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變成…」以前學生時期你是否也寫過這個題目的作文呢？不論變成什麼，我相信應該很少人會想變成一隻巨大的甲蟲吧！不過被譽為存在主義先驅的卡夫卡想法果然異於常人，他在32歲那年發表他的代表作「變形記」，書中的主角格里高爾就是莫名其妙一覺醒來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甲蟲。

一開始作者用了許多篇幅來描述身為家中經濟支柱的格里高爾縱使變成蟲，仍急著出門上班，但圓鼓鼓的背貼著床，無數細小的腿在空中擺動，根本下不了床，好不容易跌下床，卻又開不了房門。儘管情節看似荒謬又缺乏前因後果，但讀完了開場，讀者便不自覺地將自己投射為主角，一起陷入這虛幻的世界裡。然而不合理的還不只如此，家人一開始見到格里高爾都嚇壞了，他只好躲在房裡，起初妹妹還會幫他準備食物，時間久了家人漸漸忙於生活無暇理會他，最後甚至否定他的存在，在確認他死掉時，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一個處處為家人著想的「非人」生物，對比在主角變形後冷漠的家人，不禁讓人反思何者更像一個「人」。究竟「人」之所以為「人」，比「非人」生物多了哪些特質？而「人」的價值又是取決於什麼呢？難道是他提供多少利他價值嗎？抑或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他的價值？如果同樣的問題放在親子教養或廢除死刑議題，答案還是一樣嗎？一連串的問題在闔上這本書後，不斷冒出……

書名：變形記
作者：Franz Kafka
出版社：洪範書店
出版日期：1998/7/1

(寫於2023/1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