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都已經來,裹著棉被的暖爐旁,我想我還是怕冷的,身邊一直缺失著某個人的體溫,他們都說要彼此裸體,緊抱,才能快速的把熱,傳到另一個人身上。
的確,這樣的暖意是來得快,但去得也很快,當體液注射進體內之後,就隨著充血的器官退潮,他叫什麼名字,我甚至不記得了,溫度毫無意外地隨之消散盡失,反而還有比沒有磨擦生熱之前,還要更冷的感覺。
你可以再愛我一點嗎?
做得再用力一點讓那股暖意再持久一點,不要只有一夜……甚至大半夜,他們就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褲,像死透的暖暖包,留下冰冷堅硬且粗礪的鐵與沙。
我才知道愛這種事,是無法從別人那裡強求來的,啪在你身上的時候親暱地喊你寶貝,藕斷絲連地交換著唾液,會有被他狠狠愛著的迷幻,他愛我,所以他這樣做,他愛我,所以他才這樣對我毫無保留……
結果毫無保留的,從來就只有覬覦無套的性器官,他想要播種播得毫無保留,他想要遍灑DNA,不放過任何一絲受精的可能性。
在被窩裡面的我依舊潮濕,而且心寒,我試著把暖風開到更強,再加上兩層棉被,已經患了病的畏寒胴體,卻怎麼樣也燒熱不起來。
再愛我一次吧,好嗎?
我問我自己,連自己都不確定要怎麼愛了,那麼誰又能真的懂得愛?
懂得你哪裡值得,被狠狠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