅身旁,那隻異常氣憤的女鬼⋯⋯
「不要⋯!不要。」我看到靜雅流著淚的雙眼與我對視,可我的手已經充滿了勒痕⋯⋯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說,但慢慢我說不出話了。
可靜雅還在想辦法救我,一個影子出現在她身後。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救我的物品,她卻被以同樣姿勢吊了起來。行吧⋯⋯這下慘了。
然後,我忽然想起進門前看過靜雅口袋還有一個她剛剛掉下去的,一模一樣的木刀。所以我用力吼了出來,「口袋!」
然後她也想起來了,用最快的速度,把刀朝著她面前那位刺了下去。一切進行的很快,馬上朝我這邊飛奔過來,用我完全無法預想的速度⋯⋯救下臨近死亡的我。
「所以,結束了嗎?⋯⋯」我倒在地上,恐懼爬滿全身。「都怪我⋯⋯我不該鬆懈的。」我真的很愧疚,可我不知道怎麼表達。
「⋯⋯沒有,這不是妳的錯。」靜雅安慰我說。「而且,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了。」
***
門被靜雅推開,一開始堅固的門,在鬼魂消失後好像脆弱了很多,大概連我都能輕易打開吧。所以我們穿過走道,現在走廊是完全安靜的,只剩清晨的微光透在彩繪玻璃上,給我微弱的安心感。
她走在我前面,牽著她的手,也默默的跟著她,只希望能快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