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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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教師。 退休作家。 但寫作不會停也不用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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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文革浩劫,眨眼五十年過去了。片言隻語的回憶回顧和緬懷,既可以紓緩我們的心結,又可以教育啟發我們的後代,防止悲劇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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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就
由新到舊
高高掛起的香蕉
有短片介紹,香蕉買來後容易變黑,有個方法可以避免:把它們像晾衫一樣高高掛起來,香蕉就不易「生雀斑」了。 這是甚麼道理呢?短片說,當香蕉被高高掛起時,它們以為自己還在樹上,於是乎「青春常駐」了。 這天家裡剛好有一串「芝麻」香蕉,我將信將疑地把它們放在晾衣架上。試了幾天,還真可以「維持現狀」。 不
2024-04-25
0
剪指甲
多年前去日本,見到一個帶放大鏡的指甲鉗,欣然買下,送給老母親做伴手禮。 老媽99歲了,視力嚴重弱化,那天我見她指甲長長的,便幫她剪。以前也剪過,用的是剪刀。如今我也是老眼昏花的人了,第一時間想起那把帶放大鏡的指甲鉗。 誰知在放大鏡的幫助下剛剪下去,老媽的手猛地一縮,大叫:「痛!剪到肉了。」 我
2024-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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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
說實話,每當聽到或見到「老百姓」三個字時,內心總會「咯噔」一下。以前在國內生活工作,身為「老百姓」的一員,對「老百姓」三字毫無感覺。但後來移居香港,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民主和法治,領略到堂堂正正的公民社會所賦予的公民權利和義務時,從而對「老百姓」這一名詞生出巨大的隔閡感。 查閱百度「老百姓」的定義
2024-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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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節藥
二十年前,因為膝關節退化,骨科醫生提議我服用一種叫「維固力」的葡萄糖胺藥。服用多年後,膝關節表現時好時壞。 去年開始想轉換藥物。一次在「松本清藥房」閒逛,藥劑師向我推薦德國研發的「動必骼」,主要成分為軟骨素。藥劑師說,此藥是新的配方,相反「維固力」的配方「五十年不變」。於是欣然買下。服用一段時間,
2024-04-13
2
公廁的味道
下午嶺南大學飲茶,進入窗明几淨的洗手間時,尿兜有一股濃烈刺鼻的尿騷味。 記得三十年前來香港,跨過羅湖橋,給人第一個感覺就是廁所乾乾淨淨,聞不到一絲絲的尿騷味,和橋對岸的所有公廁形成強烈對比。是那時的香港男人腎臟膀胱特別健康?當然不是。奇怪的是也不見有清潔人員踎低埋頭24小時打掃清洗。 後來我發現
2024-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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攙扶老人小議
居住深圳的姐姐告訴我,81歲的姐夫昨天在大街上不小心摔倒,居然有兩位好心人上前攙扶,為此深感詫異。 看來這個世界好人還是有的,只是不多而已。畢竟「攙扶跌倒老人」具極大的風險。據說在中國見到老人摔倒,有惻隱之心欲上前相助者,必先做兩件事:一是找來另一人見證;二是求人一旁拍攝過程。而這兩件事的難度也極
2024-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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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未必是減法
人生未必是減法 步入晚年,越來越覺力不從心。想起有人說的話,「人生是在做減法。」可不是的,活一日少一天,歲數雖然在增長,但人生畢竟進入「倒計時」。 這些年迷上了健身,加強抗阻訓練,每次都會臥推槓鈴。小時候的我非但沒有胸肌,更似「雞胸」——完全沒有「乳溝」。因此十分羨慕那些有胸大肌的男士。如今條件
2024-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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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讓座
這天星期六,我出席一個講座。若非為此我是不會出街的,因為週六週日是打工仔休息的日子,加上自由行的內地客,這兩天的交通會特別繁忙。 下午從紅磡登上列車,果然擠得不得了。我看見一個少婦抱著孩子,站在一排三人座位前,就是沒有人站起來讓座。 婦人的孩子約莫一歲,半睡半醒的樣子。母親緊緊抱著他,不時地拍背
2024-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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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微信
微信的短片不可多看,看多了會上癮。晚上躺在床上掃視,看完一個手指滑一下,看了一個又一個,滑了一下又一下,很快一個鐘就過去了。 短片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平時喜歡的內容,軟件會執著地向你推薦,不,談不上推介,根本就是一股腦地硬塞給你。甚麼「內地人去加拿大有捷徑」啦,甚麼「新移民申請香港福利方法」啦,還
2024-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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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彈自唱
從小喜歡唱歌。讀小學時被納入合唱團,參加多次歌詠比賽,老師說我的聲線好聽。 後來上山下鄉修補地球,生活苦悶無聊,有次在同學家玩,看見同學弟弟玩結他自彈自唱,勾起濃厚興趣。回家後買了一把紅棉結他,決心自學。 同學弟弟給了我一張和弦指法圖,還簡單講了右手撥弦的幾種方式,從此「修行在個人」了。 接下
2024-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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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犬升天
3月10日是香港作家查良鏞的百歲冥誕,無論是香港還是國內,都舉辦紀念活動,40年前的往事也浮現腦海。 上世紀八十年代我在上海閘北區一間所謂的重點小學教書。一天學校來了一個剛從師範畢業姓查的女孩子。學校同事都面面相覷:眾所周知校長是不喜歡女性教員的,曾多次向上級提出,要求分配本校的師範畢業生都是男性
2024-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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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過年
每年的3月1日,總會想起1969年的這一天,至今55年了。 那天陰雨綿綿,公平路碼頭人山人海。我們懷著迷惘的心情登上長征號客輪,告別了家人,告別了上海,被發配東北邊疆「充軍」。 說「充軍」一點也不假。明明是下鄉插隊「接受再教育」的,可上面偏偏要我們穿著整齊劃一的草綠色短大衣和厚棉褲,人人頭上一頂
2024-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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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吉他
年輕時玩過吉他,步入晚年,一直有個「重拾吉他」的夢想。 一位年青朋友把心愛的雅馬哈古典吉他送給了我。知道我是一個不會「半途而廢」的人,既然有這個夢想,一定不會放棄,這把簇新的琴,不會「所託非人」。 整整五十年沒有碰過了。一些和弦的位置及指法,右手的彈撥技巧,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好在今天有YouTu
2024-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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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才
今晚偶爾掃了一眼電視新聞,看到副財政司黃偉綸先生在某個講台上脫稿發言,說了一系列數據,且滔滔不絕,頓時令我想起九十年代香港政府部門的公務員,尤其是港英政府的政務官,那些社會精英,幾乎每一位官員都有極佳的口才。 記得當年加入政府沒幾天,教育署在某大劇院召集官校教職員工大會。會上一位姓關的副署長發表演
2024-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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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抬舉
早上放狗,搬出一紙盒,取出便袋便出街了。到了外面忽然想起:糟糕紙盒未收妥,等一下一定成為貓貓的新「玩具」。 果不其然:進門發現長方體的紙盒橫躺沙發上,盒裡的便袋全特麼的攤在旁邊或地板上,被貓貓扒拉出來了。 這兩隻小仆街,當著你的面不敢造次,可等你一離開,立刻成為「破壞王」。 昨天早上外出回家,
2024-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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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和壞人
電影「叛諜裁判3:終極一戰」中有這樣的情節:男主角丹素.華盛頓負傷被義大利醫生救治時,醫生問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丹素.華盛頓回答:「我也不知道。」不久後醫生告訴他,知道他是一個好人。華盛頓問為甚麼,醫生說:「好人從來不會說自己是好人。」 醫生的話有道理。現實世界告訴我們,好人從來都不會稱自己是好人。
2024-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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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的月票
年初在會所續買游泳健身月票,赫然發現月票上加印了自己的照片。以前的月票可從未有過,看來當局一定發現有人利用「月票沒有照片」的漏洞,肆意轉借,從而給會所經營帶來損失。 一張小小的照片,充分映證了「世風日下」的今天,香港似乎再難以找到一方淨土。愛貪便宜,愛鑽空子的「新香港人」實在太多了。 這幾年會所
2024-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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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休閒鞋
兒子送我一對Nike休閒鞋。白色的鞋面白色的鞋幫,腳跟和鞋幫後頭一上一下有兩塊正方形紅布點綴,白鞋熠熠生輝。 這一顏色的搭配,令我想起小時候的辛酸故事。 童年時家境一貧如洗,我們四個孩子沒有多餘的鞋子。每個人冬天一雙棉鞋,都是外婆用舊布納鞋底、母親手縫而成。61年冬天外婆突然去世,母親自己披麻戴
2024-01-04
2
告別咳嗽
去年十二月初,因老母親身體不適,故常去深圳醫院探望,結果不幸感冒。 初時流鼻涕喉嚨痛,而後咳嗽,這一咳不得了,變成沒完沒了,足足咳了三個星期之久。 這一世還從未試過如此咳法。從時間之長不說,咳起來的程度,其「深度」和「廣度」,撕心裂肺的感覺,都無與倫比。白天還好,一到半夜,常常咳醒,然後通宵達旦
2024-01-01
2
贈書
二十年前寫作,出版社每發行拙著,總會送我十本二十本的。一收到新書,我會第一時間送給母親留念。老人家閱讀得很仔細,然後像中文老師一樣,給我的文字點評。終生從事教育事業的她,總會在字裡行間發現我的錯漏和謬誤。 如今母親年屆99,雙目已無法閱讀文字。這天她指著書架上一排排的圖書,要我代她處理轉贈他人。而
2023-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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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關自信
海關自信 近期經常北上探望母親,最怕的是週六週日及公眾假期。無論是羅湖還是福田,皇崗還是深圳灣,幾乎所有的口岸都是人山人海。如今即使不是週六週日,過關時也是人頭湧湧。 自從復常通關以後,成千上萬的市民似乎除了北上,無別處可去。深圳真的那麼吸引人麼?當然不是。 最為人詬病的就是過海關。人們被
2023-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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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海關
過海關 從深圳回香港,好久好久沒有遇上海關截查,這次總算遇到了。 那天我肩上有背囊,手上拎一長方體紙箱,裡面是貓窩的組合板。 過海關時,站成一排的幾位關員視若無睹,揮手示意本人通過,獨獨一個躲在角落的白衫女長官截停我,要我把紙箱和背囊放入X光機掃描。 女長官親自觀看顯示屏,看得非常仔細,大約
2023-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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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成真
有段日子常做惡夢:夢見自己還在學校教書,遇上教育局督學要觀課,上課鐘聲響起,我卻無法找到自己的課室,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處處碰壁;還有是夢到自己跋山涉水,四周圍找廁所,好不容易找到一間,卻是遍地「黃金」,無法立足…… 話說這天是星期日,下午在深圳醫院陪伴老母親,晚上趕回香港,決定坐地鐵去福
2023-12-05
4
根治耳根軟
我是一個耳根軟的人。別人對我有所求,一般不會拒絕。然而遇上親朋好友借錢,我會左右為難:借好呢,還是不借好?我知道,借出去的錢,你就不要指望收回;而明確表示拒絕,不但會失去對方的信任,而且會令自己內疚和難為情。 近期AI詐騙大行其道。騙徒盜取你親友的個人資料後,會利用AI智能技術模仿你親友的聲線,
2023-12-03
0
第三條腿
多年前騎單車摔倒,大腿腫痛,行路不便,醫生建議我用拐杖。 當即在醫院小賣部買了一根stick ,L型的手柄,可以伸縮調降,好好用。不過腿傷痊癒後,拐杖就束之高閣了,即使行山也懶得拿,怕給人一個「老態龍鍾」的感覺。 但最近爬了一次山,膝蓋骨痛得不行,後悔沒有帶上拐杖。第二次行山便乖乖不離手,也顧不
2023-12-01
2
口琴
突然想吹口琴,於是去深圳找老姐上網買。口琴送來了,老媽說家裡有現成一個,原來是外甥小時候的,一晃四十年了。 兩個口琴一比較,當然是老貨好。以為自己不會吹了,畢竟六十年未碰了,沒想到一拿起放入口中時,那種久違的感覺一下子湧上來了——口琴吹奏的本事,原來同走路游水騎單車一樣,一旦學會,終生不忘。 吹
2023-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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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降一物
白天和黑夜,客廳無人的時候,我會把吸塵器的吸管架在電視機上。 別以為本人腦退化,不記得物歸原處,當然不是。有人以為這是玩「裝置藝術」,更不會啦,「吸塵器霸凌電視機」?扯蛋。 其實呢,這是做給貓貓們看的,是一種震懾手段。 近日,百無聊賴的小貓發現新的「遊樂天地」——電視機背後黑洞洞的空間,這裡有
2023-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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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昂貴的擺渡
作家張小嫻有句名言:「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星期天第一次遊元朗南生圍,來到街渡口,突然想起這段膾炙人口的文字。 一條狹窄的河流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這就是久仰大名的山貝河的支流。當年有人在河裡放養一條小鱷魚,引起社會恐慌,好多市民才得知新
2023-11-05
3
何髒之有?
經常見到「心臟」一詞被簡化成「心脏」,心有戚戚然。眾所周知國內的簡體「脏」字即我們正體字的「髒」,但肝臟、心臟的「臟」竟也被歸屬於「脏」,覺得當年有份創造推行簡體字的權貴的心態有點問題,也實在不合邏輯。 中國漢字那麼多,五臟六腑的「臟」偏偏要用「脏」字取代,看來主事者對「臟」應該藏有偏見,這位老先
2023-11-04
5
健康無價寶
輪候了兩年,在公立醫院做了一次肝臟超聲波掃描。 完成後起身抹去啫喱,醫生問我大腿部位怎麼如此黑白分明,我答天天游泳所致,醫生接口道:「怪不得你的脂肪肝沒有了。」 真是天大的喜訊。二十年來,每次掃描肝臟,都被告知有脂肪肝。近年來除了週六週日,堅持天天去泳池,一游就是40分鐘,可謂貨真價實的「每天游
2023-10-31
2
青山綠水
好久沒有行山了。主要是怕膝關節無法勝任。 重陽節是公眾假期,重陽登高又是傳統習俗,加上天朗氣清,雙腿不禁癢癢,於是懷著「大無畏」精神出發了。 步行十分鐘來到山腳下。由於假日,行山人士好多。不過越是往上,人流越是稀少。大自然好包容,再多的人來到山上,也都一一「消化」了。 上山是一條柏油路,坡度不
2023-10-28
2
瞧這一代人
星期天下午,我們幾個老友記相約淺水灣,喝茶,聊天,排演話劇,然後漫步沙灘,觀賞無敵海景。 大概是長假期的緣故,沙灘上來了一夥又一夥的旅遊團遊客,清一色來自中國的老年人。內地導遊大聲宣佈:「現在可以自由活動啦,三十分鐘後上巴士,記住莫遲到喔!……」 默默注視著身邊來來去去的遊客,發現這一批批的人,
2023-10-24
2
轉世投胎
貓貓「愛迪生」雖是男兒,但看見他的面相,總會想起小時候住我家樓上的三樓老太婆。貓貓的面孔不僅和老太婆相似,連行為也像,一舉一動,活像老太婆翻生。 當年我們住二樓,白天晚上從不閂門,家徒四壁,窮得響叮噹,也無懼賊人光顧。三樓老太婆常常鬼鬼祟祟竄入來,看我們四個孩子煮什麼,吃什麼,玩什麼。由於家中白天
2023-10-22
2
街貓和家貓
兒子領養了兩隻街貓,如今已有兩歲,暫時寄居我家,街貓變成家貓。 小時候住上海,除了家貓就是野貓,沒有甚麼「街貓」或「流浪貓」之謂。而現在這兩位,一隻雖名「愛迪生」,另一隻雖名「特斯拉」,卻毫無一絲「發明家」和「企業家」的風範。說白一點,是野性不改。 以前我們養貓,都是任由你抱,任由你摸,從不抗拒
2023-10-21
3
潮起亞細亞
本屆杭州亞運會雖已閉幕,但大會主題「潮起亞細亞」五個字,始終在腦海揮之不去。 不知道是哪個寫字樓秀才和江湖文膽想出了這五個字。也不知道哪個領導竟然同意及批准了這五個字。仔細想想,「潮起」也好,「亞細亞」也罷,沒有一個談得上吉利,更無一個稱得上合適。 先說「潮起」。杭州附近有條錢塘江,「錢江秋潮」
2023-10-11
5
小犬和老犬
強颱風「小犬」殺到香港。天文台先是掛八號風球信號,爾後又改九號,說明「小犬」威力不可小覷。網民紛紛取笑:「小犬怎麼突然變成了狂犬?」 早上5時,家中的老犬用爪子扒拉床沿,提示我該去方便了。窗外風狂雨驟,對狗狗說:「等一下好嗎?現在雨太大了。」狗狗搖搖尾,朝著我的床靜靜地趴下。 過了半個多小時,老
2023-10-09
4
吃錯藥了
亞運會女子足球冠亞軍決賽,日本對北韓,賽場上觀眾一面倒地為北韓隊打氣。可惜事與願違,被中國人仇視兼敵視的日本隊還是贏得了冠軍。 觀眾吃錯藥了嗎?日韓兩隊比賽,關你杭州人甚麼事?為何要做北韓人的啦啦隊?這樣對日本人公道嗎?被國際社會看在眼裡,中國人原來是這樣子的,體育精神何在?民間友誼又何在? 這
2023-10-08
4
還新中國?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4年了,可還是有媒體一口一個「新中國」,感覺突兀。國家都74歲了,嚴格來說是「耆英輩」級數,何新之有?試問你若對一個年過70的長者慶生,口口聲聲稱他「新人」,主人家不對你翻白眼才怪! 今時今日,還在說「新中國」的人,不是無知,就是別有用心。眾所周知,有「新」必有「舊」。有一個「
2023-10-02
2
恆大恆大
恆大地產爆雷,公司一落千丈,令我想起香港的一句俗話「不怕生壞命,就怕改錯名」——太有道理了。 恆大恆大,恆久大大,可能嗎?只能說,董事長許某發了一場恆久的大大的春夢。 年輕時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第一個「成果」就是學會抽菸。當時村裡種植黃菸,抽菸不花錢,男性沒有不會的。而年輕氣盛的我
2023-09-26
3
阿叉和阿鬥
兒子赴台工作,又把兩隻貓兒子寄居我處。 過去一年貓貓來我家多次,對這兒已是熟門熟路。驚恐一天,就「輕裝上陣」了。 貓貓是孖生兄弟,長相難以分辨,搞不清誰大誰小。貓爸爸曾給他們改名,一隻因頭頂有個T字,似電動車TESLA的logo,故叫「特斯拉」;另一隻便叫「愛迪生」,人家是公認的發明家,我們家的
2023-09-25
4
好人
兒子搬家,要丟棄幾件新T恤,太不環保,於是我接收了。 早晨穿著新T恤去會所,職員姐姐見了哈哈大笑。問她我是不是,因為T恤上印著「好人」兩個正楷大字。 「葛生是大好人呢!」職員姐姐笑答。 我點點頭,心裡說:「可不是的。」 看完報紙去街市,大閘的保安也對我笑瞇瞇。我拍拍胸脯:「是不是有些懷疑?」
2023-09-22
1
可教育好的家長
中國上世紀「十年艱辛探索」期間,我有過一次詭異的經歷,至今念念不忘。 本人出生於「黑五類」,雖然不算「黑五類份子」,但套著一頂「可教育好的子女」的光環。老子對這頂「光環」從未心服口服過。領導人嘴裡說「出身不能選擇,道路可以選擇」,然而現實是像我這樣的人道路只有一條,永遠是「紅五類」不去的地方,社會
2023-09-16
3
香港夜經濟?
每個星期六都會去深圳,探望行動不便的老母親。每次從落馬洲過關,港鐵車廂總是人滿為患,塞得似沙丁魚罐頭。今日改星期三出發,發現巴士和列車還是擠滿乘客。難怪香港政府要「發展夜經濟」,開拓夜市場,原來港人白天都去了大灣區「交流」。 至於香港的夜市場、夜經濟會否得以發展呢?答案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2023-09-15
2
無爸的孩子
梁朝偉榮獲威尼斯影展終身成就獎,導演李安一番感人的致詞,令大明星哭成淚人。梁朝偉在台上孩子似地用一雙食指揉抹眼淚,有人嘲笑「哭都哭得優雅」,我覺得這是真情流露。 聽聞梁從小沒有父親,和母親相依為命,少年時代坎坷,很早出來「討生活」。李安導演的話,一定深深觸及他的心靈,讓他感受到父愛的溫暖,於是情不
2023-09-08
2
洋桃的智慧
大學附近有間寮屋,院子外有株上了年紀的洋桃樹。五年前颱風「山竹」肆虐,洋桃樹有枝幹被風吹斷,但其他枝條上仍有洋桃牢牢掛著,令人嘖嘖稱奇。 颱風過後,寮屋主人不知出於何種心態,跳上屋頂修剪果樹,竟把結有果實的枝幹都鋸了。然而沒過多久,主樹幹又生出不少枝木,且一個勁往上長,很快超越了屋頂。青嫩的新枝幹
2023-09-02
3
爭分奪秒
早上乘地鐵,列車埋站,人們爭先恐後進入車卡。唯獨一個穿著長袍的印巴裔人士,慢吞吞步向車門,毫不心急。儘管關門聲「嘟嘟」作響,可這個仁兄仍慢條斯理,對門屏上的黃燈視若無睹。望著這一幕,猜想全車廂的乘客一定暗罵:「死阿差,就等緊你一個,快點好不好?」 我也是一個性急的人。長期以來,一直視時間如金錢。走
2023-09-01
2
購物車
2023-08-28
1
校園軼事
2023-08-25
1
砧板上的肉
2023-08-24
1
又愛又恨
2023-08-22
2
窮家富路
2023-08-09
4
蟋蟀的雅號
近日讀王世襄先生的回憶錄,談起「蛐蛐文化」在今日上海的走樣和式微,想起兒時在弄堂看人鬥蟋蟀的軼事。 每年的夏末秋初,是人們玩蟋蟀最上癮的日子。無聊時,我愛趴在後樓的窗口,看石庫門的街坊鄰居各式各樣的活動。當看到19號的德圓幾兄弟手捧四五個蟋蟀盆走出家門時,我會立即衝下樓,因為知道一場精彩表演即將開
2023-08-07
2
滿足窺視慾
杭州動物園有一隻馬來熊,看見遊客來了,會站立揮手向人乞食。由於肢體動作頗似人類,背部皮毛又出現褶皺,故被網民質疑「動物園請人扮演」。 想起以前有個笑話:某名牌大學生畢業後找不到工作,遂去一間動物園求職,獲得一份「扮演老虎」的工種。此兄披上虎皮,四肢著地,慢吞吞爬入虎籠,赫然見到一隻真老虎躺臥在裡面
2023-08-02
2
過份敏感
星期日車站等巴士,身後來了一對情侶。男青年高大俊朗,女孩子相貌平平。心想,此女一定有某種過人之處,才配得上如此靚仔郎君。正想著,只見男仔一把抱住女友,老母雞護小雞似地把女人擁入懷中,然後扭轉身軀,整個脊背對著我,令我無法再看見他的「寶貝」。 我啞然失笑。天哪,對方視本人為「色狼」也,說實話其女友既
2023-08-01
2
軍人基因
有人笑我去新學校報到,見了領導居然不肯「低頭哈腰」,可能是「人高馬大」不習慣的因素。我這一輩子真還不會「低頭哈腰」,即使有事求人,最多陪個笑臉。好在這一生尚未遇見皇上,若真撞上,非被惡奴打斷腰折斷頸不可。 先父是國民黨軍人,小時給我的印象就是挺胸站立,腰桿筆直。讀小學時,記住大人講的故事:蔣中正當
2023-08-01
2
官校軼事(二)
說起「暑假上班」一事,有人好奇問我是如何得罪了那個副校長。記得那一天去新學校報到,由於心情不佳,見到副校長時,沒有點頭哈腰,可能引起對方不快。交談沒兩句,她手指指桌上的電腦問:「會不會用電腦?」我故意答:「本人電腦白癡。」 當時的社會電腦尚未流行,很矜貴,整個教員室才六台,而我於九十年代初就已接觸
2023-07-29
4
官校軼事(一)
寓所附近有所小學,雖說已放暑假,但這一天校門開著,停泊著不少私家車,說明有老師還在上班。 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在官校放暑假的「趣事」。 那是我從一間官校被調入另一間官校的故事。由於事發突然,不情不願,本人在向新學校副校長報到時態度矜持,不夠謙卑,令這個女人懷恨在心,立即報復,「罰」本人暑假返校上班
2023-07-25
5
禽獸不如
這天,帶狗狗散步,見到驚人一幕:一隻紅耳鵯雛鳥不知怎的從大樹鳥巢中跌落下來,竟然趴在馬路中央不知所措。一對紅耳鵯飛停在雛鳥身旁,厲聲尖叫,像大聲呼救,又像循循善誘。眼看有車輛向牠們疾馳而來,雛鳥如夢初醒,在父母的帶領下趕緊揮動翅膀,半飛半走地躍入人行道的草叢⋯⋯ 紅耳鵯是香港最常見的鳥類,今天總算
2023-07-23
3
誰馴服誰?
12年前,狗狗來我家,例牌先訓練:坐下,握手,趴低…… 馴狗既費時又辛苦。柴犬寶寶的智商不高,主人的我也沒耐性,加上柴犬天性固執,我就懶得堅持下去了。 十多年來,帶狗狗散步若遇上朋友,要狗狗和人家「握手」時,總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朋友伸出手,她也是不情不願地回應。不過有一種情況例外——當聞到
2023-07-16
3
運動經濟學
運動經濟學 每天都要花一個半小時做運動。40分鐘健身,50分鐘游水。前者練舉重,擴胸,引體向上,操臀肌和腿肌;後者蛙泳,不間斷地來回游。10個字下來,竟也不覺得累。 我視這90分鐘的體育鍛鍊為一份「工作」,眼下做的,是為自己的身體「打工」。 試想想,步入老年,當身體狀況開始走下坡路時,面臨的是
2023-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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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治腦退化
「阿茨海默症」俗稱「老年癡呆症」,其實並非屬於老年人的「專享」,據說近來發現有中年甚至青年人都患上此病。 每逢聽到「老年癡呆症」幾個字時,都會心頭一緊,因為自己也步入老年的人生階段,生怕「阿茨海默症」纏上自己。我知道一旦染病,痛苦的不僅是自己,還有照顧自己的家人。家人付出的代價,遠非金錢所能衡量。
2023-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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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聽來電
每天都會收到許多來歷不明的電話,不是推介大灣區樓盤,就是硬銷廉價商品,再不就是詐騙集團的表演,可謂無日無之,煩不勝煩。久而久之,作出一個明智決定:凡不屬於通訊錄中的來電,一律拒接。 也許你會說,如果有機構或重要人物找你呢,豈不是錯失寶貴機會?對不起,本人不會覺得可惜。若真有重要事情相告,對方一定會有
2023-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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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幕牆
屋苑入口處有幾塊巨大的玻璃幕牆,牆內有水自上而下循環流動,被美其名曰「水簾瀑布」。 早晨帶狗狗散步,進入大閘,見到「瀑布」雖處於靜止狀態,然而一縷陽光映射在幕牆上,幾塊玻璃鏡面竟呈現五顏六色美不勝收的畫面。 喜歡欣賞美景的我自然第一時間拍攝下來。把它們展示給街坊鄰居,笑問「這是甚麼地方」,居然沒有一
2023-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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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學游水
讀小學二年級時,學校老師第一次帶我們去河濱大樓的室內泳池游泳。 帶隊的老師姓李名正經,人如其名,見我下水後一臉無懼,一本正經地問我:「會游嗎?」 那時的我根本不懂甚麼叫游水,大聲說「會」,老師便要我游給他看看。 我個頭高,雙腳踏著池底,露出頭來,然後模仿他人划動雙臂,在水中漫步前進。 李老師一改正經
2023-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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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洗滌之旅
心靈洗滌之旅 很久沒有搭巴士走屯門公路了。今天難得機會,從港島坐970過海,然後轉960回屯門。 巴士沒位,我就站立門前的空位,望著窗外風景,腦海浮現房屋局長何永賢的「名句」:去屯門的巴士「沿途環境優美,又能觀賞日落,是心靈洗滌的快樂旅程」。 何局長的話,是針對一些嫌屯門離港九太遠而不願搬遷的市民而
2023-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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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洗滌
很久沒有搭巴士走屯門公路了。今天難得機會,從港島坐970過海,然後轉960回屯門。 巴士沒位,我就站立門前的空位,望著窗外風景,腦海浮現房屋局長何永賢的「名句」:去屯門的巴士「沿途環境優美,又能觀賞日落,是心靈洗滌的快樂旅程」。 何局長的話,是針對一些嫌屯門離港九太遠而不願搬遷的市民而言。然而以「心
2023-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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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柱下的小麻鷹
路燈下的小麻鷹 一連兩天黃色暴雨,給遛狗者帶來極大不便。早上雨一停,忙帶狗狗散步。路邊草叢的石墩上,有五六隻野鴿,見我走近,一哄而散,這時,霍然發現一隻體型和鴿子差不多大小的麻鷹,怯生生地望著我,居然也不飛走。 為甚麼一眼認定它是麻鷹呢?看它的黃色嘴喙,既大且彎呈勾型,兩腿粗壯結實,爪子尖銳鋒利,不
2023-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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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啟動
多年前買了一台4K Sony 智能電視機,用來收看YouTube 和串流平台的影片。這年頭,誰還有興趣乖乖坐著看電視新聞?誰還會對「tvb 個b呀」等娛樂節目發出笑聲? 不「嗤之以鼻」已屬客氣。 喜歡看異國風情的風光短片,看到景點的清晰畫面,感覺自己即使身歷其境,也未必觀看得如此透徹。如今安坐家中,
2023-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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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
五十年前,離開繁華的上海,來到東北延邊鄉下,住入鄉下人的茅屋,給自己印象最深的,是室內樑柱上的燕子巢穴。 燕子和其他鳥類不同,喜歡於人類的居所築巢。人類視燕子為吉祥的禽鳥,自古以來便有「思為雙飛燕,銜泥巢君屋」、「燕爾新婚,如兄如弟」等詩句流傳。由於燕子出入總是以雌雄頡頏,飛則相隨,於是成為愛情的象
2023-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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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不勝防也要防
網上流傳短片,提醒世人小心騙局,現在的電話詐騙已經out,流行的是AI變聲和易容視頻,即用你的面孔和聲線來欺詐你的親朋好友,讓他們乖乖聽話地「借錢」給你。 短片的主持人指出,如今若有人利用AI技術騙人,冒充你的親人向你「求助」,應該如何識別真假呢?最穩陣的做法,問一些家人朋友之間的趣事或秘聞,看看對
2023-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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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來的優越感
好多看不慣香港人的人,都覺得香港人有一種「優越感」。港人有沒有優越感?當然有,尤其是面對來自落後地區的人,見到對方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香港人的優越感便會油然而生——好彩我沒有生活在那個國度,沒有成為那樣的人。 當一個人認為對方有「優越感」的時候,可以說這個人有某種程度的自卑心理。一個人若有
2023-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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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毯和毛巾
我搭飛機,從來不會向空姐空少討要毛毯。為甚麼?嫌髒。 那是出自一次親眼目睹:一個乘客在機艙座椅上蓋著毛毯休息,一隻手旁若無人地公然「採礦」,然後把「礦石」播撒在毛毯上,最後還把毛毯當抹布用來擦手。 從此以後,登機看見空乘人員派發毛毯、聽見有人大叫「服務員」時,就會想起那一幕,自然而然對公共毛毯產生強
2023-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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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刺的木綿樹
寓所附近的大街兩旁,栽種著高大的木綿樹。雖然天天相見,但從未有過「肌膚接觸」。 早上去超市,覺得鞋底有異物,便停步察看。當手撐在木綿樹的樹腰時,頓時有針刺的感覺——原來粗壯的樹幹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瘤刺!它們就像玫瑰花枝條的刺一樣,深深地刺痛了我。 以前認知的木綿樹,只知道二三月盛開「英雄花」,然
2023-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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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斷想
我喜歡游水。每日泡在泳池的那刻,是一天裡最開心的時辰。 一個人在泳池無間歇地游,由於只會一種泳姿,游著游著,難免覺得沉悶。好在本人喜歡觀察和思索,一路游一路看,一邊琢磨一邊分析,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得很快。 我還喜歡和人鬥速度。凡是蛙式快過我的,我會仔細研究對方的姿勢,同時也對自己的動作作出調整。看到
2023-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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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種尚存
好長時間沒有寫作了。為甚麼?氛圍不允許。 在一個「這也不安全,那也很危險」的國度,每個人的頭頂懸著一支「達摩克利斯之劍」。 知道國內「脫口秀」為何瀕臨滅絕嗎?歸咎兩個字:「這」和「那」——這也不許說,那也不能說。 真他媽的太難了。 很多時候,拿起手機想把心裡的東西寫出來,才打出一行字,心底便有一把聲
2023-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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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書
屋苑會所大堂有一個「漂流站」——陳列著各式各樣中英文的書籍,有文學的,經濟的,生活的,故事的,還有不少兒童閱讀的漫畫和繪本。 這幾年移民人數激增,好多住戶留下大量的書籍,有人一車一車的送至會所,令留下的住客大飽眼福。那些被遺棄的圖書也找到了合適的歸宿。 在大堆的書中,發現也有自己寫的四本「漂流」過來
2023-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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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
我喜歡喝啤酒。 在赤日炎炎的酷暑,能夠喝上一杯清冽苦澀冰涼的啤酒,不啻人生的第一享受。 為何愛上啤酒?還得從少年時代說起。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因政治運動而停課,在家無所事事。有一天家裡來了「不速之客」,是姐姐新疆的同事,姓周,名字記不得了。周師傅老實憨厚,自我介紹說因公出差攜帶「巨款」400元怕人偷
2023-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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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小鳥
憤怒小鳥 早晨在草地遛狗,不遠的地方,有一隻不知名的小鳥在灌木叢裡大聲歌唱。 小鳥應該是求偶叫春吧?你看它邊唱邊跳,興奮不已。 見此,我的嘴唇有點癢,便模仿鳥鳴吹起口哨來。 「咀,咀咀——」 對方聽到我相同節奏的「呼喚」,以為異性來了,遂停止歡唱,上竄下跳,四處尋覓。 一看目標上鉤,便更加起勁地「口
2023-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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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難
做人難 朋友夫婦26日從日本回國,中途在香港停留,29日啟程回上海。 之前說好在港做核酸檢測的,內子也幫他們看好了地點,打聽了時間。誰知26日上面突然宣佈:29日起返國者一律取消核酸證明。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幸運」,朋友竟有點不知所措。 夫婦倆一肚子的疑慮:會不會是假新聞啊?「返國者」中會不會不包括
2023-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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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遊迪士尼
上個星期五,托長者學院的福,有機會去迪士尼樂園一日遊。 香港迪士尼落成已有18年,還是頭一回光顧。為甚麼不去?沒有時間?那是藉口,根本原因無興趣。據說面積太小而遊客太多,而本人最怕湊熱鬧。 曾經到過美國的加州迪士尼,也去過日本東京的樂園,兩處給我的印象就是大。因為地方寬敞環境幽雅,所以再多的人也不嫌
2023-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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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bye bye
68年初中畢業,面臨「上山下鄉運動」。當時我們有黑龍江、吉林、內蒙古、江西、貴州和雲南六個省區的農村和農場可供選擇。地處邊疆的農場兵團屬於國企和軍企,像我這樣的「反革命子女」無緣置喙,於是唯有「選擇插隊落戶」,從城市居民變成了地地道道的鄉下人。 不過說句心裡話,即使學校分配老子去農場或兵團,我也不想
2023-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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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有樽鹽
九十年代初期,國內剛剛開始改革開放,人們對外來事物迷茫,好奇,艷羨,追求。中國人很聰明,會有樣學樣,更會舉一反三。不過有些人自以為是,又死要面子,於是鬧出不快。 廣東人食海鮮,遇蝦和蟹時,餐廳會提供一大碗普洱茶,裡面放幾片檸檬,供食客剝蝦剖蟹後浸浸手指,以去腥味。 有一次和幾個朋友聚餐,侍應生端來白
2023-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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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趣聞
旅遊趣聞 上個世紀末,我跟隨翠明假期旅行社的歐洲團,走馬觀花玩了十多日。各國的風光早已淡忘,唯導遊給遊客講的故事和笑話,不時在腦海縈迴。 我們入住義大利的酒店,當時的洗手間別具一格,除了坐廁,旁邊還有一個類似尿兜的白瓷坐具,底部有出水口,中央還豎著一個朝天的水龍頭。導遊說那可不是尿兜,而是坐馬桶大小
2023-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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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酒店情結(二)
大酒店情結(二) 上個世紀,中國城市大酒店的「可望不可及」之說,主要表現為酒店餐廳的食物價格。 九十年代初,美國親戚來滬,下榻新錦江大酒店。一次拜訪,親戚留我一起用早餐。我說我已吃了,他說再食一點,於是點了一碗最便宜的陽春麵。然而一看餐牌瞠目結舌傻了眼——報價25元人民幣! 當時我的月薪才45元,連
2023-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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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酒店情結(一)
我們都有嚮往大酒店的情結。 世界各地豪華酒店的風光和氣派,無不給世人留下「可望不可及」的印象。 六十年代初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母親帶我們幾個孩子去上海錦江飯店,看望來滬講學的姨父姨媽。 進大堂乘電梯,來到長長的走廊,抑制不住興奮開心的我,忍不住在厚厚的地毯上連做幾個貼地前跟翻,感覺比學校體育課上的帆布
2023-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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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肉贏了
從雪櫃取出兩塊牛腩解凍,把它們並排放入水中,剛想拿其中一塊給自來水沖洗一下時,發現兩塊牛腩已緊緊貼在一起,無論如何也分不開了。 嘗試用菜刀分離,不行,還差點把手指劃傷;嘗試用急水沖刷,豈知越沖貼得越緊。 為甚麼凍肉遇水會「緊擁相連誓不分離」?其中肯定有物理和化學的原因,但給我的感覺,這兩塊凍牛腩仍具
2023-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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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達通卡
每次搭港鐵坐巴士,或在商場購物,掏出八達通卡「嘟」一下,半秒鐘都不要。這時會從心底由衷讚嘆:褲兜裡的八達通卡太方便了,它幫我們省去不知幾多的麻煩! 不久前見到手機也推廣八達通,遂下載了「八達通app」,一心以為以後會更方便,誰知不然。 當你來到車站閘前,你要取出手機,輸入密碼,然後打開app……,等
2023-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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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萬歲
全世界都在談論人工智能。 據了解,未來世界的人工智能,可以包辦一切,取代一切。聽聞ChatGPT可以順利通過香港醫生執業考試,甚至連法庭律師資格試也不在話下了。面對這一切,誰還敢無動於衷、坐視不理? 不過,我卻想到另外一個話題:未來世界的各國領導人,可否由「人工智能機器人」取代呢? 設想一下,某個國
2023-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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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臭豆腐
告別臭豆腐 上個禮拜六下午,從橋底小巴落車,過斑馬線往富泰商場時,一股炸臭豆腐的「香味」撲鼻而來。 這可是香港人久違的美食小點哦,難道鄰近商場的巴士總站的「地下夜市」改為「合法午市」了?難道真的「全面復常」了? 我興奮地加快步伐,真想對著商場大喊一聲:「Hello,富泰!」 越是接近商場,「炸臭豆腐
2023-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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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張國榮
二十年前的今天,4月1日的傍晚,擰開收音機聽港台,突然傳出女DJ帶哭腔的聲音:「哥哥張國榮於文華酒店墮樓身亡…」 當時的第一反應是「愚人節玩笑」—-都晚上了,愚人節快過了,還搞如此低莊的惡作劇!可是打開電視機,鋪天蓋地的報導,證實哥哥真的走了,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2003年,是香港人最痛苦的歲月之
2023-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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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口哨
從小喜歡吹口哨。口罩令一除,又可以自由自在地吹口哨了。 年輕時上山下鄉,為了解悶,買了一把西班牙結他,自學幾個和弦大調小調,玩起自彈自唱。那時沒有卡拉OK,也無其他娛樂,閒著無聊,便捧起結他,一邊吹口哨一邊撥弦,口哨的旋律有了和弦的伴奏,好似流浪漢著上牛仔衫,馬上變得不一般。 口哨若要吹得好,須苦練
2023-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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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被人舉報
迄今為止,被人舉報過三次。當然這是指已披露的「檢舉」。人生還有好多不為我知的「揭發」,諸如「上課搗蛋」啦,「放學遊蕩」啦,「講人壞話」啦,等等。之所以不為「案例」,純屬雞毛蒜皮。 第一次被舉報,是以知青身份從鄉下返回上海。母親提前退休,騰出空缺讓我「頂替」。當時政策是返城頂替者必須屬務農的知青,而已
2023-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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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戲機器人
調戲機器人 最近AI機器人大行其道,風頭一時無兩,不期然想起六十年前「調戲機器人」的故事。 小時候,母親買了很多圖書,有一本叫《科學家談21世紀》,內容深深吸引了我,令人憧憬嚮往無限美好的未來。書裏講到機器人會如何的聰明,插圖畫的方方正正木頭木腦的robot 形象也植入腦海。 讀初一的某日下午,學校
2023-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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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科
以前聽相聲,有句話印象特別深刻:「人事科不幹人事。」為何會有如此評論?因為自己曾受過人事科的迫害。 65年考入華東師大一附中,學校大樓有校長室,黨支部,緊挨著的就是人事科。人事科的負責人叫林保瑞,個頭高大,卻老是陰沉著一張國字臉,彷彿別人借他錢未還似的。後來我參加工作,發現幾乎所有的人事科幹部都是一
2023-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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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鬚
蓄鬚 口罩令宣佈解除,第一時間想到蓄鬚。 我這個人頭髮稀疏,鬍鬚卻生得飛快。一個禮拜不刮鬍,長得似被通緝的逃犯。 為何想蓄鬚?原因有三: 一是上帝賜予本人濃密的鬍鬚,自有其道理,剃之實在可惜; 二是戴了三年口罩,面孔重見天日,鬍鬚也應該分享快樂; 三是喜歡變幻,討厭「五十年不變」的容貌。 小時候,住
2023-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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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人
朝鮮人 網上看到這樣一段圖文:「朝鮮這個國家很有意思,她既是中國人的過去,也是中國人的未來。」 千分感慨,萬分唏噓。 想起五十年前在中國東北延邊自治州插隊落戶的往事。 我們所在的鄉下,絕大多數都是「朝鮮族」人。說來好笑:「朝鮮族」人在北韓就是北韓人,然而定居中國這一邊的,就被稱為「朝鮮族」,也即「五
2023-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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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路收費
香港油麻地某路口一家商舖,玻璃大門貼著一張白紙,上面寫道:「問路收費,一次10元」。 此照片在網絡流傳,褒貶不一,好壞參半。有人說不應該如此對待大陸同胞,問路收費,匪夷所思;也有人說遊客應該自備Google 地圖,不應該打攪人家正常營業。 據該舖的店員說,自通關以後,每日都有一百多人次入舖問路,煩不
2023-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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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嬰
巨嬰 兒子住港島西營盤,第一次去他家,赫然發現西區社區中心——前贊育醫院舊址就在附近。 位於西邊街的贊育醫院以紅磚和麻石築砌,是典型的愛德華時期建築物。然而正門卻富中國傳統特色,入口兩旁刻鑿了前清遺老賴際熙所書的對聯:「好生之謂德,保赤以為懷」。戰後嬰兒潮爆發,贊育醫院不勝負荷,一九五五年才遷往醫院
2023-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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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癖清癡
潔癖和清癡 香港政府宣佈取消實施三年之久的「口罩令」,大街小巷巴士地鐵仍有九成以上的市民佩戴口罩。很多外出已除下口罩的人一看形勢不妙,又紛紛戴上,皆因感覺自己在眾人面前成為「異類」。 市面明明「復常」了,可好多人仍手持紙巾,用以推拉門把手,或撳動電梯按鈕。有必要嗎?只會覺得好笑。 三年的瘟疫肆虐,已
2023-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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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性開戶
報復性開戶 母親定居深圳二十多年了。為方便每星期北上,本人決定開個內地銀行戶口。 自中港全面通關,港人「報復性旅遊」,首個目標就是深圳,爾後「報復性購物」,「報復性按摩」,「報復性食嘢」……我呢,選擇「報復性開戶」——開電話戶口,開銀行戶口。 深圳手機開戶,有個環節非常搞笑:申請人須舉起一塊寫有自己
2023-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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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cus 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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