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然而我們該慶幸的或許是我們早早在年輕時就察覺這個社會並不總是和我們契合。察覺到這一點後,我們就可以更認命地去做之後的決定,並且並斷地和「荒謬感」對抗,以活下去為目標。推薦讀邱妙津的《日記》,在經歷得獎、出書後,她畢業無法適應社會上的生活,同時拚命追求文學又自覺毫無進步,不斷地不斷地問自己是否該繼續堅持走下去。雖然《日記》沒有阻止她的自殺,但卻讓更多人因她的文字動容,因她的文字更能與「固執追夢的」自己和解。讓我摘錄一段文字吧。"妙津寫道:在我需要的國度裡,容納了兩種東西,一種是「自由和解放自己的需要」,一種是「高級主人和被認為有價值的需要」,這兩種卻彼此衝突,我無法完全擺脫後者成全一個徹底自由的自己,又無法割除前者全力追逐一個站在社會顛峰的自己,只能捉襟見肘地遮遮掩掩,慌亂地奔跑著去餵食飢餓的這兩種需要。但我可感覺到我生命愈來愈傾向強化自由的需要,自由和解放的渴望在我體內膨脹又膨脹,要把達到社會價值需要趕出真實需要的國度,這種聲音愈來愈大,滿足社會價值愈來愈困難,強迫著去達到安全標準愈來愈痛苦,愈來愈發現自己喪失完成不喜歡事情的能力。滿足這兩種需要後的感覺是不同的,前者是時時刻刻的意義感都很飽滿,較少無謂的痛苦和負擔,生命較接近活著;後者則是為了瞬間的狂喜和興奮,卻得長期受苦和背負重擔,而爬昇到一個社會地位的標籤之於狂喜,卻沒實質的擁有感,而更像件招惹別人識出某種仍歸屬於社會值的衣服,且在獲得這件衣服前卻必須剝奪我長期的意義感。"願我們都能找到在這個社會中自在生活的方法。